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梦归情》我是农民

19、被视为异类的孩子（二）

　　正文第一部似梦似幻似真

　　第三章被视为异类的孩子（二）

　　“这位大哥，既然我这弟弟妹妹执意只收五十元，你就成全他们吧，虽然这五十对他们来说已不少了，但他们也有他们的底限，你已献出了爱心，我想这一份爱心，可比那区区五十元钱珍贵千倍。你还是收回去吧，你的情意我们记住了！你的爱心让我感动！” 白天见他们争执，便走过来对着那中年道。
　　那人一见白天也如此说，也没办法。想想自己总不能硬强迫人家非要自己五十元钱吧？如果真那样，那自己真不是犯贱了，而是太贱了。和刚才那个中年壮汉又有什么区别？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于是那中年人只得又收起了那五十元钱。
　　那两个孩子眼睛冒着星光得看着白天:这个哥哥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说话、处事的水平可比自己强的太多了，这不，只说了几句话就又解决一麻烦事。看来说话也正是如谁说的那样:说话是一种技巧，也是一门学问、艺术。
　　那个中年人在两小孩的再三寻问下，还是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自顾自的转身走出了人群。
　　人们心中大是感到好奇、惊奇、振奋，对两个小孩的认可，人品的认可。于是十元，二十元，五十元纷纷而至，一会儿时间那小木盒便放满了，小丫头拿着本本在人群里穿梭，却没有一个人留下自己的名子，大慨也是受刚才那个中年人的影响。
　　两小孩和白天也看的心头发热，感慨非常:看来人性本善，好人还是多啊！
　　桥上热闹了好长时间，也阻碍了交通，正因为此，也引来了勤管人员，他们疏散着人群，慢慢地桥上的人群才渐渐散去。不大一会，桥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稀稀朗朗的不时有三五个人和零星的车辆通过。
　　白天并没有走，帮着两小孩收拾好钱和他们的行头后，看到小丫头拿出一个黑色的方便袋子，将钱直接放了进去。
　　白天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任叔叔给的钱，从里面拿出三百，递到了小丫头面前:“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困难，大哥相信你们，这是大哥的一点心意，你们拿着，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再多的钱也是聚少成多的！”
　　看着海天哥哥递过来的三百元钱，小丫头连忙又把它推了回去:“海天哥，你的钱我们不能要，一分也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白天有些惊奇“难道我的这钱是假的不成？”说完还装模作样地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我看这不像是假的啊！这上面也没有写‘我是□□啊！’”
　　小男孩和小女孩都为白天故意的动作搞笑了。小丫头一把拉住白天的手，仰着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白天道:“海天哥，你真逗，你的钱当然是真的喽，不过我们还是不能要你的钱。”
　　“为什么？因为我帮了你们？”
　　“也不光因为这，主要是我们钱够了，不想要太多！”小丫头又道。
　　“够了？嫌多了？”白天有些惊讶，还没听说谁嫌自己的钱多了，钱够了。
　　“是呀！”小丫头话一转“对了，海天哥，我说了你不要生气！这次真的非常谢谢你！你不是说以后做我们的哥哥吗？你不是说以后要照顾我们吗？其实只要你能认我们做弟弟妹妹就行。闲暇时来看看我们就行。我们不是乞讨，真的。我们只是因暂时的困难，才想到这个办法的，有这么多钱也确实够了，大慨也快有两千了吧？也多亏了你呢！”小丫头欢快地道。
　　白天疑惑的看着小丫头没有说话，这两小孩子中，小丫头鬼精，那小男孩好象是以小丫头马首是瞻。
　　“海天哥，你生气了啦？”小丫头见白天不说话，看着自己和健儿，于是又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你忙不？你要是有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和健儿没事的。对了，海天哥，你的家住在哪里，我们可以去找你吗？”
　　“我没有生气！”白天看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样子连忙道: “好吧！我相信你们原本不是如此，但你们又为何这么做，要知道这样做真的不怎么好！”白天看着两小道。
　　“海天哥哥，我们答应你，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小丫头诚恳的回答道。
　　“还有，你们这一身的打扮，一看就不像乞讨的，哪有乞讨者脸色红扑光润的，你们脸上的这污垢一看就是故意搞上去的。还有的是，你们衣服虽破，手却干净细嫩。虽然你们说以后还要给资助者还回去，你们也看到了，真正善良的人会给你这个几会吗？”
　　“海天哥哥，今天这事对我们触动很大，我们对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小丫头保证道，健儿在旁边也不住的点头。
　　“好，我们不说这事了，钱的事也暂且不提！我先说我吧！”白天老两小孩真的很听话，也很相信自己，于是收起自己掏出的钱道:“说实话，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失忆了，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所以我现在跟本没有家，没有家人，也说不出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哪里人士！”看到两小一脸的不可思议，白天又道:“别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过你们的住址给我，大哥可以去看你们的。”
　　“啊，你失忆了，忘记了以前所有？你真的来看我们？真的太、太好了！”小丫头一下高兴的跳了起来。
　　白天也被小丫头的反应搞的不解，更不明白她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不知她这一句“太好了”是为了自己去看他们而高兴，还是为自己失忆、无家可归而高兴。
　　“海天哥哥，你没有家，没有住的，就先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那地方可大了，也有好多的住房，你可以边住下边慢慢地找回你的记忆和你的家。”小丫头不管白天一脸的迷茫，继续道:“我们那里不愁吃喝，也不会受别人欺负，那里是我们的地盘，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做主。”小丫头拉着白天的手，眼睛看着白天，满脸的期待。
　　白天心里大是感动，想想自己先去他们那里也好，于是点头答应。
　　小丫头和小男孩一见白天答应了，乐的满脸开花，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小丫头又道:
　　“不过，海天哥，在你去之前我们也有个条件！”
　　“哦”白天一愣，心中奇怪他们会对自己提出什么条件？难道要收房租？可刚才给她们钱她们都不要的啊！白天疑道:“讲来听听！”
　　“条件就是……”小丫头沉吟道:“我们想日后直接喊你哥，我们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在这么多年里，只有你不嫌弃我们，今天是哥你帮我们找回了尊严，也使我们懂得了如何更好地保护自己，所有的事情并非都是用暴力才能解决。我们感觉到，只有在哥你的眼里我们才算是人，一个真正的人！所以我们要你答应，在你找到家之前必须和我们住一块，不要抛下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亲情！”
　　白天感到自己的心头发热，有种堵堵的感觉:‘自己还认为他们会提什么不利自己的条件呢，原来是这个。他们肯定是怕自己长时间找不到家，怕我不好意思住在他们哪里，才有如此一说吧！原来全是为自己着想’。其实这也难怪白天，更因为他早已忘记了过去，也忘记了自己的磨练，他更不知自己的心智其实早已超越了他的年龄许多。
　　“好，大哥答应你，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离不弃！”白天说到这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有些伤神道“不过大哥不可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处，只会给你们增添麻烦，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哦！哈哈！”
　　“哥，我就喜欢你这样！”小丫头笑了，小男孩也嘿嘿笑了。
　　“你们为什么会这样？你们的父母呢？你们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的来历，叫什么名字呢！”
　　“哥，我姓崔，叫崔仙儿，你喊我仙儿就行了，别人都这么喊。我今年十岁了。”又一指旁边的男孩“他叫李健儿，今年十一岁了，你喊他健儿就好。我没有父母，不知道是谁，也从来没见过。只有爷爷奶奶，是爷爷奶奶把我抚养大的。不过爷爷奶奶他们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那时村里的人都说他们已经死了，现在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的确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我自己害死的。唉！”仙儿一脸的悔恨和悲伤。
　　“仙儿，你不要悲伤了，你也不想这样的。”叫李健儿的男孩始终没有说过什么话，白天也已看出健儿是个少言少语，性格比较内向的人，但他见仙儿介绍完自己后，安慰了一下仙儿，也跟着道:“我父母都在，但是我还是不能见他们，那样会害了他们。唉，世态炎凉，官官相护……”健儿看着远方，露出了于他年龄不符的无尽凄凉。
　　白天心里一紧:“哦，是这样啊！”“咕噜”白天的肚子叫了一下:“呵，早到中午了，大哥领你们去吃饭怎么样，吃包了才告诉哥的详情，如何？”
　　“哦，好啊！吃饭喽，吃饭喽！哥，你真好，我要吃鸡蛋龙须面！”仙儿欢快的叫嚷道。
　　于是三人来到了一个快餐厅，每个人要了一大碗鸡蛋龙须面，看着两小格外买力地吃面，那开心和满足气氛，让白天内心也无比高兴。
　　付过钱，白天跟随着两小向他们的住处走去。路程很远，大慨走了有十来里的路程还没到。一路走来，三人谁也没有提起要坐公交车，不过白天也看出，随着一路走来，真是越来越偏僻了，就连私家车也少，更别说公交了好。仙儿和健儿走的很快，白天也勉强跟上，还是仙儿细心才让三人放慢些走的，要不然白天还真跟不上两小。白天心里还纳闷，这两个孩子的脚程怎如此之块快呢？
　　仙儿和健儿她们也分别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白天，白天听后也暗暗称奇，才知道他们真的不是乞讨者，也更了解了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为什么随便用一个方便袋装钱，大摇大摆地行走如此之远，不怕坏人惦记了。
　　原来，在上海非常偏僻的一个农村住着一对老夫妻，年轻时就以买豆腐为生。一生中，夫妻俩没儿没女，都五十多岁了，日子过的仍旧很清淡。一天早上，和往常一样，老头子崔然仍旧骑着电动三轮车，到镇上的农贸市场去买豆腐，这样几乎风雨无阻的也有几十年了所以说，这条道崔老头那是相当的熟悉了，路上的每一个坑，没一个拐弯他都能闭着眼睛走到说出。从他家到农贸市场也有七八里的路程，本来偏僻的农村中间也要经过两处更偏僻处。
　　这时刚到一个拐角，隐隐约约好象听到有婴儿的哭啼声。崔老头停下来，又没了哭声，难道自己听错了？崔老头心里犯嘀咕，因毕竟自己年龄大了，听错也是很正常的。刚要走，可哭声又响起，这次崔老头可确定的确是有婴儿在哭，便顺着声音寻去，于是在一颗树的后面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小棉袄，小棉袄里包着一个婴儿。是一个女婴，，当崔然把她抱起来时，女婴竟然不哭了，还咧开嘴笑了起来，小手还挣扎了出来乱舞。
　　看着婴儿的笑，崔然并没有高兴，反而感觉的自己的心如被人用锥子锥的一样疼。犹如自己的心爱之人被人残忍地抛弃、谋杀一般。把婴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心中大骂:哪个丧尽天良、该千刀万剐的狠心父母，有本事生下来，却不去抚养，把一个如此可爱、乖巧的孩儿抛弃在野外，要是被恶狗叼去……。老崔头想到恶狗，不由的又把孩子抱紧了些并向四周望了望，除了自己的车子亮光外，四周仍旧漆黑漆黑的，也没有发现恶狗的踪影。
　　“哼！就算是没有恶狗，在这十月的天气里，孩子冻也冻坏了！唉！这世道……”一摸孩子的手，没想到孩子乱舞的小手，在外面也出奇的热乎。老崔头现在也感觉到，把孩子抱在怀里，犹如抱着一个火炉一般暖和。心中大喜，高兴这孩子没事的同时，也暗道这么小的婴儿怎会有有如此的温暖体火？又担心是不是孩子冻坏了，在发烧。用眼睛一试婴儿的头额，正常的很，没有发热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婴儿，越看越喜欢，自己无儿无女，心中已打算这个孩子自己夫妇来抚养。于是赶忙抱着孩子走到自己的车子旁，把孩子裹在自己的胸前的棉袄里，骑上车，车头一拐，豆腐也不卖了，连忙向家奔去，找老伴报喜。
　　女婴在崔老头和老伴的精心照顾下，茁壮成长，给她取了个名字叫仙儿，仙儿也十分的乖巧。更深得老夫妻俩的疼爱，把她当着自己的孙子，当着自己的心肝宝贝，那真是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仙儿也非常地爱自己的爷爷奶奶，一家人从此欢乐非常，生活更是充满了阳光。
　　时光飞逝，当仙儿六七岁时，这天也刚好礼拜，小朋友们也都没有上学。几个小朋友在野外看着农村叔叔伯伯烧着废秸秆，当大人们都走后，一堆很大的火吸引了小朋友，小朋友们都围了过来，仙儿也在其中。这时有一个小朋友说仙儿是一个野孩子，没有爸爸妈妈。仙儿一听马上辩道:“我有爷爷奶奶，我爷爷奶奶说我有爸爸妈妈，他们到外面去挣大钱去了，到时候会回来的！”
　　“哼！你扯谎，别骗人了！”又一个小男孩大声道:“谁不知你是崔爷爷从野外捡回来的，大人们都这么说，你是个野孩子，是个私生子，是见不得人的！”转头又问旁边一个稍微大点的小孩:“什么叫私生子？”
　　那个下小孩也摇摇头，又点点头，表示也不确切知道:“好向是下雨时出生的吧，肯定是没带雨伞，或想被雨淋，达到某种目的，我想这也许是要什么咒语的把？要不谁受的了？不怎叫湿生子呢！”这小孩估计也是神奇动画片看多了。
　　“是这样啊！”这个小孩有点恍然大悟。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人们怎不说我们是私生子？”那小孩肯定道:“我看我们不要和她玩，说不定会有霉气的。”
　　“对，把她撵走！崔爷爷也太糊涂，什么都往家里捡！”……
　　“你，你们混蛋！”仙儿本来就很生气，见他们又说自己的爷爷，大怒指着他们:“你们才是野孩子！才是坏人！才是私生子！见不得人！……”
　　没想到仙儿的这些话骂了所有的人，也惹起了众怒，其中一个孩子道:“哼，明白是野孩子，是坏人，还嘴硬，别和她玩，打她！用草根扔她！”于是几个小朋友拾起草根、秸根，秸秆纷纷扔向仙儿。
　　一时间，仙儿躲闪不及，小脸也被秸秆划破了几处，身上，头上还搞了好多秸秆烧后留下的灰痕。就连她刚穿不就的小花衣爷被烧破了几个洞。仙儿心里又气又急，于是不要命的拾起地上的东西反击过去，这更引起了那些小朋友们的疯狂，更是仍的起劲，劲头也越来越大。
　　以前仙儿也为此事和他人打了好几架，每次都是鼻青脸肿的回去，以惨输而收场。奶奶爷爷都心疼的不得了，时常告诫她离那些人远些，不要和他们打架，等她长大了她爸妈就会回来看她的，再找那些人算账来安慰她。
　　这次大战又开始了。仙儿扔着扔着便躲到了那一堆大火的旁边，心里又恼又急，见大火烧的很旺，噼啪直响，心中烦闷无比，头恼一热，想也没想，手一伸，探入火里，一把抓起火红火红，还正在燃烧的火炭，向其中一个小朋友扔去。正好在其衣服上炸开。“呼”的一声就将那小孩的衣服燃着。小孩吓的大哭，连蹦带跳的，接着顺地打滚，同时在其它小朋友手忙脚乱的帮助下，才将身上的火慢慢扑灭。
　　看着那小孩还在哭着，身上衣服烧了一个大洞，仙儿也愣住了，可以说感觉到后怕，也幸亏现在衣服此穿的多，要不然那小孩非烧死不可。
　　仙儿兀自后怕，有些傻愣地站在当场，同时也感觉到自己抓火的那只手有些烫，仙儿心里想自己的手肯定也烧的不成样子了，也许就此废了。唉！自己也是一时气愤，头脑一热才有如此愚蠢的行动，现在后悔也晚了，仙儿想看自己的手，可是自己好象失控了是的，不想动，也动不了。头脑又觉得很清醒，思维却又很迷糊。迷茫中觉得一股热量源源不断地顺着那只发热的手掌心，顺着手臂涌向自己，冲击着自己的内脏。
　　足足有十来分钟，那些小朋友们也没动，因为他们也被一种奇异的幻觉所吸引、震惊！他们仿佛看到，那一堆正在燃的大火，并没有直接冲向天际，而是变成了一条直线，围着仙儿转了两圈后，直接从她的右手手心没入，没了踪迹。那堆正在燃烧着的大很火，好象呼的一下就失去了生命一般，慢慢地熄灭，在他们面前已成了一堆青灰。
　　一个激凌，仙儿惊醒，思维又占了主导，看着那个小孩的新衣烧的如此，那脸如同唱戏一般也被烟熏的黑一块白一块，头发也烧的秃了不少，仙儿知道自己闯了祸。
　　“啊！”一个小朋友啊的一声大叫，也惊醒了众人，其中一个大声道:“好啊，你竟然还敢逞凶，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一听此话，小朋友们也都忘记了刚才的幻影，也都大怒，纷纷向仙儿围来。
　　仙儿一见，吓得撒腿就跑，终于还是被其中两个大一点的男孩拦住，其它人先后赶上，将仙儿围在中间。
　　“说你是野丫头，你还不服；讲你不是好人，你还不高兴，竟然还扔火烧人！”
　　“真是死性不改，这回看你还怎么跑？”
　　“这回看你怎么烧？”
　　“打她！”
　　“对，打她，打到她服！”
　　……
　　众小孩你一言我一语，一步一步逼向仙儿，那圈子也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