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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一波北京的来客回去之后,小县城安静许多,校门口的门卫首先生出这样的感情,他琢磨,那先生才在自己这儿花钱,只进去一次怎么就不来了呢,别不是家里真出事了吧?
      忙装修的陈广美偶尔也会提一提钱宁跟李小军,还好那两小子临门一脚,这房子是没有买亏啊。
      课间逞嘴能的郭小凡也时常在话里夹着余辉,那叔叔怎么不来看你了呢,你是不是有点儿寂寞呀,陈年年?
      “我寂寞你一脸!”,陈年年反唇相讥。
      但这事儿可没这么容易消停,有事没事儿郭小凡就拉着路江一起开陈年年跟余辉的玩笑。
      “哎,路江,我新学了一首诗你听听啊……”
      “别不是打油诗啊,否则我削你,”,陈年年提前警告郭小凡,最近年纪掀起一波背诗大潮,据说是某个语文老师在后头推波助澜。
      号称把就那几首诗背熟,填空题十分稳拿,高考多一分,人生多一稳。
      当郭小凡拿到号称就那几首诗的诗集时,两眼一黑,越发坚定死死抱住陈年年、路江两大大腿的决心。因此,在其他同学“叽里呱啦”背诗的时候,郭小凡冥思苦想出十几首打油诗。
      譬如:
      人生代代无穷已,我是苦逼要考试。
      那书桌上的一本,不是试卷,是课课练;堆叠在睡觉前,耽搁着彩虹似的梦。
      有的倒是挺搞笑,但是陈年年可没心思跟他嘻嘻哈哈,依照他这个发展势头,高考注定是个悲剧;路江倒是不管郭小凡,很是纵容,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
      抱起了团。
      “当然不是打油诗了!”,郭小凡一拍胸脯,得意道。
      “啊,那你说来听听……”,陈年年说。
      “咳咳!”,郭一凡清两嗓子,挪到路江边上,此刻离陈年年稍远了些,瞄了对方几眼这才坏笑着开口,“我住长江头,君主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背到这就没了?”,陈年年问他。
      “哼哼,”,郭小凡叉腰问路江,“北京人能喝道长江水吗?”
      路江顿悟,拍手大笑。
      “还有一首!还有一首!我想起来还有一首!”
      这时候陈年年已经抄家伙打来了,郭小凡连连叫路江救自己,“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嗷!我的屁股哎!”
      路江没来得及挡,陈年年一扫帚杆打在郭小凡的屁股上,“啪”地一声特别清脆响亮。
      这下可算是打安生了郭小凡,揪着路江的胳膊半天没动,眼泪都疼出来了。
      “要不我给你揉揉?”,陈年年问他。
      “谁要你揉……”,郭小凡小声道,自己胡乱蹭两下又神气了,还跟陈年年挑衅道,“看你急了吧!心虚了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有研究过的……”
      “我心虚你妹,刚我那是失手。”,陈年年道。
      郭小凡不听,摇头晃脑地躲在路江后面。
      据说当晚还是从路江那借了药偷偷抹了屁股,至于到底是谁抹的,郭小凡一口咬定是自己。
      路江但笑不语,色眯眯地朝郭小凡抛了几个媚眼。自那以后,抱团没多久的俩人迅速拆伙,郭小凡常以“流氓”二字招呼路江。
      没多久知道真相的陈年年也时常克制不住地朝路江投去鄙夷的眼神。
      就算郭小凡可爱是事实,你也不能咬人家屁股吧?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三两岁的小毛孩!

      不过是有这种人,表达喜爱的方式是一顿乱啃。回了北京的余辉就时常幻想将陈年年扒光了,从脑袋啃到脚底板,回回一想就热血奔涌。若不是有事拖住,只怕要分分钟冲到陈年年跟前。
      因为不能,所以越来越郁闷,时常看着天空发呆。
      李小军可算是叫这痴情的余辉好生肉麻了一把,不会帮朋友追男人的助理不是好高管。因此,闲来无事他便琢磨切实可行的办法,寻思一旦有好的,立即提供给余辉,那升官发财还不是易如反掌。
      “什么?喜欢谁?年……那小子?谁喜欢他?我?你不要胡说八道!管好你自己的嘴!再造谣我对你不客气!”
      “啊?”,李小军受到了迷惑,迟疑地问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为什么不承认?是不是有什么难……”
      “等等,什么大家?还有谁知道?”,余辉揪着李小军的衣领问。
      “比如钱宁……”,李小军说,但看余辉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立马心领神会,保证道,“放心,陈年年不知道,在你想告诉他之前,他一定不会知道的!”
      有我路江在,谁敢保证?
      “你给我小心点!”,余辉恐吓道,背对着李小军继续道,“先前你说给我支招,招呢?”
      “是这样,”,李小军走到余辉跟前说,“从我混迹情场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
      余辉瞥他一眼,干笑两声,“继续。”
      “起码比你有经验……”,李小军抱怨道,转头精神抖擞给余辉指点,“这个陈年年不好糊弄……”
      “什么糊弄?糊弄谁呢?怎么说话呢?你看我的态度像糊弄吗?”,余辉赶紧打断李小军的话,心说,嘿,我这一腔真情难道还不够明显?何来的糊弄?简直诽谤!
      “是我表达不当,我的意思是千万不能松懈,必须时刻严阵以待!”,李小军瞅余辉一眼,接着说,“比起用强硬的手段,不如像春雨一样,丝丝扣扣渗入到他生活里,打入朋友圈,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余辉又伸手示意李小军停下来,“你说这不等于白说吗?你看我的眼睛,仔细看看,看到什么?”
      “我该看到什么?”,李小军问。
      “哎……”,余辉无语了,半天才提起精神来说,“在你心里我这情商就这么低?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想不到?关键是什么你知道?只知道空说大话,如何实施?如何执行?”
      李小军连连点头,“对对对,你提的很对啊……”
      余辉摇摇脑袋,继续看着天空发呆,呢喃道,“空欢喜一场啊……”
      李小军正想安慰几句,正巧来电话了,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您好?啊!是我是我!你怎么有我的号码?”,李小军一面应着电话一面激动地揪着余辉的衣服。
      “你干嘛?想造反咋的?”,余辉问他。
      “陈年年……陈年年……”,李小军指着电话打头对余辉说。
      霎时,两个大男人激动地团团转,“电话给我电话给我……”

      “……我妈妈说如果你们没回北京想请你们吃个饭,喂?喂?你还在听吗?”,陈年年在陈广美的眼皮子底下装模作样的问两声,他当然不想再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了,尤其是余辉,整天让郭小凡说的头都大了。偏偏这周末回家让陈广美从脏衣服你无意间搜出李小军的名片,真是“巧了”,陈年年只得给那头打了电话,千求万拜希望是个空号码,偏偏就是通了。
      陈年年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头余辉咳两声,上线了。
      “喂?是我,余辉,李小军刚才有事出去了,让我跟你说,有什么事情吗?”
      “……”,陈年年没听出来柔情万种,只觉得那头余辉的声音跟语气都怪极了,他把话又复述了一遍,加了句,“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没有的事!我们就在附近呐,什么时候啊?”
      “还真的来啊!”,陈年年诧异道,随即被旁边“虎视眈眈”的陈广美劈头盖脸骂一通。母老虎夺过手机和和气气地寒暄一番,又交代了时间地点这才把手机还给陈年年。
      “给我规矩点!”,她离开前这么呵斥陈年年。
      “哦……”,陈年年点头,拿起电话客客气气地说,“内个,就是这样了,那我挂电话了,余先生再见。”
      “等一下!”
      “啊?还有什么事?”
      “这个,这个,”,有个屁事!余辉心说,再聊一会儿不行吗!这么着急挂电话是不是要去哪里玩儿?你都多大了还整天跟小屁孩在一起玩儿!陪我说说话不行么!
      陈年年干坐在床边,盯着天花板等余辉说话,那头还没说出几个像样的字,陈年年换了个姿势,躺倒床上继续等。
      “你还在听吗?”,余辉支支吾吾半天问陈年年,原本成熟地男人这会儿窘迫地笑着,还挺感人。
      “在啊……”,陈年年懒懒地回应,若不是看在对方是长辈的份上,这会儿绝对会呛他几句。
      “你在干嘛呢?”
      “没干嘛啊……”
      “吃过没?”
      “吃……还没吃呢……”
      “你今天回家了啊?”
      “周末嘛……明天下午就得回去了。”
      “哦,这么快啊,学习辛苦吗?”
      “还好啊……”
      “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嗯……”
      “打算考哪?”
      “省师范呗……”
      “你不来北京吗?”
      “……”
      “怎么不说话了?”,余辉温言细语地问,边上李小军早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等温柔,简直令人发指!
      “嗯……”,陈年年“咯吱咯吱”地磨磨牙,彻底睡熟了,上了一上午的课,又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这会儿暖风一吹,眼睛就睁不开了,更别提耳边还挺着余辉低沉的声音了。
      安睡作用未免太好了。
      “咦!老板!你你你……”,李小军一手捂嘴一手指着余辉裆部,简直禽兽!这手上还拿着我的手机呢!简直禽兽!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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