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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apitolo Ventiduesimo 狱寺视角 ...

  •   山本这一天的表现总觉得很正常,甚至有些太正常了。
      这个下午他除了傻笑和呆蠢的问号脸之外就没做过别的表情,虽然看他好像没什么事我也放心了许多,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里包恩先生和我们谈完后,他把山本带去房间,我和十代目想了一下,去找拉尔请求她教我们战斗法方法,不料被拒绝了。
      正在蠢牛二人端着一堆武器过来炫耀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十代目赶紧转身跑去,我和山本也紧随其后。到了厨房,被将尼二那个白痴给压了个正着,我一看见他的脸就来气,正是他害得我在半年前变成一个小孩子的模样被山本又抱又背的。
      拉尔的态度突然转变,同意教我们并要我们打开一个迷彩花纹的盒子,我们便随着她乘电梯到了地下八层的训练室。
      她简单介绍了作战方法和武器后,首先要我们点燃火焰,我集中注意力想着十年后山本的话,很快戒指上就出现了和早上一样的红色火焰。
      山本也把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下来套上,一咬牙,戒指上出现了跳跃的蓝色。什么嘛,他竟然这么简单就成功了!不过我感兴趣的是他的觉悟是什么,这么快就能转变成火焰。
      十代目打开了那个盒子后,拉尔一脸的惊愕,转身离开了,打发我们去吃饭。我们虽然不解盒子里的那个奶嘴给她了什么打击,但还是照做了。
      笹川和小春做了一大锅咖喱,还有沙拉,我们在厨房里的方桌旁坐下,开始吃饭。
      咖喱味道虽然不错,却没有山本做得好吃,我心不在焉地拿勺子搅和着米粒,时不时地往嘴里送一口咖喱。
      吃完饭,里包恩先生告诉我和山本一个房间,我微微吃了一惊,但想到十代目要养伤,就答应了。再说,我觉得山本很不对劲,问个清楚也好。
      本应该担心的是彭格列的事情,可是再怎么想家族的事,思绪也很快就会被迁到山本那里去。我已经摸清楚是为什么了,但却太害怕于承认,于是假装视而不见。
      山本没有说话,默默地和我一起去了新的房间。床仍旧是上下床,我选了上铺,他也一声不吭就默认地躺在了下铺。
      妈的,他肯定是出问题了。要搁平时的那个棒球笨蛋,现在肯定在傻笑才对吧,这像个哑巴一样是怎么回事啊!
      “喂,山本。”我在床边坐下来,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板,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嗯?怎么了?”“什么叫怎么了?”我不耐烦道,“别跟这儿给我装哑巴!”
      “我以为狱寺你不是很喜欢我说话的。”山本淡淡道,眼皮垂了下去。
      我看着他。长出一口气,我说道:“果然里包恩先生告诉你了。”一边回避着他又睁大的眼睛。他笑了笑,坐起来道:“他什么都没对我说,你不用担心了,我很好,哈哈。”
      “你很好个鬼!”我猛地一挥手,差点甩到他的脸,“说,他是不是告诉你你爸的事了?”之所以冒险这么问,是因为我明白里包恩先生绝对告诉了山本他父亲的事情,要不然山本不会被搞成这样。
      “不……他什么都没说。我爸他怎么了?”山本脸上依旧挂着笑。
      我突然有想要抽他一巴掌的冲动。

      手已经伸在了半空,我却停住了。山本仍旧躺着,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屋里又恢复了沉默。
      并不是说我讨厌安静,相反的,我很喜欢安静。尤其是一个人的安静,安静的“安”是安全的“安”,对此我深信不疑。和山本在一起,我从来也莫名地感觉很安全,也许是因为他的个头很高,也许是因为他像太阳一样的笑脸。
      可是现在看他躺在我边上,腿微微地蜷起来,实在不能和“安全感”挂上钩。
      我皱起了眉头。他太假了,我遇到过的人里面,他绝对算是最假的几个之一。偏偏他假得还那么真实,让人分不清什么是假、什么是真。
      “喂,山本。”我碰了碰他的肩膀。又是过了几秒,他才转过头来:“嗯?又怎么了?”
      “坐起来。”我做了个手势,“你在这边躺着让我很烦。”他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哦。”接着又补上一句,“我坐起来你就不烦了?”
      我“切”了一声,点了点头,目视着他直起身来,心里想着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和他同一个房间。瞧他一脸的窝囊样,真想把那种表情给打出去。
      “现在好些了?”山本盘腿坐在我边上,脸凑过来问道,边说边傻傻地微笑了一下。“嗯。”我又点头,没有刻意避开他的动作。
      “果然戒指和盒子很神奇呢。”他莫名其妙地转移了话题,十年后的我的那两个盒子里是什么我还不知道,总觉得好期待啊。如果是动物的话,我蛮喜欢秋田犬的,小时候一直想养一只来着……”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前方,他的声音忽强忽弱地传到耳朵里。
      “狱寺你今天好奇怪哦。”山本突然若有所思地冒出一句。
      “奇怪的人是你吧。”我忍不住吼出来,转过头去瞪着他,“你他妈的就不伤心吗?那可是你爸啊!我不信你真就那么冷血!山本你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
      他被我吼得懵了,表情僵在脸上,许久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转过头去:“当……当我什么都没说。”
      “狱寺,我……”山本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一样,他这种样子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打断他,又重复了一遍。
      他看着我,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海洋,却同时又那么空洞:“抱歉,狱寺。”
      我突然有想要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他转过头去,没再看着我,再转过来的时候,总觉得他的眼圈有点红,只是那种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也许是我的错觉。他对我笑了一下,把头低下去。
      我没再说什么。总觉得很难受。
      山本站了起来,又对我笑了,提议道:“我们去自主练习吧。”我想了想,答应了,正好我们都能换换脑子。
      于是我们去了练习室,各占一个角落,我没去管山本做什么,先把未来自己的盒子摸了个透,又对着墙壁练习了一会儿,给它想了个名字叫做“赤炎之矢”。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上楼,我在将尼二那里要了些材料。回到房间,山本已经在那里了,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之后的整个晚上无话,我着手把盒子改装了一下,顿时觉得蛮有成就感。
      早早地去洗漱完毕,爬到了上铺躺了下来。山本也没有动静,我扒着床边探下头去,看见他闭着眼,本来不想叫他,可是灯忘记关了,只好轻轻地“喂”了一声。
      他果然是在装睡,立刻睁开了眼,跳起来跑去关灯。屋里一片漆黑,我便又躺了回去,听到咚的一声响,应该是他绊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是被子的沙沙声,他也躺下了。
      “晚安,狱寺。”山本的声音有些哑。
      “晚安,棒球笨蛋。”
      闭上眼睛,想不到很快就睡着了。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漆黑的一片。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我爬下床,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在山本的床边坐了一会儿,他睡得很熟,呼吸很平静。
      “老爸。”他嘴里轻轻的说道,翻了个身,然后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凉,我记得以前握过手的时候,他的手是很温暖的。
      眼睛适应了黑暗,渐渐能看见他五官的轮廓。好像在笑。
      “老……爸……”又是轻轻的一句,他的手握得紧了些。我皱了皱眉头,没有把手抽出来,任由他握着。
      我想起他白天的笑容,又看了看他模糊地勾起的嘴角,胸口好像狠狠地被人捶了一拳。
      不能让他在这么下去了,必须要打醒他。
      ———
      早上是被满面笑容的山本摇醒的。和他平时的笑容无二,我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山本是不是一场梦。
      不对,这简直太不对了。
      我几乎是被他拽下了床,没摔在地上就不错了。
      “说起来狱寺你为什么枕在我身上睡着了啊?”穿衣服的时候他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还握着我的手……”他笑了笑,“我半夜里醒来,觉得呼吸不顺畅,就把你给抱上去了。”
      怪不得我是在上铺!我想我现在嘴里有口水,一定会喷出来。脸颊也火辣辣地发烫,很快就要冒烟的感觉。“谁叫我走过你床边你一把拉住我的手啊混蛋!想挣也挣不开,害的我只能坐在那里睡!”
      他眨了眨眼,先是尴尬然后又温柔地笑了笑,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过了几秒,他很认真地看着我道:“谢谢你,狱寺。”
      所以说他都知道?昨天晚上梦到他爸的事情也是?那现在心里肯定不会好受吧,为什么要用一副事不关己的笑容糊弄我?
      太假了!叫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他是真的这么冷血……拳头攥紧了,我决定一定要让山本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是多么愚蠢。
      要让他意识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很讨厌。
      正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响起,我夺门而出,山本愣了一秒,也紧随其后。半途上遇到了拉尔,她喊了声“将尼二的监控室”,就拐了弯,我们赶紧追上。
      到了门口一个急刹车,一边喊着:“发生什么事了?”
      十代目和里包恩先生也在,十代目慌道:“大事不好了,云雀先生的鸟发出SOS的讯号!”
      “是那只云豆吗?”我上前一步。“地点呢?”拉尔追问道。
      “目前在7丁目,以时速37公里在移动中。高度正在下降,25,20……将尼二注视着屏幕,“消……消失了!”将尼二敲着键盘,“在并盛神社!”
      “神社?云雀那家伙在那里做什么?”山本发话了。“讯号正在逐渐变弱,有可能是电池没电了。”将尼二推测道。“也有可能是被敌人给击落了。”里包恩先生抬起头。
      敌人?!我皱起眉头,不会又是昨天那样的家伙吧?
      “有可能是敌人的陷阱!”拉尔不忘补上一句。
      “喂,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十代目抱头叫道。“毕竟他是找到云雀的唯一线索,我们不能视而不见。”里包恩先生指出。
      “可是请看看屏幕。”将尼二切换了图像,“那些光点是目前已知的戒指,也就是说,地面上至少有这么多敌人。”
      “什么?”,我看着那足有几十个的光点,不由得吓了一跳。
      “其中有个特别强的戒指,应该是队长阶级,精致度A以上。”将尼二指了指其中一个有两个圈的点。“是γ!”拉尔脱口而出,“跟你们交手过的第三亚菲兰朵拉队的队长,电光γ!他已经杀了好几名彭格列干部阶级的人!”
      “哼,管他是什么。”我听到他是杀害彭格列的人的混蛋之一便气不打一处来,却压住了火气,“十代目你不必担心!从昨天自主练习之后,我们尝试过很多,现在威力增强不少哦!”
      “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还跑去睡觉!”十代目被吓了一跳。“十代目你受伤了,不能怪你啦。”我忙摆摆手道。
      “对了,狱寺,自主练习之后,你独自在那里做什么啊?”山本问道,昨天他果然是一直在装睡。“已经用昨天借你的工具完成啦?”将尼二转过头来,“狱寺先生?”
      “是啊,都做好了!”我掏出了口袋中的盒子,“十代目,你来看一下!我的盒子已经改装完成了!”十代目却是一脸黑线的表情,我忙解释道:“这是为了盒子的强度所必需的!大家都做了耶!”而且,之前的那个样子看起来是在是太寒酸破烂了一点。
      “阿纲先生!”小春的声音传来,“大事不好了!京子她不见了!"
      “什么?”十代目的表情立刻变得更为糟糕。“她留了一张字条。”小春拿出一张便签纸,“‘我要回家里,帮蓝波他们拿点心。’”
      那个笹川看起来不像是会乱来的人啊,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想想,京子她昨天中途就变得很没有精神……”小春语气里透着满满的担心。
      “冷静一点!现在还有云守的鸟所发出的求救信号,如今应该综合起来判断该怎么做才对。”拉尔说道。“现在最优先事项是要把京子带回来,再来是云豆的搜索与调查。”里包恩先生接道。
      “假设笹川了平的妹妹还没有落入敌人手中,尽可能要避免战斗,为了不让敌人发现,最好是只派少数人去带她回来。”拉尔继续说道。
      “同样,这也可以用在搜索云豆。”我想了想,“最好是人数少一点。”
      “那干脆兵分两路,把这两件事情一起搞定了吧?”山本看了看我。“有这么好办的吗,你这个大外行!十代目受伤了耶!”我对他急道。再说,我不想和他一路。“现在怎么办呢,十代目?”我于是转向了十代目。
      他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又不然……我也去吧,双方同时进行。至于作战细节……”他望向了拉尔,“我们一起来想想吧。”
      “山本。”里包恩先生突然发话道,“你不是没有武器吗?”
      “还好啦。”山本笑了,“现在有的是十年后的我所用的两个盒子,一个还没打开呢……以及一把练习用的刀。”
      “我帮你找到了它!”里包恩先生从身后取出了一个东西,扔了过去。山本接住,惊讶地喊道:“时雨金时?!”
      “跟十年后的你所使用的雨系戒指似乎不太合,所以他用的是没有变形的刀。”里包恩先生微微一笑,“不过时雨金时和彭格列戒指的配合度还是未知数,能不能用就全看你的了。”
      山本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的竹刀,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那我带走了,因为我是……老爸的时雨苍燕流的继承人啊。”
      我皱起了眉头。
      “那我来分配任务。”十代目大声宣布,“我跟拉尔去找京子,狱寺跟山本去找云豆!”
      “我跟山本吗?”我就怕这个,竟然还成真了,“既然……是十代目的命令,我只好欣然接受!”我感觉自己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教训这个懦夫一顿。
      “狱寺跟山本从B闸门前往神社,我跟泽田从D闸门前往笹川家!跟这个时代的你们一起失去的通讯器现在还在制作中,所以彼此无法联系,原则是尽量避免战斗!”拉尔披上她的斗篷,提醒我们,“如果真的无法避免的话,那就靠各自的判断了!”
      我们点了点头,互相说了保重,朝两个不同的出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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