《深夜的水鬼》瑟琳13

5、第五章

　　第五章

　　邝照等人在水里摸索好一段时间，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直到他们开始忍不住打哆嗦后，尉迟真金才叫他们上来。

　　沙陀忠验完尸体，确定没疑点后，尉迟真金才让邝照把尸体带回大理寺，再回到石府。

　　中午，尉迟真金和狄仁杰在尉迟真金的房间里碰头，便开始对比下人们的口供。沙陀忠则默默地坐在一旁，整理自己袋里的东西。邝照回来后，尉迟真金就派他和其他大理寺的部下们把下人们带到两间房间里关起来，除解手以外，绝不能让他们离开房间半步。

　　“这一边都说昨晚什么都没听见。”狄仁杰说。

　　“这一边也是。不过昨晚那么大的骚动，就算有些人睡得沉，其他的人也会因楚姑娘的叫声而被吵醒，怎么全家的人都没听见？”尉迟真金问。

　　尉迟真金和狄仁杰陷入了沉默，两个都在努力思考着。尉迟真金边思考边看沙陀整理出来的东西和药物，似乎看出神了。

　　忽然有一串紧急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尉迟真金说。

　　邝照进来马上说：“大人，太后得知了这里的事情，召你和狄大人进宫晋见!”

　　尉迟真金和狄仁杰对看了一眼：怎么那么快

　　原来，夜曦今早起身就看见尉迟真金等人在池塘发现了石彦的尸体，就快马加鞭回宫向武则天报告。武则天听了，知道尉迟真金和狄仁杰没能阻止命案发生，气得把他们召回来。

　　“哀家要你们破案，而不是继续让命案发生！”武则天发怒了，整个大殿都是她那气势汹汹的声音。“尉迟真金，你身为大理寺卿是怎么办事的？难道真的要看我大唐快没人了你才能把水鬼给揪出来？”

　　尉迟真金被责骂了，也不好为自己辩护，只好保持沉默。

　　“还有你狄仁杰!尉迟真金没有阻止命案发生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无法阻止命案发生？哀家对你感到很失望！”

　　“...”

　　“娘娘，其实也不能怪他们，”站在武则天旁边穿着宫服的夜曦开口了，“作晚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他们一整晚守在石大人的寝室外，直到天亮他们才知道石大人不在寝室里而是已经死在池塘里，他们想阻止都难。娘娘，就放了他们吧。”

　　尉迟真金听了，不禁抬头一看，只见夜曦一直在看着他。

　　武则天看了夜曦一眼再问，“那么，如果他们再让命案发生怎么办？难道要他们来代替宫廷里大臣们的位子吗？”

　　“这...”夜曦也无法回答。

　　“尉迟真金！”

　　“臣在！”

　　“因你们的失误，哀家将期限推前，十天之内不破案...哀家立刻赐你们一死！”

　　“臣，遵旨!”

　　“娘娘!”夜曦急忙开口。

　　“哀家意已决!”武则天说完并严厉地瞪了夜曦一眼，夜曦就紧闭嘴巴不说话了，不过还是以同情的眼神看着尉迟真金和狄仁杰。

　　“都下去吧!”武则天挥着手说，仿佛他们都是讨厌的苍蝇。

　　“是，太后!”

　　出了殿堂后,狄仁杰以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夜曦，观察她的步伐，再思考一阵子后才说：“夜曦姑娘，谢谢你尝试替我们求情。”

　　“小女已经尽力了，但娘娘真的很生气。”夜曦满怀歉意地说。后来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尉迟真金说，“尉迟大人，你之前收下的那块布料呢？”

　　尉迟真金怎么可能会落下那线索呢，“在本座这儿。”

　　“可否让小女看一眼”

　　尉迟真金扬起了眉：“怎么忽然要那布料”

　　“给我就对了!”夜曦的语气变得比较紧急。“有劳大人了!”

　　“给她吧，尉迟大人。”狄仁杰说完便对夜曦笑了，表示他是站在她那一边。

　　尉迟真金听了便不情愿地从他官服里拿出那布料交给了夜曦，夜曦拿了那布料仔细研究了一番。

　　尉迟真金见她那么认真，不禁问：“楚姑娘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夜曦轻咬着下唇，后来想起了什么，就露出了笑容。尉迟真金只见过她嘲笑般的笑容，这种开心的笑容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坦白地说，她开心的笑容确实很好看。

　　“解决了!我知道谁是水鬼了!”夜曦开心地对尉迟真金说。

　　“真的”尉迟真金不敢相信。

　　“八九不离十。”夜曦得意洋洋地说，“我们现在只要回石府，把其他的迷揭开就行了!”

　　夜曦还没走，尉迟真金就急着问，“等一下，犯人是谁啊”

　　“不，告，诉，你，”夜曦笑着说，“万一错了怎么办”

　　尉迟真金烦躁地呼出一口气。这女人还是那么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