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Vol.55 ...
-
Vol.55
雷古勒斯的提前返校只为他和奥莉薇娅争取到了短暂的独处时间，因为在交换了一个漫长的亲吻后没多久，返校的斯莱特林学生都回来了，公共休息室再次人满为患，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说了不到十句话！雷古勒斯便被叫走了——原因是今年的新队长博斯德认为在晚饭前，魁地奇球队还能再训练一会儿。
奥莉薇娅只得让他去，在霍格沃茨这项仅次于学院杯的赛事面前，一切统统都得让步——尽管她对这种训练安排如此的不以为然，她一点也不觉得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让斯莱特林球队找到一种精彩绝伦的战术抑或是某个打败格兰芬多的制胜法宝。
要她说，与其训练，还不如用这些时间去琢磨如何让格兰芬多最有潜力的选手没法上场——毕竟，詹姆·波特才是格兰芬多决胜的关键——前几场比赛里他就已经证明了，他一个人就能当一支球队使，如果没法阻止他疯狂进球，那么最后抓到金色飞贼也毫无意义。
即使是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斯莱特林，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魁地奇天才，他们想赢得今年的魁地奇冠军，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其实就是让波特失去上场的资格。
这样的想法显然不止奥莉薇娅一个人有，在去礼堂吃晚饭的路上，她或多或少地听见了同院同学议论的主题——围绕着如何把波特送进医疗翼，或者想方设法让他吃禁闭，没法训练展开。
也只有斯莱特林才会把使这样下流卑劣的手段当做理所当然——她很赞同他们的想法，但是……她半点也不想看见他们付诸行动——尤其是在去大礼堂这条路上，随便发射几个咒语就会引来管理员和教授，这种时候挑衅格兰芬多球员真没什么意义——又一次路过一堆在混战的红领带绿领带的学生，奥莉薇娅只能翻个白眼，无奈地选择绕开，从另一条路去礼堂。
因为绕路费了些时间，她到长桌前时晚餐已经开始了，茱丽安娜·扎比尼小姐正小心翼翼地取着苹果派——她向来只吃最中间糖最少的那部分，尝口味道；罗齐尔小姐在盛蔬菜沙拉，旁边给她留了个空位；珊妮·博恩斯坐在对面边看课本，边皱着眉头咀嚼一块烤的冒油的小羊排，凶狠的样子让人怀疑她和这块肉有血海深仇。
雷古勒斯和整个球队的人都没有来，这使得斯莱特林的长桌边出现了一大片空缺的座位。
奥莉薇娅不禁疑惑地询问周围的人，“博斯德不准备让他们吃晚饭了吗？”
“刚刚有人来拿了食物出去，说他们在球场上吃。”帕金森小姐热心地回答了她。
“天啊——”她瞪大了眼睛，在座位上坐下，“他们打算训练到晚餐结束？”
长桌旁的女孩儿都十分无奈地冲她点了点头。
“要不是城堡晚上关门，指不定他们会训练到明天早上呢——”扎比尼小姐咯咯笑着说。
“好吧。”她不开心地咂了咂嘴，往杯子里倒了满满的一杯南瓜汁。
“——说起来，你怎么来晚了？”罗齐尔小姐揩了揩嘴角，她已经吃完了盘子里少的可怜的沙拉——没错，对于像她这样要进入婚姻市场的小姐们，这就是她们每天晚餐的全部。
她们没办法多吃，某些严格的纯血家族在挑选儿媳妇时甚至会要求腰围——非常荒唐，但奥莉薇娅知道这是真的，她的母亲范宁夫人就曾经在她面前挑剔过某位麦克拉根小姐，说她2.2英尺的腰围会让大多数的夫人将她拒之门外。
这是一条无比荒谬可笑的规矩，可为此有不少女孩从小就穿着魔法束身衣，节制食欲，维持体态轻盈，谁叫她们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呢，在优渥富裕的条件下成长，大多数人毕业后的归宿是嫁去另一个类似的纯血家族，在此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提高自己在这个畸形的婚姻市场的价格。
每次看到身边的女孩儿小心翼翼地用餐，奥莉薇娅都要庆幸范宁夫人对她漠不关心——她才不会管她穿不穿束身衣呢，如果她真让她穿那玩意，她想她一定会更憎恨自己的家族——从某点来讲，她和西里斯·布莱克一样，都是诞生在这样严苛的纯血家族的异类。
在她眼里，这些毫无意义的条条框框不过是纯血家族标榜自己高贵的某种手段罢了，没有人能证明二英尺的腰围和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和“高人一等”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
所以她向来对此不以为然，但不发表任何意见，珊妮也知道这个毫无道理的怪规矩，她扯了扯嘴角，看着扎比尼小姐和罗齐尔小姐的餐盘，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扎比尼小姐一下子变了脸色，她像是要说些什么，又不情愿地咽进了肚子里，别开了她娇艳动人的脸庞。
奥莉薇娅装作没看见这一切，她取了些薯条和炸鱼在盘子里，侧过头回答罗齐尔小姐刚刚的问题，“我绕了点路，因为——”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瞧桌子另一头的学生——好几个都鼻青脸肿，一个人还在疯狂地打嗝，一个人停不下来的咯咯笑。
“我不信你们没碰见——”她无奈地说。
罗齐尔小姐挑了下眉，“太巧了，我们从门厅过来的时候，教授刚把他们分开。”
“那我可真不走运。”奥莉薇娅咽下一块鱼排说道，“我从空教室那边绕过来的，免得遇上魔咒射偏这种事——”
“这倒是，魔咒可不长眼睛。”帕金森小姐附和道，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戳着盘子里那块水煮胡萝卜，一边扫了眼珊妮盛满肉食的盘子，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可向来多嘴多舌的她，嘴里一句嘲讽也没蹦出来。
奥莉薇娅再次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把疑惑压在心底，准备回去公共休息室再弄个明白。
很快，餐桌上的食物就被饥肠辘辘的学生席卷一空，大约亲吻和散步一样，也是件消耗体力的事儿，这天晚上，奥莉薇娅不仅吃了两盘鲜嫩多汁的烤牛排，还额外吃了一盘烤土豆，满满一杯巧克力蔓越莓冰淇淋，以及半块糖浆水果馅饼。
最后，在罗齐尔小姐和扎比尼小姐目瞪口呆的目光里，她喝完了高脚杯里的南瓜汁。
“复活节假期你在学校挨饿了吗？”扎比尼小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你的食量——天啊——我真为布莱克先生的自作多情感到难过。”罗齐尔小姐面无表情地说。
“显然，我不用担心腰围问题。”她假装遗憾地说。
“……”帕金森小姐嫉妒地看了眼她不盈一握的腰。
罗齐尔小姐皱了皱鼻子，评价道，“你太放纵了。”
奥莉薇娅懒洋洋地冲她们微笑，她打了个哈欠，消化食物让她昏昏欲睡，这时，罗齐尔小姐拉了拉她的袖子，提醒她看前方的教工餐桌——那儿，邓布利多已经站了起来，看起来要说些什么。
嘈杂的礼堂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脸转向了校长。
“伊莱恩教授又没来。”扎比尼小姐看着教工席位上空着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小声说。
“也许又病了。”帕金森小姐见怪不怪地说。
“我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几乎是自学的。”奥莉薇娅撇嘴，“每天我都要祈祷考试那天他也病倒了，然后取消了考试。”
扎比尼小姐噗嗤笑了，这使得麦格教授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餐厅里彻底变安静，大家都望着邓布利多，在心里猜测他要说什么。
“好了，既然我们已经都吃饱喝足，我请求大家安静一会儿，听我通知一下关于教师队伍的变动。”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说。
“教师？”
“有老师出事了吗？”
话音刚落，礼堂里就响起了一大片嗡嗡的议论声，学生们纷纷交头接耳，“学期中换教授，这可从来没发生过！”拉文克劳的桌子传来了这样的话。
“……也许是神秘人对某个教授下手了——”好几个小小的声音说。
这句话使得周围的学生全部紧张起来，立马有人反驳说话的人，“不会的，我爸爸说了这儿是最安全的地方！比魔法部还要安全——”
“教授绝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吗……”扎比尼小姐悄悄地问。
奥莉薇娅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是其他的课？”
占卜课，魔文课，炼金术课的教授也没来吃晚餐。
“是不是要开设新的决斗课程——”说这句话的是格兰芬多。
大家议论纷纷，直到麦格教授敲了敲杯子，学生们才闭上了嘴，相互交换疑惑，紧张的目光。
邓布利多慈祥地笑了笑，打破了沉默，“我很遗憾告诉大家，因为身体的原因，伊莱恩教授无法胜任后半学期的教学工作了，”
他眨了眨眼睛，风趣地说，“大家关心伊莱恩教授的身体情况，我十分感动，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前提是你们相信我这个老头子没瞎——在刚刚过去的复活节假期里，我亲眼看到你们的教授非常安全地回到了他在乡下的家里修养。”
学生们发出一阵哄笑，适才略微紧张和恐惧的气氛一扫而空。
“这意味着，我们得有一名新教授，完成后半学期的教学工作。”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
大家屏息打量周围，试图寻找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可毫无所获。
奥莉薇娅发着呆，困意快要把她淹没了，她只听见邓布利多的声音忽远忽近，“……很高兴我能请来……李约瑟教授，继续担任我们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一职。”
“……”
“什么？”
她是听错了吗？
奥莉薇娅一瞬间清醒了，她张大了嘴，被这个名字惊得回不过神来，她晃了晃脑袋，“他是在说李约瑟？”
“对。”帕金森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定是在开玩笑——奥莉薇娅不可置信地瞪着邓布利多——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做，其余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礼堂大门，她闭上嘴，扭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那扇宏伟的橡木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紫罗兰色袍子，个子高挑的男巫正大步走进来，他太英俊了，脸颊上还有一道充满英雄主义色彩的伤疤！以至于礼堂里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就连严肃的罗齐尔小姐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扎比尼小姐的嘴角已经快咧到耳朵根了，帕金森小姐激动地拍红了自己的手掌心。
奥莉薇娅打量四周，这不是梦——她惊愕地，呆若木鸡地看着李约瑟越来越近，他冲她眨眼，她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咒骂他，下午他可一点也没说这件事——她在城堡门口还与他依依惜别——该死的——她还在为他的离开难过——结果他晚上就来这儿当了教授——什么口信——他明明是来应聘的——他又耍了她！
梅林啊，她咬紧了腮帮的肌肉，眼睛里满是怒火。还好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们的新教授，没人注意到她的古怪。
李约瑟在持久的，热烈的掌声里，走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他同邓布利多握了握手，又朝大家风度翩翩地欠了下身，这让所有的女生都更疯狂了！
“他简直就像一个好莱坞巨星！”一位拉文克劳的女生尖声说道。
“这并不能证明他有高超的教学水平！”她身旁的男孩儿愤愤地说。
没有人理会他，女孩儿们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邓布利多呵呵笑着，愉快地和同学们一起鼓掌，他声音洪亮地简直不像一个百岁的老人，“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我们的新教授。”
“是的！”有女孩尖叫着回答他。
邓布利多的笑容更深了，他歪了歪头，十分遗憾得说，“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让你们明天早餐能精神抖擞，头脑清醒地走进课堂才是最重要的，去上床睡觉吧，孩子们，赶快！”
他坐了下来，转头同满脸严肃的麦格教授谈话——她和奥莉薇娅大约是全场唯二不为校长的决定感到高兴的女性，从李约瑟出现，她的脸上就没出现过一丝笑容。
不过平时她也不怎么笑就是了。
学生们开始从桌旁站了起来，餐厅里咔擦咔擦，乒乒乓乓响成一片，奥莉薇娅在浑浑噩噩里顺着涌向两道对开大门的人流，走进门厅。
几乎身边所有的人都在讨论这名新教授，男孩儿们揣测他伤疤背后的故事，女孩儿们谈论他的外表和不俗的举止，“这位教授可真英俊！”扎比尼小姐满脸恍惚地说。
“他完全超过了布莱克！那种成熟的风度！他一定是个纯血！某个神秘而高贵的家族？”帕金森小姐压低声音，激动地附和道。
“这点倒无可置疑，我记得尼达姆是美国的一支纯血。”罗齐尔小姐表示赞同。
奥莉薇娅听着她们的话，在心里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终于她忍不住了，“你们先走吧。”
帕金森小姐咯咯笑起来，“怎么，你刚刚看入迷了，还想偶遇他是不是？”
“……”
那你的眼睛一定是瞎了，奥莉薇娅咽下嘴里的反驳，干笑了两声，“我想起有一本书忘在图书馆了，明天得用。”
她在门旁停住了脚步，指了指往上的楼梯。
罗齐尔小姐皱了皱眉，“好吧，那我们先走喽！”她们回头朝她挥挥手，和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一起往地窖里去了。
奥莉薇娅点点头，返回了礼堂门口，不一会儿，门厅的学生就走得精光，这个时候，教授们才慢慢地从礼堂里挨个挨个走了出来。
李约瑟是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最后一起出来的，他们看起来正相谈甚欢，斯拉格霍恩教授一直愉快地大笑，拍着李约瑟的肩膀，看见奥莉薇娅，他和蔼地朝她挤了挤眼睛，“在等你的舅舅，是吗？”他声如洪钟地说。
“是的，教授。”她挤出笑容，十分热切，急促地说，“真抱歉打搅您，您愿意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和我的舅舅叙叙旧吗——我实在是太久没见到他了！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想他！”她咬着牙重重地强调道，一只手握住了李约瑟的胳膊，恶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肉。
斯拉格霍恩教授眨了眨眼，显然他刚刚从李约瑟那儿得到了不少好处，对于她不算礼貌的请求，他十分亲切地，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关系，去吧，你可以晚点回休息室——我会和管理员说一声的！”
“当然啦，你也可以让你舅舅送你回来，他现在也有这个小权力！”他狡黠地，机灵地说。
“是的，先生。”李约瑟笑吟吟地点头，脸上没表现出半点痛色，奥莉薇娅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掐的是一块石头！
她加重了手劲儿，十分感激地对斯拉格霍恩教授鞠了个躬，“太好了！谢谢您！”说完，她拉住李约瑟飞快地冲上了一旁的大理石台阶。
“你带我往哪儿走？”李约瑟在她背后懒洋洋地问。
“当然是去你的办公室！”奥莉薇娅拽着他冲进一道挂毯后的暗门，扫了眼四周，没有人也没有画像——她正打算问个究竟，李约瑟挥了挥魔杖，一旁的盔甲嘎吱嘎吱地倒了下来，背后一对正在接吻的情侣慌慌张张地在他们眼前弹开。
“……”奥莉薇娅立马松开了抓着李约瑟胳膊的手。
这对情侣惊恐地看着他们，脸色由红转白，在听到李约瑟念出他们校袍铭牌上的名字后，又彻底变青。
“做为教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扣分？”在一片沉默里，李约瑟无辜地问奥莉薇娅。
瞟了眼两个人校徽的颜色，奥莉薇娅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就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各自扣五分吧，不用关禁闭了，孩子们，这不是约会的时间，你们该回去睡觉了。”李约瑟温和无害地笑了笑，“不用我送你们回塔楼吧？”他挑了挑眉。
“不——不用——”
这对情侣急急忙忙地一溜烟儿跑远了，那个男孩儿还十分有勇气地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也许他们是误会了。”李约瑟若有所思地说，“满脑子塞满罗曼蒂克的想象和冲动，年轻人。”
“忍不住让我想起我的少年时代。”他笑嘻嘻地补充道。
奥莉薇娅环抱着手臂，走在前头，“你也被抓到过在走廊上接吻？”
“我还没那么白痴。”李约瑟跟上她，“你知道我的房间在哪？哦，也是，你还不算笨……”
奥莉薇娅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我刚刚让小精灵收拾了我的房间——不知道现在它们整理好了没——”
说着，他跳过了一块有陷阱的地砖，安全无虞地走到了奥莉薇娅的背后，“看来我记性还不错？真遗憾你见不到我出丑了。”他咧嘴一笑。
奥莉薇娅假笑，“我才没有这样想。”
在一块骑士画像前，他们转了个弯。
李约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温暖的床上了，小奥莉，你得快点向我提问，你不能长时间留在一个教授的办公室里，他们会想太多的。”
“我可以告诉她们我被关禁闭了。”奥莉薇娅立刻说。
“那对我的名声不宜，为什么第一天我就要关学生禁闭，我可不是那种严肃的老头儿。”
奥莉薇娅假笑了两声，在办公室门口停下了脚步，“如果我开门，你会扣分吗？”她举起了魔杖，想了想又收回了口袋，转过头装模作样地问道。
李约瑟微笑，“你提醒了我，我现在是一名教授了，当然，你不能破坏这扇门。”
“那你来。”奥莉薇娅让开了。
李约瑟用魔杖指了指门锁，门吱呀一声开了，他们走了进去。
经过家养小精灵的打扫整理，这间原本陈旧古板的办公室已经完全变样了，现在的它变得十分华贵而考究，被各种各样精致绝伦，来历非凡的宝物装饰了起来，但一切的陈设又令人觉得舒适，自在——活脱脱就是一个贵公子用于享乐，放松的场所。
“你的品味还是这样的俗气。”奥莉薇娅环视了一圈，嫌弃地说，她找到一张鼓鼓囊囊，软得惊人的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李约瑟假装没听见她的挑刺，十分亲切地问，“来点茶？奶茶吧？我听波波说你最近爱喝这个？要不来点汽水？可乐很不错，我记得你小时候缠着我买。”他拿出魔杖，变出了一个冒着冷气的木箱子，掀开盖子，里面装满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麻瓜饮料汽水。
“……那就可乐吧。”奥莉薇娅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口气，察觉到自己被他带偏了，她又挺直了背，凶巴巴地质问道，“你快点交代，怎么回事？”
李约瑟递给她一瓶可乐，漫不经心地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喽，我下午来见邓布利多，他聘用了我，接着我就告诉你我要回家一趟，因为我得收拾好行李，现在，我坐在你的面前。”
“你干嘛要找这份工作？”奥莉薇娅提高了嗓门，气急败坏地问，“这根本不像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事了？”
李约瑟偏了偏头，像是在看一个傻瓜，“你在胡说些什么？”他轻松地说，用魔杖点了点酒瓶，橡木塞“嗖”得飞了出去，他倒了满满的一酒杯，又夹了几块冰块进去，“被你那些笨蛋同学影响了吗？觉得到处都是黑魔王的阴谋？我看了一个笑话——嗯，是这样说，有一个男孩儿被留在家里，但是他不想完成家务，就告诉父母神秘人下午来了他家……”说着，他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
“……一点也不好笑。”奥莉薇娅眯起眼睛，但她对自己的猜测还是有些动摇了，她怀疑地打量着李约瑟，试图抓到一些证据，“我找不到你留在霍格沃茨工作的理由。”
她太了解眼前的这个男巫了——稳定，毫无刺激的教师工作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他的兴趣变化的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从不会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呆半年以上——他总是游走在世界上各种危险的地带，寻求新鲜的事物，探索那些难解的魔法奥秘，以身犯险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自愿来做一名普通的教授？
像是窥见了她内心的想法，“我觉得是时候回来探索我的母校了。”李约瑟一本正经地说，他举了举酒杯，“直到不久前，我才意识到这所城堡还有太多的秘密需要我去发掘……”
“狗屎！”奥莉薇娅气愤地尖叫道，“你什么时候肯和我说实话？罗齐尔的订婚宴！只有我没去！你还莫名其妙地跑到这儿来，我用脚趾头想都觉得这不太对！”
“哪儿不对？”
奥莉薇娅张口结舌，“直觉！”憋了半天，她气得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也许——也许是，你惹了什么麻烦——不然——不然——”
“好了——好了，冷静点，亲爱的——”李约瑟压了压手掌，“这是一个非常有挑战性的工作。”
“据我所知，这门课程的教授从未任职过一年以上。”
“……没错。”奥莉薇娅谨慎地说，“那又怎么样？”
“我想来试试打破这个迷人的诅咒。”李约瑟愉快，真挚地说，“以及——我发现你快要OWLs考试了。我实在不忍心看见你留级，那会是对我教育方式的羞辱。”
“我不可能留级，你在胡说八道！”奥莉薇娅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就算自学！我也能考过黑魔法防御术！”
李约瑟小口小口啜饮着酒液，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一点也没听进去她的话。
“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他慢条斯理地说，“邓布利多非常缺人，伊莱恩又是个痨鬼，没几天好活了，这个职位的空缺让尊敬的校长先生十分头疼，恰好我带了封口信过来，而我偏偏又是如此的优秀——有足以胜任这个职位的高超魔法水平……”
“你就愿意说这些，是吗？”奥莉薇娅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别被他再次激怒。
“你不会知道别的理由，因为它们根本就不存在。”李约瑟摊开手，“我劝你把脑筋用在你的成绩单上，或者用在那个小布莱克先生身上。”
他抬了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鉴于现在的时间，你可以回去睡觉了，或许你还想陪陪你的男友，好心提醒你，你的眼睛简直像被人打肿了一样难看。”李约瑟懒洋洋地说。
奥莉薇娅条件反射地看了眼手里反光的玻璃瓶，随即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上午明明用了魔法粉底膏把黑眼圈遮的完美无瑕！
不等她反驳，“回去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明天课堂上再见。”李约瑟指了指门口，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让你可怜的舅舅休息一下，好吗？明天我还要上七个年级的课呢！”
什么也没问出来的奥莉薇娅只得气冲冲地离开了李约瑟的办公室，紧接着，一个长着耳朵模样的魔法道具在她身后被扔了出来，“小甜心，偷听我，你还不够格呢！”李约瑟在门里朝她喊道，“再这样，我就罚你劳动服务！”
奥莉薇娅脚步一滞，她看也没看那个小玩意儿一眼，若无其事地迈开大步往休息室去了。
作者有话说第64章 Vol.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