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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六章 苦力(第二部) ...

  •   第六章苦力

      (第二部)

      老头听白天哀嚎,连忙松开手,一脸的尴尬:“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随又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不知道抽你筋?”
      “什么抽你筋扒你皮的,我真的不知道,刚才我是一时气愤骂你的!”
      老头盯着白天足有十来秒,最后确定白天真的不知道后、才秃废的楠楠的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哎哟!”老头刚刚神情松懈,跟着脸上尽显痛苦,佝偻着腰,两手捂着肚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腿伸直,身体僵硬,牙关紧咬,但脸部的肌肉却在抖动、扭曲。
      “大爷!老头!扒你皮!大哥,大哥!”白天猛见老头如此,也吓了一跳,一着急什么都喊出来了。也不敢怠慢,连忙把老头平着托起,将他给移到老头自己的床铺上。老头身体单薄,个头又不太高,白天托着他并没有感觉怎么吃力。
      在老头房间里找到脸盆和毛巾,又在开水瓶里倒出一点开水。拎干毛巾,帮着老头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老头,白天想起这情况倒是和昨晚自己有些相似。马上明白,这老头很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中了什么“千孔百疮煎熬丸”,顿时有种同病想连的感觉,于是帮着老头擦汗更细心了,并把被子也给他盖好。虽然都中的同样毒,但白天还是觉察出,自己和老头所中的毒是有所差别的。他难道中的不是“千疮百孔煎熬丸”,而是“千孔百疮煎熬丸”?白天在心里自嘲。具体怎么个差别法,白天还真的说不出来。
      看着老头均匀的呼吸,白天猛然想到:对啊,刚才房玉随教我早训的时后,自己也很用力啊,我身中的毒怎么没有发作呢?白天十分不解。
      十来分钟,老头调息好,睁开双眼,看着白天不说话。
      “老……你怎么样,好点了吗?”白天见老头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感觉不舒服,小声问道。
      “没事,好多了,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老头仍看着白天,平静的说完后,并闭上了眼睛。
      “好吧!”白天看老头如此,便放下毛巾,把盆里的水又倒了出去后,然后在帮他带上门的同时向老头道:“顺便问一下,早饭在哪里吃?”
      “……嗯……噢,这……那个……那个……”老头不知是何原因,一听白天问起早餐,马上身体扭动,脸色通红,说话也变的支支吾吾,最后才小声道:“现在没有了,忍一下到中午再吃吧!”老头说完后,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白天看老头如此,总觉老头有些怪怪的,但还是帮他关好了门,只是心里仍在琢磨。
      在白天关上门后,老头才把头露出被子,眼露凶光,一反刚才的常态,嘴里嘟囔着:“苏逸春,老子记住你了,这个仇我一定会还上的!”
      在外面的白天不知导致自己饿肚子的罪魁祸首就是刚才他照顾的这个老头。早上专门送饭的人送来了两份早餐,而那早餐正是苗贱(也就是这个老头)爱吃的黑芝麻汤圆。老头看白天不在,而且这黑芝麻汤圆冷了又不好吃了,说不定那小子回来就倒掉了,本着浪费可耻的精神,于是老头就不客气的两份一起吃了,所以在白天问及早餐在哪里吃时,老头才想起此事,又加上刚才这小子这么照顾自己,感觉很不好意思,当然这事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干活去!”白天在院里还在琢磨老头时,一个不适时的声音响起,房玉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白天的身边。
      “啊!”白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气道:“你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打声招呼!你不知道这样会吓坏人的吗!”
      “你不配!”房玉随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让白天差点气炸肺。
      “你……”白天手指着房玉随说不出话,真想上去和他拼命,但还是忍住了,冒火道:“不行,我还没吃饭呢!肚子饿,干什么?干,干个屁,干不动!”白天十分恼火,也忍不住冒脏话。
      “没吃饭?早餐早就送来了,吃不吃是你得事!”房玉随有些不信,认为这小子是找借口。再就是这小子太墨迹,动作不迅速,给你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吃到饭,饿死活该!“你看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吃什么吃,快走,一顿饭不吃也饿不死,即然没吃刚好!免得浪费!如果不去干……嘿嘿……”
      “那,那……好吧!”白天见房玉随板着脸,十分的不耐,马上要大打出手的阴损样,而现在自己又身中毒药,打又打不过人家,按他的话来说,一顿早餐不吃确实没什么大碍,只得屈服。但白天现在觉得真的很饿。忍了忍还是跟着房玉随走了出来,一边走白天还在想,这房玉随刚才为什么说没吃饭刚好呢?不管了,出来走走也好,熟悉熟悉地形也不错,有机会还可以顺利逃脱。
      和房玉随一块来到后山,经过早上早训的山脚下并没有停留,拐到山脚下,顺着一条有三四米宽的水泥路向前,又向左拐。又走了有四里的路程,便来到一个小型的码头。小码头上停着一个限载五吨的小型货车,码头的小河道里也停着两艘拉着木头的小船。
      “刘顺,过来!”房玉随对着站在码头上一个满脸疙瘩,二十多岁,稍微偏瘦的青年喊道。
      从那个有一脸疙瘩年轻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此人有一种暴虐之气,时而露出一丝阴狠。这个青年名叫刘顺,以前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没想到在前两年里,不知他在哪里学得了一点本事,对他干坏事更是如虎添翼,□□妇女,偷抢扒拿什么都干,但有一点就是从来没有伤过他人的性命。人们都想制裁他,可又抓不住他的踪影,再加上他有一点功夫,更是不易。再就是他的行为仍没有超过那一丝底线,所以他仍活到现在。此时他出现在这里,也是活该他倒霉,那天凤家老二凤金铭无意中在口袋里露出了一沓钞票,于是刘顺眼馋,便对钞票下了手,结果钱没到手,人反而被凤金铭给抓住,最后一调查此人知道他叫刘顺,所做的恶事不少,但还没有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也就是作恶的级别还不够。于是便被扣留在这乔山旅社,也就是凤家在无锡一产业处。
      刘顺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还是走到了房玉随和白天面前。
      “你们两个认识一下,这个人叫刘顺,哦,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房玉随介绍了刘顺后,当介绍到白天时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于是就向白天问道。
      “海天!大海的海,天地的天!”白天道。
      “海之深广,天之高阔!不错,有气魄!”房玉随赞道。
      而刘顺却不屑地看了一眼白天,并没有出声,只是鼻子哼了一声,这声哼白天倒没有什么,但却让房玉随极不爽,因他刚才还夸这个名子有气魄来着。
      “妈的,今天的任务是,你们两个把这船上的方木全部搬到车上去,想要干的快,那里有两杯准备好的饮料,你们去把它喝了,每人一杯,快点,喝了好干活!”房玉随如刀的眼光对着白天和刘顺,明显是因为刘顺的那声哼而惹恼了他。
      “我不想喝!也不想干!”刘顺迎着房玉随的目光,一点也不示弱道。
      “在这里只有干,没有想与不想!只有服从,没有抗其他!”房玉随忍着性子低声吼道。
      “我不想再干了,你们这帮魔鬼!我干了半个月了,我不想再干了!你们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权利扣留我,限制我自由!我就是不干,要不你给爷爷一个痛快!不就是偷点钱吗,干了几个娘们嘛,你咋滴?想让大爷给你们当奴隶,做梦去吧,大爷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老虎不发威,你当爷是病猫吗?你去死吧!”刘顺话音一落,身子一动,飞起一脚,直取房玉随的下身。动作飞常协调、迅猛、阴狠!
      “小子,果然心狠手辣,不是好东西!”房玉随一侧身,躲过踢来的一脚。谁知刘顺这一脚本就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见房玉随躲过自己一脚,踢出去的左脚在空中还未收回时,身子一扭,右脚已然踢出……,此时的刘顺整个人身体悬空,在一踢一扭当中,右脚如皮鞭似的飞抽房玉随的左耳门。那要踢实,饶是房玉随功夫再高恐怕也要受伤。
      见对方的脚变换着又抽来,房玉随不退反进,向前侧跨半步,抬起右肘,直撞刘顺的小腿。电光火石间,房玉随的右肘和刘顺的小腿相碰,并没有想象的撞击声,只有的一声轻响“噗!”,刘顺顿感自己的腿如被千斤铁杆捣上一般,深深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幸好没有骨折,刘顺赶紧收腿后退跳开。
      活动了一下,刘顺暗暗心惊,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而此时受疼的却是自己的腿。
      房玉随的一肘撞上了刘顺的腿后,身体连动都没动,站在那里看着刘顺,稳如泰山。
      刘顺一击失败,人也站在了三米之外,内心暗惊,知道自己与房玉随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自己虽然中毒,但在那早上一来时自己就已偷喝了一杯带解药的饮料,想在自己身体毒发以前拿住个有份量的人来要挟,逼出永久的解药,看来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因为自己低估了房玉随的功夫。
      知道自已没有了好结果,已无回头之路了,身躯猛的弹起,一虚一实双脚踢出,快到房玉随身边时,身躯又猛的一扭,双脚忽的调换,右脚带着风响,踹向房玉随的胸口。刘顺相信,自己这一脚就是踹在方圆二十公分的圆木上,也能将它踹断。
      “他娘的,你还会别的吗?又是这样!看来你对你腿上的功夫很自信啊!”房玉随虽表现的毫不在乎,但也不敢大意,更是心头火起,在说话的同时,身体已动,暗运劲力到右臂,看刘顺的脚子到眼前,抡起右拳,对着飞来的脚心迎了上去。
      “叭!”房玉随的拳头和刘顺的脚相碰,劲力也从拳峰而透出。
      “嗖——”刘顺倒飞而出。同时觉的一股大力从脚心传来,那腿骨随着房玉随的拳劲所过之处“咔、咔、咔……”节节寸断。连白天站在较远处也听的到那让人浑身发寒的声响。
      “啊——”“噗通!”刘顺飞出四五米远,正好落在了堆在方木的船上,“噗!”一口鲜血跟着喷出。
      “我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了,原来你偷喝了饮料!”见刘顺到飞跌到船上,房玉随来到码头边看着刘顺平静的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能顺利的喝到饮料吗?这也许是因为你坏事做的太多,这是他人想让你死的快些!现在你已经破坏了这里的规矩,你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机会!”房玉随轻微的摇了摇头。白天也连忙走过来观看。
      也许房玉随的话又激起了刘顺的野性,扭头看了看房玉随,双手一使力,单腿站起:“哼!房玉随你等着,凤家的人等着,这事没完,这仇我会报的……”扑通一声跃入了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唉,真是灵丸不灵,死有余辜啊!你认为你能走得掉吗?象你这种人早就应当见阎王!活到现在你已经赚了!”房玉随看着刘顺消失在水里,站在岸上平静的道,那眼神,那口气由分明已把刘顺当作死人般。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码头除了白天一个人观看外,并没有看到第二人出来,仿佛这个码头除了当事者之外,就剩下白天一个人似的。但白天可以肯定,除了房玉随和刘顺外,这码头绝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因为他看到刚才房玉随让他和刘顺去喝饮料的那房间里就一个老头在那坐着,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书。而这边的生死搏斗,好象在他眼里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不值得他看一眼,更不值得他关注。一个人的生命在他眼里好象还不如他的那本书有价值。
      “刘顺即然能从水里逃出去,看来我也可以从出此处逃走!”白天眼睛一亮,他可对自己的水性还是满有信心的,虽然自己身中毒药,好呆歹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就不相信真的没有办法来解毒。许傲云大哥也是学医的,记得还有仙儿的阮爸爸的朋友谢圣手,他的医术如此之高,难道他也不行?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就不相信解不了此毒,就是真的解不了也比在此做奴隶强!还有一个原因,也可以说一丝希望寄托在是自己胸口的玉佩上,他也不确定自己胸口的玉佩能否解此毒。
      “吱、吱、吱……咕噜、咕噜、咕噜……”也就在白天见刘顺一头扎下水里的几秒时间里,整个河道异变陡升:几乎整个河道都发出了吱吱声响,一个个不大不小的水泡不停的从水里冒出,同时,好多种大小不一的鱼类也从河道内浮起,翻着白肚子,明显已没了生机。
      “嗡嗡嗡……”的电机轰鸣声也陡然响起,不绝于耳的传来,两边岸上竟慢慢的分别竖起无数个大钢柱,刚柱顶端有手头粗细的钢丝绳在滑动,钢丝绳带动着滑轮不停地转动。一个手头粗细的不锈钢钢丝绳编织而成的大大的网,竟从河内也慢慢的升起,看那阵势几乎布满了整个河道,那网也渐渐的露出了水面。让白天吃惊的是,在离船有二十米的钢丝网上,豁然爬着一个人,刘顺!这个人明显是刚刚跳下水的刘顺。
      此时的刘顺就连白天也看的出,那已是一具尸体。吱吱声消失,水也停止了冒泡。从不远的两百多米河道岔口处驶出一只快艇,快艇上有两个大汗,在快艇离那钢丝绳网还有二十多米时,那钢丝绳网竟一块一块的落入水面下,那快艇在刘顺的尸体旁边的钢丝绳网前停下,一个大汗抛出一个黑黝黝的钢勾,一下勾住刘顺的尸体,快艇调头,顺着来路,又消失在远处的河岔口。
      在那快艇走后,那电机的轰鸣声又响了一会,当所以的钢丝绳网全部落如水里不见时,河面才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白天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整个河道竟都控制在他们的范围之内。在那大汉用港勾勾住刘顺的尸体时,白天明显的看到那钢勾已把刘顺的尸体从后背到前胸穿透。
      “啊!”在那河道恢复平静后好一会,白天终于惊醒。内心震惊无比,同时也为自己刚才有从水里逃走的想法、没有付出行动而庆幸。如此看来,这整个河道几乎已被封闭,对凤之舞他们的身份而感到更加惊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或什么团伙,杀死一个人如同撵死一只蚂蚁般,他们这帮人并没有把法律放在心上,跟本就无视法律的存在。从昨晚他们杀死杨四和朱锡鸿,和今天的刘顺可以看出,他们不在乎人的生死,他们好象就是法律,他们就是天!更为自己落到他们手中的最后结果而着急,也为自己的前途也是暗淡无光而心寒。
      “好啦,你去把那饮料喝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干了!”房玉随对着还在发愣的白天命令道。
      到现在为止,白天已听房玉随有好几次提到饮料,心中对他口中所讲的饮料有了一丝好奇。按照房玉随的指示,来到了一间小屋,里面有一个老头,也就是白天一开始看见的那个老头。老头有五十多岁,还在看着他手里的书,白天随便看了一眼,见那老头看的书名叫什么《…梦归情》,白天心中不以为然,心道:一个老头还拽什么文化,手里拿一本烂书就显得有学问了?再说这个什么《…梦归情》的可从来没听说过,肯定是一本烂的不能再烂的书了,居然还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白天感觉这老头的品味一定有问题。
      也许是老头在白天进来时,感觉到了白天对自己的不屑,也不说话,用眼睛看了一下白天,复又低头继续看他的书。
      就那一眼,一道精光迸出,白天觉得如一道闪电从自己身上划过,让人顿生心悸之感。这个老头不一般!白天快速的给老头作了判定。
      现在白天离老头还不到三米远,在刚一进门时,白天也认为老头就是一个普通的看门老头而已。靠近再看,就感觉出了老头的不普通了,不讲刚才的眼光,光是他一身的穿着也让白天惊讶。所谓的穿着,这老头穿的竟是现在极其稀少,几乎绝了种的中山装,此中山装白天也就在电视上看到过,在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再有就是老人有一种如山的厚重,那种精瘦,丝毫没让人感到瘦弱,却有一种精钢般的神威,以及让人震撼的气魄!
      气势!高手!白天被这两个词吓了一跳,马上收起了那一丝嘲弄之心。
      “老,老人家好!”白天强颜欢笑地向老头打招呼。
      “嗯!”老头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也不再说什么。值得白天庆幸的是,这老头不象扒你皮那样忌讳别人喊他老人家。
      “老人家,我,我是……”白天见老头不想理会自己,不由的有些尴尬结巴。
      “那里有两杯饮料,你喝一杯就行了,可以让你有力气干活!”老头不等白天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明显有点不耐烦。
      “谢老伯,不知怎么称呼?”
      “以后你会知道的!”老头仍没抬头,仍在看着他那本书。好象他那本书里有什么特吸引他的魔力。
      白天见老头如此,径直来到那屋角桌子上放的两杯饮料处,随便的饮了一杯。
      这饮料有点向橙汁的样子,闻着有点腥腥的,喝下去后有点苦涩,苦涩过后,又有菠萝特有的香味溢出,今人精神一振!白天从他们口中隐约知道这杯子里的饮料不寻常,很可能就是他们为了让自己有力气干活,暂时不让“千孔百疮煎熬丸”的药力发作的抑制药,或是解药。这杯饮料在一入口时,白天也想到早晨在早训时,房玉随也拿了一杯和这类似的饮料让自己喝下,原来是为了在训练中运用力量时不至于让药物发作,刚才自己还在为此感到疑惑呢。
      船上的木头都是两米长,15乘15的方木.以白天的体力一百五十斤没什么问题,所以白天把那方木一根一根的往岸上的车子上扛,觉得还很轻松。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白天才感到这方木也越来越重,扛起来也越来越吃力。
      衣服已经汗湿,热的只穿着一件单衣,白天仍坚持着,坚持着……刚开始的时候,肠肚还在咕噜咕噜的叫着,最后肠肚好象叫的疲惫了,也停止了叫唤。
      时间在白天的坚持下慢慢的流过……
      中午,白天拖着发软的身躯走了回来,看到自己的房间里已有了一个床铺,一个简单的被褥,屋里还多了个小凳子,凳子上放着一个手提饭具,凳子的旁边放着一个开水瓶。在屋里的墙角,白天看到有两个不锈钢盆,盆里还有两个新毛巾及牙膏牙刷和茶杯等。
      看到屋里最简单的生活日用品后,白天心里稍微好受了些,连忙搞了一点水洗了把脸,打开饭具,见有一盒米饭、一盘青菜、一盘红烧肉和一碗鸡蛋汤,火食还不错。白天现在已饿的前心贴后心了,看着那米饭和大肉,好香好香,直吞口水。
      其实白天在干活时也没有人管,房玉随也就只在那站了一会就走了,直到中午白天也将那一辆小车装满。干这活对白天来说真的不是多重,白天只是受不了饥饿才觉得如此累。虽然干快干慢没人问,但那饥饿还是让他头昏眼花,腿脚发软,步伐踉跄。那时白天感觉到自己好似被人遗弃,就连那房间里看书的老头也搭拉着头,仍在看他手里的书,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情。在十一点时,也就是白天刚好装满一车时,那老头竟破天荒的站起了身,但仍书不离手。当他来到白天旁边,对白天说可以下班回去吃饭时,白天才感觉到老头这句话是他这两天听到的最动听、最悦耳、最美妙的音符……
      拿起那盒米饭,正要安慰那抗议很久的肚子时,猛地想到隔壁还有个同病相连的老头“扒你皮”,扒你皮早上身体毒药发作后,白天刚从老头房间出来时就被房玉随叫走,走时老头还在躺在床上,不知他现在如何?吃饭了没有?想到这,白天又把米饭和菜放回了饭具里,提着它来到了隔壁。
      门虚掩,推门而进,见老头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老人……”白天猛地想起老头不喜欢人喊他老,一张嘴,连忙改口“大叔,你还在睡啊,还没吃饭吧?”
      没有回声。
      “扒你皮大哥,扒你皮大哥……”
      还是没有回音
      “啊,扒你的大哥!扒你皮大哥!你怎么啦?快醒醒啊!”当白天喊了好多声后,见老头一点反映也没有,顿时有种不详的感觉,连忙放下饭具,扑到床前大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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