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追风

9、第 9 章

　　唉，外面的空气就是比里面的清新!这是我出了内城的第一感觉。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我兴奋的拖着同样兴奋不已的尾巴——小凳子和小卓子朝绣庄走去。
　　大家再度聚在一起，而且是在不用提心吊胆担心会被人逮到把柄的自由情况下相聚别提有多么兴奋了!
　　现在在饭馆里充当大厨贾公公，不对，现在我们都改口叫他贾叔叔了，在张叔叔派人去通知他说我们来了后不久，就拖着一串葡萄和送信人一起进来了。当我得知他们一听到我出来了，马上歇业一天，气得我直跳。天啦，饭馆每天每时都是客流云集，目前的三名大厨根本就忙不过来，我还打算把御膳房的名厨挖角过来，好减轻他们的工作量呢？没想到他竟然敢给我歇业一天!想到损失，我心痛啊。直到张叔叔拿出这段时间来的账册，看见上面一笔笔庞大的数目，并且在贾叔叔一再保证本月的营业额不会下降的情况下，我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不计较。这笑翻了他们，开玩笑的说和我合伙做事不想发财都难。
　　和大家一起疯了一整天，我回到以前张公公的弟弟，也是现在的张小叔叔安排的宁静小院。小院很干净，看得出张婶婶经常过来打扫。看见干净整齐的房间，心里一阵感动!因为我的原因他们一家平白无故的受了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没想到他们一点都不怪我。白天看到我他们一家的兴奋是骗不了人的，悬了半天的心才落地，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连我以前住过的房子也被他们打理得好好的。
　　我在房间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从胸前衣服里拉出玉佩，望着玉佩上面的花纹发呆。

　　“喂，这玉佩是谁雕刻的？”我窝在慕飞怀里问一边把玩着它，一边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他望着我温柔的反问。
　　“雕得真丑，都看不出是什么，白白浪费了一块好玉。”我继续舒服的窝在他怀里不满的说。
　　“死丫头，你找打啊，敢说我送的东西丑？”他一脸宠溺的说，“上面刻的是一对戏水鸳鸯，你可千万别弄丢了哦!”
　　“相信我，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我会对你一辈子忠诚。”
　　……
　　他也许不会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些话，我好好的护着这块玉，就连在天牢的时候我也将它藏在囚衣里，被德妃打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小心翼翼的用身体护着它不让鞭子碰到，也因为有他的一句句承诺和保证，即使在他没有任何消息快一年了，我依然带着期盼。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件温暖的带着熟悉又陌生气息的披风披在我肩上，我才回过神来。我带着期望和恐惧矛盾的想转过头，却不敢的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双如同记忆般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我抱住，紧紧的。“你不打算问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没来吗？”他用下颌轻轻的擦着我的头，沙哑的问。
　　“我不会问，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是不需要我问的。”手紧紧是握住玉佩，不希望被他看见。
　　“那你想我吗？”将我的头转过去，他期待的问。
　　“那你呢？你有想过我吗？”
　　“我想你，很想!”他深情的说出令我满意的答案，可是我却在他温柔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脆弱和害怕，“我承诺过会对你忠诚，我心依旧，你呢？你对我是否还会对我有情，没有因为我一年多的没消息就放弃我？”
　　我放开手，让玉佩清晰的呈现在他面前，就如同一个没有说出口的承诺。他兴奋的抱紧我，然后就坐在台阶上告诉自从上次我们分手后，因为责任，他不得去了趟缅甸，但因为不习惯那里的天气，没多久就病了，而且病了很久，等病一好，他就马上处理完工作就赶来京城了。虽然感觉他有所隐瞒，但我仍然选择相信他，依然感动不已。
　　直到天亮了，我从他怀里醒来，摸着他冰凉的手我才发现他抱着我在台阶上坐了整晚，而身上的外套紧紧的裹着我。

　　从张叔叔，贾叔叔那里我知道现在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京城首富杨百川，杨大老爷要做五十大寿，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发财的好时机，尤其是知道他是死对头林老爷也不甘示弱的准备给他的小女儿办个十五岁生日，而且据说在排场上会不输给杨老爷，我就更兴奋了。
　　带着我们饭馆的大厨在林老爷的邀请下，浩浩荡荡的往林府开去。当管家将我们领到一个院子里就见两长排的炉灶摆在里面，一群人正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我马上沉下脸，对管家质问道：“你家老爷是什么意思啊？不相信我们‘欢喜楼’的厨艺就别给我们发帖，我们忙着呢？要不是看在你家老爷平日里对我们欢喜楼照顾有加的份上，我们也不会还没答应杨老爷的约请!既然你家老爷这么没诚意，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现在应该还来得及答复杨家老爷说我们‘欢喜楼’很乐意帮他筹办本次寿宴。我们走!”我带着他们一脸怒气的转身就往外走，心里其实想的是我就不信你不上当，不会乖乖的捧着银子来求我。
　　“你们，你们别走啊!这位姑娘，先请您带各位师傅到偏厅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我家老爷出来。”忙吩咐丫环备茶后，急急忙忙的朝后院跑去。
　　哼，算你识相，要是真让本姑娘带人走出门，再想让我们走进来，你不增加一倍费用，谁甩你！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后，一个富富泰泰的，估计四五十岁的人跑了进来。“不知道‘欢喜楼’各位大驾光临，多有得罪还请恕罪!”一见到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的贾叔叔，富泰男马上恭恭敬敬的说。
　　“老爷，您弄错了，这位才是说话的!”管家忙拉了拉他的袖子，指着我说。
　　他转身过来，疑惑的盯了我半天，才怀疑的问：“你是掌柜的？”
　　我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碗，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娇笑了声，故意装出一副轻浮样，抽出手绢在他面前甩了甩，然后娇滴滴的抱怨道：“您老怎么这么说呢，难道小女子不能当掌柜吗？您这样怀疑小女子，奴家好伤心哦!”用手绢假装拭了拭眼睛，一副哀伤不已的样子。
　　“不是，不是，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别伤心啊，是我说错了……”富泰男一幅心疼的说，咸猪手伸了过来。小凳子和小卓子马上闪过来拦在前面，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而贾叔叔们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不知道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的冒失？”他心有不甘的收回手，眼睛死盯着我，不肯挪开。我眼一亮，有戏!哼，不过谁叫你好色了，都有四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了，还敢垂涎我饭馆里的美女小二，想让本姑娘轻易放过你？你做梦去吧!
　　“真的，只要您不要将我列为不被招待的客人，要我干什么都行!”他拍胸脯大方的开除随便让我填的支票，我都快乐昏了。我得意的扫了恍然大悟的他们一眼，趁热打铁的假意道：“这叫小女子怎么敢当呢？”
　　“没什么，没什么，只要您高兴就好。不知道您是不是可以给我张‘欢喜楼’的贵宾卡？”他陪笑的说。
　　“这样啊？为了您的邀请，我今天可是把我们楼里最好的厨子给带来了，可您的做法实在叫人生气，您说是不是该给大家一点精神补偿费啊？”我开恩的说出最小的一点要求。
　　“您说得对，管家，快去账房取两百两纹银来!”
　　“等等，林老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呢？”他陪笑着问。
　　“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启齿”我扭捏了一小会，在他的鼓励下接着说，“是这样的，一接到您的邀请，我们不敢怠慢的赶过来了，连生意都没做了，您是老主顾了，应该知道我们的生意有多好了，一天的纯收入少说也有上千两，所以……”我故意为难的说。
　　“是，是，是，我该补偿楼里的损失。管家去取一千二百两过来。”他豪爽的说道。
　　“慢着!”
　　“您还有什么？”他在嘴角有些僵硬了。
　　“没什么，只是还有贵宾卡的事还没有谈呢？‘欢喜楼’目前的贵宾卡只针对王族成员发放，而且数量有限，只有五十张，所以您要贵宾卡有点困难，不过我可以给您一张发行一百张的荣耀卡，现在也大部分被内城的皇亲国戚们抢购了，不知道您是否想要？当然了，我们还有一款更次一等的……”
　　“不用了，就请您给我一张荣耀卡吧!”他打断我的话，急忙说道。
　　“可是它的价格有点高耶!”我好心的提醒他。
　　“银子不是问题，管家去取一万一千二百两过来!至于请‘欢喜楼’筹办宴席的是就请大家费心了，只要能赢过杨老头，我绝对不会亏待‘欢喜楼’的。”
　　“这个请您放心，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告辞了!”
　　一出林府，我就请饭馆的大家先回去，自己带着小凳子和小卓子转给弯，朝杨府走去。

　　“听说你有办法让本老爷的寿宴锦上添花？”有点面熟的杨老爷一见到我们，张口就问。
　　“不，老爷，不是锦上添花，而是让您的寿宴成为全京城，甚至是整个大清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一次寿宴。”我自信的开口。
　　“哦，你能有什么本事？说来听听。”他怀疑的扬高眉。
　　“您有听过那哪户人家在做寿时能有荣幸在大听里挂上皇上御赐的‘寿’字？”
　　“你的意思是？”他马上改变态度。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在老爷您的寿宴那天，让您的大厅里挂上万岁爷手书的‘寿’字，保证是真迹。”
　　“来人，快上好茶!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好吧，既然您怀疑，那我就不叨扰了，我去林府看看，看林老爷是不是愿意要，反正林老爷的寿辰也快到了。”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外走。
　　“慢着，让本老爷考虑一下!”
　　“好的，不过我要提醒您的是我没有多少时间喔!”端起丫环送来的香气四溢的茶，我享受的喝了一口。真香啊!
　　“你怎么保证给的会是当今万岁爷的真迹？”他有些动摇的问。
　　“我从来不会骗人，您不相信就算了。唉，本来万岁爷赐的东西不该随便转给他人，只是因为最近家里的生意不好，房子也有两年没装修了，将万岁爷的字迹摆在寒碜的屋子里实在有点不妥，我想来想去，整个外城里就数扬老爷您和林老爷的房子有足够的气派配得上万岁爷的字迹既然您怀疑，那我……”
　　“等等，那真的是万岁爷的真迹？挂上去后，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敢用先人的名誉保证，那的确是康熙爷的真迹，而且当初在赐给我家时，万岁爷就说过我们在无力保管时可以自行处理。”
　　“这样就好，不知道你们带来了没有？”
　　“当然!”手一挥示意小凳子和小卓子把手里的东西打开。
　　当我们走出杨府的时候小凳子和小卓子气喘吁吁的抬着口大箱子。“雨儿，你把从万岁爷那里拗来的‘寿’字卖了，万岁爷不会生气吗？”
　　“不要紧，要是万岁爷知道他的一个字被我卖了二十万两的天价，一定会很高兴的。”我摸着放在胸前的银票开心的说。
　　“雨儿，等一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我应声转过头去，原来是几个月不见的杨过。“真的是你啊!刚才丫环告诉我说我爹从一个姑娘手中买了一副当今万岁爷的真迹，我就直觉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对了，你这几个月跑哪去了，本公子整个京城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你。”
　　“杨百川是你爹？”我只听明白了这点。
　　“是啊，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谁知道你做完买卖就走，很伤我心耶!”他耍宝的说。
　　早知道他是你爹，我就要二百万两。”我懊悔不已的狠狠说道。想这家伙平常带在身上的银票就有近十万两，我才开了二十万，真是亏大了!
　　“没什么只是在忙一些事没出来。”我情绪变得很低的说。
　　“还是忙着抢钱？上次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不仅让我在那里躺了一天一夜，还掏光了我的银子，连点碎银都没留。”他抱怨道。
　　一想起上次的事我就火冒三丈，亏他还敢提。“上次便宜你了，你还敢说？没阉了你，你就该偷笑了!”我生气的说道。
　　“喂，没那么狠吧!”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如果我没有看错，他眼里刚才闪过一抹悲痛。
　　我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小凳子和小卓子一眼，转身就朝离这比较近的“欢喜楼”走去。

　　将银子放妥后，我们找了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坐下来。不多时，如意带着两个美美的女小二亲自送来一盘盘让人垂涎三尺的菜一一摆在桌上。一等菜摆好，小凳子和小桌子如饿死鬼投胎似的猛吃起来。如意在我身边坐下来，轻轻的推了推我，示意我和她出去。
　　我疑惑的跟着她来到一见雅座前，她停下来深吸了口气后，直接走了进去。等我一进去，就见杨过安静的坐在里面，一个人自倒自饮。我转身就想离开，但如意紧紧的拽住我。
　　“杨公子，要不要我们陪您？”虽然是问句，但不等对方响应她就拉着我坐下。
　　杨过默默的看着我。“如意，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雨儿聊聊!”
　　如意有些气愤跺跺脚，狠狠的甩门出去。我看了看已经关上的门，转头将视线调到窗外。“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没有多少时间。”
　　“你的事我现在都知道了，身上的伤还疼吗？”他以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嗓音轻轻的，温柔的问。
　　我惊讶的转过头，吃惊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自从上次你离开后，我一直找不到你，我担心你被武德阿哥他们抓去了，就在夜里偷偷跑到贤郡王府打探，才听见他们说你的事，也才知道你被关在天牢里，还被德妃动了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着急，第二天就混进去想救你出来，但被发现了。等我筹备好，打算再混进去，就得知你已经放了出来。我天天来‘欢喜楼’等，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出现，要不是贾厨子保证说你在里面过得很好，而且会常常出来，我担心我都快疯了!”不会吧，怎么感觉这种情况好熟悉，又好可怕啊!
　　“上次宫里闹得沸沸洋洋说有刺客就是你的杰作啊!”我自动省略一些该省略的东西，假装很惊讶的问。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一点反应吗？”他激动的抓住我的手腕，紧张的问。
　　“请问我该有什么反应？既然你知道了，你认为我能有什么反应？”
　　“你……”他停下来，放开我的手腕，举起酒壶就灌。我站起来准备离开。“请你陪我一会好吗？只要一会，只要我喝完这壶酒就好!”
　　他慢慢的倒了一杯，举到嘴边一饮而尽。“我好希望这壶酒永远都喝不完，可是它已经空了，就像我希望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但你马上就要离开。呵呵，二十几年来，我头一次对一个人认真，可对方却不是我可以认真的，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惩罚我曾经的荒唐？”他有点醉的盯着我，眼里的痛苦让我再也不敢继续留下来，马上跳起来，朝外冲去。看来我还是躲着他比较好。
　　我一冲出来，就见如意满脸是泪的靠在墙上，悲戚的哭着。我敢保证她没有听见里面的谈话。
　　一看见我出来，她就捂着脸跑开。看到她的样子，不管我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如意喜欢杨过。不过她这么感情用事，目前似乎不适合担任大厨了。
　　回头看了看从没有完全关上的门缝里，看见杨过又打开一只瓶子。

　　今晚我没有按规定回宫，只是让小凳子和小卓子先回去。天还没黑，我就回到小院。我坐立不安的在小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时的停下来，看看握在手里的玉佩。
　　刚入夜，慕飞就来了，一副很累的样子。一看到他，我就扑过去抓住他，急切的说：“慕飞，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我发现除了你的名字，对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了解你!”
　　他愣了愣，紧张的问：“你怎么突然想了解我了？”
　　我沉默的看着他很久，才悠悠的吐出：“因为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得到关于你的消息，我不想打探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因为我选择信任你!”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身体微微发抖。我的心一沉，身体也变得僵硬。他轻轻的拉开彼此的距离，笑得很开心的说：“你知道吗，我等你主动问我的情况已经等好久了？以前我一直不敢肯定你对我的感情，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眼里带泪的说。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你不愿意告诉我。”
　　“傻瓜，我怎么不愿意告诉你呢？”他轻轻的在我头顶上落下一个吻。
　　“好像我总让人伤心!”想起杨过，和当初的他，我闷闷的说。
　　“怎么会这样想呢？虽然你有时的确让人恨不得打你一顿屁股，但更多的时候你让人高兴和你相处，很放松。”他笑着温柔的说。
　　“真的吗？”我仰着头问。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托着我的头，直直的望着我。
　　“没什么，什么也没发生!”我连忙从他怀里挣出来，拉着他坐在台阶上，撒娇的说：“好了。快点告诉我你的事吧! 我好想知道你多一点。”
　　他开始温柔的告诉我他的家在美丽如画的杭州，他家里世代是干什么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等等，我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嘴也慢慢张大，直到他伸手合上我的下巴。
　　“你就是钱庄满地开，当铺遍全国的杭州郊外的齐府当家大少爷齐慕飞？”我惊讶的问。
　　一看见他点头，我马上挣出他的怀抱，站起来在院子里转圈圈。
　　“你怎么了？”他走过来一把拉住我。
　　“你太有钱了!”我头也不抬的回答，想挣脱他，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就因为我有钱，你就想放弃我？”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抬高面对着他，紧张的问。
　　“有钱是好事，但你家里的奶奶和小妹太恐怖了!”知道他是谁后，从饭馆那里听来的关于杭州城郊齐府的事，不由自主的闪过脑子。
　　“我不许你退却，我爱你，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不许你有离开我的念头，你听到没有？不许，我不许!”猛的一下子被她拉到怀里，紧紧的抱住。
　　听见他受伤的吼声，心好痛好痛!
　　良久他才放开，抬起我的头，俯下身来，热热的软软的唇落在我的唇上，吻得粗鲁而热情。
　　当他的唇从我的唇上离开，依旧离得很近，他粗粗的热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烫烫的。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由我来扛好吗？”他神色哀戚的望着我，身体微微发抖的向我要求一个承诺。
　　“我…我…我只能给你不会再因为这些原因而动离开你的念头。”我摸着他的脸，给着我可以承诺的诺言。虽然我明明感觉得到他刚才的讲述里有着隐瞒。
　　他绷得发抖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脸上如释重负。

　　第二天一大早小凳子和小卓子就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胤详。一看见我，胤详就连忙站起来，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咦，胤详，你怎么来了？”我好奇的问。自从康熙对他另眼相看后，他一直都很忙，平时在宫里，看见他的机会也不多。
　　“是你昨晚没回宫，皇阿玛很担心，让我来看看!”他笑得很温馨的说。
　　“哦，你待会回去的时候给万岁爷说声，就说我还要过几天才回去，谢谢他的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回去了？我已经和皇阿玛说好了会晚点回去，陪我去逛逛好吗？”他轻柔的要求道。
　　“我没时间？” 在他温柔的期待的注视下，我拒绝的声音越说越低。
　　“什么？”
　　“没什么，我沒说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没吃早餐呢，不知道你用过了没有，如果没用，不介意一起用吧？”我傻笑着说。
　　“我还没用，一起吃吧!”他走到桌前，招来小二开始点。
　　“喂，多点点，小凳子们也没用!”为避免和他单独用餐，我只好将他们也拉下水，“呵呵，人多比较热闹嘛!”
　　“说得也是，小凳子，小卓子，你们也一起坐吧!”他真的又加了些。胤详最大的好处就是性子太好，好像很难遇到让他生气的事，同时，我也觉得这是他令人害怕的地方，让人很放松，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用过早餐，我有些不安的跟在他身后走在已经很热闹的街上，我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就是怕遇到杨过，自从两天前开始我就躲着他，就连“欢喜楼”也不敢去。
　　忽然视线被一个小摊子牢牢的抓住了。那是个买木头雕刻品的小摊子，摊位不大，摊主是一名老太太，看见我走进，她马上拿起一对雕着凤凰的木头发簪向我推销起来。
　　“姑娘，看看这枝发簪吧，你看它的手工多好，凤的线条柔和细腻，凰的阳刚粗犷，而且材质也是上等的桂木……”
　　我从她手里接过来，认真的看了看，最后还是舍不得的放下。“老板，对不起，我今天没有带钱出来，我下次来买可以吗？”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虽然我很会赚钱，可花钱的本事也不小，所以我口袋里基本上总处于空空如也的状况，下次回宫一定要向康熙争取薪水。
　　“怎么了，有喜欢的吗？”胤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旁，低声温柔的问。
　　“没…没有啦，我们快到别的地方逛逛吧!”说完我就往前跑。

　　当我高高兴兴的举着一串糖葫芦一踏进小院，就进慕飞脸色难看的坐在台阶上。看我进来，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慕飞，你怎么了？”我弯着腰问。
　　“今天你和谁在一起，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怎么嗅到很浓的一股酸味啊!
　　“你，呃，你是不是在吃醋啊？”我好笑的问。
　　“你别胡说了，我哪有吃醋啊？”他有些尴尬的说，黝黑的脸上泛着可疑的红色。
　　“呵呵，还说没吃醋呢？脸都红了!”我调皮的戳着他的脸说。
　　“哪来的糖葫芦？他买给你的？”酸味更浓了。
　　“奇怪，是不是他买给我的有关系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和别人在一起？”我不怕死的说。
　　“不许你和别人在一起!”他马上霸道的吼道。
　　“你又不会吃醋？”我边啃糖葫芦，边若无其事的说。
　　“谁说我不吃醋啦？”他一把扯过我手里的糖葫芦扔在地上，一边咆哮着说，“以后不许和别人一起逛街，不许吃别人买的东西，要逛我陪你，要什么我给你买，听到没有？”
　　我缩着脖子听着他的咆哮，心里开心极了。被人这样疼的感觉真好!

　　杨、林两府的宴会比赛终于结束了，我带着从这次比赛中赚来的一半钱，和卖字所得的五十万两一回到宫里，就被张德海火烧眉毛的拖着往御书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