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他在原地等候》穷女孩

5、第五章

　　莫佳珩征愣，呆呆的看着秦亦寒。秦亦寒说出这么变相的表白，仿佛周遭的世界静止了，消失了，只剩彼此。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两颗心在剧烈的跳动，不知是因为吵架，还是因为情悸……
　　半响，莫佳珩说了一句“你神经病！”，猛的一把推开秦亦寒，朝车站跑去。
　　秦亦寒因为没有丝毫防备，莫佳珩这一推的力气又不小。所以，他狼狈的摔倒在地。
　　旁边的路人都感慨，这小伙子好可怜！
　　秦亦寒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狼狈过。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追一个女孩。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失败，追一个女孩，一而再的犯贱……
　　好！正如他自己所说，反正都犯贱了，那就一直犯贱吧！
　　陡然，秦亦寒对着莫佳珩没走多远的背影大声呼喊:“莫佳珩，你的心是冷的，我秦亦寒也要把它捂热；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要把它风化为土壤；你的心蒙上了灰，我也要把它擦干净了……”
　　爱情也犹如人生……如果现实给我们的心里塞了很多很多的石头，我们一定要有耐心把它们风化成土壤；如果我们的心灵被冰冷的积雪所覆盖，我们要学会温柔的将它们融化成甘露……
　　莫佳珩身体一僵，停住了脚步。紧紧的咬着下唇。
　　不断的催眠自己，他不是真的喜欢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更想要得到，这只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而已……
　　陈奕迅的歌里面有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往往越是浅显的道理，越容易被忽略和遗忘。
　　莫佳珩的用保护层把自己遮的太厚，她不愿意相信别人，所以现在连真情假意都分不清了。
　　莫佳珩用力的捏紧双手……
　　秦亦寒帅气的站起身来，优雅的拍拍裤子，看着莫佳珩停住了脚步，似乎有所松动。
　　秦亦寒不自觉的流露出笑意，飞快的朝莫佳珩跑去。
　　莫佳珩此刻的世界静得出奇，静得只听到秦亦寒的脚步声在响彻的回荡……
　　莫佳珩的心此刻就像找不到方向胡乱碰撞的鸟儿……
　　手松了又紧，最终她逃避了，她飞快的向车站跑去，就好似后面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一般。
　　秦亦寒勾唇邪肆的笑，喃喃道:“你就跑吧，本少爷有的是力气追！”
　　语气笃定，仿佛天地万物尽在掌控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睥睨之态尽显。
　　秦亦寒也迅速的跟了上去，看见莫佳珩上了公共汽车，人也快上完了，秦亦寒健步如飞的冲过去。
　　在公共汽车快要关门时，秦亦寒终于跑了上去。刚站稳，门就关闭了。
　　当事人除了跑得累一点倒是没什么其他感觉，可司机不同了。
　　司机惊恐的瞪大双眼，天哪！要是再晚那么几秒钟，这个年轻人被门夹住是必然的！
　　司机摇摇头，叹息道:“年轻就是好啊！”
　　秦亦寒瞟都不瞟司机一眼，眼神在这个空间里游走，寻找莫佳珩。
　　“年轻人，投钱投钱。”司机看秦亦寒没有投钱的动作，提醒道。
　　“多少钱？”秦亦寒皱眉，刚才明明看见莫佳珩上的这辆车啊，怎么没见人？
　　“一块钱。”司机看秦亦寒的样子也不像给不起钱的人，说罢便开动车子。
　　秦亦寒的眉皱得更紧了。
　　一块钱？他身上那里会有一块钱？一百的都没有！
　　他只带卡，也只有卡！
　　秦亦寒看向司机，如实说:“我没钱。”
　　“没钱？”司机纳闷了。不对啊，怎么看怎么都像有钱人啊。
　　“忘带钱了，可以刷卡吗？”秦亦寒问司机。
　　“可以。”司机答。
　　“那我刷卡。”
　　说着秦亦寒就开始摸钱包。
　　坐在最后面低着头躲着秦亦寒的莫佳珩露出脑袋瞄了秦亦寒一眼。
　　怎么久了，怎么还在和司机说话？难道他没钱给，和司机发生了争执？
　　因为离得远，车上又吵，所以莫佳珩根本听不到秦亦寒和司机到底在说什么，只看到秦亦寒的嘴巴一直在动。
　　秦亦寒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又问司机:“在哪里刷？”
　　“就你面前的那个机子。”司机说完又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
　　秦亦寒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和投钱连在一起的机子，毫不犹豫的用卡对着机子。
　　司机听到机子发出的提示音，说道:“年轻人，你卡里可能没钱了。”
　　“怎么可能！”秦亦寒一口否定。
　　又重新抽出一张卡刷。
　　不行！
　　再换！
　　不行！
　　再换！
　　还是不行！
　　……
　　秦亦寒火冒的看着面前的机子。
　　“你这机子是不是有问题？”
　　司机也是一口否定道:“怎么可能！你来之前还有人在刷呢。”
　　“那为什么我十几张卡都试过了，没有一张可以！”秦亦寒气死了，人还没开始找，就为了一块钱刷了半天卡！
　　“十几张？！”司机愕然。
　　“年轻人，你到底刷的是什么卡啊？”司机都要哭了，怎么遇到这么个奇葩啊。
　　秦亦寒把卡举给司机看，幽幽道:“白金卡，子卡，……”
　　秦亦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机吼声打断。
　　“停！”
　　顿时，车里坐在前面的人都爆笑出声。
　　“闭嘴！”秦亦寒不耐打的吼道。
　　顿时，大家都噤了声。
　　被秦亦寒的吼声威慑住了，不过大家都开始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
　　司机被秦亦寒逼得差点对他膜拜了。无奈道:“年轻人，坐公交车要刷公交卡才行。”
　　顿时，又是一阵爆笑。
　　“算了算了，钱你就不用投了，去找位置坐着吧。”司机摆摆手道。
　　莫佳珩听清楚大家讨论的是什么了，只知道大家在笑什么。
　　看着大家看秦亦寒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一样，莫佳珩也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毕竟秦亦寒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就算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帮别人一把也没什么吧？
　　起身走了过去。
　　刚准备替秦亦寒解围
　　莫佳珩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秦亦寒从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红头发年轻人手里接过一块钱，然后把自己的一张卡递给那个红头发年轻人。
　　红头发年轻人用非常怀疑的眼神看着秦亦寒，不确定的问:“真的有五万块钱？没密码？”
　　“嗯。”秦亦寒淡淡的答应了一声，侧身把那交换来的一块钱投进投票箱里。
　　全场愕然。
　　秦亦寒淡淡道:“我不喜欢欠谁。”
　　莫佳珩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确实，这符合秦大少的一贯作风！上次她替秦亦寒给的那碗粉钱，秦亦寒在途中去取了钱非得还她。
　　莫佳珩也有一些愤怒，他怎么这么傻？拿还有几万的一张卡换一块钱！
　　莫佳珩忍住心里的怒火，上前从拿着卡喜滋滋的看半天的年轻人手里，猛的一下抢过卡。
　　然后把包里的一块钱使劲的拍在年轻人手里。
　　冷冷的道:“还你！一块钱而已，就想骗别人几万块？！”莫佳珩眼里充满讥讽。
　　这个年轻人一看就像个不正经的人！一身怪异的打扮，头发染得红红的，像妖怪似的。
　　红头发年轻人眼睛眯了眯，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在莫佳珩身上打量。
　　吹了一声口哨，□□道:“哟，这还是个大美人啊，怎么，想来出美人救英雄？这么有气质啊……”
　　秦亦寒上前几步，将莫佳珩挡在后面。
　　不悦的看着年轻人，声音冷若寒冰。“收起你恶心的眼神，再这样看我女朋友，是不是眼珠子不想要了？”
　　“哼，小子！哪条道上混的？叼得很呢！你女朋友老子看上了，你怎么着？！”红头发年轻人看着秦亦寒恶狠狠的说。
　　秦亦寒目光瞬间变得森冷，看着红头发年轻人，一字一句的说：“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秦亦寒的眼里闪现着火光，拳头捏紧，代表他已经怒了！
　　他忍受不了别人对莫佳珩的觊觎，更忍受不了别人侮辱她！
　　红头发年轻人痞痞的笑着，不知好歹的继续挑衅秦亦寒的底线。
　　“哟！原来兄弟你耳背啊！那你这小女朋友跟着你多委屈啊，大哥我不介意她跟着我混，保准吃香的……”
　　秦亦寒一拳向红头发年轻人挥过去，让这张臭嘴闭嘴，这是唯一的办法！
　　红头发年轻人毫无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下了秦亦寒强力的一拳。顿时，嘴角出了一些血。
　　红头发年轻人也被秦亦寒这一拳给打怒了，爆了句粗话，手捏成拳，朝秦亦寒打去。
　　车上的都开始惊慌了，在公交车上打架，闹出人命，那还得了？！
　　秦亦寒讥讽的勾唇冷笑，不费吹灰之力的用手掌包住了红头发年轻人的拳头，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红头发年轻人的蛮力。
　　司机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了，司机仰天爆吼：“住手！别打了！！！”
　　公安局。
　　秦亦寒，莫佳珩，红头发年轻人三人在公安局里做笔录。
　　没错，是司机开着公共汽车，一大车的人目送他们三人进警局的。
　　莫佳珩紧咬下唇，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最丢人的一件事了。恶狠狠的瞪了旁边优哉游哉坐着的秦亦寒，都怪他！
　　秦亦寒感受到了莫佳珩凌迟的目光，慵懒的看向莫佳珩，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莫佳珩冷哼一声，扭过头，一声不吭。
　　秦亦寒苦笑的揉揉鼻子。
　　随后秦亦寒打了一个电话，再随后警察宣布，秦亦寒和莫佳珩可以走了，红头发年轻人拘留十五天。
　　“没事了，走，我送你回家。”出来后秦亦寒小心翼翼的偷瞄莫佳珩，故作轻松。
　　看着莫佳珩冷漠的样子，秦亦寒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摸不着莫佳珩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佳珩自己走自己的，装作没听到秦亦寒的说话声。
　　秦亦寒头疼的用手按了按脑袋，这女孩不说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搞不懂！真搞不懂！！！
　　走到公交车站时，秦亦寒又搞不懂了。
　　明明都走到车站了，可是莫佳珩还一直往前走。
　　“喂，莫佳珩，到车站了。”
　　秦亦寒呆楞的站着不走了，看着莫佳珩往前移动的背影唤她的名字。
　　莫佳珩就像没听到秦亦寒的任何声音一样，继续往前走。
　　其实，莫佳珩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不过，就是不想理他！
　　秦亦寒追上前两步，看着离得没有多远的倩影怒吼:“莫佳珩！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说话算什么？！”
　　“你要我说什么？”莫佳珩的平静，反衬了秦亦寒易怒，没有耐心的性格。
　　说什么？生气了骂他两句也好啊！好歹让他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秦亦寒暴躁的偏头，手臂使劲的甩出去。
　　“我要回家了。”莫佳珩对秦亦寒表现出来的烦躁和不知所措丝毫不为所动，转身继续走。
　　对！秦亦寒的确是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他要怎样说，莫佳珩才能不对他这么不冷不热。
　　该死的！他真的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秦亦寒虽然心里愤怒，但还是跟上莫佳珩的脚步。
　　在莫佳珩的身后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神盯着莫佳珩脚后跟想得出神。
　　以至于莫佳珩脚步停了下来，他都不知道。
　　离莫佳珩的后背只差0.5厘米，就要撞上莫佳珩。
　　秦亦寒着实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一步。
　　莫佳珩转过身来，看见秦亦寒的动作不禁眉头微拧。
　　这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莫佳珩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道。
　　秦亦寒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瞬间恢复以往的语气答:“没想什么。”
　　秦亦寒松了一口气，终于肯说话了。
　　“你不要跟着我了，我们不合适。”莫佳珩坦然的看着秦亦寒，她今天决定要和秦亦寒说清楚。
　　秦亦寒没想到莫佳珩的主动说话，就来一个拒绝。
　　没事，秦大少的战斗力强着呢。
　　“咱俩怎么不合适了。”
　　秦亦寒在心底为自己打气，一定要纠正莫佳珩的看法！
　　“家庭背景不合适，时机不合适，人，更不合适。”莫佳珩语气平静。
　　莫佳珩最后一句话就像利箭一样擦过秦亦寒的心脏，泛起疼痛。
　　“没事，我等你，等你喜欢上我，所有一切的不合适都会自动瓦解。”
　　秦亦寒告诉自己，没事，对待自己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应该要有耐心。
　　嗯，他会等，等到她也喜欢上他，然后他要穷尽一生对她好。他不要喜欢了一个又一个，他只想心底有那么一个人，他会一辈子对她好。
　　秦亦寒相信会有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更相信会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生一世一双人。
　　虽然这是很天真，很愚蠢的想法。但是，他就是想去追寻，想去守护。
　　可能，这也是受他爸妈的影响吧！
　　“你怎么这么天真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的！你的喜欢我莫佳珩要不起，也不想要！以后别再跟着我了，你不是很有傲骨吗？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莫佳珩咬了一下唇，说出这些话她心里何尝不难受。
　　原来，秦亦寒的付出已然有了回报。
　　爱情的种子已经在彼此的心房里种下，就是不知道有情人是否能够耐心守护它开花。
　　秦亦寒的心似又被重重的一击，疼痛明显。
　　“在你这我栽了，哪还敢有傲骨。喜欢你是我的事，反正你真的不会对我有任何的回应，那你就任由我追啊。你不敢！你到底在怕什么？怕你也如同我喜欢你一样喜欢上我吗？没事，我双手赞成，欢迎之至。”
　　“你在激我。”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事实。
　　秦亦寒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然后说道:“但我说的不也是实话吗？”
　　莫佳珩没有再回答，转身离去。
　　“喂……”
　　秦亦寒挫败的全身松软下来。
　　这只是小问题！
　　秦亦寒如此对自己说。
　　深吸一口气，小跑跟上去。
　　真是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
　　“喂，等等我……”
　　……
　　“你别跟着我！”
　　“没跟着你，我家要从这条路走。”
　　骗谁呢！
　　“真的不要跟着我了……”
　　“我家真的需要从这里走回去。”
　　好吧，败给他了！
　　想跟就让你跟吧。
　　莫佳珩第一次见识秦亦寒的无赖。原来他并不完全是表面上的臭脾气，没耐心。
　　……
　　“铃铃铃……”
　　上课的铃声已经是第二遍响起了。
　　莫佳珩看着旁边秦亦寒的空位置，不禁再次望向门口。
　　还是没有来！
　　怎么会还不来？
　　以前不是都按时到的吗？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莫佳珩咬了一下唇，拿出书来看。
　　铃声再度响起，早读课结束了，第一节课开始了。
　　星期一的早上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莫佳珩又一次往门口看去，却是看到了三十多岁的女班主任走进了教室。
　　班主任拿着一大推的物理卷子，毫无疑问，是用来复习巩固的试题。
　　班主任锐利的双眼扫了教室里的学生一眼，看着空出来的位置问班长。
　　“班长，还有谁没来？”
　　班长是一个很文秀的大男孩，成绩优异，是老师的好助手，不过就是调皮一些的学生管不下来，其他一切都很好。
　　但是，当班长总有一点不好。就是，要么和一堆人很要好，和另一堆人总是站在对立面；要么就是被全班人孤立，一个人无奈的管理同学。
　　不过，班长的性格比较柔和，换句话来说就是有一些软弱。所以导致班长属于前者情况。
　　班长站了起来，看着班主任道:“报告老师，还有秦亦寒同学没有到。”
　　班主任点点头，手对班长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说了一句“记旷课一节”。
　　随后班主任开始讲课，似乎毫不在意的班上少了一个人一样。
　　第一节课秦亦寒没来。
　　第二节课秦亦寒没来。
　　第三节课秦亦寒还是没来……
　　第四节课刚打完上课铃，秦亦寒反手拎着书包来了。
　　“报告！”秦亦寒推开门倚在门口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
　　英语老师侧头看着打断课堂的人，问:“才来？”
　　“才来！”
　　秦亦寒面无表情，就像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简单的一问一答。
　　“嗯，进去吧。”英语老师只是科任老师，自然不会多管。
　　秦亦寒刚准备抬脚进去，却被后面的班主任叫住。
　　“还进去干嘛？给我滚过来！”班主任可是专门来逮秦亦寒的，想着这个时候也应该来了，所以就过来。没想到，刚巧逮住了秦亦寒。
　　秦亦寒无所谓的动动嘴角，然后走到班主任面前，也不先开口说话。
　　“你迟到了。”班主任平静的陈述。
　　“我知道。”秦亦寒靠在墙壁上，看着班主任平静的脸不由有些纳闷。
　　老陈不是应该对他发火，大声怒吼才对吗？他都已经做好应对方案了。
　　班主任姓陈，班上的人都叫她老陈。其实班主任一点都不老，二十七八，正值女人最有成熟魅力的年纪。偏偏学生们故意叫她老陈来给她添堵。
　　“你没跟我请假。”班主任再次陈述事实。看着秦亦寒那张写满“随你怎么着，我都无所谓”的脸，她心里的怒气是“蹭蹭”地往上冒。
　　“有点忙，没时间。”秦亦寒淡淡的道。
　　班主任的眼里怒火闪现，却被她快速压了下去，尽量表现得很平静很平静。“没请假要按旷课处理。”
　　秦亦寒更加疑惑了，以往这种情况老陈早爆发了。“随便。”
　　“随便？！”班主任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秦亦寒脚尖点地，对嘛！这才像老陈。继续，他就不信她今天真中邪了，不对他怒气冲天的发怒！
　　要是班主任知道秦亦寒此刻心里的想法，估计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怒火会立刻以闪电般的速度冒上来。
　　“嗯，那好，你都没意见了的话，就按旷课处理吧。”
　　秦亦寒听到班主任平静的语调，不禁更加感到疑惑了。
　　“你今天为什么迟到？”
　　“起晚了。”
　　“没有调个闹铃，或者让人叫你吗？”
　　“我想多睡会儿。”
　　得了，秦大爷的潜台词就是我故意来迟到的。
　　“秦亦寒！！！”班主任终于暴走。
　　秦亦寒脚尖再次点地。他就说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干嘛？小声点，不要打扰我们班同学上课。”
　　看吧，秦大爷多关心自班同学。
　　这会她面对秦亦寒的挑衅要是还能维持平静，那么她的名字倒着写！
　　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怒火还是毫无掩饰的对着秦亦寒喷出。班主任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秦亦寒，“立刻马上，到我办公室检讨！”
　　到了办公室，班主任让秦亦寒检讨自己错哪了。秦亦寒毫不犹豫的说:“我错了？明明是老师你大声喧哗，我怕你再次影响到同学们上课才好心提醒你的。”
　　“难道……说实话也错了？”
　　班主任美眸顿时瞪得老大，这还成她的错了？！
　　“秦亦寒！你给我好好反省你到底错哪了！”随后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走了，声音在此刻安静的教室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办公室里的教师们全都很惊讶，陈老师被学生气到如此地步？！
　　“同学啊，你怎么能把你们老师气成这样呢？她管你们管得严，还不是为了你们好。”离秦亦寒比较近的一位老师语重心长的对秦亦寒说。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也会对秦亦寒教育一两句，秦亦寒左耳进，右耳出。眼观鼻，鼻观心……
　　班主任办完事回来，看到秦亦寒悠闲的坐在一位老师的椅子在，手里拿着平板。
　　顿时，班主任好不容易才平静的怒气立马就冒上来了。
　　“来了，那我该走了。”秦亦寒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班主任。
　　“哼，走？今天给我把检讨一千字写了再走！”班主任冷哼一声。
　　秦亦寒挑眉看着班主任，没再说话。
　　低头完成了这一局任务，然后对着正在工作的班主任的背影说：“我走了，我作业还没写，回去写作业了。”
　　然后就潇洒的走了，留下满脸怒气的班主任在办公室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