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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Vol.54 ...


  •   Vol.54

      五月的即将来临意味着刮起微风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多,连日的暴雨远离了苏格兰的这片土壤,四月末的天空像勿忘我一般明亮蔚蓝,当奥莉薇娅站在塔楼眺望禁林方向时,她才终于发觉这个阴沉的,风雨迭起的春天已经走到了末尾,夏日气息在不知不觉中笼罩了城堡的整个场地。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黑湖——大约是连着几日都出太阳的缘故,湖面彻底地解冻了,那些隐匿在湖底一冬的巨乌贼屡屡活跃地浮出水面,摄取新鲜的空气,它们在浅水湾里滑行游动,在阳光下翻动自己的触手,掀起一波波浪花,每这样一次,奥莉薇娅便能听见远处的学生爆发出一阵阵欢笑惊呼——他们挤在湖边,肆意地打闹,玩耍,就像是那些烦恼、麻烦都不存在似的。

      奥莉薇娅望着他们,说实在的,她没有办法不感到嫉妒——要知道,对她这样即将面临巫师等级考试的五年级、七年级学生来说,在城堡外的山坡上懒洋洋地享受午后的阳光,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儿——除了被困在屋子里,复习,疲惫地在图书馆进进出出,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而她本来也不必这样刻苦——这一切都要归咎于雷古勒斯·布莱克,她在心里再一次咒骂自己的男友,如果——如果他没有在背后做那些事……如果——如果他没有为她争取那些累赘的玩意儿——如果这些该死的事她都不知道——她根本不会这么拼命的学习——以至于错失了整整一个春天!

      想到这儿,奥莉薇娅便觉得明媚的阳光和快活的人群都更刺眼了,她背过身,不愿再看窗外的美景,免得心底的不忿又涌上来。

      幸好,没多久李约瑟就从校长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奥莉薇娅终于不用在窗边继续忍受那些聒噪的欢笑声,她快步走到了李约瑟的身边,又谨慎地打量了下周围,无声地比口型道,“麦格教授呢?”
      “她还在里面。”李约瑟装作没看出她的小心翼翼,故意大声地说道,指了指身后的怪兽石像,“需要我帮你叫她吗?”
      奥莉薇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着他转进了一旁的走廊,“这就是你的惊喜?一场突如其来的霍格沃茨之行?”她皮笑肉不笑地说。
      李约瑟咧开嘴,像变戏法似的,他从袍子窄窄的袖口里抽出了一顶乌黑发亮的丝绸礼帽,拿着它在身前划了个圆,对奥莉薇娅微微欠身,笑吟吟地说道,“迷人的女士,让我们边走边说吧,愿意把我送到校门口吗?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来这儿了,说实在的,我有些迷路。”
      他又开始鬼扯了!
      奥莉薇娅绝不信他什么迷路的胡话,一个能在亚马逊丛林里如鱼得水的男巫,会找不到霍格沃茨的校门?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她翻了个白眼,无视他标准的绅士礼节,径直向楼梯迈开脚步,拖长了腔调,“走吧——让我带你这个没了记性的’老年人’去门口——顺便——听听你的来意?”

      李约瑟在她的背后吃吃发笑,他跟了上来,十分诚恳地说,“我向梅林担保,我刚刚确实迷路了,是鲁伯特把我带出来的——”
      “鲁伯特?”奥莉薇娅扬起了眉,“他是谁?”
      “鲁伯特·海格,他的小屋就在那儿——瞧——”
      奥莉薇娅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看到了禁林边上猎场看守的小屋,她怀疑地打量着李约瑟,“……我可不知道你和他有这么熟……让你能用教名称呼他?”
      李约瑟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礼帽,“噢——那是个挺有本事的大个子,我上学那会儿他帮了我很多忙……”说到这,他狡黠地眨了眨眼,“要不是他,我还不能发现禁林里有那么多有趣的动物,魔法植物,一些珍稀的配方需要的原料……以及——做任何实验都不用担心被发现的好场地——”
      “……”
      ……她就知道,李约瑟是把这个猎场看守当成自己在禁林的变相导游了——恐怕用不着十句话,这个单纯的大个子就会被他套出一切他所知的禁林的秘密。

      奥莉薇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转过一幅画像,走向通往门厅的一条大理石台阶,“那之前呢?你怎么会跑去禁林?”
      “我用门钥匙到那儿的,恰好碰见有一只独角兽要产崽,我忍不住追过去多看了会儿……嗯……也就耽搁了半个小时,鲁伯特带我从林子里出来倒是花了不少时间……”李约瑟无辜地摊开手,“我告诉了米勒娃·麦格女士,她却更生气了——可独角兽难道不比和邓布利多的约会重要得多吗?”
      “……”
      看着身旁的少女一脸复杂变幻的表情,李约瑟强忍住大笑的冲动,他十分严肃地补充道,“校长说他也这么认为。”
      “……”
      “你们都是疯子。”她干巴巴地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到这儿来了吗?”
      “来看看你,似乎有一年多我们没见了。”李约瑟微笑着说。
      奥莉薇娅冷哼一声,脸上还是克制不住的显现了些笑容,“原来你还知道呀——”她酸溜溜地说。
      “看我肯定是顺便,说吧,你为什么来找邓布利多?把你们扯上关系可真有些不容易——”

      这似乎是一个让李约瑟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们通过长长的廊桥向远处的车道走去,一直到桥的尽头,李约瑟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长叹了口气,“我来带一封口信。”

      风掠过空旷的山坡,把奥莉薇娅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她却没有伸手去拨好它们,转过头,她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约瑟,“谁的?”
      “尼达姆夫人。”李约瑟说。
      “……为什么是你来?”奥莉薇娅不解地问。
      李约瑟直截了当地给了她答案,“她去世了。”

      奥莉薇娅呆呆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一点悲伤,看起来就像是在同她闲聊今天的天气,呼呼的风从原野上吹来,她过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太……太突然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不,对于她这个年纪,是很自然的事了。”李约瑟淡淡地说,似乎死去的并不是他的母亲——也就是奥莉薇娅的外祖母。

      他们默默地沿着车道往大门方向走去,奥莉薇娅在心里消化着这个死讯带来的震惊,谈不上十分难过——因为她对尼达姆夫人的印象并不深——在她短暂的十五年记忆中,这位外祖母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她在和范宁家族的一位男巫生下奥莉薇娅的母亲阿法朵拉·范宁后的几个月,就迅速离开了英国,不久后改嫁了一名美国的男巫——威廉姆森·尼达姆先生,继而诞下了第二个孩子——约瑟夫·威廉姆森·尼达姆(李约瑟)。
      显然,她爱自己的第二段婚姻的儿子,远胜过第一个完成任务般出生的女儿与外孙女。在美国尼达姆庄园短暂的几次见面中,她对奥莉薇娅仅仅保持着十分客气,生疏的基本礼貌——她称呼奥莉薇娅为“范宁小姐”,而奥莉薇娅则称呼她为“尼达姆夫人”,与其说她是奥莉薇娅的外祖母,不如定义她为李约瑟的母亲更为准确。

      他们在沉默中走到了车道的尽头,路的两边都树立起了高高的石柱,这便是城堡的大门口,再往前,就不再属于城堡禁止幻影移形的范围,奥莉薇娅终于绞尽脑汁地挤出了一句勉强算得上安慰的话语,“希望你别太难过……”她干巴巴地说。
      “不,不会。”李约瑟惊讶地停住了脚步,他刚刚一直在专心的观察石柱上方带翅膀的野猪,此时听到奥莉薇娅的话,他低下了头,平静地说,“亲爱的,死亡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悲伤不会改变已知的现实,我不会做这样无谓的消耗。”
      风席卷过来,带来青草湿润的香气,奥莉薇娅听见他镇定的几乎冷酷的声音,“我们坐在一辆永不停歇的火车上,她在这儿下车了,也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他伸手,把她吹乱的头发拨向耳后,嘴角扯开一个淡淡的微笑,轻松地说,“坦然面对死亡,也是人生十分重要的一课呢。”
      奥莉薇娅眨了眨眼,她别开头,虚弱地争辩道,“早在给他们办葬礼的时候我就上过这节课了。”
      李约瑟失笑,他半是叹息,半是喟叹地说,“那不一样,你知道的。”
      奥莉薇娅抿住了嘴,好半响,她才赌气地说,“那你可千万别指望我在你的葬礼上掉一滴眼泪。”
      “那再好不过了。”李约瑟温柔地说,“人总是要分别的,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你从小就该习惯了,对吗?”

      不,她不习惯,多少次也没有办法习惯。可她却说不出口,只能固执地看着地面,似乎这样就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耳畔吹乱的头发都被李约瑟耐心地理顺了,他收回了手,这才从胸前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小奥莉,我要回家一趟,波波一定会被我吓坏的。”他笑吟吟地说。
      她闷闷不乐地说,“快走——我再也不信你的什么惊喜了——”她气鼓鼓地咕哝道,“让我整整一个假期都在学校做作业——我明明可以回家玩个痛快……”
      “谁说的在学校就不能玩?”李约瑟惊讶地看着她,“我可不知道你现在这么爱学习了——一点也不像你……”
      “……”奥莉薇娅语塞,为了不被李约瑟嘲笑到明年,她果断地踮起脚,飞快地在李约瑟的脸上落下一个颊吻,“拜拜!”她斩钉截铁地说。
      “当然……”李约瑟又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再见。”他低头吻她的脸,又朝她莫测高深地笑了笑,接着,他跨出大门,伴随一声“啪”的轻响,他在空气中消失了。

      “……”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他最后的这个笑有些不怀好意……
      奥莉薇娅拧起眉毛,看着李约瑟刚刚消失的地方陷入深思——不怪她多心,一头猪被耍了几百次,也会记住教训的,她早就对这个通常意味着恶作剧的微笑产生了条件反射的警惕,可一直到她返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她也没在刚刚短暂的见面里找出什么端倪。

      难道是麦格教授通报了她的学习情况——她一边冥思苦想,一边朝沙发走去,心有些打鼓——很快,她又否决了,李约瑟当然不会把她的变形课成绩当回事——那是因为什么?
      她绕到扶手椅前,准备坐下,可下一秒,她就把自己之前琢磨的一切统统忘了个精光。

      因为几个小时前还在镜子那面的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得,活生生得坐在了她的面前。
      雷古勒斯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拿着书,看也不看她,一副专心致志阅读的模样。奥莉薇娅却根本没在意,瞧见他的第一秒,她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接着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然后意料之内得被慌张的雷古勒斯抱了个满怀。
      单人椅因为冲力向后倒去,“嘭”的一声,变成了一块巨大的软绵绵的垫子,两个人不痛不痒地摔了进去,奥莉薇娅则毫发无伤地倒进了雷古勒斯的怀里,而直到这时,雷古勒斯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
      差一点,差一点,她的头就要撞到椅子的镶边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他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对颈旁的女巫说。
      “噢——你难道不会接住我吗?”奥莉薇娅满不在乎地抬头望他,开始热情地亲吻他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说道,“有——有你——在呀!我——对你——绝对——放心——”
      雷古勒斯狼狈地躲避着她的吻,他的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
      奥莉薇娅在内心暗笑,继续亲亲热热地吻他,“你不会让我摔倒的。”她得意洋洋地说。
      “……”
      “起来。”他强自镇定,冷冰冰地说,“看来你得吃点苦头才长记性。”
      奥莉薇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撑起身子的胳膊微笑——那只手上的魔杖仍旧对着几秒前在这的扶手椅。
      “你的无声变形咒也太熟练了。”她笑嘻嘻地说,顺着他推开她的手站起来。
      雷古勒斯不理她,他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幸好大家都还没回来,不然他真是——真是——唉!
      他不敢计算自己因为这个可恶的女巫丢了多少次脸!

      他挥了挥魔杖,把扶手椅又变了回来,不过加长成了双人椅——然后,他便恢复了自己刚才在这阅读时的端正坐姿——可经过刚刚那一遭,奥莉薇娅没能感受到他的半点气势,只觉得他好笑,尤其是——他脑袋后面还翘起了一撮头发。

      什么好仪态,好风度全都这缕毛破坏的一干二净。

      真是个可爱的小傻瓜。
      对他的怜爱洋溢了整个心间,她按着扶手蹲下,凑到雷古勒斯垂着的脸庞前,“我还以为你晚上才能到。”她偏过脑袋故作天真地说。
      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傻瓜,“很显然,我没坐火车。”
      她当然知道,霍格沃茨特快上午就出发了,可下午她还在镜子里瞧见他在家躺着呢——但她却依旧装傻,她笑吟吟地看他,“那你是用壁炉回来的?院长的?”
      他“嗯”了一声,捡起了茶几上的书。
      “特权——”奥莉薇娅啧啧道,“为什么?过去点——”
      雷古勒斯给她挪出了更宽的位置,她侧身坐下,撑着下巴看他,“发生什么了?你也没有用双面镜——我敲了很久找你——”说到最后一句,她难免有些埋怨。
      “我有些感冒,在家里多休息了会儿。”他揽住她,袍子遮住了奥莉薇娅的视线,让她没法看见他不自在的表情。

      他一定不知道奥赖恩用他的双面镜和她联系了。
      他总爱在背后搞些不让她知道的小动作。
      她都懒得拆穿。
      奥莉薇娅咂了咂嘴,她用充满担忧的口吻配合他,“梅林啊,你一定病得很重!否则你绝不会错过列车——在那儿你还有级长的职责呢!”
      “……”
      “你是不是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讽我?”雷古勒斯把她从怀里揪出来,阴冷地盯着她,“我还不至于——”
      “不——”奥莉薇娅无辜地眨着眼,打断他的话,“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级长。”
      “哈——”雷古勒斯扯开一个假笑,“谬赞了。”
      他推开她的脸,翻开书页,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刚刚去哪了?”
      “在城堡外散了散步。”奥莉薇娅倚在他的身边,懒洋洋地说。

      和谁——
      雷古勒斯把话咽了进去,他按捺住心里刨根问底的冲动,垂眸盯着那些弯弯曲曲的如尼文,听见自己说出南辕北辙的话,“看来你把那些任务都完成了。”
      “没错。”她得意又恼火地说,“那是什么鬼东西,一张计划表而已,居然什么咒语都对它不管用?”
      “你不能对一堆空气施法——”他傲慢地说,“你认为那是张羊皮纸,是吗?”
      “……”奥莉薇娅眯着眼看他,这次她是真的惊讶了,“这超出通常意义的咒语了。至少在我了解范围内的咒语规则里,这非常的难。”
      雷古勒斯扬起了眉,“高深的变形术和普遍意义上的不太一样,这是一个缩小威力的,针对小范围内的,迫使你面对自己拒绝的“复习”这个概念的障眼法。”
      “那它的原型是什么效果?”奥莉薇娅充满学术精神地提问。
      “辅以一种魔药,迫使你陷入永恒的,人生中不愿面对的痛苦。”雷古勒斯平静地说,“最后你被自己打倒,陷入愧疚,陷入恐惧,无尽的懊悔与自我怨恨,直到死亡。”
      “听起来非常糟糕。”她小小地惊叹了声。
      “没错。”雷古勒斯说,他忍不住转移了话题,“今天是一个适合户外活动的天气。”
      奥莉薇娅不解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
      “……”
      “我是说,”他清了清嗓子,“不,没什么——难得的阳光——还有绿色——”
      “没错。”奥莉薇娅狐疑地打量他,“那些光秃秃的山毛榉树全发芽了,草坪也变绿了。”
      “你想去山坡上看书吗?”她一本正经地问。

      雷古勒斯盯着她,可除了微笑,他什么也没发现,沉默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不,我不想。”
      “那就好——”奥莉薇娅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意味深长地说,“走到大门口又回来,可把我累坏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挣扎了几下,他听见自己自暴自弃的声音——那活像是一个毫无信心的失败者(loser),“去门口散步?”说话间,他假装兴趣浓厚地盯着书页,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竖着耳朵等她的回答。

      为了不笑出来,奥莉薇娅觉得自己两侧的肋骨都快折断了,她凑过去,吻住他的嘴,企图把笑意消弭在唇舌间,“是,送我的舅舅出去。”
      他僵了一下,“……噢。”

      然后,第一次,他没有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而是有些粗鲁地回吻了她。

      李约瑟幻影移形到了巴塞伯村庄十英里以外的地方,这儿是伦敦市区的边缘,不算繁华的大街小巷依旧人来人往,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名打扮古怪的高个子男人的出现,他从容地混迹于人群中,然后闪身走进一条堆满杂物的死胡同,挥了挥魔杖,施加了驱逐咒后,他才轻轻喊道,“波波!”
      噼啪。
      还穿着圣诞套装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的面前,它低低地弯下腰,带着哭腔叫道,“男……男主人!”
      “他们还在那儿?”李约瑟问道。
      “对!”波波抽抽嗒嗒地说,“波波——波波每天都用忒亚监视外面!他们没日没夜地守在外头——”
      “波波怕——波波怕小主人回来——她一定会吓坏的——男主人——”它克制着发抖,哭叫道,“波波按——按您说的——给——给小主人寄了——寄了复活节彩蛋——”
      它打着嗝,拿出一块雪白的毛巾擦拭眼泪,“可怜的——可怜的小主人!”
      “不——不能回家——这些——这些……”
      “烦人的苍蝇——”李约瑟厌恶地挥了挥手,“你做的很好。”
      他皱着眉仔细思考了会儿,回过神来,他问道眼前的小精灵,“嘉德利亚的伤好了吗?”
      “波波每天都给她上药!下周!再过一周,波波就能把她治好!”波波一边哆嗦着自豪地回答道,一边又从网球大般的眼睛里流出泪水。
      “这就很好啦!”他毫不吝啬地夸奖波波,安抚这只成天担惊受怕的小精灵,“他们不会进去的,只要没有任何人从外面进去,或者出来——你肯定知道宅子有这样的反入侵咒语——”
      他揉了揉太阳穴,“我会很快处理他们——”
      “在暑假之前他们就会全部消失——”李约瑟冷漠地说,“你可以到霍格沃茨来,对吧?”
      波波畏惧地颤抖了下,它不敢说话。
      “你可以的。”李约瑟平静地得出结论,“随时告诉我情况。”
      “为了她的安全。”
      “是。”波波抓住胸膛短促的尖叫了声,然后深深地鞠了个躬,消失不见了。

      希望邓布利多动作能快点,李约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别逼我采取些非常手段。”

      话音未落,“噗——”的一声,这条巷子再度空无一人,只剩下垃圾桶和满地凌乱的杂物。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Vol.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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