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他在原地等候》穷女孩

3、第三章

　　简弈辰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韩柒也在心里着急担心了一个星期，深怕简弈辰以后不能传宗接代了，那她就真成罪人了。她在这期间也去问过高杰，简弈辰出什么大事没。高杰的回答是“你自己去他家看看不就知道了”。韩柒的脸顿时黑了，她要是会去简弈辰家还用得着在这里问他吗？
　　韩柒又转而去问刘易君，刘易君的脸上布满了如沐春风的和煦笑容，但却不言只字片语，只是递给韩柒一张纸。
　　韩柒孤疑的看了刘易君一眼，这个哑巴君搞什么？
　　接过纸条一看，是一长串的阿拉伯数字，是电话号码！
　　“这是谁的电话号码？” 韩柒把纸条伸到刘易君面前问，其实她已经猜到了这肯定是那个简弈辰那个死不要脸的。可是她还是想问一下，以免闹什么乌龙出来。
　　刘易君抬头，脸上的笑容仿佛在说，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但是，刘易君还是回答了韩柒的问题:“弈辰的。”
　　刘易君从来都是惜字如金的人。
　　秦亦寒的双手插在裤袋里，帅气的走进教室，一张脸拽拽地表情，目光扫了一眼韩柒。冷哼一声，“他爸都要找小三给他生弟弟了，你说有没有事？”
　　言下之意就是简弈辰已经被你踢“废”了！
　　秦亦寒一想到简弈辰那小子都疼得昏过去了，可是在韩柒面前硬是没哼一声。可是当他们几人把简弈辰扛去医院的时候，简弈辰的狼嚎声简直就是茶毒他们几人的弱小的心灵。
　　韩柒惊讶得张开嘴巴，眼睛睁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已经跟简弈辰道过无数次歉了。她真的不是有心的，简弈辰要真是废了，那她该怎么弥补？！
　　高杰偷偷的掩唇笑得激动，而刘易君脸上的温和笑容又回归。找小三生弟弟的话恐怕也只有秦亦寒说的出来！何况人家简弈辰他爸是妻管严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秦亦寒就是瞎扯吓吓韩柒的罢了。
　　连莫佳珩都因为秦亦寒的话而莞尔，不过她的心里却是唾弃秦亦寒，居然这么吓韩柒！也是韩柒现在心里对简弈辰充满愧疚。要不然怎么会骗得了韩柒？明明刘易君还笑得出来，高杰还在开玩笑。所以，简弈辰又哪里会有什么事？
　　莫佳珩和韩柒遇上秦亦寒他们几人抽烟的那天，莫佳珩走后发生的事情韩柒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了。虽然说到后面有些支支吾吾，但韩柒还是把简弈辰以蛮横的方式夺走自己的初吻的事情告诉了莫佳珩。
　　当时莫佳珩看着韩柒愤愤的表情，但仍然特别担心简弈。莫佳珩别有深意的笑了，韩柒还埋怨莫佳珩不安慰她，反而还在这里露出一个月只露几次的笑容……
　　莫佳珩刚准备出声叫韩柒，让她不要被秦亦寒的话唬住了。
　　可是晚了一步，韩柒霸道的话脱口而出……
　　“废了就废了，大不了我娶了他养一辈子好了！”韩柒一副“大丈夫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的样子，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韩柒童鞋秦亦寒他们几人哄上钩了。
　　高杰忍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刘易君也扯开嘴角笑出了声。教室里的同学注意力被他们的笑声所吸引，不过却都不明白他们为何而笑，转而又各自做着事情。
　　“噗嗤”一声，莫佳珩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真是服了韩柒了，秦亦寒的一句话就能让她上了简弈辰的贼船！她会点醒韩柒的，不过得先让她这一刻笑完后再说。
　　秦亦寒瞥了一眼莫佳珩动人的笑容，薄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似乎，认识这个漠然的女孩已经一个多月了，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以往，即使是韩柒逗她开心，她也只是抿唇微笑，仅此而已。
　　高杰见鱼儿上了勾，立刻接话道:“这可是你说的哟，可别到时候等弈辰来了，你又说不算数了。”相处了这么久，他们很了解韩柒的性格，男儿般的豪爽，说出的话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莫佳珩听高杰这么说，立刻站出来为韩柒开脱。“好了，你们也知道小柒性子马虎，就别再逗她了。”
　　高杰寻向声音来源处，看着莫佳珩，耸耸肩道:“可是韩说话不算话也不是韩大小姐的风格啊……”
　　为了兄弟的幸福，他们这几个好兄弟不惜拐骗人家单纯美少女，推波助澜了。
　　韩柒现在脑袋里还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秦亦寒的话。简弈辰他爸要另外生孩子传承香火了，那简弈辰岂不是就要变可怜了？
　　莫佳珩站起身来向韩柒走过去，然后把韩柒手里的纸条拿出来捏成一小团，准确无误的投进垃圾桶。拉着韩柒回了座位，瞥了高杰一眼，冷冷的道:“要养也行，那也得简弈辰真的废了再说！”
　　不得不说莫佳珩很厉害，懂得抓住韩柒话的漏洞，以此来为韩柒开脱。
　　高杰无辜摸摸鼻子，为什么要看了他一眼再说？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套韩柒好不好。
　　刘易君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秦亦寒邪肆的笑笑，随后几人都不再说话。
　　被莫佳珩拉回座位的韩柒，看着莫佳珩道:“他不会真出事吧？”想到要养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一辈子，韩柒就感到恶寒，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莫佳珩屈指敲了一下韩柒，随后便不再说话，自己看起了书。
　　韩柒看着莫佳珩再看书，就没有再出声打扰莫佳珩。自己一个人在纸上写写画画……
　　晚自习下了以后，莫佳珩走在回家的路上。而身后，跟随的是帅气的秦亦寒。
　　自从简弈辰出事那天晚上开始，每天晚上莫佳珩回家的时候秦亦寒都会一路跟随莫佳珩的身后。
　　莫佳珩问秦亦寒为什么要跟着她，秦亦寒邪肆的笑笑，说是为了保护莫佳珩这个弱者。
　　莫佳珩对秦亦寒说不需要，让秦亦寒回去，可是秦亦寒我行我素，不理会莫佳珩的话。
　　莫佳珩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既然秦亦寒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危害，她也就不再说什么。
　　寂静的夜晚，嘈杂的街道，人来人往的闹市，莫佳珩安静的往前走着，秦亦寒默默的跟在莫佳珩身后的一段距离外。
　　看着前面的莫佳珩走到了路边吃东西的小摊，寻了一个位置坐下。秦亦寒皱了皱俊眉，不解每天都乖乖回家，从不再路上停留的莫佳珩今天晚上怎么会坐下来要吃东西。
　　秦亦寒几步走到了莫佳珩坐下的那一桌，但却站着看着莫佳珩，并没有坐下。因他觉得这种地方不干净。
　　“你饿了？”秦亦寒问莫佳珩。
　　莫佳珩抬起头来看着秦亦寒那张俊美妖冶的脸，点点头。
　　秦亦寒一把将莫佳珩拉离了座位。
　　这突然的动作把莫佳珩吓了一跳。
　　“你干嘛？”莫佳珩不解的问，这段时间秦亦寒对她从来没有逾越的语言和动作，所以她才默许秦亦寒每天晚上都跟在她身后。
　　秦亦寒看着夜市的环境，眉头紧皱不松。“你不是饿了吗？自然是带你去吃东西。”
　　莫佳珩顿时明白秦亦寒是嫌弃夜市的小吃摊，用力的甩开秦亦寒拉住她的手，又坐回了刚才她坐的位置上。声音听不出喜怒，“谢谢，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吃。”
　　秦亦寒又再次抓住莫佳珩的手腕，想把莫佳珩拉起来，可是莫佳珩有了防备，所以没能拉起来。秦亦寒怕拉痛莫佳珩，就此作罢，放开了莫佳珩。
　　“这里不卫生，我们去别的地方。”秦亦寒看着莫佳珩那张淡漠的脸道。
　　莫佳珩把书包放在旁边的位置上，没有再看秦亦寒一眼，也没有再接话，叫来了老板，要了一碗辣鸡粉加一个荷包鸡蛋。
　　态度明了，她就是要在这里吃，凭什么要听秦亦寒的。
　　秦亦寒这次没有再去拉莫佳珩的手，他也是有他的自尊的，不可能被一个女生甩开一次又一次。看着莫佳珩的头顶，压下心里的怒气再次说道:“这些东西容易伤害你的胃，我们去别处吃吧。”
　　莫佳珩抬头看了一眼秦亦寒，冷哼一声。淡然道:“我要在哪里吃不关你的事，你要去哪吃也别跟我说！”
　　秦亦寒的怒火顿时被莫佳珩的话点燃了，这几天他占用游戏时间护送她回家，他图什么？不就怕莫佳珩在路上出什么事吗。虽然莫佳珩家离学校确实不太远，十多分钟就到了。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每天都把莫佳珩送到她家楼下在放心离去。
　　秦亦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怕莫佳珩出事，非要护送她到家。或许只是想多跟她待一会吧。
　　有一种情愫如夜空里闪过的流星陨落，在心里滋生发芽。没有原因，亦没有阻止……
　　“不知好歹！”怒气冲冲的说完秦亦寒就大步流星的离去，再留在这，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冲动到扛着莫佳珩离开这个细菌满天飞的地方。
　　莫佳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秦亦寒现在的行为感到失望极了。果然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或许，他们两个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即使每天他都走在她身后，到永远也不能轻松谈笑，并肩而走……
　　莫佳珩有些轻微的自嘲，只有在人群中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孤独，不要把自己的随时随地的想法透露出来，对他人所说的话也千万不要太过当真，不要对他人有太多的期待，一直保持那颗淡然自若的心。
　　得而不喜，失而不忧；成而不骄，败而不馁。内心宁静，心态平和。则冷静常在，快乐长存。
　　莫佳珩不再多想，看着人来人往的闹市。喧闹，笑容，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在旅途中，流连忘返于行色匆匆的人流里。似乎静下来对于他们来说，很难！
　　莫佳珩刚准备开始吃粉，她坐的这张桌子的另一头坐下一个人，“老板，来碗辣鸡粉加荷包鸡蛋！”声音有些微喘，听起来似乎刚刚才剧烈运动过一样，还带着没有消失殆尽的怒气。
　　老板应了一声，又说了些什么，没听得清楚。
　　莫佳珩抬起头来，心里面感到很是惊讶，这不是刚才怒气冲冲离开的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去而复返的秦亦寒！
　　刚才还特别不能接受，对夜市这种地方非常嫌弃的秦亦寒！现在居然在这里坐了下来，并且要在这里吃东西。不是不卫生吗？怎么又去而复返的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莫佳珩看着秦亦寒，问。
　　秦亦寒打算不理莫佳珩，所以朝莫佳珩冷哼一声，埋着头开始玩游戏。
　　莫佳珩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秦亦寒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低头吃着粉，没有再问秦亦寒，心里却是洋溢着满满的感动和细微的幸福，在心间荡漾。
　　过了一会，秦亦寒没有听到莫佳珩的声音，偷偷的看了莫佳珩一眼，见她专注的吃着粉，没有再理他的意思，不满的再次冷哼一声。
　　莫佳珩再次清晰的感觉到秦亦寒的孩子气，在心头微叹一声。瞥了一眼埋下头的秦亦寒，出声道:“这里很脏的，你还坐在这里，难道等会还要吃不卫生的东西？”
　　秦亦寒把手机拍在桌子上，稍微压低声音吼道:“莫佳珩！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好心来陪你，你就知道惹怒我！”
　　“可不也是你自己说这里不卫生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陪了？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需要！”莫佳似乎也跟着秦亦寒有些孩子气了，不过说完后她就后悔了。
　　不过她不是那种会先低头的人，所以也没有为她过分的语言而有半句解释。
　　秦亦寒气极，陡然站了起来，被莫佳珩的“我不需要”四个字而彻底激怒。对！她不需要！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好！你不需要？！我还他妈的不屑呢！”说完甩手就走。
　　“……”莫佳珩叹了一口气，拿上书包走到老板面前准备付钱走人。
　　可是原本走了的人又再次去而复返。
　　秦亦寒从名牌皮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卖粉老板，在大家的错愕声中从容不迫的说了两个字，“刷卡！”
　　顿时，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哄堂大笑。
　　老板憨厚的挠挠头，无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莫佳珩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然后瞬间清醒过来赶紧把只是十多块钱的两碗粉钱递给老板，不停的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老板……”
　　无视周围的嘲笑声，拉着秦亦寒的手大步的离去，退出了取笑他们的人的视线……
　　“哈哈……你怎么这么逗啊？哈哈……”寂静无人的街道，莫佳珩第一次笑得这么欢，笑声似乎渲染了这本是寂寞的凉夜。
　　本来还生气臭着脸秦亦寒，看着莫佳珩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了。
　　由于刚刚才吃完东西，莫佳珩笑得肚子疼了起来，蹲在了地上。
　　秦亦寒也跟着莫佳珩蹲了下来，着急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莫佳珩这才慢慢止住笑声，朝秦亦寒摇摇头，表示她没事。发现她还拉着秦亦寒的手。笑容微僵，有些尴尬的松开秦亦寒的手。
　　秦亦寒却在莫佳珩松开以后迅速的抓住莫佳珩的芊芊细指，握在他相比莫佳珩的手来说宽大的手掌里。
　　莫佳珩一愣，抬头不解的望着秦亦寒邪笑的俊脸。
　　秦亦寒没有解释，只是紧紧的握住莫佳珩的手，不让她挣开。
　　“放开我。”莫佳珩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你还能不能走啊？”秦亦寒没有照莫佳珩说的放开她，而是怕她肚子疼不能走路。开玩笑，好不容易握住了，怎么可能说放开就放开。
　　“能走，所以请你放开我！”
　　“走吧，送你回家。”秦亦寒说着就拉起莫佳珩向前走去。
　　莫佳珩果然挣了几下，不过秦亦寒拉得太紧，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看着秦亦寒高大的背影，手心感受他带着薄茧的大掌带来的温暖，莫佳珩感到莫名的安心。她想，他手上的薄茧肯定是经常打游戏才有的。
　　不再挣扎，安静的任由秦亦寒牵着她，一步一个脚印，莫佳珩的脚印踏在秦亦寒留下的足迹。
　　秦亦寒是故意缩小脚步之间的距离，让莫佳珩能够跟上他的脚步。
　　安静的街道，两只相牵的手，两颗心缓缓地靠近彼此……
　　突然，莫佳珩听到秦亦寒突兀的说了一句“要是不能走就好了……”
　　莫佳珩疑惑的盯着秦亦寒的背影，即使她反应能力不也差，但是此刻她觉得她完全跟不上秦亦寒跳跃性的思维。
　　莫佳珩的目光太过强烈，秦亦寒没有再往前走，停下脚步转过身。
　　莫佳珩还在想秦亦寒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的是谁。没有注意到秦亦寒停了下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撞进了秦亦寒的胸膛。
　　“哟，女神投怀送抱，小的真是荣幸啊！”秦亦寒低头看着莫佳珩的头顶戏谑。
　　莫佳珩往后退一步，退出了秦亦寒的怀抱，脸色有些微红，灯光有些暗，所以秦亦寒也没有看到。
　　莫佳珩对上秦亦寒带着揶揄笑意的眼神，杏眸瞪了秦亦寒一眼，“停下来怎么不说一声？！你故意的吧！”
　　秦亦寒无辜的摊手，委屈的说道:“没有啊，已经到你家门口了，所以我才停下来的。”
　　莫佳珩稍微侧身一看，果然，已经到她家楼下了。
　　“哦，那我走了……”莫佳珩为了掩饰尴尬，说完绕开秦亦寒就准备大步离去。
　　秦亦寒却反手拉住了莫佳珩的手，就像小媳妇受了委屈似的埋怨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晚安都不跟我说一声。好歹我也给你当免费的保镖护送你回家好不好！”
　　“谢谢你，晚安……”莫佳珩想想也是，确实该说一声谢谢。
　　秦亦寒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莫佳珩的手，目送莫佳珩离去的背影。
　　突然，莫佳珩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秦亦寒问道:“对了，秦亦寒。你刚才说什么不能走就好了？！”
　　秦亦寒薄唇勾起邪笑，口气轻浮的说:“当然是你啊！要是你刚才走不了，那我岂不是可以占你的便宜了。”
　　莫佳珩听秦亦寒这样说了，才恍然大悟。原来秦亦寒是指她刚才笑得肚子疼蹲下去的那件事！
　　“无聊！”
　　莫佳珩说完就欲转身离去，秦亦寒却出声叫住了她。
　　“我这有两张电影票，星期六晚上七点的。”秦亦寒几步走到莫佳珩的身前，递给莫佳珩一张电影票。
　　莫佳珩没有伸手去接，看着秦亦寒充满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会。
　　“我不喜欢看电影。”最终莫佳珩还是拒绝了。
　　秦亦寒霸道的把一张电影票塞到莫佳珩的手里，低沉的道:“看着我这一个月天天陪着你走夜路的份上，陪陪我咯。是部喜剧片，我觉得你应该多笑笑！明天七点一定要来。”
　　末了，为了加强莫佳珩来的可能性，又加了一句”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
　　“会一直等吗？”莫佳珩轻声问，似是在问秦亦寒，又似在问她自己。想到这一个月以来她的身后开始跟着一个颀长的身影，还有今天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孩子气，明明已经生气的离去了，却还要去而复返。明明在路边摊贩这种地方坐都坐不下去，嫌弃无比的执意要让去别处好的地方吃，可是最后还是妥协于她乖乖的坐下来淡定自若地叫了和她一样的一碗粉。她想，这应该是秦亦寒这种天之骄子第一次吃到这么廉价的东西吧。
　　这一切，皆因为她！
　　莫佳珩点点头。
　　秦亦寒咧开嘴笑了，又是一个第一次，莫佳珩看到原来秦亦寒不止会邪肆的笑，还会像此刻一样傻傻的笑，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自己爱吃的果糖一般开心。
　　“莫佳珩，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已经喜欢上你了？”秦亦寒挑了一下俊眉，脸上带着痞痞的笑意，故作疑惑的问。
　　莫佳珩一惊，眉头瞬间皱起，觉得现在秦亦寒的话太过突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果然，她又再一次没有跟上他跳跃性的思维。
　　然而，秦亦寒也没打算给莫佳珩回答他提的问题机会。
　　眼中也都渲染了开心的笑意，接着又道:“当我女朋友吧！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不过，我倒是很想明天就听到你的答案！”
　　秦亦寒虽然在笑，可是深色却极其认真。
　　他虽然性格狂傲不羁，个性张扬自大。但是，对待感情他极其认真，没有半点贵公子或王子的滥情。这也是他规规矩矩的跟随在莫佳珩身后的主要原因，当然，也怕自己太过着急，暴露本性，逼退这个安静淡然的女孩。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
　　所以才会没有丝毫经验的凭着感觉靠近她。
　　他也知道，临近高考的他们不适合谈恋爱。他也怕自己会耽搁了莫佳珩的学业，影响她的前途。可是，陷入情网的秦亦寒是不理智的。他想立刻拥有这份纯真美好的爱情……
　　秦亦寒道了声“晚安”便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黑暗的夜色中……
　　莫佳珩手里捏着电影票，看着秦亦寒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上了楼……
　　微风吹动树儿沙沙作响的声音悦耳动听，寒意却沁人心扉。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起来，再过六个月莫佳珩这一届高三就要接近高考，高中生涯也开始接近尾声……
　　莫佳珩知道此刻她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心无旁骛的复习，复习。就像一个机器一样重复着某一个指令，可是，当有那么一个可以让她的心悸动的人猛然闯入她的生活，摇动她的那颗心时。莫佳珩苦笑，不得不承认，年少时的春心萌动很致命。
　　明明知道是全身上下都是刺的刺猬，一旦碰上了招惹的就是满身鲜血。可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在咆哮，拼了命般也要冲出心中压抑的障碍。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如此浅显的道理，莫佳珩又怎会不知？如果现在坦然接受了年少轻狂，尚不懂事的感情，那么，学业呢？
　　现实总是在残酷的证明，高中谈恋爱百分之九十九的情侣都会耽误了学业。只有个别的会让彼此成为冲击学业的动力，可是，这也只是个别！
　　她不是没有想过顺其自然的接受一份第一次接触的感情——爱情！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任由自己的心带领着方向，既然触动了她的心弦，那么就勇敢的将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收下。可是，理性的思维也总是盘旋在她的脑海，不！已经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千万不能让不属于学习以外的思想停留在她的周围，影响她的坚持！莫佳珩告诉自己，不要轻易的被纸醉金迷的爱情所蛊惑！
　　可是，她真的动了心了。
　　再等几个月，等高考结束后这份感情是否会如初的在原地停留下来等她？
　　没有人给得了她答案，莫佳珩想，就算是那个个性张扬，狂傲不羁的男孩也不能告诉她答案，给定她自私的承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