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华昊

59、困境中我们继续幸福着

　　或许一切过度的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也可能是老天给我出了一道难题之后并没有把我难住，于是在我们刚刚理顺这一切之后，眼看着就进入了冬季的时候，看大门的沈师傅突然提出来不干了，这一下又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如果仅仅是看看大门，有没有的倒还无关紧要，关键是他还负责给厂里烧锅炉。
　　这天又是快下班的时候，我们俩坐在办公室里默默无言的想着各自的心事，虽然机加工那边算是有了些头绪，但只是指着我们俩天天晚上忙乎，这样下去也的确不是个事！
　　我点上一支烟，又掐了掐自己紧缩的眉头说道：“你说现在这工人怎么就这么难找啊？网上的招聘信息咱也发出去了，周边这些职业介绍所也都打过电话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上钩的呢？最要命的就是连个烧锅炉的都找不来！”
　　“老公，你知道吗？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可能是咱们用的方法不对！”倩倩说。
　　“什么方法不对？招聘还能用什么方法？总不能咱站在大街上举个牌子在那招聘吧？”
　　“我记得原来在我爸那的时候，每年一到过年前后都特别不好招人，他们那些物流的老板过完年就雇人到车站，举个大牌子在那招人！”
　　“那是招聘搬运工……”我十分不屑的就要反驳她的话。
　　“你等我说完行吗？”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是觉得咱们的招聘定位不对，你看啊！咱们找的是操作工，而且是机械加工方面的，你想想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些原来工厂里的老师付或是从外地来打工的，你觉得他们平时具备上网查信息的条件吗？我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而是说，老师傅们肯定不会上网，那些年轻的打工者上网也只是玩玩游戏，休闲娱乐一下，他们才不会关注这些招聘信息呢！”
　　“嗯！有道理！你接着说！”
　　“还有就是，咱们找的这些职业介绍所的定位也不对！”
　　“这有什么不对？不就是职业介绍吗？”
　　“你自己看看咱们从网上搜来的这些职业介绍，基本上都是一些稍具规模的，而且他们主推的职业一般都是外企或是合资单位的操作工，像咱们这样的小企业哪能争得过他们啊？”
　　我边听边默认的点了点头，“对啊！到哪去应聘的基本上都是奔着大企业的一些福利和保险去的！其实工资也许还不如咱这儿拿的多呢！”
　　“所以啊！咱们既然争不过人家，就得避重就轻另辟蹊径！”倩倩说到这儿，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一样冲我笑了笑。
　　我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问她：“避重就轻？还另辟蹊径？什么意思？”
　　她从椅子站了起来，一边朝我这边走着一边胸有成竹的继续抿嘴笑着，走到我办公桌前之后依然故弄玄虚的对我说：“猜不出来啊？”
　　“猜不出来！”我傻傻的回答到。
　　“那就等回家再说吧！走！先接儿子去！”说完她就拉起我的手就要往门外走。
　　我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坐到我的腿上，“你干啥啊！差点摔着我！”她一边捋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
　　“说不说？”
　　“哎呀妈！这事儿你得自己先琢磨琢磨，我可不能这么轻易就告诉你！”
　　“哎呦！好媳妇！求求你了，快告诉我吧！”说着我故意装出一副祈求的萌态。
　　她看了看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又继续装腔作势的说：“那你可得给我点好处，这年头没点好处的事谁干啊？”
　　“行！我豁出去了，今儿就今儿了！”说完我使劲抹了抹嘴唇，然后突然抱过来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讨厌！”说着她就从我腿上站了起来，一边捂着刚被我狠狠亲了一口的脸蛋一边说，“妈呀！瞧你亲我一口费这劲，还得擦擦嘴，伤自尊了，走了！”
　　我连忙忙起来跑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说：“好老婆！好媳妇！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说完我又开始搂着她脖子跟她撒娇。
　　“哎呀！好了！多大了还撒娇！走吧走吧！赶紧接儿子去！”说完她看了看表，焦急的对我说，“快点吧！又晚了！”我就这样被她连拉带推的下了楼，然后又被她塞进车里……
　　在路上倩倩跟我说了她的想法，她的说法看似简单，我仔细想了一下，其实真的是正中要害！
　　她说，为什么我们招不上来人，就是因为招聘的目标人群的定位没有搞好，其实只需要采取一些非常原始甚至在我看来很土的办法，或许就可以收到成效。
　　由于公司离着孩子的幼儿园很近，所以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深入的聊下去就到了，接完孩子我们则是像往常一样，去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一段时间以来因为我们俩天天晚上回厂里干活，所以孩子晚上基本上都是在奶奶家住的，今天好不容易赶上我们俩晚上不用再回去加班，所以才把孩子接回来住。
　　吃完饭倩倩去收拾厨房了，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琢磨着下一步的打算，多日没有回家的儿子显然跟我有点陌生，就坐在地板上自己玩着那些数不清的玩具。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的画面，真的感觉好幸福！可是偏偏那时候的我不懂得去珍惜眼前的这一切！真正当我失去之后，我才明白了一句话的真谛，那就是什么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时候，儿子突然扬起小脸蛋对我说：“爸爸！明天老师让我们带水彩笔！”
　　我头都没回的就答应了一声：“哦！”
　　“爸爸！明天我们幼儿园让带水彩笔！”儿子又大声跟我重复了一遍。
　　我不耐烦的对他说：“带就带呗！你自己拿出来放门口不就得了吗？”
　　厨房里的倩倩似乎听到了我俩的对话，连忙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问：“干啥啊？咋地了这是？”
　　我依旧一副厌烦的样子对她说：“没怎么啊！他就告诉我明天得带水彩笔，说一遍就得了呗！还非得跟我说两遍！”
　　“那说两遍能咋地啊？你干啥跟孩子这样啊？”说着她蹲下把已经含着眼泪的儿子给抱了起来。
　　“不是说两遍能咋地！你知道她为什么说两遍吗？”我冲这倩倩吼道。
　　“你说为啥啊？”她也同样一脸怒气的跟我嚷嚷。
　　“他就是为了让我去给他准备好了，知道吗？你就宠他吧！”说完我把手里的遥控器一下子扔到了茶几上。
　　我的话音还没落，儿子就哇哇的大哭起来，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抱着孩子就进了卧室。这个卧室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我基本就没有睡过，也可以说，自从有了轩轩之后，我们俩基本上就处于分居状态。
　　我余怒未消的点了根烟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没过一会儿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她从里面走出来之后就问我，“你凭啥对孩子发这么大火？你知道为啥孩子跟你说两遍吗？为啥就不等孩子把话说完你就跟孩子乱喊一通呢？”
　　我被她这一顿雷烟火炮给彻底闹懵了，“那…….那到底为什么说两遍啊？”我结结巴巴的问她。
　　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说道：“轩轩是想告诉你，水彩笔忘在咱妈那了，想让你去给拿一趟，第一次跟你说，你没搭理孩子，他才跟你说第二遍的！这下你明白了吗？”
　　就在我无言以对的时候，她又继续说：“孩子这么大了，你啥时候好好陪孩子玩会了？只要我不在孩子身边让你陪会儿孩子，不是哭就是闹！也不知道你这爹是咋当的？”
　　面对倩倩的一通指责我一时间真的是无言以对，多年以后的今天当我天天跟儿子耳鬓厮磨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当年是多么的不称职！
　　但那时候的我却不是这么想的，我的一切托词都是工作，本想跟她大吵一通但转念间又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首先是已经和她吵腻了，吵来吵去都是那套词，第二就是倩倩最近跟我一起天天晚上加班也够累的了，再跟她吵，就显得我太不是东西了！
　　我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心平气和的对她说：“哎呦！我哪知道儿子要跟我说什么啊？行了行了！别生气了，都怪我行吗？”说着我站起来就要拉她坐下。
　　她一下把我的手给甩开说道：“赶紧哄你儿子去，自己正趴床上哭呢！我看着就心疼……”说着倩倩的眼泪也滚落了下来。
　　我赶紧走到卧室门口悄悄的推开了一道缝，暖黄色的灯光下，一个小小的身躯趴在床上，轻轻的抖动着肩膀，无声的在那哭泣着……
　　看到这儿我当时的心真的都快碎了，眼泪就像不受控制一样立刻流淌了下来，推开门几步走到床前一把抱起了儿子，“好儿子！不哭了！都怪爸爸，都是爸爸不好！来来来！打爸爸，使劲打！”说着我抓起儿子的小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轩轩虽然只有4岁，但他的聪慧和心思发展的真是让我有些始料不及，我越让他打我，他就越不打，玩命的把小手往回拽，还哭着对我说：“爸爸！我就是想说水彩笔忘在奶奶家了……我想让爸爸给奶奶打个电话……让奶奶给送过来！”儿子抽泣着把话说完后，我一把把儿子抱进了怀里。
　　“儿子！爸爸错了！爸爸今天心情不好，不怪爸爸了行吗？”我尽量忍住自己还要继续流淌的眼泪，因为我不想让儿子看到我哭。
　　“嗯！”说着他捧过我的脸亲了一口，这下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把他搂进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一直以来心中的委屈和心里的压抑全在这一时刻迸发了出来。
　　一直站在门口的倩倩看到这一幕也立刻走了过来轻轻地推了我一下说：“好了！干啥啊？这是？别哭了啊！”说完她又一把把孩子抱过去对儿子说，“不哭了啊！你看爸爸都跟你承认错误了，原谅爸爸了吗？”
　　“嗯！”儿子努着小嘴使劲的点了点头，紧跟着又从倩倩的怀里挣脱开，凑到我跟前亲了我一口。
　　我也慢慢的收住了眼泪，捧着他的小脸蛋说，“好儿子！爸爸这就去奶奶家给你拿啊！”
　　“真的不用啊！让奶奶自己来一趟就得了！”他义正言辞的对我说，跟个小大人似的。
　　我也笑了笑说：“小混蛋！这么晚了你还让奶奶跑一趟啊？”
　　他倒变的焦急起来对我说：“哎呀！这个奶奶跟我说了，就爱下楼活动，不能总让奶奶在家里待着！”
　　孩子一句天真无邪的话，才把沉寂的氛围搞得活跃起来，我们俩也都破涕为笑了……也只有他依然还保持着非常严肃的表情，不停的对我们说，都是奶奶自己说的，喜欢下楼溜达……
　　来回也就半个多小时我就把水彩笔从母亲那里拿了回来，我刚进屋，倩倩就朝我走了过来轻轻地用手对着嘴唇轻轻的“嘘”了一声，小声的告诉我，孩子已经睡了。
　　我换好拖鞋后，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跪在床头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然后又在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我还想再多看会儿时，倩倩在我后面推了我一下，小声对我说：“走吧！刚哄睡着了！”
　　回到厅里之后我依然觉得多多少少的有些惭愧，坐在那里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你呀！孩子招你惹你了？看把孩子哭得？”说着她又有些难受起来。
　　我看了看她，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说：“唉……你就别说我了，我这不也一直难受着吗？”
　　“我知道你为了厂里的事着急，但有啥事咱俩一块想办法啊！你说你……”
　　“唉……媳妇啊！你是不知道我这心里的火有多大了，昨天沈阳的老刘给我打电话，说这两天就得签一笔200台的合同，让我提前做好准备！”说完我又叹了一口气。
　　“那我咋没听你说过呢？”她一下子从我怀里坐了起来，脸上似乎出现了一种不悦的表情。
　　“嗨！我觉得他也就这么一说，再说即使签了合同没给咱打定金，咱有什么可准备的？所以我也就没跟你说！省得你也跟着我一块操心！”
　　“那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管咋地我也能帮你把车间里的订单都往前尽量赶一赶啊！你可真行！啥事都不跟我说，咋地？你拿我当外人了？”说完她双手交叉在一起重重的靠到了沙发上。
　　“哎呀！我也没别的意思啊！我是不想让你再多操一份心……”说完我又一次把她搂了过来。
　　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好久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她的呼吸越来越重，我胸口靠近她嘴的地方也感觉越来越热。
　　“哟！怎么又哭了？哎呀！干什么啊？这是？别哭了，别哭了！听话！”说着我赶紧从茶几上取过几张纸巾替她擦拭着眼泪。
　　她从我手里接过纸巾，一边擦一边说：“我看着你心疼……”说着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啊！”我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安慰她，“媳妇！你知道吗？自打咱俩把老爷子这个工厂接过来以后，可以说咱俩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年不管是缺钱也好，缺人也罢，甭管是多么难吧！我心里永远都有一个念头支撑着我，咱不怕！咱不怕！咱有媳妇，咱有个知道疼我懂得爱我好老婆！就算是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没了，至少你不会离开我！有了你和儿子，我还有什么可怕的？”说完我冲着倩倩嫣然一笑。
　　“老公！”她又一次的扑进了我的怀里，这一次她又滚落下了充满着幸福的泪水。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12点，我俩依然沉浸在苦涩的幸福中，直到我们俩的情绪稍稍稳定之后，我们的谈话才进入正题。
　　她告诉了我一个看似很简单却又一时让我们都没有转过弯来的问题，那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人其实就是普通的工人，根本不用去什么所谓的什么招聘网站或是发布一些网络招聘信息，因为这些工人根本不会去看。
　　听完这些虽然我也明白，但还是存有疑虑的问她：“那你说还能去哪找啊？总不能我也开着车去车站举个大牌子，在那招聘吧？那不成耍猴的了？”
　　说到这儿她一笑，“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要能招来人干活不就行了？管它用什么方式呢？”
　　“得了吧！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说完我抱着个头枕就把身子转了过去，继而又回过头来对她说，“我开个奥迪到火车站出站口，风衣墨镜的的下了车，然后突然一转身从车里拿出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斗大的两个字‘招聘’，我这脸往哪放啊？”
　　听到这儿倩倩扶着我的肩膀笑的乐不可支，收住笑声后才说，“瞧你说的？至于吗？我觉得挺正常啊！去吧！我支持你！”
　　“得了吧！快打住吧！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呦！还有你不好意思的事啊？你不是经常给我说，你这脸皮最厚了吗？还经常跟我念叨什么，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你不都是你的座右铭吗？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又退缩了？”
　　“它这事不是退缩的事！我……我这……嗨！反正我是不去！”说完我又把头转了过去。
　　“好啦！逗你玩呢！”说着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才不让我老公去那呢！我老公长得这么帅，真往那一站，那不得一堆美女把你给围住啊！”
　　“那倒不会！真要是看见美女，不用她过来，我就先过去，先下手为强嘛！”我故意用话逗她。
　　“你讨厌！”说着她在我胳膊上轻轻的拧了一把。
　　“哎呦！你还真掐啊！”我连忙用手哗啦了一下被掐的位置。
　　“谁让你说找美女的？”她努着小嘴对我说。
　　“那还不是你给我提供的机会？”我继续故意的气她。
　　“你讨厌！”说着她又要来掐我。
　　“服了服了！”我连忙抓住她伸过来的小手。
　　“不行！你让我掐一下，要不然你今天就别想睡！”说着她死缠烂打的，把另一只手又过来要抓我。
　　我又以同样的方式抓住跟她扭在了一起，我们俩嬉闹正欢时，一声响动令我们俩同时定格，我们俩的目光一起朝着卧室看了过去，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说了声“掉下来了！”
　　当我们俩急急忙忙跑进卧室时，几乎又是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相互对视着一笑。只见儿子从床上掉下来后依然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睡得还是那么香甜，圆圆的小脸蛋有一半已经嵌入了地毯，嘴里还不时的发出轻微的鼾声。
　　倩倩赶紧过去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还自言自语道：“哎呀！咱俩光顾着说话了，我都忘了把床边堵上了！”
　　我也过来一边看着儿子一边说：“幸亏有地毯，这要是没有的话，不得给傻小子摔冒泡啊！”说完我捂着嘴笑了笑。
　　“讨厌！你还说！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行吗？”我笑嘻嘻的从后面搂住倩倩的腰，脸紧贴在她的后背上，我听见了她心跳的声音，感受到了此时此刻那种几乎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幸福……
　　倩倩看着儿子又睡熟之后才拉着我走出卧室，坐下之后她又长出了一口气，“哎呦！吓死我了！”说完她又用手抚摸了一下尚未平息的心跳，然后喝了一杯水之后才对我说，“不跟你逗了，咱们说正事吧！”
　　“嗯！我洗耳恭听！”我把两只腿都盘了上来，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的准备聆听。
　　“妈呀！干啥啊？整的跟真事似得？”她笑着瞥了我一眼，“今天我去税务局办事时路过一个街道办事处，好多人都在那看墙上贴着一些招工小广告，我停车下去看了看，还真的都是像咱们这类型的企业招聘，而且所招聘的工种跟咱们也很接近，所以我觉得这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你那意思咱也去那贴？”我问道。
　　“对啊！而且我想了，咱不光是往那贴，咱再看看周围的一些居民区，一般居民区都有一个块可以张贴广告的牌子，咱们只要跟物业或是居委会说一声就行，这样一来，咱们的信息源不就广了吗？即便咱们贴出去100份广告，有一个来应聘的也算是没白忙乎啊？你说呢？”
　　我想了想说道，“嗯！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说完我又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真是男怕入错行哈！如今我他妈的也混成贴小广告的了！”
　　“好了！老公！现在真的不是要面子的时候，能招来人，把订单完成了才是最有面子的！”
　　我点了点头说“对！而且我觉得在什么样的居民区贴这也是个讲究！”
　　“啥讲究？”她不太明白的问我。
　　“你想啊！像咱家这样的小区肯定没戏！甭说住了，光是物业费也不是一般工薪阶层能接受的！咱就得找那些老的居民区甚至找一些平房胡同什么的！估计那里面肯定有不少来天津打工的租住的！而且最好再找一些就快倒闭的国营工厂门口贴上一些这样的小广告，你想啊！那些工厂肯定还会有职工时常不断过去，去办一些相关的手续，他们怎么着也得下岗再就业啊！那样的话咱不就拣着了吗？最关键的就是那些国营工厂里肯定有不少专业技工，真要是找到那样的人话，咱连培训都不用，直接就可以干活了！”
　　“唉呀妈呀！你太有才了！我咋就没想到这些呢？”说着她一把把我脖子搂住亲了我脑门一下。
　　“你小点声儿！”说完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往屋里又看了看，然后相互对视一笑，“还是我媳妇有才，要不是有这么个好老婆，我也想不出来这些啊！谢谢啊！老婆！”
　　倩倩柔情似水的看着我说了这些有些肉麻的话，感动得她又一次扎进了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