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尽》柚子戒了咖啡

3、chapter3

　　自从佩金和夏其成为罗的跟班，一切家务活都被他们承包了。这两个人虽然每天“大哥”长“大哥”短的，吵得罗很烦，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夏其做饭确实有一手，罗刁钻的味蕾被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佩金制作东西也很拿手，艾尔的小屋被改造成一个两层的小别墅，并且这两个家伙也厚颜无耻地搬了过来。
　　身上那些恼人的白斑早已经消失了，个子也像吃了催化剂一样窜了起来，现在的罗已经超过曾经称呼他为“小矮子”的夏其半个头了。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眨眼之间已经过了三年。
　　“佩金，艾尔去哪里了，马上就要吃午饭了啊。”夏其解开围裙，四下张望着。
　　“谁知道呢，大概去找玛奇了吧。”佩金拿着锤子，满头大汗地从工作室探出脑袋。
　　十分钟之前刚刚溜出去。罗皱起眉头合上书，自从佩金和夏其搬了过来，原本每天忙个不停的艾尔倒成了闲人一个，几乎每天都以“我去找玛奇姐姐玩”为理由溜出去，玩什么玩，人家明年就要嫁人了，跟你这个小鬼头有什么好玩的。
　　可疑，太可疑了。
　　一开始，罗以为她是害怕佩金和夏其，于是就“委婉”地向佩金和夏其传达了意思，但是在两人近乎谄媚的讨好下，艾尔时不时流露出厌恶的表情，接下来还是我行我素地跑出去，美名其曰“玩”，还经常带着一身泥巴和擦伤回家，他可不认为玛奇这个准已婚人士会带着十一岁的小女孩和稀泥。
　　罗也曾派佩金和夏其去跟踪她，但是两人每次的汇报都是“艾尔确实去了玛奇家啊”。
　　“那么，玛奇是有玩泥巴的癖好吗？”罗这么问道。
　　“完全没有听说过。”两人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就这样，调查艾尔行踪这件事一直处于胶着的状态。
　　“大哥，还等艾尔吗？”夏其凑上前来询问。
　　“嗯？”罗回过神，“不用等了，先吃吧。”
　　“好的。”夏其招呼着还在忙碌的佩金，“先洗洗手过来吃饭吧。”
　　“说起来，我让你们看的医书看完了没有。”罗落座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非常不意外地看到了对面两人的苦瓜脸。
　　“大哥，饶了我们吧，不是谁都是你这样的天才啊，再说，我和夏其也从来没有想过当医生啊。”佩金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你让艾尔看医书，她还不是每天都跑出去玩。”
　　罗看了一眼身旁艾尔的座位，虽然人不在，但是夏其还是给她盛上了饭，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凌厉：“她是小孩子，难道你们也是？”
　　“大哥，你就饶了我们吧，我和佩金怎么看都不是当医生的料啊。”夏其也是叫苦不迭。
　　“你们没想过出海吗？”罗扒了一口饭，“不是海贼的儿子吗，难道要一辈子呆在这个岛上？”
　　“大哥……”夏其放下手中的饭碗。
　　“先说一声，我将来可是要出海做海贼的男人。”罗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想上我的船，就要具备一定的医疗知识。”
　　“大哥，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不一般的男人，果然，海贼吗……”夏其咽了咽口水。
　　“大哥，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做船的模型。”佩金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海贼船的模型！”
　　“哦？”罗笑了笑，“看来你们早有准备了，那么要不要来我的船呢？作为我的船工和厨师，当然，你们现在还很弱，需要加强训练。”
　　“当然愿意！”佩金兴奋地拍桌而起，“大哥，你要成为什么样的海贼呢？”
　　前几天从报纸上得知，那个人已经成为七武海了，而且名为德雷斯罗萨的国家也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罗轻轻一笑：“我要夺得one piece。”
　　佩金和夏其像是被震撼到了，瞪圆了眼睛，很快眸中积蓄出泪水，两人相拥而泣：“嗷！我们跟了一个多么伟大的海贼啊！这太让人激动了！我们要成为海贼王的船员了吗？嗷！”
　　“……闭嘴。”
　　“那，船长，我们什么时候出海，得赶紧准备一下，太让人兴奋了。”佩金摩拳擦掌。
　　“现在还不是时机。”罗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我们七年后出海。”
　　当时来到这个岛就决定在这里修行十年。
　　“七年？也太长了吧，船长……”夏其胸中的那把火瞬间就被浇灭了，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盲目前进只会让自己白白送命，连时机都不耐不住性子等的家伙是成不了大事的，夏其。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是无法出海的。”罗靠在椅背上，“更何况，现在的世界还属于旧时代的残党。”
　　“船长，我们永远追随你！”佩金和夏其又泪目地抱在一起。
　　“闭嘴。”罗重新低下头吃饭，“不要在艾尔的面前叫我船长，也不要向她提我们要出海做海贼的事情。”
　　“咦，为……遵命，captain！”佩金非常严肃地敬了个礼，“船长的命令是无需理由绝对服从的！”
　　“闭嘴吃你的饭。”
　　时间又向后推了半年，艾尔溜出门的状况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是变本加厉了。佩金和夏其是指望不上了，在发觉艾尔半夜偷偷跑出去之后，罗决定自己去一探究竟。
　　艾尔的动作非常敏捷，警惕心也很强，这也难怪佩金和夏其两个白痴总也调查不出来什么，恐怕从刚刚跟踪就被发现了。罗的心情有些沉重，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他一概不知，这很让人不安。
　　终于，艾尔在佩金和夏其曾经居住的那片森林停下了脚步。
　　罗藏在树荫下，而艾尔却迎着月光。她也是发育的年纪，饭量开始变大，现在也不用操劳家务了，整个人健康地成长着。曾经稀疏而干枯的黑发，现在变成了一头柔滑的长发。她背对着罗，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凸起来的漂亮的蝴蝶骨和裸露在短裤外的光洁的小腿。
　　自从佩金和夏其搬进来之后，罗和艾尔的话越来越少，发展到现在，两个人有时候一个星期连一句话都不说。也看不出来她是在闹别扭还是什么，只觉得她是在有意识地拉开距离。
　　是个让人看不清楚的女孩，无害却可疑。
　　“这一招还是不能熟练掌握呢。”艾尔喃喃自语，忽然伸出手像前方的树劈去，“疾风之刃！”
　　她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罗有些惊讶地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树木和艾尔透明化呈利刃状的双手，注意到周围的气流开始急剧地流动，风？还是自然系的吗。
　　看来，她隐瞒的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多。
　　算了，没有耐心了。虽然曾经承蒙她的照顾，不过看起来是分别的时候了。罗转过身，已经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需要和佩金夏其商量一下重新找个栖身的地方。
　　只顾着思考没注意脚下的罗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枯枝，发出“咔”的一声响。身后的艾尔就已经像一头小兽一样扑了上来：“是谁！”
　　罗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她的胳膊，看起来还没有熟练的掌握元素化。反击吗？握在手掌中的那条细小胳膊的触感去没有允许他这么做。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罗就被身手敏捷的艾尔扑倒了。
　　“你到底是谁……欸？！”看清对方面容的艾尔着实被吓到了，“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原本卡在罗脖子上的双手也撤下了力，艾尔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罗撑起身子，扭转自己被压的局面，原本挂在上半身的艾尔滑坐到他腿上，“你半夜鬼鬼祟祟地跑到这里干嘛。”
　　“我……”艾尔低下头。
　　“可别说这个时间点来这里找你的玛奇姐姐。”罗掰起艾尔的脑袋，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快说实话，我不想听到你撒谎。”
　　艾尔不断地在罗双手之间扭着脑袋，企图躲避来自面前那双烟灰色眸子的犀利视线。
　　女孩特有的柔软皮肤不断摩擦着罗有些粗糙的掌心，他勾起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算
　　了，反正我都已经知道了，恶魔果实能力者。”
　　“欸？！”艾尔吃惊地对上了罗的视线，忽然一脸沮丧地说，“原来罗已经知道了吗……我是吃了风风果实的能力者，每天说去找玛奇姐姐玩，其实是偷偷来这里练习操纵果实能力。”
　　“什么时候吃的恶魔果实？”如果是来这座岛之前，说不定可以从中推断出有关她的过去的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其实是有一天，我去打热水，不小心把水壶打翻了，原本以为自己会被烫伤，却发现双手变成了气流……我不敢告诉你们，偷偷跑去玛奇姐姐家的图书馆查资料查了好久才能确定自己是吃了传说中的恶魔果实。”艾尔垂着头。
　　“你好好回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吃过一个相当难吃的果实。”
　　“我以前可是吃过不少难吃的东西呢。”艾尔努力回想着，最后无能为力地耸耸肩，“实在是想不起来。”
　　真亏了她能忘了，那种闻上去比大便还糟糕一百倍的东西。
　　艾尔忽然揪住罗的衣领：“你不会，把我当成怪物吧……”
　　“因为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罗不屑地别过头，“我也吃过恶魔果实，如果你一定要认为自己是怪物的话，最好也算我一个。”
　　“真的吗，难以置信啊，罗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艾尔慢慢松开捂着罗衣领的手，一脸希冀地问，“那，罗是什么果实能力者呢？”
　　“这个嘛，你去问问佩金和夏其就好了。”不过对他们来说是个不怎么愉快的经历就是了，罗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艾尔扯下来，“差不多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偷跑来这儿练习果实能力，别以为我会忘记这件事。”
　　艾尔沉默不语。
　　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转过身：“算了，我打算带着佩金和夏其另外找地方住下，再见了。”
　　向前走了几步之后，才听见身后的人用很低沉的声音问道：“我……又被抛弃了吗。”
　　“是你自己从我们身边逃开的，艾尔。”罗有些不耐地纠正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给我这个无处可归的人提供住处，也曾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对于你做的一切我说声谢谢。但是，看来我们的缘分仅此而已了。”
　　“罗就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吗？”艾尔像被踩到雷区一样，声调忽然提高了，“我明明讨厌佩金和夏其，你却让他们来做饭收拾房屋，那是我唯一会的事情，现在都被夺走了！那明明是我的房间，佩金却把它刷成了我最讨厌的粉红色！我不喜欢喝牛奶，夏其还每天早上都要做热牛奶！他们把你和我的家都抢走了，我最讨厌佩金和夏其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出来的。
　　该怎么解释，佩金和夏其其实都是遵从他的吩咐这件事。小女孩不就是应该喜欢粉红色吗？牛奶也很有营养好吗？罗有些头大：“难道你苦练果实能力是为了？”
　　“嗯！”艾尔重重地一点头，“我要把佩金和夏其打飞，然后把你还有不是粉红色的房间夺回来！”
　　“艾尔。”罗制止了已经呈暴走状态的艾尔，“如果你不说，没人会知道你讨厌什么，喜欢什么，如果你不求救，也没人会知道你受了伤。如果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把我看得那么重要，很不希望我死——对吗？”
　　“嗯。”艾尔点了点头，“我不要孤身一人。”
　　谢谢。
　　“但是，你这样是不行的。”罗皱着的眉头逐渐展开，“一根筋地去相信自己认定的人和事，对于不想面对的能逃多远是多远，这样的你，我是永远不会像信任佩金和夏其那样信任的。”
　　“我才没有逃避！至今为止，我从来没有回避过任何事！”艾尔面带怒容地挥挥手，“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把佩金和夏其打飞的，你就等着看好了。”
　　所以才说你是一根筋。
　　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艾尔的怒火突然之间被浇灭了：“我会做到的，所以，不要离开好不好。”
　　“三个月，如果你打不赢佩金和夏其，我就会离开。”罗伸出三个手指，“我会协助你进行训练，从明天开始，做好吃苦耐劳的准备。”
　　“嗯！”艾尔开怀地跟在罗身后，两个人踏上回家的路。
　　罗若有所思地看着身旁的艾尔，拥有风的能力，她能将这颗果实开发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