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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雨儿,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啊?”白爷爷抚着胡子问,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没什么啊!”我辟里啪啦的拨着算盘,头也不抬的回答。
      “是吗?”他笑得更开心了。
      我停了下来,疑惑的望着他。“爷爷,您到底想说什么啊?”
      “呵呵,最近外面传得沸沸洋洋的是贤郡王的独生子发了疯,看见雌的动物就发情。呵呵,这好像是我给你配的‘乱情散’才会有的作用啊!你是不是对他用过?为什么啊?”就像想听故事的小孩,他一脸好奇的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应该吃点苦头罢了,让他以后不要随便调戏女性。”就这事?我不感兴趣的提起笔,继续为银子打拼。
      “他不长眼的调戏你?”他皱着眉头问。
      “差不多。”手不停的拨动算盘珠子,笔不停的写着。
      “好,下得好,下次爷爷再给你个更厉害的药,我看谁还敢调戏我毒王的孙女。”他狠狠的说。
      我感动不已,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撒娇的说:“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了,不过请爷爷放心,有爷爷的药防身没人敢欺负我的。不过您以后还是不要把‘毒王’二字挂在嘴边,免得仇家找上门来。对了,爷爷,上次我带回了一瓶桂花酿,我去给您拿来。”说完,放开手,就往外跑。

      “哎呀,什么事这么急啊?痛死我了!”我坐在地上好奇的问同样跌坐在地上的小凳子。
      “出…出事了!锈壮的事被万岁爷知道了,现在官兵快来了,景贵人她们让你快走!”小凳子一跃而起,抓住我就往外推。
      “小凳子,我不能走!”我拼命的甩开他的手,“小凳子,既然事情暴光了,你想他们会查不出是谁所为的吗?我这一走,以后都会过被追捕的日子,而且你们也会没命。爷爷,您和我们的联系一直都很小心,而且在外面我们也没有接触,应该没有人知道您也牵扯进来了,您快走!”一看见白太医我就马上抓住他往外推。
      “等等,雨丫头,爷爷是贪生怕死之人吗?爷爷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也活够了,要死我们一起死。再说了,有爷爷在大家都不会有事的,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骨头都快生锈了,丫头,今天就让爷爷露两手给你瞧瞧!”他拉着我的手,坚定的说。
      “爷爷,您不要把事情闹大了!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您还是快点离开吧,只要您还活着,我们就还有一丝希望,要是您选择和我们一起,或者把事情闹大了,那我们真的就没有希望了。还有小凳子,你快去告诉大家让他们镇定点,责任我会尽量往我身上拉,你们也尽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使无法安全无恙脱身,起码还有活的机会。快走!”
      “雨儿……”我伸手将他们推出门,转身走到桌边将这几天的账册堆放在地上,拿起唯一的一瓶药水倒下去。一眨眼工夫,地上什么都看不到了,一点痕迹都不剩。

      我靠坐在桂么么的身子上,悠闲的闭着眼假寐。白天天牢里凉凉的很适合睡觉,只是气味有点不好闻罢了。
      “雨儿,你怕吗?”桂么么摸着我的头问。
      “不怕,么么怕吗?”
      “么么也不怕,么么都一大把岁数了,已经活够了,倒是你,还不到十七岁……”桂么么说不下去了,举起粗糙的囚服袖子伤心的苦了起来。这一哭可不得了,景贵人她们都望着我,眼泪汪汪的,就连没有哭的贾公公、张公公和洪公公也是一脸哀伤的看着我。
      “我…我说你们都怎么了,就像我马上就要死了似的,呸,呸,呸,本姑娘可不是短命之人。好了,别难过了,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想本姑娘这么个大祸害,怎么可能就这么玩完了呢?好了,都不用担心,我们都会没事的。”我强作镇静,语无伦次的安慰他们。说实在的康熙可真小气,竟然将我们全关在一个牢里,好歹也给两间嘛!

      哗啦,牢门被打开了。一身旗装的一个中年女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环视了一圈,然后视线停在我的脸上。
      “你就的兆佳‧雨儿,是你乱了宫廷礼法,私自跑出宫去,还在外面做起买卖来了?”不待我回答,她头一转,对一边的侍卫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拖出去!”
      我在景贵人们的哀叫声中被拖了出去,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都记住了我的吩咐,没有干出什么出来顶罪的愚蠢行为。不过下次要是再进来,我一定要求不和他们关一起。够吵的!
      在这位虽然高贵漂亮,但一眼就看得出是个狠角色的女人一声令下后,钻心痛的鞭子一鞭紧接一鞭的抽到我身上。我现在特别恨我的健康体魄了,都抽近二十鞭了,还没昏过去。天啦,至少昏过去了,就不会有痛的感觉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连昏过去都办不到?
      “住手!”这两个字就想灵丹妙药,一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就如期望的昏死过去。
      等我醒过来,看见的就是一张张哭得通红的担忧的脸。一看见我醒过来,他们马上七嘴八舌的问:“雨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渴不渴?”……
      “停!”我费力的沙哑的喊出这个字后,一阵咳嗽加气喘。在他们手忙脚乱的帮我怕胸口忙活了好一阵子后。“你们好吵!我还活着?”我疑惑的问,可又觉得有点白目,身体上的痛清晰的提醒着我还活着的事实。想不到一女的竟然可以叫人下这么重的手,自己还坐在一边一幅享受的样子。妈的,真是变态!要是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让你穷得恨不得卖儿子。
      “是,你还活着!”景贵人泪人一个的用袖子拭拭我额头冒出的冷汗,抽泣着说。
      “好了,你们都别难过了,白爷爷曾经说过我是九命怪猫,命大得很呢!”真可怜!浑身疼得像火在烧,还要花精力安慰人,我可真不是普通的可怜啊!
      费了好大工夫才让他们安静下来,我也精疲力尽的不醒人事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噪音传来:“四阿哥、十三阿哥请您二位高抬贵手别再折腾雨儿了,她伤得不轻。”大家七嘴八舌的求情道。
      “哼!”很陌生,估计是他们嘴里的四阿哥。
      “你们快起来,我和四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们只是来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没有其它意思。”久违的熟悉嗓音传来。
      “真的吗?”景贵人怎么这么会哭啊!
      “闭嘴!”我撑着所有的力气才让吵闹闹的他们听见,并停了下来,然后一窝风的跑到我身边来,叽叽喳喳的表达关怀。
      好吵啊,真的好吵!
      “闭嘴!”冷冷的声音还是可能发自四阿哥。“你们这样吵闹,让她怎样能安静养伤?”原来是胤详啊!没想到他也会有这种冰冷的感觉。
      我费力的抬起头对着胤详扯出个虚弱的笑,开玩笑的说:“十三阿哥,没想到您有办法让他们安静下来耶,真厉害!”
      胤详马上冲过来,蹬下来小心翼翼的命令道:“你别乱动,仔细养伤!”
      “是你救了我?”我倔强的抬着头,肯定的问。
      “其实是四哥救了你,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赶过来的。”他一脸内疚的说。
      “别自责了,你能来我就很感激了,而且我也没事,不是吗?”我冒着冷汗,忍痛着说。“还有四阿哥,谢谢您!”
      “哼!”四阿哥紧绷着脸,哼了哼,“十三弟该走了!”说完迈步就往外走。我连忙说:“真的很谢谢你,不过你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冲着他转过来铁青的脸,我伸手拉拉脸做了个鬼脸,然后快速低下头,埋头闷笑。
      胤详将一些药品交给景贵人后,仔细的叮嘱了一阵才转身离开。在牢里呆了近一个月,在胤详频繁送来的药品、补药和牢里大家的细心照顾下,我终于可以站起来走动了,只要动作不是很大,就不会太疼。牢里待了这么久了,刚开始的新鲜感也不见了,要不是身上有伤,我估计我都会无聊的挖墙了。相比之下,还是张公公比较乐观。每当大家情绪低落,对未来无望时,他就会笑着告诉大家说我们很幸运,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来天牢里住的,更重要的是我们大家仍旧在一起。结果我们每次都会在不大的地方打闹起来,那感觉不像是在蹬监牢,倒像是在白沙滩边旅游似的。

      这天我们依旧在天牢里玩丢手绢的游戏。一阵脚步声后,牢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看起来级别挺高的太监。坐在我身边的小卓子马上在我耳边咬耳朵:“这位是张德海,张公公,万岁爷身边的红人。”我眼一亮,紧盯着他兴奋不已,早就听小卓子讲过这号人物,难得有机会可以看到,不趁机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一直待在康熙身边像个不倒翁似的,岂不是太可惜了?
      看我盯着他瞧个不停,还一脸的兴奋,他咳嗽了声,扯着尖尖的嗓音唱道:“谁是兆佳‧雨儿啊?快出来跟咱家走!”
      “不会又要用刑吧?”刘姐姐拉住我的袖子担忧的说。景贵人抱着我直发抖。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们的手,义无反顾的走到张德海面前,高高的仰着头说:“走吧!”
      该来的躲不过,不是吗?
      跟在他身后,我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直到来到一座安静的屋子前。他示意我站在台阶下等,自己走上去,弯腰恭敬的说:“万岁爷,兆佳‧雨儿带来了。”
      “进来!”威严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间里传来。

      “您找我有什么事?”等了好半天坐在案桌后面的清瘦老头依旧坐在那里头也不抬,只是站在他斜后方的张公公在不断的对我挤眉弄眼的。“张公公,您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啊?”我不解的问。
      老人终于抬起头来,锐利的眼睛像把刀似的狠狠瞪着我,脸色就像我每次帮美女明星将大表哥骗去和她们见面,大表哥都会摆给我看的一样。不过每次只要我扯着他的袖子,赖在他怀里撒撒娇,再没什么诚意的说几句道歉的话,都会安全过关。不知道这招对他管不管用?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拉着他的袖子撒娇时,冰凉的嗓音从薄薄的嘴唇里传了出来。“就是你不将宫里的规矩放在眼里?就是你让老四和十三在御书房外跪了几天的为你求情?”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站在他面前,抬头挺胸的望着他,不拍死的抛出这么句话。而且要不是你说我怎么知道你两个儿子会那么有诚意的为我求情?
      “你不知道宫女在没有特别批示下是不能随便出宫的吗?还敢给朕在外面做起买卖来了?”他虽然说得很平静,但仍旧让人很明显就感觉到他的怒气。果然不是普通人,连生气的时候都能将情绪控制得这么好。我盯着他绷得紧紧的,但依旧看不出表情的脸,佩服不已。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才能知荣辱’。”我不满的说。说实在的要不是他没管理好,我们会落得这种下场吗?
      想都不用想,他就听明白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朕的原因了?”更冷了。不过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用废话太多。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四下里看了看,就朝旁边的椅子走去,一屁股坐下。唉,伤没好,站久了也会痛。
      “大胆!谁叫你坐了?”康熙气得脸色发青,怒气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注意修养,万岁爷!”我凉凉的说,顺便还揉揉有点乏力的腿。
      “你…你…没人教过你礼节吗?”他咬牙切齿的问,磨牙的声音清晰得很。
      “有啊,不过那是两年前的时候,因为我认为人都是生而平等的,没理由动不动就给人下跪,也就没怎么用心学,而且后来也没什么用武之地就淡忘了。”我很诚实的回答。答完后,想了想,忍不住的继续说,“万岁爷,怒伤肝,注意身体,不要随便发火,而且您每天日理万机的,不要为一些小事情斤斤计较,这样活得太累,翻开史书看看,不难发现,历代的君王哪个是长命的?您呀,忙归忙,该注意在也不能疏忽。”
      “你的意思是你那些事是小事,朕应该睁只眼闭只眼?”没磨牙声了,可是听起来怎么会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的感觉。
      “追究太多既没有意义,也没有好处。您是个明君,追究出了事实只会让您难受,何必呢?”终于舒服了。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平静的说。
      “若朕执意要追究呢?”语气不那么硬邦邦了。
      “如果您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朕就想知道你那么做的理由,你不知道那是要砍头的吗?还是你不怕死?”
      “万岁爷,我现在还不到十七岁,您认为我不想活了吗?我知道我的行为足以构成死罪,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其它人无关,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要损害了您的名声。”
      “朕真的不明白,老四和十三为什么要为你求情,像你这样无礼之人简直就是死不足惜。不过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朕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朕你明知故犯的原因,否则朕不会放过你们!”咬牙切齿的磨牙声再起。
      “雨儿,你就老老实实的交代吧!”张公公一脸吓着的表情看着我说。
      衡量了下厉害,我辟里啪啦的说出我们遭到的断粮少衣的事实,以及我们迫不得已的干出铤而走险的事一五一十的全招了。随着我的讲述,康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越绷越紧。
      啪!他一巴掌拍在案桌上,腾的站起来,咆哮着说:“朕不相信朕的内务府总管会做出这样的事,你竟敢诽谤朝廷命官?”
      我轻蔑的笑了笑,有些可怜的说:“我没有必要骗你,再说了,骗你又没有糖吃。既然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挺同情你的!对了,还得请您派个人带路,刚才过来的时候我没有记路。”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切,不相信我还要我说,你当我吃饱了撑着了,一天到晚说三道四的?真是太伤人自尊了!
      “朕会派人去查,若属实还好,若朕发现你是捏造的,朕不会放过你!”他在身后狠狠的说道。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嘲讽的说:“那就请您快点查了,别让我们在天牢里等到死也还没有结果。说实在啊,牢里的条件太差了点!”

      在回天牢的路上,张德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都替他难受。“张公公,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雨儿,你刚才对万岁爷太无礼了,你怎么连见万岁爷都不行礼,一口一个我,还口无遮拦的说些不敬的话呢?你也太大胆了吧?”
      “我只是说些事实而已,而且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冒险干这些,不是吗?”我不满的说,为什么在这里连求生都成了一种罪过?
      “唉,你叫咱家说你什么好呢?万岁爷也有他的难处啊!你要体谅万岁爷。”
      “我体谅他,谁来体谅我?难道就因为要体谅他,我们就该活活的等着饿死?”我越说越气愤,忍不住的抬脚朝一边的桂花树狠狠的踢过去,踢下一地落花。

      时间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个月,我的伤全好了,可是因为近两个月没洗澡了,身上都长虱子。
      难受啊!我烦燥的东抓西抓的,不用多久已经遍体鳞伤了。“喂,这位大哥,如果您能大发慈悲,请人来给我们换套干净的被子,我给你一千两。”我实在受不了了,大方的说。我发誓下次我宁愿他把我喀嚓了,也不愿意呆这种地方了。
      不知道是老天听见了我的抱怨还是怎么了,张德海,张大公公又到牢里来了。一看见他,我马上扑过去,“张公公,不管万岁爷决定怎么处置我,请您马上带我去洗个澡再说。”
      据小凳子说张德海最厉害的地方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面不改色,我当时还怀疑他是不是在脸上涂了502强力胶呢!现在这张不动声色的脸上浮现几丝可疑的抽动。
      “万岁爷要见你。”他咳嗽了一声后,神色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平静的说明来意。
      现在即使是要我上刑场,我也愿意,只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于是我在大家担忧的注视下,兴高采烈的跟在他后面快步的跑出牢房。
      “等一等!”一走出天牢的范畴,他就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嘀咕道:“看来还是先让你清洗一下,换身衣衫才行。”
      我竖着耳朵,听见让我先洗换,也不顾什么的一把抱住他,高兴的直夸他是好人,要不是他努力的扬高头,我还打算免费送他个吻。当他气急败坏的把我推开,我眼尖的发现他的耳根微微泛红。
      “万岁爷,雨儿来了!”他弓着腰在上次的那间屋子前毕恭毕敬的回禀道。
      “让他进来!”听起来还是硬邦邦的,但是刚才泡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心情大好,也不和他计较太多。我举步就想往前走,但他却拉住我,“雨儿丫头,注意礼节!”他小心翼翼的叮嘱。
      等我爽快的点点头后,他才放开我的胳膊,领先推门迈了进去。
      “万岁爷您好!”我规规矩矩的鞠了个90度的躬。
      里面安安静静的,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也见怪不怪的自动抬起腰才发现有点怪怪的。康熙见我不解的望着他,马上回过神来,这种瞬间就可以控制情绪的功夫我怀疑自己一辈子也学不会。佩服啊!
      “上次你说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该惩处的朕也处罚了。虽然你们是情有可原,但是你们的做法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知你是否服气?”他不情愿的说道。那表情臭臭的,仿佛在说如果我敢不服气,我就太不识抬举了。
      “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您准备给我们什么处罚?”我谨慎的问。
      “每人各打三十大板,等级各降一等。”他很公式化的说出处罚答案。
      “有商量的余地吗?”一听到又要挨打,我不怕死的开始讨价还价。
      “你还敢讨价还价?你当朕的决定是什么?”他不满的反问,但语气听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明知道他挖了个陷阱,但只要不再把我不当人的拿鞭子抽,我也会毫不选择的往下跳。“虽然这几年战事不再那么频繁,但不少地方仍不时需要朝廷派兵对各种暴动进行镇压,每年的军费开支仍然很庞大,而且前几年对沙俄和蒙古的战争几乎耗尽了国库,我不敢保证可以帮您解决国库空虚问题,但我可以保证帮你增加国库收入,不知道这是否可以将功赎罪,让您放我们一马?”我很自信的往下跳。
      “朕怎么知道你的实力?”还装,嘴角都抽搐了,眼里都带笑了,还摆谱。
      “万岁爷在调查的时候不会漏过我这一年多来的成绩。如果万岁爷对我的能力有怀疑就不会布这个陷阱了,不是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然后威严的问:“你的放你们一马是什么意思?”
      “就是免去对我们的处罚,恢复他们自由人的身份,返还绣庄的财物。”我停下来想了想,“还有放了负责绣庄的张掌柜一家人,归还其财物。”我平静的开出条件。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凭什么和朕谈条件?别忘了你还是带罪之身。”
      我冷笑了下,一字一句严肃的说:“凭我赚钱方面的能力和将对国家的贡献!凭万岁爷您是个凡事顾全大局的君主!”
      额头跳动的青筋慢慢的平静下来,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说:“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先证明给朕看看,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大。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可以赚到30万,朕会让你如愿。”
      “在这段时间里不管我做什么您都不要干涉。您放心,我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还有请把他们先放出来,里面的环境实在太差了,我怕他们受不了!”我盯着他,不让步的说。
      “你们出来吧!你们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他扭头朝一旁的小间说道。
      四阿哥和胤详挑帘子出来,马上跪下,齐声说道:“请皇阿玛息怒!”
      “息怒?朕都快被她气死了,还息怒?”他对着自己的儿子开起火来。我事不关己的站在那里,好奇的打量屋子。原来他的生活还挺朴素的,满屋子除了书,一案桌,几张凳子和几件古董,没什么多余的值钱东西。

      我让小凳子和小卓子们在御花园搭了座高台,上面扯一显目的横幅,上面挂着从四阿哥那里磨来的“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八个大字,台上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旁边竖着一个用木板和红纸做成的大木牌,顶端记着以前由小凳子和小卓子发展起来的人际网里集资来的银两、贵重物品,但是只记了后宫里目前唯一一个拿出钱、物来的答应的名字。小凳子和小卓子不解的问我理由,我神秘的笑了笑,只让他们安静的等。于是在我的吩咐下,一碟瓜子,一壶茶摆上了桌。我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悠闲的喝茶吃瓜子。
      还没等我把茶喝完,后宫的常在、答应、贵人们鱼贯而来,甚至是皇太后都派人送来了两万俩银子和两个看起来很贵重的古董花瓶。德妃亲自送来一千俩和一盒珠宝,不过看我的表情还是一副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的恶毒样,估计这些财物她拿得挺不情愿的。在她们的热情捧场下,一天下来就现银就有三十万,任务轻而易举的完成了。在景贵人们的频频追问下,我才说我只是抓住了后宫女人们互相明争暗斗的心理,她们想得到康熙的注意,而我恰好给她们创造了个好机会罢了。
      康熙很守承诺的放景贵人们出去,还归还了绣庄的所有财产,我还要求他多加了绣庄近三个月的损失。小凳子和小卓子死都不愿出去,于是康熙将他们拨来伺候我,其它人也不愿意放我在这里,但在我告诉他们是让他们出去帮我打点生意,并威胁说,以后钱只许赚多不许亏损后才恋恋不舍的出宫去了。
      虽然我超额完成了任务,但这种募捐活动并没有停止,反而迅速在全国传开了。为了杜绝地方官员为邀功而干出借此鱼肉百姓的事,我向康熙讨了一纸榜文严格限制各级官员的募捐数,并派人秘密访查。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各地捐上来的银两数高达四万万多两,还不包括珠宝古董什么的。康熙一高兴就要封我个什么,吓得我在干清宫外跪了一晚上。
      “你不要受封?”康熙不相信的问。
      “请您打消这个念头吧,除了做我自己外,我不想做什么其他的。”我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一边揉着酸痛的腿,一边很坚持的说。
      “理由?”
      我嘟着嘴说:“一旦受了封,我就不仅仅是大家公认的‘财神’了,那以后我不就得时时提醒自己我已经不仅仅是我自己了,要注意影响,那还是我吗?而且我没有把握可以保证可以不丢宫廷的脸。”他看了看我,认真的考虑了一柱香左右的时间,说:“嗯,是朕疏忽了,你这丫头对朕都没大没小的,要是真封了你以你的性子,皇室和整个大清的脸都会被你丢光了。哈哈!”自从上次我一下子给国库增加那么一大笔收入后,他对我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起来,只要我不在众人面前让他下不了台,他都不会拿我怎么样。
      看他高兴我提出蓄谋已久的要求:“万岁爷,您可不可以免了我遇到什么娘娘就得下跪行礼的规定啊?因为我常常会做不好,惹得她们很不高兴。”
      “这个,这个嘛……这样好了,除了大型场合外,其它时间你可以不用。”他想了想说。
      “谢谢万岁爷,好了,我出宫找银子去了。”我站起来高高兴兴转过身就走。
      我一直想不明白康熙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纵容。若是我能给国库赚多少银子,他才这么对我,似乎有点说不过去。那到底是什么呢?后来当我知道后,我宁愿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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