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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古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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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炙热的阳光将梅艳自沉睡中唤醒,才睁眼眼睛,进入视线的就是一张略带玩世不恭的极品帅哥脸。轻呼一声。梅艳下意识地往后躲去,却发现自己的腰依然被紧紧搂住。冷静地观察下,这个叫巫瑟尔的男人起码已经恢复了□□成,便有些不客气地说:“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麻烦你放开我。”
拉姆瑟斯再次仔细地看着怀里的女孩,白皙的肌肤,甚至比夕梨还胜一筹,盘起的长发因为没有洗漱过而散落几束发丝在颈边,却添了几分慵懒和妩媚。冷静的双眸此时却带了些许怒气,昨天晚上应该是这个女孩帮她治伤的吧。那样娴熟的拔箭动作,冰凉的手指在肌肤上的触感,以及陪伴了一晚的幽香。但是她的身份依旧成迷,为什么神庙的祭祀会是一个外籍女孩呢。
“我应该感谢你帮我疗伤呢。”附在梅艳耳旁,拉姆瑟斯有些戏虐地说道。
梅艳的脸上有些潮红,直觉地排斥这样的暧昧姿势。“要感谢我的话就放开我阿。”梅艳隐忍着怒气,努力想要推开他。
故意忽略梅艳语气里的不耐和生气,拉姆瑟斯笑意未消地低头擒住梅艳的红唇,索取着犹如沙漠甘泉般的甜美。
梅艳强忍住想要晕倒的冲动,也停止挣扎的举动。任何一本医学基础教程都清楚地表述,男性手臂力量天生超过女性6倍,就算眼前这人重伤初愈力量打上个□□折,估计对自己来说也是白费力气。
感受到一股杀人的眼光,拉姆瑟斯决定不再逗弄这个认真的女孩,松开双臂,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夹杂这慌乱和尴尬又隐忍着怒气的的表情,也享受着这暧昧的沉默。冷静的女孩令人赞许,但是偶尔欣赏到冷静中的慌乱,也是相当开心的事情呢。
“唉,问你件事。”梅艳决定不再冷战,赶快回宾馆才是当务之急。
“什么?”难得这个女孩还有事求助阿。
“这里到卢克索的艾乔斯酒店怎么走阿,”梅艳努力回想自己入住的宾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卢克索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之一阿。”那个恐怖分子的脸上似乎闪过迷茫的表情,梅艳不禁有些担心。
“卢克索?是哪里?小镇吗?还是村落?”拉姆瑟斯奇怪地问道,附近应该没有叫卢克索的城市吧。
“你怎么连卢克索也不知道。”梅艳有些生气,不由觉得依靠这人找到回去的路有些渺茫,
卢克索可是埃及南部最大的城市之一,曾经的首都呢,“那你总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梅艳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底比斯。”拉姆瑟斯好笑地看着这个一脸郁闷的女孩。连自己身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梅艳强忍住尖叫的冲动,底比斯不就是卢克索嘛,不过是古代埃及的称呼,除了历史典籍已经很少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了。这人果然是极端民族主义的恐怖分子吗?
“那到城里要多久?”
“估计两天吧。”如果没有马匹的话,可能更久,拉姆瑟斯估计了一下眼前女孩的体力,并不怎么抱有希望。
“什么!”从最北部的亚力山大港到最南部的阿斯旺也不过一天的车程,你当我白痴阿,梅艳不由相当不爽,这人难道都是用走的嘛,“我是说用交通工具啦,汽车、出租、巴士都行拉。”
“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最好能找到马匹,至少能早点到。”拉姆瑟斯也对梅艳的言谈相当不理解。
等等,马匹?就算在埃及,马匹似乎也很少用于旅游观光意外的交通用途阿。恐怖分子,刀剑,弓箭,底比斯……一连串的事件从脑海里闪现,梅艳不由得考虑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一种作为医学工作者的她原本绝对不会相信,但是在接触到聆风的占卜和夕梨的失踪后不得不考虑的可能性。
“现在……是什么朝代?”梅艳颤抖地问,心理祈祷着这荒谬的假设不要成真。
“怎么这么问?”拉姆瑟斯也感到非常奇怪,一个神庙的祭祀,竟然不知道身处的朝代吗?果然很可疑阿,“第十八王朝,伊特努特-阿伊法老。”
梅艳不禁感到一阵晕眩,阿伊法老,图坦卡蒙的继任者,十八王朝第十三任法老,在他之后的荷仑海布法老则是十八王朝的末代法老。
梅艳不禁哀号出声,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恐怖分子,但此刻却更希望他是现代的恐怖分子。
“你没事吧?”拉姆瑟斯有些担忧地看着几乎要晕倒的女孩。
“我……没事。”没事才怪,梅艳呻吟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昨天那场打斗阿?”既然发生了时空转换的荒唐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足够安全的落脚点,否则以她的野外生存能力是绝对没有办法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的吧。
“巫瑟尔•拉姆瑟斯,埃及的将军。昨天的袭击,应该是太后的安排。”拉姆瑟斯沉默了半晌,最终以平静的口吻告诉梅艳。
虽然感情上完全无法接受,梅艳还是强迫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理清思绪。就好像在手术台上遇到突发状况,只有冷静才能拯救病人一样,如今的自己也只能自救。巫瑟尔•拉姆瑟斯?梅艳依稀想起前几日读到的剧本,如果照他所说是埃及的将军的话,应该就是之后十九王朝的缔造者,也是发动政变囚禁了佛昵提提王太后的人,梅艳还记得那个饰演拉姆瑟斯的青年演员和夜影演的那场喋血宫廷的对手戏。再次仔细地观察了下眼前的拉姆瑟斯,确实英俊霸气,还带着一丝幽默乐观。一定要那导演换人啦~如果还有机会回去的话。
拉姆瑟斯并没有打断梅艳的沉思,目睹着她的深情有惊讶到晕眩到绝望最后竟有归结为冷静,不由暗暗赞叹,“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应该马上能和我的后续卫队回合,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回你的神庙。”
梅艳若有所思地看着拉姆瑟斯那不同颜色的双眸,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又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我并不是什么祭祀,我来自中国,那个盛产瓷器和丝绸的国家,因为意外来到了这里,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如果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话,请让我跟着你吧。”梅艳并不准备隐瞒,对古埃及几乎一无所知的她自知不可能在精明的拉姆瑟斯面前假扮祭祀而不露出破绽,既然如此不如坦诚相告,也许还有得到他的相助。
拉姆瑟斯沉默了半晌,立刻明白了梅艳将来历坦诚的原因,聪敏的女孩,不作无意义的隐瞒,确实很懂得分析形式,同时也略为感动于梅艳能够信任他。“你至少应该记得怎么来到埃及的吧。”
“完全没有印象了,但绝对是很奇怪的旅行,似乎是夕阳的光芒扭曲了时空,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梅艳努力回想在神庙失去意识前的情形。
拉姆瑟斯也呆了一下,这样的状况确实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够理解的范围,“跟我一起回孟菲斯吧,那里有出色的神官,一定能够帮到你的。”拉姆瑟斯直觉里就是希望能够帮助眼前坚强又无助的女孩,不仅仅因为昨夜她勇敢的相助,也因为一丝连自己都抓不住的感情,是钦佩,亦或是赞赏。
梅艳没有拒绝地点点头,这确实是她现在能够想到的最好出路。
再次来到孟菲斯,梅艳的心境却决然不同。似乎就在昨日,还和聆风比肩参观孟菲斯的遗迹,地下宫殿的神秘阴森,拉美西斯二世的巨大塑像,散落的石块,残缺的雕像,无疑不昭示着历史的巨变和沧桑。作为一个旅游者的感怀,有伤感,更多的却是置身事外的洒脱。然而如今,再次踏上孟菲斯的黄沙,看到的,不是遗迹、不是古城、不是熙熙攘攘的旅游团,不是到处所要小费的管理员,是一个真正繁华的文明古国。
热闹的街道,穿梭的人群,叫卖的小贩,还价的妇女,为生计而奔波的市民,那种平凡的忙碌和快乐一如现代都市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确实,很多规则,千年未变。
梅艳有些失神于眼前的繁华景象。
“怎么了?”感到怀里的梅艳的失常,拉姆瑟斯问道。
“没什么,感受眼前的繁华。”梅艳笑笑看着身后的拉姆瑟斯。因为梅艳不善于骑马,拉姆瑟斯干脆和她共乘一骑。梅艳有时想想,能够有机会骑这么剽悍的良驹,也不虚此行,前两天在左塞尔阶梯金字塔前不过骑了一匹又瘦有矮快进棺材的老马还硬生生被坳去十美金。
“你会见到一个更繁华的孟菲斯。”拉姆瑟斯低声的话语似乎是在对梅艳说,也似乎是对自己说。
“什么?”梅艳没有听清。
“没什么。”拉姆瑟斯正色道,现在,他必须扮演一个忠心的将军,“我家到了。”拉姆瑟斯翻身下马,随后转身把梅艳抱下马。
走进拉姆瑟斯的府邸,梅艳没有压抑自己的惊异之情,不过是一个将军的府邸,就能够豪华到这样的地步,全然不下于凡尔赛宫的华丽和枫丹白露的悠闲。欣赏着奢靡的贵族庭院,梅艳也玩味着一路进来侍女们眼中的惊讶和好奇,似乎自己是这个府邸中的异类呢,梅艳似乎对此挺开心。
“塔娜,以后就由你俯视这位小姐,一切都听从她的要求。”拉姆瑟斯停步,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梅,你先好好在这里休息,我会帮你去请教神官的。”拉姆瑟斯难得很认真地说。
“嗯,不用太为我操心。”梅艳点点头,目送拉姆瑟斯稳健的步伐离开。一路上从拉姆瑟斯和部下的言谈中,她已经略为猜出了他现在的处境。能够收留自己,已经相当感激。而梅艳也已经有了长时间在此滞留的觉悟。
“梅小姐,请往这里走。”叫塔娜的女孩恭谨又有些畏惧地屈膝说到,这位小姐是将军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小心伺候一定没错的。
“谢谢,请直接叫我梅吧,你叫塔娜是吗?”梅艳微笑着扶起眼前年轻的女孩。
“大人,拉姆瑟斯已经平安回到了孟菲斯。”艾摩-拉姆瑟斯麾下的一个小队长,此刻却在另一位贵族将军塞特的府邸。
“他可真实命大阿。”塞特似乎也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有些讽刺地说道。
“是的,小人看到不但幸存而且还恢复得相当完全的将军的时侯也很惊异。”艾摩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发财和升迁全在眼前这位大人的一句话。
“你下去了吧,我知道了。”摒退了艾摩,塞特冷冷地自语道:“拉姆瑟斯,阿努比斯这次没有带你入冥界,但我会让孟菲斯成为你的葬身之处。前两日兵败西台的战役,确实好好可以利用一番。拉姆瑟斯,你错在不该锋芒尽露,更不该阻碍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