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金光布袋戏/任赤/温赤）》萧八

12、番外：七

　　这是赤羽信之介第二次叫温皇名字。
　　自从听到那个冷冷的“是”字之后，他再也没叫过一声温皇。
　　他一直坚持喊他“楼主”。
　　他做得很明显，也很刻意。
　　他刻意将十年后的温皇说成是自己某位朋友。
　　他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有些事情，温皇可能不在意，但他不能不在意。
　　可是今夜，他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他的身体，远比他的理智更老实，也更直接。
　　赤羽信之介晃了晃手上的酒樽，笑道：“或许你现在坐下来，还能赶着喝上一杯。”
　　惨淡灯光下，温皇的眼神开始变得深沉。
　　他仍旧定定的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赤羽信之介。
　　他的眼睛里，仿佛也有火焰在跳动。
　　温皇没有说话。
　　赤羽信之介又道：“温皇，你过来呀。别人怕你，我赤羽信之介可不怕你。你过来，尽管过来，让我看看你还能使甚么花招。”
　　他这一句话说得很大声，很响亮，自己都被震荡在空气中的回音给吓了一跳。
　　温皇还是没有说话。
　　两条斜飞入鬓的眉毛，已紧紧皱起。
　　赤羽信之介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温皇的右脚腕，使劲一拽。
　　他厉声道：“你给我过来！”
　　他手上的力气不小。
　　不但不小，而且还十分霸道。
　　蛮不讲理的霸道。
　　温皇料不到赤羽信之介竟会这样不按牌理出牌，一时反应不及，咚的一声，狠狠跌坐落地。
　　他刚要动手去扯开脚腕上的钳制，就听得哗啦一下，霎时间头上，脸上，身上，都散发出浓厚的酒香。
　　琥珀色液体沿着脸部曲线，直往下淌。
　　又是嗖的一声，那只本来还在赤羽信之介手上的酒樽，与他面门相距已不足两尺。
　　他不想被酒樽砸出血。
　　他只得分神去挡。
　　当他把酒樽捞到手里时，另一只脚腕也被赤羽信之介牢牢扣住。
　　赤羽信之介好似岸边撒网的渔夫，双手一收一放，将温皇轻易抛入池心。
　　他的右手已松开，但他的左手，仍死死扼在温皇的右脚腕上。
　　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把温皇拽回身侧。
　　他的确这样做了。
　　他的左手犹如他的视线，轻柔而快速的，从脚踝一直滑溜到胸膛。
　　他的右手穿过缕缕黑发，掌心扶住温皇的后颈，缓缓将他上半身托离水面。
　　温皇还在咳嗽。
　　他的脸上又是酒，又是水，湿发粘在额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赤羽信之介轻笑道：“感到愉悦了吗，温皇。”
　　他的眼睛里没有火焰，只有雾。
　　一片迷蒙的雾。
　　他忽然低下头去，一口咬在温皇颈侧。
　　他感到对方的肌肉在不住颤动。
　　温皇的一双手臂，缓缓缠上他的脖颈与后背。
　　他的胸膛，已紧紧贴住他的胸膛。
　　他听到温皇长长叹了口气，道：“赤羽，你喜欢我。”
　　他咬得更用力，舌尖已能品尝到鲜血的腥甜。
　　温皇竟没有半点要推开他的意思。
　　他甚至稍稍调整了坐恣，好让自己的脊背能舒服的靠在池子壁板上。
　　他的双手，将赤羽信之介搂得更紧。

作者有话说

　　首发日期：2014-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