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炮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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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住手！”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让小艾夫人惊讶之余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掌。
“太子殿下，娜娣雅夫人。”几乎是颤抖地向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人行礼，小艾夫人狐疑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太子的身份不用说了，而娜娣雅夫人顶着巴比伦公主的身份也让她不敢得罪，但是他们为什么会为那个女人出头。
“这女人是谁！”马特阿拉皱眉瞪着小艾夫人，语气里是安耐不住的怒气，尤其是看到聆风愈加清瘦的身子，和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女人跋扈的态度时，就有破口大骂的冲动。
该死的父王，根本没有好好照顾聆风。
“太子殿下，她是新来的侧室夫人。”娜娣雅小声对马特阿拉说道，“太子还是先忙您的事去吧。”
马特阿拉看了一眼娜娣雅“关切”的眼神，他也知道不管怎么样以太子的身份来插手国王后宫的事宜总是不合适的。心疼地看了一眼靠在艾莲娜身上的聆风，强迫自己抑制住要去扶她的冲动，只能先行离开。
离别时还不忘留给小艾夫人一个威胁的眼神。
“虽然平淡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太无所谓了。那些女人摆明了是吃软怕硬。”娜娣雅几句话就让小艾夫人几乎声泪俱下地道歉后离开，若有所指地对聆风说，然后示意艾莲娜把聆风扶进房间。
“谢谢你。”聆风柔柔地望着娜娣雅，再次见面，她的神色又安祥了不少。对于她的解围，聆风是真心的感激。
“其实你根本不用对她们那么客气，对于陛下而言，只有你是最不同的。”娜娣雅的语气里既有着一丝嫉妒，也有着一点无奈，但是既然知道无法勉强，她也就只能安于现下的状况，“即使陛下晚上来找我，我也能够感觉到他心里想着的，却另有其人。”娜娣雅悠悠地叹口气。
聆风只是淡淡一笑，那又如何呢？不管马蒂瓦塞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这个宫廷，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都不是她能够适应，能够生存的。
她不懂得如何去应付宫廷里各有目的的侧室，也没有像娜娣雅那样几乎话就折服对方的气势。不喜欢争斗，就只能安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这样的生活，和笼中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呢？
几天的意外，她并没有怨恨什么，只是坚定了自己必须要回家的信念。
“娜娣雅夫人？”聆风抬头，轻轻地开口。
“什么？”
“以前，您曾经在我的午餐里放过麝香是么？”聆风轻饮了一口清水，语气里是清淡如风的随意。
娜娣雅微微一愣，她没有料到聆风竟然会知道这件事。脸上不由染上一层微红，眼神里是一丝浓浓的歉意。
“那时候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她的歉意是真挚的。她自己没有料到，有一天她视聆风如姐妹。
聆风却不以为意地笑笑，她丝毫没有责怪娜娣雅的意思，反倒是有一丝感激：“我只是想说，如果夫人不介意得话，请再给我一些麝香吧。”
“什么！”娜娣雅低呼出声。作为侧室，谁不希望能够诞下国王的子嗣，即使不为争夺王位，也为日后的生活留下保障阿。她究竟在想什么。
“夫人，这不会是我要待上一辈子的地方，我迟早要回到自己的故乡。而在此之前，我不想与这个世界有过多的羁绊。请夫人也为我保密吧。”聆风的眼神里也有着微微的遗憾，却流露出一抹坚定。
“我明白了。”娜娣雅点了点头。
心里有着一份莫名的哀伤。这个有如精灵般的女子，真的会从这个宫廷离去吗？如果是那样，这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陛下会不会再次划上一道“青鹿之门”呢？
“夫人……”几个女官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大发雷霆的小艾夫人，和一地的狼藉。自从刚才被娜娣雅夫人教训过之后，小艾夫人就把怒气全部发泄在身边的女官和寝室里的器皿上。
除了小艾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两个侍女外，其他的女官都在恭敬的眼神背后掩藏着一份鄙夷和讽刺。
真正搞不清楚状况的是这位小艾夫人。因为刚刚被册封为侧室，所以陛下多宠幸了她几晚，她就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起来。恃宠而骄也就罢了，真正可悲的是连“宠”都没得到就开始“骄”。
虽然她们这些下级女官也不会去揣测陛下的心意，但是这个宫廷谁不知道不要去得罪那位看上去不惹世事的聆风夫人，她的脾气是很好，但是维护着她的人可多着呢。
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之后，小艾夫人也慢慢冷静下来，冷眼看了一眼这几个明显想看好戏的女官，她当然也知道这些功利的女官不可相信，挥手让她们把房间理干净以后退下。
“夫人？”两个随身侍女轻轻开口，自小服侍这位小姐，她们自然是知道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姐不会就此罢休，就是不知道她要怎么做了。
“我当然不会放过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小艾夫人眼睛里涌出一丝冷光，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不敢去招惹巴比伦公主娜娣雅夫人，自然把所有的愤怒全发泄在聆风身上。
“可是夫人，我们听这里的许多女官们传说这位夫人是很不同寻常的角色，如果做得太过分会不会惹陛下生气？”侍女也有些担心地问，略为整整人不要紧，但是夫人的眼神绝对不是只要整人的样子。
“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小艾夫人冷冷一笑，“从我们进宫两个多月以来，你们有看到陛下去找过她吗？搞不好她死了陛下也不会注意到。”小艾夫人就是有这样的笃定，而且她还有母凭子贵的护身符咧。
原本还有些怯怯的侍女在看到小艾夫人格外自信的表情时，也不由放下心来。
“你们听好了，帮我去弄那个来，但是别被任何人察觉，听到吗？”小艾夫人低声嘱咐自己的侍女。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