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尽》柚子戒了咖啡

2、chapter2

　　“罗！今天的蛇胆你舔了吗？”艾尔拉住要出门的罗，“德林医生可是说过埃尔克德林亚斯哈克琳达山姆综合症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都说了，世界上根本就没那种病，那个庸医骗你的。”罗不耐烦地挣脱艾尔的手臂。
　　“那罗身上的白色斑点是怎么回事？”
　　“……”面对眼前这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罗沉默了。总不能实话实说是铂铅病，这个白痴一定会立刻去找那个庸医，啊不对，无论怎么他瞎编自己得了什么病，但最后一定会以艾尔边大喊大叫“不得了了罗要死了”边去找医生结尾。
　　想到这里，罗只能老老实实地舔了三下蛇胆。
　　好苦！
　　“给。”艾尔递上早已泡好的糖水，“罗只要乖乖听医生的话，很快就能恢复健康了。”
　　“切。”罗无言地比了个中指。
　　因为担心出门会被发现患有铂铅病，罗一直没有离开艾尔的小屋。那家伙虽然是个白痴，但是却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那种感觉，是真的把他当作绝症患者了……也是个很听话的家伙，罗要求她不要告诉别的人自己的存在，至今也没有可疑的人靠近这个小屋，甚至罗让她去找的医书，她也一本不落地全找来了。
　　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那些医书，不像是那个白痴能买得起的东西，不过，那把名贵的匕首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天自己身上的连衣裙，虽然不太想回忆这个，但是baby-5过生日时多弗拉明戈曾经送过一件类似的，绝对不是便宜货。还有，她说自己是孤儿，以前又是什么人呢？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艾尔对他确实没有恶意。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找个机会问一下吧。
　　“小艾尔，你在吗？”德林敲敲门后从门缝中露出自己脸。
　　罗警惕地看了对方一眼，对于这个庸医，他可没有任何好感。
　　“啊，艾尔不在呢，只有你这个坏脾气的小鬼。”德林医生挠挠脑袋，大咧咧地坐在罗德对面。
　　“那个白痴的话，应该去河边钓鱼了吧。”罗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他可不想和这个庸医共处一室。
　　“你小子，对救命恩人最好客气一点。”德林扫了一眼罗手上的书，“嘛，艾尔来借这些书果然不是自己看啊，你小子尽管放心好了，你的病我会治好的。”
　　“哼。”罗用一个轻蔑的鼻音回复了他的话。
　　德林的镜片反着光，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他摘下别在腰上的酒壶，痛快地喝了几口：“说起来，小鬼，你还剩多长时间。”
　　“你说什么？”罗的目光变得警惕，他合上书，右手向腰后探去摸索那把匕首。
　　“少装蒜了，铂铅病。”德林又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你身上的那些白斑，是铂铅病吧，说吧，你还有多长时间。”
　　罗握紧了刀柄，盘算着自己取胜的几率有多大：“你通知了政府是吗。”
　　“为什么？我可不认为政府里会有比我更出色的医生。”
　　“……”罗握着匕首的手松了松，继而又握紧，“你不害怕吗？我可是出身白色城镇的怪物啊。”
　　“为什么害怕？铂铅病会传染？别拿那些怕死的笨蛋和我相提并论！”德林把酒壶重重地拍在地上，“我是个医生！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会治好你的病了吗？”
　　“……”罗把匕首重新别了回去。
　　“年纪不大，警惕心倒是很强嘛。你试过相信别人吗？我可是特别值得信赖的男人哦，哈哈哈哈哈！。”德林开怀地笑着，“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个笑脸，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和克拉先生好像。
　　“不用担心，我已经战胜了必然会死去的命运，这些白斑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罗把书打开，垂下头，不再看德林。
　　“哦？是什么人治好了你？”德林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恶魔果实。”
　　“恶魔果实？原来如此。我家的医书还有很多，想要看就尽管来借吧，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你小子，一定想成为优秀的医生吧。”德林推开门，回头看了罗一眼，“放心地在这里住下来吧，我去过很多地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善良的村民，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这几天艾尔变得有些奇怪，明明还是盛夏，她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罗本着别人的事情不要过问的原则，一直冷眼旁观艾尔满头大汗地做着家务。
　　她的衣袖上有一块很不自然的褐色，虽然面积很小，罗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干涸的血迹。
　　这个白痴……是在哪里受伤了吗？那么作为医生，就无法袖手旁观下去了。
　　“艾尔，我有事情要问你。”
　　只不过出去收了个衣服而已，为什么罗就变得那么吓人。艾尔不禁咽了咽口水：“嗯，有什么事吗？”
　　“嘛，说起来，我已经知道你受伤的原因了。”罗挑了挑嘴角。
　　“啊！你已经知道了吗！”艾尔懊恼地挠了挠脑袋，“我不是答应了罗不会把你在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吗，可是佩金和夏其那两个家伙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一直追着我问，我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真是个笨蛋。罗叹了口气：“佩金和夏其又是谁？”
　　“啊，他们是村里的小混混，经常欺负我。”艾尔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脸的愤懑不平。
　　“先别管佩金和夏其了，把你裹在身上的那些拆下来，让我看一下你的伤。”罗拍了拍椅子，示意艾尔坐过来。
　　眼见事情已经败露，就没有遮掩的必要了。艾尔乖乖地他脱下身上厚重的棉衣，拆掉自己胡乱绑的绷带。四肢上有不少的伤口，有一些已经化脓了，右手臂上最严重，应该是被石头之类的钝器划伤，两边的肉向外翻开，在这条白皙的手臂上看起来甚是吓人。明明是应该缝针处理的伤，她竟然用绷带捂着，难怪会发炎。
　　罗皱起眉头，看了看对面的艾尔，她脸颊上带有不自然的潮红，害羞吗？不是这家伙的作风，热的吗？还是？
　　年仅八岁的孤儿，名贵的匕首和连衣裙。罗不由凑近一些打量这个可疑的女孩。
　　她有一头有些稀疏的黑色长发，身体过于单薄，表明了她有一些营养不良，眼睛常常含着笑意，看起来有种异样的光彩，这个距离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有些灼热的气息喷在罗的耳边，痒痒的。
　　没有过多的犹豫，罗便把手掌贴在艾尔的额头上，这个温度，果然发烧了，是伤口感染造成的，这个笨蛋，感觉不到自己不舒服吗。
　　“你发烧了，呆在这别动。”好在上次德林给了他一些外伤常用药，得先把她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才行。
　　“欸？发烧？”艾尔一把拽住罗收回的手，迅速地把额头贴在对方的额头上，“德林医生说一定要贴额头三分钟，这样的话吃药才会见效。”
　　那个色大叔。罗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和艾尔争论有关德林的任何问题，因为最后一定会以“德林医生什么病都能治好可厉害了”这种话结尾，总之这是个认死理的，只要不触及他的原则，在无聊的争执上顺着她就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罗弓着身子等待三分钟过去，这个姿势比想象中还要累人，他索性蹲下来，角度刚刚好可以直视艾尔的眼睛：“呐，来到这座岛之前，你是什么人呢，住在哪里，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我都忘了。”
　　也太不会撒谎了，这一脸的“我在说谎快来戳穿我”的表情。
　　“一个人都不记得了吗？”
　　“一个都不记得了！”艾尔的语气十分坚决。
　　算了，只要对自己不构成危害，她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罗拿开艾尔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三分钟到了。”
　　艾尔局促不安地坐着，沉默地看着罗摆弄那些药物。
　　右手臂上的伤估计会留疤。罗绑好最后一处绷带：“先去床上躺着，把被子盖好，我没回来之前不许下来随便走动。”
　　“好。”艾尔老老实实地躺了下来。把被子拉到头顶。
　　“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毕竟只看到了四肢。
　　“没。”艾尔埋在被子下瓮里翁气地回答。
　　得去德林那里取一些退烧药，顺便把看完的医书还了。罗回头看了一眼艾尔，走了出去。
　　“啊咧，小艾尔受伤了，而且还发烧了？不行我得赶紧去贴贴额头。”德林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
　　“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至于额头，我也贴过了。”罗拦住了过于兴奋的德林，“你只需要给我退烧药就好。”
　　“你这个冷酷的小鬼。”德林丧气地走到配药室，“说起来，小艾尔是怎么受伤的。”
　　“不关你的事，快点把药给我。”
　　“竟然说不关我的事，我可是艾尔最亲爱的医生大叔啊。”德林好脾气地笑着。
　　“切，就凭受伤之后没有哭着跑来找你这一点，我就可以全盘否定你刚刚说的话了。”
　　德林无奈地耸耸肩：“艾尔她就是这种性格啊，觉得自己一直在给大家添麻烦，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自己一个人背负，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呢。大家都觉得她很可爱，可是，谁也不能让她敞开心扉。”
　　“那，你知道她过去的事情吗？”果然很奇怪啊，这个女孩子。
　　德林摇摇头：“的确是我把她从海边捡回来的，但是她却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哦，我想起来了，你那天穿的那个裙子，当时她身上就套着那条裙子，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裙子是不是太大了……”
　　“所以说你对她也是一无所知。”罗脸上闪过一丝被提到黑历史的尴尬，“我想向你打听两个人，佩金和夏其。”
　　“啊那两个臭小子，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年纪，是村子出了名的小捣蛋。他们是——”德林的眼睛里忽然有一些难掩的光彩，“海贼的儿子啊。”
　　“海贼？”
　　“是海贼丢弃在这个岛上的孩子。”德林把药递给罗，“那两个小鬼心肠并不坏，总是欺负艾尔，其实也是希望和她做朋友吧。真是别扭的小鬼头。”
　　“啊，谢了。”罗接过药，“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艾尔家往南走的小树林里，他们在那里搭了个木屋。你脸上的笑容可是告诉我你没打什么好主意啊，小鬼。”
　　“谁知道呢。”罗扣了扣帽子，宽大的帽檐很好的隐藏了此刻的神情，只依稀能看到他上挑的嘴角，“我只是想和他们商量点事情罢了。”
　　“哦？你这个小矮子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夏其用鱼刺剔着牙，流露出相当不屑的表情。
　　因为铂铅病的缘故，罗的发育速度的确比同龄人慢，但这并不代表他会默认“小矮子”这个称呼。
　　“我叫特拉法尔加罗，听说两位连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都收拾不了，特地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罗保持一贯冷笑的表情。
　　可恶……一直欺负艾尔却没有得逞，是佩金和夏其不能提起的伤疤，至今为止，艾尔可是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你小子，想挨揍吗？”佩金无法掩盖心中的怒火，伸出拳头狠狠地威胁到。
　　“我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连八岁的女孩都奈何不了的家伙。”罗懒懒地回答道。
　　“混蛋！夏其，我们上！”佩金抄起一旁的木棍向罗奔来。
　　“哦！”夏其应了一声，紧跟其后。
　　可以用他们来试验一下新的招式。罗轻松地躲过佩金来势汹汹的一击，一脚将后面的夏其踹倒在地。
　　“可恶！”佩金和夏其迅速地爬起来，展开下一轮攻击，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碰不到罗分毫。对方完全像是抱着戏耍的态度，操纵着他们的情绪，享受着居高临下观赏他们表演的过程。
　　“啊！”还没等夏其反应过来，罗就已经移动到面前对准小腹给了他重重的一拳。身后的佩金也不能幸免，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解决掉。
　　“热身运动已经结束，接下来进入手术时间。”罗扣了扣帽子，扬起手臂，“不用担心，很快就会结束。”
　　“你这个混蛋，想对我们做什么！”佩金恐惧地大叫。
　　“ROOM。”罗扬起的右手下积聚起一个旋转着的白色漩涡，释放出的淡蓝色空间不断地扩大，直到把佩金和夏其囊括进来，“混乱空间。”
　　在这一声落下后，佩金和夏其同时感觉到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马上就恢复了正常。两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了一眼，很快便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啊啊啊啊啊！”首先是夏其爆发出的一连串惊叫，“佩，佩，佩金，你小子，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面！”
　　“我，我才想问这个问题！”佩金张口结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同时望向了罗：“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啊！”佩金抱着脑袋，“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这小子……是个怪物啊！”
　　“我们赶紧去通知村里的人，把这个怪物赶出去！”夏其指着罗。
　　“那，你们要怎么让别人信服呢，关于我是怪物这件事。”罗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还用说吗？我们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使用妖术把我们的身体交换了！”夏其指着罗的手微微颤抖，“你这个怪物，是从哪里来的，究竟想做什么……”
　　白痴，是人格移植。罗在内心纠正道。
　　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虽然很害怕，佩金还是硬着头皮说：“不管你是什么人，休想对这个村子出手！”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吧。”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凭什么肯定村子里的人会信你们的话，身体互换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恶作剧。”
　　他说的是对的，绝对会被当成恶作剧的。佩金和夏其交换了眼神，平时他们就没少恶作剧，身体被互换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村里的人肯定不会信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会找上我们。”佩金感到一丝绝望，他觉得自己和夏其现在完全是砧板上的鱼肉。
　　“托你们的福，艾尔现在完全病倒了。”罗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平时很忙，让我做饭洗衣服以及照顾八岁的小女孩，是不可能的。”
　　罗走上前，俯视着他们：“所以，上述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欸？”佩金和夏其瞪大了眼睛，他们没有想到罗的要求那么简单。
　　“那么，再见了。”罗背过身挥挥手，“明天的早餐我想吃烤鱼，给艾尔煮一些蔬菜粥。”
　　两人愣愣地看着罗的背影，该怎么说，这个人好强，从智力到体力都是完全碾压他们，虽然整了他们一顿……
　　“是！我们知道了！”佩金和夏其异口同声地说，“大哥！”
　　……切，什么大哥啊。走在前面的罗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