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聚会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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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答应帮何素履找房子，容谦钧承认自己真的开始“怕”她了。怕她发现自己和她没那么多共同点，怕在她面前说错话，怕她又不理睬自己，还忧心两个最重要的事情，一是自己众多的女朋友，二是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摆脱烦人的前男友，搬到自己给她准备的新家，开始新的生活。
最近何素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性子有些不寻常的急躁，偶尔开会的时候，她看人的小眼神都透着火气，紧闭的双唇有点像那天射飞镖时的样子。容谦钧看着何素履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笔戳着笔记本，担心她是不是来大姨妈了？还是，临近离校，事情太多了？
这已经6月底了，天气变得十分炎热，大街上的姑娘们早就换上了短裙短裤和轻薄的衣衫，看起来清凉无比。容嘉不容许女生穿短裤，何素履便换上了可爱的裙装。她时常需要在公司里跑来跑去的，白嫩的小腿来回跑跳着充满着活力，晃得容谦钧眼睛都不知道朝哪儿放了，他没想过何小姑娘的腿这么好看，比他之前所有的女朋友的腿都好看。只是，如果这腿的主人能多笑笑，更开心点，或者，能跟他分享一下烦心的事儿，就更好了。
自从上次容氏和润的活动取得了不错的社会反响，简宁就和容嘉保持着不错的业务关系，容谦钧甚至专门派了一个人跟简宁的各种报道，帮她提升人气。这会儿，简宁的公司派了她的小师妹来和容嘉合作，希望容嘉能从小师妹出道开始就一直跟她，并提供合适的活动机会。
“来了，来了，那女的马上就到。”吕晓燕兴冲冲地跑进来跟大家说。
“是不是漂亮啊？能不能红啊？”
“漂亮的，真的不错，我看比简宁还漂亮。”吕晓燕远远地见过小师妹了，兴奋得很。
话音未落，几个人走进了容嘉。为首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妆容精致，衣着打扮都十分时髦，她见到前来接待的容嘉的员工，便问道：“你们容总呢？我想和他谈谈合作的事儿。”
小伙子没想到这个小明星这么直接，表情有点尴尬，说：“容总还在开会，他一早就让我在这儿等您，要不，我们先谈，容总会开完了，肯定会过来的。”本以为漂亮女孩儿会多加刁难，可是那女孩儿只说了“好，劳烦你”便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一间小的会议室。
“乖乖，这下要出事儿了。”社里一个资深的摄影师笑得有点牵强。
“怎么了，老胡？你认识她啊？”
“这女的是，何贞儿啊。”老胡指了一下会议室，“老板还不知道吧。”
这下办公室里的人都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了，大家多少都听说过这个何贞儿，那是前不久老板才分手的女友，怎么摇身一变，就变成简宁的小师妹了？老板对分手的女朋友向来不留情分，他要是知道了要捧的是何贞儿，不知道作何感想，能不能顺利合作恐怕都成问题了。
何素履也知道这个何贞儿，不过她已经不是刚进公司时对一切消息都一惊一乍的姑娘了。她觉得不管何贞儿是谁，跟她都没有关系，反正也不是容氏和润项目里的人，便没有搀和同事们的猜测，专心做她的事情。她做事情比较专注，不知道容谦钧是什么时候开完会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的何贞儿所在的房间，等到她意识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变化时，容谦钧和何贞儿已经谈完出来了。
看两人的互动和神情，好像私人感情没能敌得过合作带来的利益，容谦钧自认为他对何贞儿没有半点感情，和她合作，只要有钱赚，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如果何贞儿有什么问题，她的公司自然会管教她，与容嘉没有关系，到时候无论何贞儿红不红，他们该给容嘉的还得照给。这里面唯一让容谦钧有点犹豫的，就是何贞儿的事儿会不会让何小姑娘误会？其实这会儿容谦钧没想得很远，他只是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花心形象了。
何贞儿看容谦钧没有拒绝自己，心里还是高兴的。她已经忍着几个月没来找他了，今日一见，果然还是以前那个连鬓角都精致的美男子。即使她知道他是为了生意才露出的笑容，可是只要笑了，只要不是赤裸裸的拒绝，她就一定有机会。今天何贞儿很满意，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容谦钧，回头时发现了一脸茫然的何素履。
“你，你好像……”何贞儿瞪圆了双眼，又疑惑又惊讶，她想走近一点看看清楚。
“你又干嘛？”容谦钧快步走到何素履身前，挡住了何贞儿的视线，口气不善。
“不是，她好像……”何贞儿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喃喃道，“你跟她……”
何素履看看何贞儿错愕的表情，再笨也明白了，她可不想被搅进这趟浑水里，于是赶紧解释：“我们什么都没有啊，你不要误会。”然后，她觉得奇怪，自己是不认识何贞儿的，她说自己像谁？“我不认识你，你说我像谁？”
“好了何贞儿，我们该谈的都已经谈完了，我们大家还要工作，等签合约时候再见面，好吧。”容谦钧本就不想何素履和何贞儿有什么交集，没想到何贞儿还过来找茬，便急急地想把她弄出去。
“谦钧，谦钧你不觉得吗？她好像那个，哎呀，我不记得名字来了。哎，你不要推我哎。”
其实容谦钧有点意识到何贞儿在说谁了，他心里一震，何素履怎么能像她呢？他不太高兴，他不喜欢何贞儿说何素履像别的什么人。“好了好了，别说了，你不是要赶通告吗？赶紧走吧。”容谦钧搂过何贞儿，把她往电梯间送。大概好久没被容谦钧抱着了，何贞儿有点受宠若惊，也不吭声了，乖乖地倚靠着，期望电梯慢点来。
他们走了之后，同事们开始看向何素履，都是想一探究竟的样子。“看我干嘛？我不认识她。”何素履觉得自己没吃羊肉，还惹得一身骚，心里颇有些不满意，加上最近是有些烦躁，语气就不太温柔。
“你别介意，容总有些个女朋友就是这样的，你这次就算当了炮灰了。”老胡有点同情地看着何素履，“纪岚以前也这么闹过的。”
何素履不在乎何贞儿或是纪岚找她的茬儿，但她想知道何贞儿说自己像谁。
容谦钧送完何贞儿，也陷入了沉思。以前就觉得何素履眼熟，但一直没看出来，今天何贞儿一说才发现，原来何素履是像她。这么一比较，好像是有点像，可是气质就对不上了，完全不一样。容谦钧记得自己问过何素履有没有姐妹，她说没有，看样子，可能是个巧合。这也不怪，自己就是喜欢那种乖乖可爱的长相，照自己的口味看，所有交往过的女朋友都有点像。
***
今天是6月最后一个周五，按惯例，各个项目组是要聚餐的。陈飞早早地就在找地方，订位子，开心得不得了。容谦钧也很期待这次聚餐。面对何素履，他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她还是把她当成惹人疼爱的小妹妹。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想多和她见见面的。聚餐的话，就能在私人时间见到她了，气氛如果够放松的话，还能看到她好看的笑容，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送她回学校。容谦钧想想就高兴，完全没想到自己曾经是有好多追人的招数的，也忘记了自己仅凭一张脸，就能让女孩儿们自个往上贴。
陈飞真的太给力了，居然找了一家东四环的地方吃饭。容谦钧很高兴，只要地方远，不怕找不到理由送何小姑娘回家。容谦钧满面春风地跟大家宣布提前收工，一起奔赴饭馆。借着都是容氏和润项目组的名头，容谦钧顺利地“自然地”坐在了何素履的身边。他悄悄地观察着和大家谈笑的何素履，暗自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她以前很羞涩的，每回聚餐话都不多，最喜欢捧着果汁听别人讲笑话，或者干脆不理旁人，专心致志地吃菜喝汤，也不会顾忌形象什么的。现在，她开始慢慢脱离了学生的青涩，真正融入了公司，能够和大家轻易地开玩笑逗乐了。但是，她今天确实透着明显的烦躁和不安，仿佛坐不住似的，一会儿歪着脑袋发呆，一会儿环顾四周不知在看些什么。这会儿连陈飞的笑话也不顶用了，她甚至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还没等大家碰杯就喝了下去。她还没习惯啤酒的味儿，眉头皱得紧，很艰难地咽了下去。
“你没事儿吧，喝慢点儿。”容谦钧有点担心她。
“没事儿，没事儿。”何素履有点敷衍，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
这一席饭吃得真别扭，容谦钧能明显地感觉到何素履像屁股上长了刺一样，坐立不安。他觉得何素履肯定心里有事儿，可她不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一时间，他也有点急躁，一种无法把握的急躁。
好容易饭吃完了，已经9点多了。有人提议去唱歌，何素履立马表示不参加，她说她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学校。容谦钧听了挺开心，他也不想何素履去唱歌，既然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回去歇歇吧。何素履前脚刚踏出饭馆，容谦钧后脚就跟上来了。
若放在以前容谦钧不把何素履放在眼里的时候，他冷着脸一句话就能让何素履乖乖坐他的车，她还得诚惶诚恐地感谢他，还不敢误会老板对她有什么意思。可现在，容谦钧自己心虚，他就觉得开口说任何话，都有可能被何素履噎回来，他又不想弄得太明显，怕惹何素履反感。
他正懊恼着应该怎么办，何素履回头发现了他，开口说道：“容总你不去唱歌吗？”
“啊，我不去。”
何小姑娘看了一眼四周，接着说：“容总，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地铁站？”她不知道到底在急什么，看着容谦钧又说：“容总你要是回家的话，方不方便把我带到随便一个地铁站啊？我真不认识。”
容谦钧听到这话，赶紧凑了上去：“行，没问题。你先等着啊，我去取车，一会儿带你走。”容谦钧走得很快，明知道何素履不认识路，肯定会等自己，可他还是生怕她会跑了。等何素履上了车，俩人飞快地朝信大驶去的时候，容谦钧温柔地表示了自己正好去信大的方向，可以送何素履回学校，不用她去挤地铁。何素履点点头，表示了感谢。
“你是去找Jenny吗？”何素履问道。
“啊？”容谦钧没想到何素履还记得那个贝斯手Jenny，听她这么问，开始心慌起来。明显，何素履以为Jenny是容谦钧现任的女朋友，老板的家离信大颇远，除了去找Jenny的时候能顺便送她，实在想出来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能让这个英俊又骄傲的老板当她的司机。容谦钧觉得蛮委屈的，自己的心意被曲解了不说，还得费神想出来好的理由解释一番。“我跟她不是很熟的，我是去找我弟喝酒。”
何素履偏头看容谦钧有点发窘的俊脸，笑笑，露出一幅“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表情。容谦钧看到她这副表情，心里更憋屈了，苦笑着说：“不是，你那什么表情啊？我真跟她不熟。对，我是跟她……好过一阵，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再说我本来就没多喜欢她。上次我把她拉出来跟你们见面，主要是为了……纪岚，你知道她喜欢我，可我不喜欢她啊。”
何素履愣愣地看着容谦钧发急的样子，觉得好笑又烦心。“又分手了？永远有这么多女孩儿喜欢你，分手几个也没关系。何贞儿那么好看你也不喜欢，纪岚其实也很漂亮的，我真想不明白……”
什么？容谦钧觉得脑子有点晕晕的，他怎么觉得刚才何素履的话里充满了浓浓的醋味啊。他有点不敢相信，又有点兴奋，虽然何素履的语气又讽刺又批判，可容谦钧不敢插嘴，他想多听听，听多了才能确认她是不是在吃醋。
“我真想不明白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和她们交往呢？她们都是真心喜欢你的吧，我能看得懂何贞儿和纪岚她们看你时脸上的表情。可是你看她们的时候，真的好冷漠，除了谈工作，就好像不认识一样。纪岚就算了，可何贞儿曾经是你最亲密的人啊？还有Jenny，你居然说跟她不熟？”
“够了，何素履，不要说了。”容谦钧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受不了何素履这么说他，不自觉地冷了脸，低低地说。
何素履好像意识到自己越界了，不仅乱评价别人的感情生活，对象还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于是赶紧道歉：“对不起，容总，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您不要介意，我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容谦钧不是气有人评价自己的私生活，他很明白周围的人都议论自己，他不在乎，也觉得没有必要在乎。可是，这话是何素履说出来的，他就有些受不了了。何素履说的对吗？对，他交女朋友是很随性，有感觉就交往，没有感觉了就分手，也不会多考虑女方的感受。可是，他没有觉得这样就是十恶不赦的。每次交往，他都清楚地向对方表明了自己的恋爱观，对方也是“大方”接受，到最后，是对方不能秉持“原则”，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容谦钧是个很理性的人，他觉得自己在恋爱的过程中，从来没有欺骗过对方，也从不会小气或者粗暴，他是一个很好很体贴的恋人，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素履，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容谦钧不想让何素履认为自己就是个伤女人心的混蛋，试图耐着性子解释，“我跟她们交往的时候是喜欢的，只不过我没有爱上。当我发现我不爱的时候，我就会选择分手，这难道不对吗？你看，像纪岚这样的，我真的不喜欢，是不会和她交往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何素履吱声，容谦钧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过重了，便软下来哄她：“你说说话啊，别憋在心里。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平时大家肯定都拿我当八卦了吧，呵呵，我也没有办法解释，现在你说出来，我也终于有机会能为自己说两句话了。”
“那你为什么对分手的女朋友都那么……狠？她们的心理落差会很大，会受不了的。”
“我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我觉得既然分手了，就没有必要为不可能的事情多费神了，应该尽早整理好向前看。我不是狠，只是把大家放在了当初的位置。但有时候对方不这样想，她会来纠缠，这时候难道不是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更好吗？你明明没有继续的意思，还对前任若即若离，这不也是害了人家吗？再说一句你不爱听的，她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是她们的问题，即使需要帮助和理解，那也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啊，你不也是在拒绝和躲避某个人吗？”
“我那是……算了。”
“你不要这么义愤填膺，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何素履愣住了，她不知道容谦钧是什么意思，默默不敢吱声。容谦钧倒是觉得很舒畅，自己的心意总算是悄悄地传达了一些，小姑娘这会儿不吭声，容谦钧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他看着何素履低下去的发顶，觉得好可爱。
沉默了一阵，何素履的手机响了。何素履看着手机屏，呼吸重了一些，她掐掉来电，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不久，手机屏又亮了，闪得何素履急躁了不少，她把手机翻了个个，索性不理。容谦钧看到她这样子，心里有了数。说刚才那句话之前，他还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和资格去管何素履的私事，可现在，他已经暗示了自己的心意，他给了自己权限，可以冠冕堂皇地帮何素履处理一些麻烦了，这也是他的麻烦。
“素履，你不要怕，你把他约出来，我跟他谈。”
何素履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不吭声。过了几秒钟，她才低声说：“不用了，很快就毕业了。”话音刚落，手机又亮了起来，光亮顺着手机盖的缝隙露出来，不遗余力地提醒着车里的两个人它的存在。何素履好像受不了了，一把抓起手机，低声说：“喂？”
“不可能，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没有必要再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疯了，我不在宿舍，我不会回去的……你滚，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何素履说完，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座位上。
容谦钧没想到她的麻烦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愈发严重了。怪不得她最近都很不安，因为已经应付不来了吗？
“要不你不要回去了，你可以住我家……”容谦钧还没说完，就接了何素履一个狠狠的眼刀。
“我没有什么意思，现在这么晚了，你回去会很危险。”
“我回去。我刚才说我不在学校，他应该不会等我了。这两天我们就开始清校了，我要回去收拾行李。”
容谦钧觉得也是，收拾了行李赶紧搬过来，才能彻底摆脱干扰。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信大的门口。容谦钧刚想对何素履说，自己要送她到宿舍楼下，不料何素履早已解开了安全带，她猛地拉开门，飞快地冲向校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浓浓的树影中。容谦钧不解她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过于害怕了，还是……不容多想，容谦钧也赶紧下了车，顺着以前走过的路跑了起来，希望能追上何素履。
跑了好一会儿，容谦钧也没发现何素履的身影。他有些奇怪，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这丫头跑到哪儿去了。他试图喊何素履的名字，可是，一路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回应。容谦钧一个人走在寂静无声、夜色如墨的校园里，感到一阵寒冷。这一段是接近教学区的树林，没有水泥路，只有石板砌成的林间小道，也没有路灯，四处黑漆漆的。这里白天是休息约会的好场所，半夜就显得阴暗幽闭了。树林里除了容谦钧，半个人也没有，地上到处是茂盛的草和硌脚的石头，周围是高大的黑黝黝、形状怪异的树木。
这会儿容谦钧也不喊了，他放慢了走路的速度，一边往四周探寻何素履的身影，一边往她的宿舍的方向走。忽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旁边的矮树丛里窜了出来，他还没得及反应，一束强光已经照上了他的眼睛。容谦钧下意识地拿手挡了一下，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是你？”
“哎哟，你那个什么灯啊，快关了，我都看不见了。”容谦钧抱怨着，揉揉自己的双眼。
“对，不起啊，”何素履声音里都是抱歉，“我刚才太害怕了，以为你是……他呢。你没事儿吧，这就是吓人的，不怎么厉害，你过会儿就能看见了，我还没电你呢。”
啊？敢情她拿防狼电棍对付自己啊？容谦钧哭笑不得，他很清楚何素履现在害怕的心情，也舍不得跟她计较，就说：“哎，算了，我也能看见了，你啊，你刚跑那么快干嘛，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容谦钧安慰着惊魂未定的何小姑娘，一直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分别的时候，容谦钧分明看见了小姑娘眼中噙着的泪水和因故作坚强而紧绷的脸，心里顿时软成了一片。他摸摸何素履的头，说：“你别太担心了，下星期你就搬过来了，房子我都找人打扫过了，搬过来就没事儿了。”何素履点点头，乖巧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聚会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