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梦归情》我是农民

20、被视为异类的孩子 （三）

　　第一部似梦似幻似真

　　第四章被视为异类的孩子（三）

　　仙儿心中十分气愤，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门，感觉有种不发泄不快的心情。这次几乎又和以前一样，是他们先欺负自己，现在竟然又是自己的不对了，自己又成了公敌。仙儿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自己太弱，在他们心中，欺负自己好象是顺理成章的。自己难道就不能反抗？任你们欺负？岂有此理！如果要有火的话我还要烧你们，把你们每一个欺负我的人都惩罚一遍。
　　心头这么想着，这种愿望越来越强烈，感觉自己的全身热燥异常，右手臂如插在火盆里般滚烫、灼热，似乎要燃烧一般，感觉有一股熊熊大火要从体内喷薄出来似的。心中陡然想到，这体内的热量要能变成火就好了，那样岂不更完美？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变成火，变成火！变成火！……。很自然的一伸手，没想到“突”的一声，很轻微的声响，仙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冒着蓝光、也有点泛着金色，正在燃烧着的一个有酒杯大小、通红通红的火球正出现在仙儿的右手手掌心之中。
　　仙儿平伸着右臂，看着那忽闪的火球，感觉到了它的内部在不停的动荡着以及那惊人的高温，有种要溶化一切的气势；那火球内部如水在一个玻璃球内流动、纠缠、嘻闹，还有愤怒、奔腾不息，仙儿感觉到了它的生命、它的智慧！它的情感；心头大喜，真是老天帮我啊，愿望得成！令仙儿更高兴的是，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手臂，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伸到火里抓火而烧伤，相反的是，自己的手、手臂好象比以前更有光泽，更细嫩了。更让仙儿惊喜的是，现在明明在她手上有着轻跳的火球，而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的灼热。相反还有种亲切和熟悉感，好象这火球本来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又象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可爱，爱怜。
　　众小孩一见仙儿手掌上不知何时又有燃烧着的火球，都是一愣，又想到刚才仙儿扔的火，不由的都向后退了一步。此时的仙儿那里还管其它，一扬手，火球直向其中一个小男孩飞去，本来仙儿没有准头，但那小男孩见火球飞来，就左躲右闪的，没成想，那火球却正好落在了其头上。“呼”的一声那男孩头毛已燃烧起来，小男孩吓的大声哭叫，急忙用手去扰。其中也有两小孩还算精明，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去扑打小孩头上的火，火很快扑灭，可小男孩的头皮已去了大半，还冒着热气，空中散发着呛人的焦糊味。脸也烧的一块一块的脱皮，水泡也分布在脸和脖子上，那小孩现在的模样就是一个血人。
　　“啊，痛死我了！”小孩一声轻叫，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仙儿可不管这些，她的怒火已压抑了很久，早以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手一伸，又一个火球扔了出去，手一伸，又一个火球出现……。
　　众男孩大惊，那里见过这么奇异的现象，一开始还以为仙儿变魔术，但一看到昏在地上不成人样的小男孩，早已惊醒:这可不是什么魔术，这是能要人命的火，好象比一般火厉害很多的妖火。见一个个火球纷纷飞来，哪里还管其它。如见了鬼一般都撒丫子一哄而散，有的边跑边灭自己身上的火，嘴里大叫“妖怪，妖怪……”，仙儿此时在他们心中已是一个魔鬼了。
　　仙儿看人们眨眼间便跑的没影，只留下了一个不成人样，已昏死过去的小男孩。顿感无趣，刚要走，见风风火火的跑来几个大人……。
　　仙儿这次可捅了马蜂窝，由于烧伤了三人，还有一个不但是重伤，破了相，还差点没了小命，现在还在医院观察治疗。那些孩子的父母纷纷跑来找崔老头夫妇，要求给个说法。崔老头弄清了情况后，又得到了仙儿的证实，也没抵赖。虽然一开始不是仙儿的错，但毕竟是仙儿伤了人，差点还闹出了人命。最后好说歹说，又向人家赔罪，又人托人，又礼上加礼。最后老崔头认了所有的医疗费，又做了许多的保证，才把众人稳住。也使众人不在要求把仙儿这个怪物送走。
　　从那以后，崔老头夫妇对仙儿管的更紧了，虽然如此，但夫妻俩对仙儿的疼爱却丝毫没减。因为不是说仙儿不惹别人就没事，但谁又能保证别人不去欺负仙儿？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啊！这老崔夫妇心里跟明镜似的。
　　从那次烧伤人的事件后，崔老头夫妇几乎发光了所有积蓄，两老也没有后悔，反而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孙女仙儿长大后，绝非一般人可比的。更是把每天卖豆腐挣的钱都换成大钞，一点一点地积攒，一点一点地都缝在了仙儿的一个贴身的夹衣里。并告诉仙儿:在任何时候不要丢掉此夹袄，或者不到万不得一的情况下也不要脱下、离开这个夹袄。老俩口是怕仙儿再被人欺负时，仙儿反抗，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要他们惩治仙儿，那还不如要了他们的老命，另一方面更是为了仙儿的安全着想。
　　故而老俩口也经常悄悄地对仙儿说，果再遇到向上次那种情况，或更严重得事甚至生命受到威胁时，在她忍无可忍后，就不要犹豫的出手。事后也不用再回这个家，因那时自己也没有这个精力，本事保护她了。也更不想看着仙儿被有关部门带走。还是叫仙儿自己远走高飞的好，其码她是自由的。到时候爷爷奶奶自会去找她的。当然这找她也是在安慰仙儿，也是为了让仙儿死心踏地地走远，让一些人找不到她。
　　上次仙儿能无故生出火球的事，也就那么几个当事人和他们家人知道，为了不将仙儿的这怪异之事说出去，崔老头也多花了不少冤枉钱，才把他们的口堵住，同时也得到了他们的保证，并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将此事传出。
　　一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还好，在这一年的时间内，仙儿也没再惹什么事，也听从了爷爷奶奶的嘱咐，也没有再显示空手生火球的本领。更主要的还是那些小朋友们明显有躲着仙儿的征兆，这也许是他们的大人的嘱咐，也许是他们对仙儿的畏惧。这样仙儿也落的清净，生活过的还很快乐！
　　一年的时间，仙儿的内衣夹层的钱乎也快缝满了，同时仙儿也升了一学级，上到了二年级。这天仙儿放学，回到家里感觉非常无聊至极。因这一年来，除了做作业，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玩耍。现在奶奶正在屋里忙着，爷爷又不在家，刚好今天作业在学校也已做完，自己就出来溜达溜达。
　　曾经答应过爷爷奶奶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再动用火球有一年的仙儿，此时有些心痒。一看四下无人，手一伸，手心中一个火球凭空出现。仙儿感觉的出，那火球内部的运动量好象快了许多，火球的体积好象也大了些许，更好象比以前更亮更光鲜了，仙儿看着火球心里高兴劲就别提了。
　　这时，仙儿家的大黄狗大慨看到了这个小主人手中的火球，以为对仙儿有什么不利，大惊，忽地一声越跃起窜出，对着火球张口咬去。仙儿被突然出现的大黄吓了一跳:
　　“啊！大黄，你干什么……？”仙儿吓的小手一哆嗦，火球顿时出手，被风一刮，那火球正飘到稻草堆上。“呼——”的一声，火借风势，风借火威，火势立刻上涨蔓延……。
　　“啊！” 仙儿吓的懵了，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贪玩又闯了祸，她从来没有见这么大的火，这么猛的火势。呆呆的站在那里发呆，也忘记了喊人救火。火蔓延到了仙儿家的古老的房子……
　　等仙儿的奶奶在后院发现大火时前门已被大火封住。老太太想到了仙儿的衣物，学习用品，老俩口的一些家拾，飞扑入屋……
　　此时刚好崔老头赶回来，一看自家的房子着火，见仙儿竟站在大火旁边，连忙将仙儿抱离火源，一问她奶奶在哪，仙儿无神第，又机械第向屋内指了指:“奶……”
　　大门已被大火封住，老伴还在屋内，崔老头来不及多想，也没等仙儿再说话，把衣服一脱，沾上一些水，往头上一蒙，对着火，喊着老伴，对着大门跳了进去……
　　“老伴，老伴！老伴！……”崔老头在那呛人的烟火中，几乎没法呼吸，仍一声声地叫喊着。一阵叫喊，见没有回音，崔老头低下身子寻找。透过滚滚热浪看到老伴正躺在地上，已经晕了过去。顾不得其它，把老伴往怀里一抱，向门口冲去。风好象更大了，火好象也更旺了，大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上面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着火团，崔老头抱着老伴刚冲到门口，一个长木带着熊熊烈火从上而下，正砸在刚要踏出门的老崔头上……。
　　当众乡亲见到崔然家发生了火灾赶来时，那么大的火，俨然已没有扑灭的希望了。仙儿目光呆滞，机械地对着大火喃喃地喊着:
　　“爷爷——，奶奶——，……”
　　人们上前寻问，仙儿还是如此，一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人们断定:崔然老俩口定在屋内。如此的话，这大火烧到这时还如何谈救人？那时即使冒着莫大的危险将大火扑灭，也要好几个小时，那崔老头老俩口恐怕也成焦炭了。何况还扑不灭呢！
　　足足过了几个小时，到了晚上大火才慢慢地变弱，在众乡亲门的努力下还是将大火提前灭了，但仙儿的家已化成了灰尽。冒着扑脸的热气，人们在灰堆里寻找着崔老头的尸体。
　　崔老头夫妇在这场大火中丧生，老俩口压在一起，也都已变成了焦炭。仙儿两眼无光瘫坐在地上，嘴里仍不由自主地喊着爷爷奶奶。她眼里已没有了泪水。她知道: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爷爷奶奶，害死了自己最亲、最疼爱自己的人，也是唯一的亲人。
　　经过众乡亲两天不停地忙碌，终于安置好了仙儿的爷爷奶奶。当众人最后谈到仙儿的时候，都无不摇头叹息，心里都想远离之。在上海这五六月的天气里，别人光着膀子还嫌热，她到好，汗褂外还穿着一个夹袄，她怎么就不怕热呢？她怎么一滴汗也没有呢？而且连一点点热的迹象也没有！她在人们心中本来就不正常，就是一个怪物，这下倒好，人们更把她当作一个实实在在怪物看了。虽然仙儿有些怪异的事谁也没有说出去，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心知肚明。
　　其实这些他们那里知道，仙儿在别人的眼里超乎寻常，但在没过世的老然老俩口却明白非常，仙儿从小在野外捡回来就于众不同，她冻天从来不怕冷，哪怕是只穿一见小背心睡在雪地里也不觉得冷。而夏天哪怕是穿上棉袄，再盖两床被子一点也不会觉得热。一开始老俩口还担心仙儿有什么病，到医院检查一切正常，又见仙儿确实不象有病的样子，老俩口也才将心慢慢地放下了。这事直到仙儿能生火球后，老俩口才知道仙儿的这一切反常表现，是和她拥有的特殊本领有关。
　　这时仙儿还穿夹袄，也是她爷爷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要时时穿在身上，不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脱下的结果。那夹袄的夹层里仙儿也知道，那里面有着爷爷奶奶留给自己的全部积蓄。也是给她的救命钱！
　　人们看着这个两眼无神，两天没吃没喝，只有七八岁的小丫头，也感觉到心口堵塞，眼角湿润。最后村委会出面问谁愿意领养仙儿这个小丫头，村里并给一定的补贴时，大家都面面相持，脸看向别处。很明显，谁也不愿意把这个一看就是精神不正常的小丫头往家里领。没办法，村委会经过商量，不得不把仙儿送进了市里的福利院——托儿所。
　　也就在仙儿在福利院没有多常时间，考古专家阮飞杰刚好来到福利院旁的一个机构办些事情，事情办好后，出来走走，散散心。一见旁边竟是福利院。一时心血来潮便走了进去。当他看到里面的孩子有的在学习，有的在玩耍，有的在做游戏，好不欢乐！可目光一转，却被一个个只有七八岁大小、穿着小夹袄，人却长的极其俊美得一个小丫头所吸引。她孤零零的坐在一个小树林的石墩上，显的格格不入。他观察了她好一会，见她话语极少，几乎不说话，别人和她搭讪她也不爱理。眉头紧锁，不勾言笑，那眉宇间好似有着无尽的忧郁。但抬头举手之间却有大人一般的成熟、稳重。
　　“一个好奇特的小丫头！”，阮飞杰心中叹道。同时暗想:是什么能使这么小的小女孩有如此的心境，有如此的稳重呢？又如此的忧愁呢？我能帮她吗？同情心泛起！于是找到院方负责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并得到了院方负责人的认可。调出了崔仙儿的资料，阮飞杰一看，心中大喜:好一个仙儿，这可是国家的栋梁，国家的宝贝，如此的一块美玉却被人误认为是怪人、精神病，悲哀啊悲哀！
　　其实仙儿的简历也极其简单，上面这样写道:崔仙儿，小名仙儿，八岁。生于×年×月×日，于×年×月×日被×村部送入此院……看到这阮飞杰一算仙儿到这福利院也就二十来天，再向下:原是弃婴，被卖豆腐为生的崔然捡回并抚养，因崔然夫妇终生从无子嗣，故拿仙儿视为至宝。六岁半时因被众小孩欺负而被激怒，传言因此仙儿体内产生异变，能生火球，烧伤众小孩，其中有一小孩个几乎因此丧命。从此被人们视为异类、怪物。在那次事件以后，从此再也没有发生过烧人事件，也没有再发现其凭空生火球现象。在院期间也曾几次诱惑让其再凭生火球，均未实现。专家从侧面检查也未发现其身体异常。因此，众人无不怀疑其能凭空生火球事件，是凭空捏造，或更是那些烧伤小孩根本就是自己玩耍所至。
　　半年后崔然夫妇同死于一场莫名的大火中，仙儿从此成了孤儿。
　　此女不苟言笑，不喜交往，性格孤僻，或怀疑其患有严重的感觉症，一年四季不知冷热。其天天眉头紧锁，忧郁无比，更怀疑其患有更严重的忧郁症。
　　看完，阮飞杰想到，看来这个叫仙儿的小丫头真的不简单，即使她什么本领都没有，也没有显露出任何征兆，但在这个天气里还穿着小夹袄，而且还没一点热的样子，也能是一般人所能做的到的？
　　内心暗叹一声:“一帮的傻子！误人子弟啊！这孩子从眉宇间不难看出是个个性极强，思想丰富之人，从她那闪亮的大眼睛也可看出此女是个不但正常，而且最正常不过的人。如此有灵性的眼睛怎么能被人误认为是不知冷热的傻子、还患有什么感觉症！真是新名词！忧郁症更是扯淡！从她的面相来看此女并非于常人，长大后必有非凡的成就！没想到国家也来插手，即然国家没发现这块美玉，那就由我来为国家培养！幸亏我研究过相术，果没别学，这可是一个会发光的美玉啊！”
　　阮飞杰当下表示要收养崔仙儿。院长也听说过阮飞杰的大名，是国家考古专家，国家对他极其看重，而且阮飞杰还比较年轻的一类，前途更不可限量，影响力肯定是很大的。也知道这个阮飞杰的性格、脾气古怪的有名，几乎和他的名声一样响亮。
　　院长见阮飞杰不是开玩笑，真的想收留仙儿，很高兴，把仙儿叫来说明了情况，问仙儿愿不愿意给阮飞杰当女儿。仙儿不说话，看着阮飞杰，见阮飞杰那慈祥的笑容和一脸关爱的看着自己，心里陡的产生暖暖的感觉，冲阮飞几乎不易觉察的轻微一笑，当下也就点头答应了，随后便一声不响地去收拾行礼去了。
　　虽然仙儿的微不觉察的一笑，但还是被阮飞杰捕捉到，当下高兴的大笑:“哈哈，我女儿果然优秀，人中龙凤……哈哈！”
　　看着阮飞杰高兴的样，院长有些莫名其妙:收养一个孤儿，而且还是有病的孤儿，至于有这么高兴吗？唉！这个世道，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事，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啦！一个字，怪！都是怪人！
　　阮飞杰帮着仙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便领着仙儿办理了一些手续之后，和仙儿一同走出了福利院。连忙拿出电话号告诉了妻子唐婉清这一喜讯，说自己领养了一个女儿，也正是唐婉清平时想领养所要求的年龄。唐婉清在上班，听了后很高兴，表示自己下了班立刻就回去。
　　阮飞杰和妻子今年也就是三十七八岁，唐婉清是一家公司职员，他们有一个孩子今年九岁，很受唐婉清的宠爱。原因是阮飞杰夫妇刚结婚时始终怀不上孩子，一查原因，原来是唐婉清的问题，最后经过几年的治疗，在二十八九岁时才有了阮玉，可以说阮玉一生下来就得到了全家人的溺爱，特别唐婉清更甚，她觉得这阮玉可是上天赐于她的。故而阮玉从小就娇生惯养，性格随性，喜怒无常。
　　转眼间，仙儿在阮飞杰家已有半年了，仙儿自己也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上学和阮玉在同一个学校学习。由于仙儿少言寡语，不爱和阮玉一趁二和的，很不得阮玉喜欢，背地里几乎天天打骂仙儿，有时还招集一些同学、狐朋狗友什么的为难、辱骂仙儿。并警告仙儿:如果此事要告诉妈妈的话，就给她更厉害尝尝。一般仙儿都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掉就忍着让他们骂几下打几下，然后趁他们不注意跑掉。
　　一开始阮玉还担心仙儿向他妈妈告状，观察几次后，见仙儿没有对妈妈说，又看妈妈
　　的表情和平时一样，认为自己对仙儿的恐吓起了作用，仙儿才不敢告状。于是阮玉还是觉得先下手为强，就时不时地在妈妈面前说仙儿这不是那不好的。比如比较脏啦！不听话啦！和一个野丫头一样，不能溶入到同学们中去，让他在同学面前丢脸啦等等……。
　　这半年来由于阮玉在唐婉清面前不断地说仙儿无尽的坏话，更由于唐婉清宠子心切的原因，也觉得仙儿一无是处，后悔当初叫丈夫再领养一个女儿的决定。这样仙儿和阮家更是格格不入了。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仙儿也九岁多了，阮玉也过了十岁。这期间阮玉更是觉得仙儿碍眼，因他始终认为，仙儿现在住的、吃的、穿的、喝的、用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阮玉的，从心里对仙儿感到厌恶、憎恨。更令他生气的是，连他自己也不知听谁说的，仙儿以后还要分他所有的东西，包括，房子、金钱。所以更变本加利地想把仙儿挤兑走。
　　一年多来仙儿都忍着，一声不吭，眼泪始终在眼里打转，却从不让它掉下来。从始至终也没有向阮爸爸、唐妈妈说一次阮哥哥的坏话，更没把阮玉骂自己打自己的事说出。主要原因是，阮爸爸从来都是很忙很忙的，一年到头在家也呆不了几天；而唐妈妈明显对阮玉宠爱有加，心里自只阮哥哥，哪里还能容忍别人说阮哥哥的不是。
　　仙儿自己心里清楚，阮哥哥经常在唐妈妈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仙儿也明显感觉到了唐妈妈对自己的变化。如果真要将阮玉经常打骂自己的话说出，也许会更引起唐妈妈对自己的不满。
　　九月份的一天，唐婉清由于公司的需要，要到日本学习考察，为期两个月。
　　阮飞杰也不在家，家里只剩下阮玉和仙儿了。
　　唐婉清一走，阮玉更是如皇帝般势无忌惮，指使仙儿干这干那，随意打骂，更把仙儿的书本撕的粉碎。
　　其实仙儿早就想离开这里，她感觉到在外流荡，可能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属。一想到离开这个家，仙儿就回想起当初阮爸爸看到自己时喜悦的表情，那慈祥的面孔以及那关爱的眼神时，就有种暖暖的感觉，也有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只有阮爸爸在家时，仙儿才感觉到家得温暖，家的美丽，被人关爱、被人呵护的幸福！有家的感觉真好！故仙儿对阮玉的打骂从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不是打不过阮哥哥，更不是怕阮哥哥，而是她真的很想很想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