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他在原地等候》穷女孩

4、第四章

　　次日清晨，窗帘拉开的声音“嚯嚯”的响着，一道温暖的阳光倾泻进入一间摆设简单的屋子，让人看清这件屋子的陈设。不过是一间单人床，一个单人双门衣柜，还有一个稍微偏大的书柜连着书桌，由此可见屋子的主人很喜欢读书。即使其它的简单了一些，但书柜却是在这简单的屋子里显得有些突兀。
　　桌子上有一台红色的笔记本电脑，但认真看的话，你会发现笔记本上面有一层淡淡的灰尘。也间接说明屋子的主人很少动用这台笔记本电脑。
　　莫佳珩半开窗户，晨风“呼呼”的就吹了进来，十一月的微风凉得沁人心脾，阳光柔化的作用似乎不高。
　　蓝白色的被褥，白色的衣柜，一尘不染的白色书柜……都在彰显着屋子的主人是女性。可是这屋子里没有任何洋娃娃啊，可爱抱枕啊，毛绒玩具啊这些。似乎不像一个青春少女住的卧室，房间如此，正好证明了莫佳珩童年并不是像一般小女孩那样童真可爱，充满公主梦。
　　这行现象的出现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性子与生俱来的淡然；第二种，家庭原因或其它因素导致童年的缺失，性格淡然。会在人群中保持一定程度的独孤，不会把自己随时随地的想法告诉马上与人分享，对他人所说的话不要太过当真，不会对别人有太多的期待，无论是在思想上抑或是在感情上。
　　毋庸置疑，莫佳珩属于后者。
　　所以，今天早晨起来，她就决定不接受秦亦寒，要将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拒之门外。理智的将这份感情扼杀于萌芽状态。
　　莫佳珩拿出电影票，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微风吹了进来，连垃圾桶里分裂的电影票都在瑟瑟发抖……
　　突然，门外有敲门声。“佳珩，起来吃早饭了……”一道中年女声响起。
　　“哦，马上来。”莫佳珩答应了一声。
　　门外这个人并不是莫佳珩的亲生母亲，而是她母亲生她难产去世两年后她父亲另娶的继母。
　　莫佳珩的父亲是一位较为优秀的高中数学教师，而这个继母和莫佳珩的父亲在同一个学校，是英语教师。莫佳珩的父亲就是在她母亲去世后，搬家以后才认识莫佳珩的继母的。
　　继母的那边有一个儿子，都上大二了，目前不用让两个大人操心。所以，两个人的注意力和精力都花在了莫佳珩的身上，就希望莫佳珩能考上重点名校。
　　当然，莫佳珩也不负所望，不仅凭自己的能力和闪光点，让重点高中，贵族学校看重，成绩在现在就读的学校也是一直名列前茅。
　　吃完饭后，莫佳珩去了学校，因为学校的图书室很大，书也很多。当然，也很安静，不像书店那般嘈杂吵闹。
　　所以莫佳珩很喜欢无聊的时候一个人来这里看书，静静地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莫佳珩学得是理科，可是她就是这么喜欢看书，喜欢浏览历史的故事，总是努力的挤出一些时间来阅读。为此，韩柒还笑她实在是太有爱国精神了。
　　“丫头，来了啊。”记录图书借还记录的樊爷爷抬头看见莫佳珩走了进来，亲热的叫到。
　　看来，两人很熟。可见，莫佳珩经常关顾这里。
　　看着莫佳珩一如既往的是简单的装扮，今天的她一条牛仔裤，一件棕色的外套，齐肩的黑发披散着。没有穿出老成，没有显出老土，以后无尽的青春活力。这，就是莫佳珩的魅力！
　　“嗯，爷爷早。”莫佳珩抿唇笑了笑，没有了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因为五十多岁的樊爷爷很慈祥，只要是她想看的书，下一期来货了的话樊爷爷总是会给她留着。莫佳珩很感樊爷爷的照顾，而且樊爷爷本身就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所以莫佳珩很喜欢和这位樊爷爷谈笑风生，莫佳珩在和樊爷爷谈笑的过程中总能汲取不少文学知识，或是历史文化等。
　　樊爷爷也很喜欢和莫佳珩这个爱好文学的学者健谈，在谈话中，樊爷爷每每看到莫佳珩眼里流露出渴望知识眼神，认真求学的精神。他说得也很来劲，很希望把自己的满腹学识都交给这个爱好文学的学生，希望多年之后想起来才不会觉得遗憾。
　　在莫佳珩的心里，樊爷爷就是她的恩师，传授全身知识的老师。她非常感谢樊爷爷无私的把自己所学的知识说给她听，让她的文学知识慢慢越积越多。当然，樊爷爷也说了很多人生哲理，让莫佳珩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茅塞顿开。
　　例如，那一份懵懵懂懂发生的青春爱情。樊爷爷的话对她影响深远，所以在莫佳珩茫然时，那些话犹如佛经一般涌入她的脑海，啦回了莫佳珩的理智，让她得以理智的处理青春荷尔蒙分泌所造成的情愫。
　　不！现在的爱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
　　莫佳珩轻轻抿了下唇，她不能让青春期的懵懂带动她做出错误的决定！
　　现在，她只能学习，只有学习。这样，才能不辜负家人的期望，才不会让自己以前的用功付之东流。
　　“丫头，功课做完没？今天星期六你都过来了。”樊爷爷扶了扶老花镜，问道。
　　一般情况下莫佳珩不会星期六到图书馆来看书的，通常情况下都是过了星期六以后才来。因为星期六的时间她会花在作业上，课内书中。毕竟莫佳珩时学理科的，所以她必须与理科题奋战。可是因为莫佳珩天生对文学知识，历史文化感兴趣。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就好似一个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一般。
　　“还没开始做，我今天想看会书再回去做作业。”事实莫佳珩选择今天来看书，只不过想通过她爱好的文学来赶走她心里的烦躁。
　　樊爷爷镜片掩饰住的锐利的双眼闪过片刻的惊讶，随即又恢复混沌神色。
　　樊爷爷笑了笑，略有深意的说道:“静下心来才能真正的看得进去……”然后又开始整理手上的事物。
　　莫佳珩螓首轻点，应了声:“嗯。”
　　见樊爷爷在忙，就没有再说什么，在书架上找了一本书……
　　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外投射了进来，打在坐在座位上的莫佳珩的半边脸上，浑然天成的美丽由内至外散打出来。只要有人瞥过一眼，就能看见她心灵的美。
　　阳光慢慢的褪去，图书室的人越来越少。寂静……很寂静……
　　莫佳珩看似眼神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嘴唇却紧紧的抿着。
　　莫佳珩烦躁地皱了皱眉，昨天晚上，秦亦寒的那句“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一直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是不是她真的不去，他会在那里一直等？
　　不会吧，像秦亦寒那种高高在上的王子最多等到他没有耐心以后暴跳如雷，终归会离去的。
　　这时，樊爷爷的声音在门旁边的登记台那边响起。即使快六十岁的老人了，声音却依旧洪亮响彻:“还有半个小时就五点了，大家自己把握好时间。”
　　莫佳珩杂乱的思绪被樊爷爷的声音拉回，侧头看向窗外。确实，任何一个角落都看不到那温暖的阳光了。
　　真的很晚了呢，再过不久就到七点了……
　　莫佳珩敛了敛黑色的眸子，关上书，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走到门口和樊爷爷说了几句，道了别之后就离开了。
　　掏出手机，准备告诉秦亦寒她不会去赴约，让他不要等她了。
　　可是，拿出手机后，莫佳珩茫然了，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一直跟在她身后这么久，他们居然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真是可笑！
　　莫佳珩打电话问了一下韩柒，韩柒也没有秦亦寒的联系方式。莫佳珩不仅没有收获，反而还惹得一身腥。韩柒一直追问莫佳珩要秦亦寒的手机号干嘛？是不是有JQ？等云云。莫佳珩无奈的抿唇，怎么男人婆也开始八卦了？郁闷！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莫佳珩看到她的前面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在拉扯。莫佳珩兴致缺缺的低头看路，吵吵闹闹的情侣，或是秀恩爱的情侣满大街都是，没什么好看的。
　　谁料想莫佳珩快走过这对情侣身旁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叫她。
　　“佳珩？”
　　莫佳珩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没想到是李雪凝，旁边还站着一张永远温和脸的刘易君。
　　有些小小的惊讶，李雪凝怎么和刘易君在一起？
　　刘易君保持君子风度的向莫佳珩点了一下头，话少，点头，微笑，礼仪拿捏得极有分寸。
　　莫佳珩扯开嘴唇淡淡地笑了笑，也是回应的点了一下头。
　　李雪凝娇笑，明知故问的随便问了一句道:“你刚从学校出来吗？”
　　莫佳珩应了一声:“嗯。”不想再说一些无聊没营养的话题，就欲转身离去。
　　可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刘易君在这！刘易君！刘易君和秦亦寒走得近，那一定有他的联系方式吧。
　　莫佳珩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能找到秦亦寒的联系方式，那她就不用亲自跑去电影院跟他说了。那样面对面的，她还真不知道怎样说才能不让秦亦寒那般自傲的人伤了自尊。
　　又在瞬间，莫佳珩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她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刘易君要秦亦寒的联系方式。只要她开了这个口，那么刘易君和李雪凝也能将他们的事情猜个七七八八，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她接不接受秦亦寒，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事情。
　　所以，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找秦亦寒的联系方式。她会自己去电影院那里，跟秦亦寒说清楚，只是希望不要伤了他那颗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每个人都有与众不同的傲骨。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莫佳珩不再多说，她骨子里本就是凉薄的人。和两人告了别，走到车站等公交车。
　　回到了家，和父母一起吃了饭后，坐在沙发上陪父母一起看电视剧。
　　眼睛盯着电视，然而心却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了。
　　因为莫佳珩的父母是教师，所以思想方面比较严谨，换句话来说，还是有一些封建。
　　比如，管教子女方面。以前，她的哥哥（不是亲哥哥，是继母的亲儿子）晚上要出去和朋友玩，爸爸妈妈从来不准。永远只有一句拒绝的话，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处理吧。
　　那时候她的哥哥罗楚简直是气急败坏的和母亲吵了起来，原因别无其他，外面的天还没黑！
　　但是过了六点了，在父母的观念里，就是晚了。
　　因为有了哥哥罗楚的前例，莫佳珩从来没有六点之后不在家里面的。
　　所以，她现在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理由，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莫佳珩紧咬下唇，小心翼翼的看了正在看电视剧津津有味的父母，放轻动作步入了她自己的房间。
　　“喂，小柒。”莫佳珩一进房间就赶紧打电话给韩柒，接通后，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韩柒那边似乎刚睡醒，还打了一个哈欠。“干嘛？有事快说！姐要补瞌睡，等会还要继续通宵呢。”
　　这小妞，昨晚又玩游戏玩了一个通宵！
　　只要第二天不读书，韩柒这丫头的时间都献给了游戏。
　　秦亦寒好像也很喜欢玩游戏，他会不会也和韩柒一样？
　　怎么想到他了，莫佳珩懊恼了一下，又赶紧和韩柒说正事。
　　“小柒，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我家里，跟我爸妈说你有事找我。”
　　韩柒刚睡醒，有点糊涂。“哦，好，马上。”
　　莫佳珩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幸好这丫头这会儿犯了糊涂，没有追问为什么，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跟韩柒说她和秦亦寒的事。
　　莫佳珩又再次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刚才她坐的位置。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灯。
　　她家，只是平常人家，这一套房子只有一百个平方，没有豪华，只有平凡。
　　然而，秦亦寒却与她截然不同，恰恰相反。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又如何能走到一起？
　　所以，他只是玩玩而已！
　　莫佳珩闭上了眼睛。他的玩玩而已，却让她悸动的心开始为了他而跳动……
　　客厅的座机响起，莫佳珩的父亲坐的位置离得近，就起身接通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莫佳珩听见父亲很有礼貌的问。
　　说了两句，莫佳珩的父亲把手里的电话伸向她，“找你的。”示意莫佳珩过来接电话，电话线没这么长，不能伸到莫佳珩的那边去。
　　莫佳珩走过去，接过电话，和韩柒故意客套几句，然后捂住电话，对她父母说:“爸妈，小柒说她有几个题没弄懂，想让我现在去她家辅导一下她。”
　　“我可以去吗？”莫佳珩故作镇定的问，手却不自觉的捏得更紧了。
　　“很晚了，有什么要辅导的明天再去吧。”莫佳珩的父亲说的，母亲只是略有些惊讶的看了莫佳珩一眼，然后也说了一句:“晚上不安全，明天再去吧。”随后说完又继续看电视。
　　果然，和拒绝哥哥的说辞一样。
　　莫佳珩在心底鼓足勇气，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对父母说谎。
　　脸上浮现出为难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父母，咬了一下唇，她说出“真相”。
　　“其实……今天是小柒的生日，她父母忙，没时间和她一起过。她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我想去陪陪她……”莫佳珩故作吞吐的说完。
　　莫佳珩的父母均是一愣。确实，身居高位的人都忙，忙到忽略了家人。
　　看到父母脸上有所松动，莫佳珩又再进一步，不紧不慢的保证道:“我十点之前一定回来，我不去陪她，怕她感到孤独的时候会胡思乱想……”
　　小柒啊，原谅我利用你胡说八道吧！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莫佳珩在心底默默地提醒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心底的想法。莫佳珩手一直紧紧捏着没有片刻地放松。如果还不答应的话，她真是不知道该编怎样的理由了。
　　片刻，莫佳珩听到父亲说:“那让那丫头来我们家吧，我们一家人都给她过。”
　　显然是父母两个人的意思。
　　莫佳珩有些被雷到了，没想到父母这么执着，就是不让她出去。
　　可是秦亦寒的那句“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在她的脑海回响，莫佳珩抿了一下唇，她想再试一下！
　　“爸爸，小柒来我家只会让她更伤心的，我们一家能够天天在一起，而她的家庭却不行……就让我去陪一会她吧。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她过生日了，她毕业后要去国外，我们以后很难见着了……”韩柒毕业后去国外，她们很难相见，这倒是真的。
　　两老皱眉想想，觉得是这个理，可是还是不放心女儿的安全问题。
　　莫佳珩的母亲说话了:“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挺不安全的……”
　　莫佳珩一听有戏，赶紧截断母亲的话说道:“没事的，妈妈。小柒她会来接我的，等会她也会送我回来。”
　　跟小柒说一声，她一定会很义气的完成接送任务的。
　　两老想到既然女儿的安全问题解决了，女儿这么大了，跟朋友过过生日，他们也没什么理由好阻拦的。
　　得到了父母的同意，莫佳珩捏紧的手终于松开了，这才发现，手心里多了一层薄汗。
　　莫佳珩心情带着微微的愉悦，跟韩柒说了声:“我爸妈同意了，你赶紧来我家接我。我在楼下等你。”然后迅速的挂掉了电话。
　　看了看时间，刚巧七点！
　　莫佳珩几步跑到门口换鞋，提高了声音说:“爸妈，那我走了……”
　　两老同时朝莫佳珩离开的门口望去，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这孩子，今天怎么毛毛躁躁的……”
　　“或许，还要去买礼物也说不定……”
　　……
　　莫佳珩看见电梯还在顶楼，干脆也不坐了，直接跑楼道了。
　　终于，跑到了楼下，莫佳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口气从五楼跑了下来！
　　莫佳珩又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韩柒，让她不用来接她了，美名其曰，不打扰小柒你玩游戏了。
　　韩柒立刻清醒了过来，让莫佳珩老实交代到底要干什么，把瞒着她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莫佳珩只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星期一上课再说，就挂了电话。
　　韩柒火冒三丈，还没说清楚就敢挂她的电话！可随后又忍不住担心起来，毕竟大晚上的，一个女孩人在外面确实不安全。而且韩柒也特别好奇，但是是有什么事让莫佳珩这个乖乖女非要拉上她哄骗自己的父母？
　　莫佳珩接通了韩柒打过来的电话，面对韩柒的担忧和逼问，莫佳珩都只是说，我这么大个人了，哪会出什么事啊，至于今天的事星期一去学校再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可怜的韩柒又被无情的挂掉了电话。
　　莫佳珩坐在公交车上，看了看手表，七点四十了，可是她预计至少还要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秦亦寒说的那个电影院的目的地。
　　莫佳珩盯着手表，看着秒针一点一点的走动，莫佳珩觉得她都替这个时间着急了，为什么转动得这么慢呢？为什么半个小时这么久呢？
　　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莫佳珩感到心里烦躁不已。
　　侧头看向窗外，看着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城市如此繁华喧闹。莫佳珩这才发现原来以前她一直沉浸在学习中，窝在自己的世界，远离了尘世喧嚣。骨子里的凉薄，使得她习惯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人安静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其实，这个世界很美好，我们应该慢慢去接触这个美丽的世界，我们应该缓缓的融入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广大犹如生命的浩瀚，需要历经磨难才能感到生命是如此的珍贵与美好。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白玉路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车上的小喇叭传出机械的女声。
　　惊醒莫佳珩，莫佳珩吐了一口浑浊的气息，终于到了！
　　跟着人群下了车，没走几分钟，抬头望见“魔力电影院”五个大字。
　　莫佳珩皱了皱眉，不知道去那里找秦亦寒。在来的路上，她也想过或许秦亦寒根本就不会来，只是逗她玩玩；或许来了一会见她没来，就走了，根本就不会一直等。因为莫佳珩知道秦亦寒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暴躁易怒；也或许，他会在电影院里或电影院外一直等她……
　　莫佳珩莫名的希望秦亦寒属于最后者……
　　走近了才看清，大门门口有一张突兀的靠椅，然后靠椅上坐着一个帅气迷人的人。不是秦亦寒又是谁？
　　一只手撑靠椅旁侧的扶手上，脑袋放在手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手表，慵懒的眼里难掩焦急，等待的焦急……
　　莫佳珩看着这样的秦亦寒，突然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眼里有感动，心里有悸动。
　　莫佳珩走到了秦亦寒的面前，刚准备说话，却被秦亦寒的吼声打断。
　　“滚，老子有女朋友，别来烦我！”秦亦寒瞥见有一双鞋停在了他的面前，头也不抬一下，一直盯着手中的手表。想也不想就出声吼出，这一类人刚才实在是出现得太多了。当他以为是莫佳珩来了时，激动的抬起头，哪知是一张陌生的脸。
　　为了让莫佳珩容易找到他，他故意在电影院要了一张靠椅，坐在了门口。这样显眼的位置，莫佳珩想不看到他都难。他不得不承认，他这张脸帅得人神共愤啊！不然那些女的怎么一个接一个的过来搭讪。
　　莫佳珩一愣，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哦……原来你有女朋友啊，那你慢慢等她吧，我走了。”莫佳珩故作惊讶，说完就欲转身。
　　秦亦寒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如梦初醒，猛地抬起头，终于看到了这张魂牵梦绕的脸！
　　迅速站起身，站在莫佳珩的面前，双手张开拦住莫佳珩的去路。因为动作太快太猛，那张靠椅都被秦亦寒抬翻了，秦亦寒也被拌了一下。
　　“你慢点……”莫佳珩心惊，怎么这么大人了，这么毛躁啊？要是真就这么摔倒了，多丢人啊。
　　莫佳珩没想到自己，刚才出门的时候也毛毛躁躁的，换个鞋都差点摔倒。
　　秦亦寒看到莫佳珩来了，心里喜悦不已，可是他也忍不了很是愤怒。完全忽略了这里人来人往很多人，他大声吼道:“莫佳珩！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多久？不不，等多久都无所谓。但是我是一个人在这等，一分一秒都在等你中度过，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难熬？对，你肯定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
　　秦亦寒说得语无伦次，莫佳珩听得糊里糊涂。
　　莫佳珩皱了皱眉，这人说话不是自相矛盾吗？等人不是一个人等，难不成还有人陪等？又埋怨等久了，又说等多久都无所谓。
　　莫佳珩感到好多目光看向他们，这种看猴子耍戏般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你发什么神经？”莫佳珩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语气难免有些不好。
　　秦亦寒嗤笑一声，虽然这次不是吼出来的，但是也很大声。“我发神经？我发神经？！你放我的鸽子是你的错！现在来怪我？我看是你发什么神经吧！”
　　秦亦寒气急，口不择言的就说出来了。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莫佳珩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亦寒那张愤怒的俊脸。对！她在发神经！她就不该来！
　　“呵，放鸽子？昨天我答应你要来了吗？怪你？我几时怪你了？我如何又有怪你大少爷的资格？”莫佳珩嘲讽的笑，说完推开秦亦寒，直径往车站走去。
　　她就不该来！
　　秦亦寒一个箭步跟上去再一次站在莫佳珩的前面，拦住莫佳珩的去路。
　　愤怒的表情有细微的慌张，声音里的火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浓了。好不容易等到她来了，才说了几句话都是一直在吵架。可秦亦寒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是，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我他妈的就是贱，像傻子似的捧着一颗心任你践踏！”
　　“行，反正在你面前我就是贱了，那就让我一直犯贱好了！”秦亦寒鼻子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