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雁过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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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全员到齐。”随着蓝色短发，拥有猎豹般双眼的破面开口，他的面前出现了六个与他一样，脸上残留着面具的“人”,领头者笑了笑，说，“不需要区别，也不需要放水，只要稍稍有点灵力的家伙，一个也别放过。”
他的随从官依次点了点头，先向着灵火燃烧的最旺盛的人奔去，那些人是尸魂界派往现世的援兵，而他们的上级要求他们给这堆不知天高地厚的死神一个重重的下马威，当作是见面礼。
“队长……”雪子在松本和井上的吵闹声中转过头，看着和她并排坐着的日番谷。她的神经突兀的跳动着，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无数陌生的气息刺激着她的感官，“队长，有什么东西来了。”
日番谷愣了愣，起先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但当雪子说完这句话之后的一段时间，那些属于恶灵的强大的灵压就扑进了所有人的感官之中，丝毫没有收敛。
“松本！”日番谷喊着自己的副官，松本乱菊会意的向井上说明了情况，一跃跳上房顶，然后日番谷拿出传令神机，上面的信息正在更新，但他们等不了那么久，“朽木，有多少个？”
如果说雪子的感知力真的如此出众的话，那么她会立刻给出答案，她说：“七个……一共有七个。”
“七个破面。”日番谷皱着眉，传令神机终于重新刷新了区域监控，有两个代表着虚的小点正快速向他们移动着，他吞下了义魂丸，他转身对着义魂丸和雪子说，“你们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照看好井上小姐，松本做好准备，他们要来了。”
“可是队长，我也可以……”雪子想要告诉她的队长，她能够去战斗，能够握紧自己的刀刃。
但是日番谷只是垂下眼，说：“你照顾好井上，来者不善，按照他们的行径，怕是要搭上空座所有拥有灵力的人。朽木队员，记住，这是你的任务。”
她是后勤，也是一道防线，如果他们没能一举击退这批破面，朽木雪子的任务将是要安全的护送那些有灵力的人类去往安全的地方。熟悉空座的浦原会很乐意助她一臂之力，毕竟现在事态发展成这样，浦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井上小姐。”她转过身，拉起井上的手，“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可是……”井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松本的义骸强行拉走，雪子有些多谢松本留下了义骸，不然要是井上不愿意走，她这么小的体型一定拉不走她。
日番谷和松本没能走出太远，敌方行进的速度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于是在半路他们就被迫停下脚步。还是太近了，离人群居住的地方还是太近了。日番谷的内心不自主的下沉了一下，破面的移动速度甚至与他们用上瞬步时不相上下，那么实力一定不会差到哪去，果然还是太快了一点。
“你们好啊，想要去什么地方呢？死神。”两个破面的其中之一这样说着，抽出刀砍向个子小小的日番谷。这个白发小个子的反应速度比他估计的要快得多，他竟然挡下了这么快速的一击，于是破面来了兴趣，他说，“我叫孝龙，破面NO.11”
“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当对手自报家门时，一定要回答。
“那么说我还是很幸运的，一开始就能同队长交锋。”孝龙说，双眼如鹰般锐利，“我会好好问问，队长首级的价值。”
“不，我想你该是，”日番谷皱着眉头说，“最倒霉的那一个。”
松本被迫和日番谷分开，单独对抗另一个大块头。朽木雪子和松本的义骸站在一起，拉住了无论如何都想冲上去帮忙的井上。
“我可以帮忙，让我去帮忙。拜托了，六盾舜花能保护我的，求你们了。”井上的声音混杂着错乱的灵压一股脑灌进雪子的脑海，让她感到很不安，像是有什么潜伏在黑暗处还未显现一样。
“井上小姐，那不是你能对付的东西。”雪子吞咽着口水，站在那个刚刚能看见战场的街角，“拜托了，我知道你很想去帮忙，可是我们还有别的任务。”
就像是奏鸣曲，斩魄刀解放所释放出的灵压从未间断过，不能插手的朽木雪子将自己的感官散得很开。空座就像是一个铺上了经纬网的异位空间，每个人的灵力都燃烧在经纬线上，时而涌动时而飘忽不定。
朽木雪子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不安着，她只是希望能找出不安的原因。松本的义骸将她和井上牢牢地保护着，她本就微弱的灵力受到义骸的限制，就与普通人类无误。于是破面们就将他们的处理等级降到了最低。
主要任务可是这群先遣队的死神们，其次再是那些拥有灵力的凡人。
一直被压制着的日番谷用上了卍解，那是她第一次看见队长的卍解。号称是最强大的冰雪系斩魄刀的持有者，那双巨大的寒冰翅膀在年幼队长的背后展开。头顶上的冰花就像是野兽的玫瑰花，一旦枯萎殆尽便会悄然离去。
日番谷所释放出来的灵压就如露琪亚的灵压一样，能让雪子的内心沉静下来。这大概是同为冰雪系斩魄刀持有者之间的联系，雪子抓住日番谷和露琪亚灵压的速度要比其他人快上许多。
正当她安心下来之时，露琪亚的灵压却消失在了她的感知范围内。
“姑姑！”她大叫着，转过身想要冲出义骸，却被松本的义骸拉住。
“大人，请平静下来。”松本义骸内的义魂丸这样说着，“这是我们的任务。”
“露琪亚她怎么了？”井上问着。
雪子慌张的抬起头看着井上，哽咽了一会回答说：“姑姑的灵压变得很微弱，那个能力最强的破面在那里，和姑姑同黑崎一起。”
听见雪子说黑崎和最危险的破面在一起是，井上也开始慌张了起来。作为寄居在松本义骸内的义魂丸有些深感无奈，她要怎样做才能制止两个心绪不宁的人做出出格的举动？她的责任是负责这两位大人的安全，作为义魂丸来说，她已经在努力了。
敌方很强，真的很强。在雪子脑海中的异位平面里，不时暴涨和消弱的灵压之中，敌于我不相上下，甚至还压过一筹。可是第七个敌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在感知里，终于在所有不安的情绪中，消失的第七个敌人盘旋在恐惧的顶峰。
雪子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就像是走进了幼年时那片茂密的丛林，第七个在哪，第七个在哪？她能找到的，感知一向都是她的天赋。雪子深吸着气，一只手拉着松本义骸的衣角，闭上眼睛，更大力度的发散着自己的感知。
她来这里不就是因为她的天赋能够提供帮助吗？现在正是她提供帮助的时候。
当灵力的火焰全部熄灭时，一条条颜色分明的灵络就冒了出来。人类是白色，死神是红色，而恶灵是黑色。她慢慢排查着，先是去掉所有白色的灵络，然后是所有的红色。于是一根根黑色灵络飘扬在空座上空。
她要找到一条最细小的，努力将自己隐藏起来的黑色丝带。于是雪子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它。
“我看见你了。”雪子小声说着，睁开了眼。
顺着灵络延伸过去，有着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像变色龙一样，完美的融入了混乱的灵压之中。它正举着刀，靠近苦苦作战的年幼的队长。它竖起一根手指，贴着嘴唇，朝着雪子的方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恐惧一下子击中了雪子，她熟悉这股灵压。充斥着她整个童年，她以为不会再遇见了，因为父亲已经永远将它消灭，但是它没有被消除，它还在那。
雪子沉着脸，从腰间悄悄掏出恰比的罐子，挤出一个露琪亚跟她说了很多次的灵魂糖果。她吞下灵魂糖，在松本的义骸反应过来之前跳出了她能抓到的范围。他们说她很快，越来越快，正慢慢向着她的父亲靠拢。
于是雪子压抑着胸腔中那烦闷的情绪，用尽她最快的速度将这个狡猾的隐匿者打下了地面。
“好事都被你破坏了啊，暴躁的小姑娘。”显形的破面笑得很妖娆，那张雪子熟悉的脸现在扭曲着，向她笑着，“可是差一点点我就能代替孝龙了，真可惜，看来我没那个福分。”
日番谷不解的盯着突然出手的雪子，他不是告诉过，让她远离战场保护好井上小姐么？她显然违背了命令。
“朽木！”他朝不听话的队员喊去，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他希望这个人能安全的呆着，因为将他带来现世的是，朽木队长本就难看的表情上笼罩了一层更难看的阴影。他的两个家人都去了现世，作为先遣队，而他必须要留在尸魂界把持公务，远离了两个他想要保护的人。
“队长，这一个……麻烦交给我吧。”雪子紧紧握着她的刀刃，说，“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杀死我的。”
“真是大口气啊小姑娘。”雪子对面的破面放肆的笑着，与一直板着脸的孝龙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你没资格顶着那张脸对我说这样的话。”雪子皱起眉，将刀尖指向那只破面，“那是赫良的面容。”
“你说这个呀。”破面依然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她可是在我成为亚丘卡斯之前吃下的最后一个死神，真是美味呢，哦，我当然也记得你，你是那个小点心，啧啧啧，现在可真是不可爱，让人倒胃口。”
日番谷躲开孝龙的攻击，听他戏谑的说着：“可不要分心啊，队长。”
“忘了说，我是NO.17，赫拉兹古多•梅（Herutsuguddo•Mei）”
“你不是赫良美（HeruGuddoMi），别用那个名字。”说完，雪子挽着斩魄刀在破面的背后落下一刀，斩断了她的长发。
“真是暴躁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你发现，但是小甜心，对于我来说，你现在连塞牙缝都不够哟。”
雪子她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怪物就顶着赫良的脸，带着破碎不堪的骨面，把她带回到她永远不愿意回到的阴暗的森林。再一次目睹了赫良被拦腰折断然后吞咽下肚的场面。那是朽木雪子脑海中萦绕着的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的故人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雁过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