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番外：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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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眼睛里的火焰，并没有被水浇熄。
不过赤羽信之介看不到。
他又闭上了眼。
他的下巴搁在温皇肩上，鼻尖来回摩擦着温皇的脖颈。
温皇听着他如梦呓般低声道：“你不是……你是……任飘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尾音隐没在唇边，再听不见。
他的唇仍在动。
密密的亲吻，雨点般落在温皇的脖颈上，耳上，脸颊上，直到双唇。
他的嘴角还印着血痕。
温皇的血。
他的右手自温皇的后颈移至后脑，五指固定在黑发间。
他的手在颤抖。
他的肩膀在颤抖。
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但他仍是主动迎了上去。
温皇喘息道：“赤羽？”
赤羽信之介也在喘息，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
温皇又道：“赤羽？”
赤羽信之介终于将眼皮撑起一条缝，低声道：“闭嘴。”
温皇咬了咬牙，手腕翻转，拇指与食指飞快地捏住了他两边脸颊。
赤羽信之介口中呜呜两声，左手已握住他手腕。
温皇厉声道：“赤羽，你看着我，好好的看着我。”
赤羽信之介疑惑睁眼。
凤眼里雾气更浓。
温皇这才松开手，板着脸道：“我是谁？”
赤羽信之介眨了眨眼，他似乎没听清楚温皇的问话。
温皇只得又大声的问了一遍。
赤羽信之介忽然笑了。
他用眼角瞟着温皇，左手握成拳头，轻轻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道：“装模作样，又要骗人了吗？我可不上你的当。”
温皇居然还能坐得很镇定。
他眯着眼，淡淡道：“说，我是谁？”
赤羽信之介笑道：“你啊，你自然是我的，是我的，呃，夫人。”
温皇不动声色道：“夫人？”
赤羽信之介笑得更愉快，缓缓道：“西剑流军师夫人。”
温皇道：“只有这个身份？”
赤羽信之介道：“你还想要甚么身份？你还嫌你的身份不够多？”
温皇道：“我的身份很多吗？”
赤羽信之介重重点头。
温皇伸手抚上他的脸，柔声道：“告诉我，统统告诉我。”
赤羽信之介咬着嘴唇，凝视着对方，很久才道：“你又生气了？”
温皇道：“我没有。”
赤羽信之介道：“你明明就在生气。”
温皇道：“你一定是弄错了。”
赤羽信之介叹了口气，道：“多大的人了，还成天一副小孩子脾气。”
他歪过头，在温皇脸上亲了亲，轻轻道：“自己吃自己的醋，有意思吗？”
温皇登时瞪大了眼。
他用力按住赤羽信之介双肩，扳正他的身子，厉声道：“赤羽，你给我说清楚！”
赤羽信之介一脸茫然，道：“说甚么？”
温皇道：“甚么叫自己吃自己的醋。”
赤羽信之介道：“你又装糊涂。”
他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气上冲的缘故。
“我不过是……不过是对他好一点，你就要生气。”
赤羽信之介身子一晃，甩开温皇按在肩头的手，将侧脸枕上他胸膛。
温皇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冷道：“他？他又是谁？”
赤羽信之介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轻笑道：“简直要被你给酸死。”
温皇咬牙道：“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
他的话没能说完。
他听到怀中人的呼吸声，已变得沉重而均匀。
他大声叫道：“赤羽？”
没有回应。
赤羽信之介今夜喝下肚的酒，实在是太多了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番外：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