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不复》李凛之

4、救于危难

　　几日后，未年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在班上，他渐渐开朗起来，下课后，他也会与周围的人聊天，还认识了坐在自己的周围的几个同学。未年的同桌是个很友好的女生，和未年很相像，都很讨厌数学喜欢语文，还喜欢看漫画书，有共同点的二人关系很快融洽起来。

　　几日后，未年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在班上，他渐渐开朗起来，下课后，他也会与周围的人聊天，还认识了坐在自己的周围的几个同学。未年的同桌是个很友好的女生，和未年很相像，都很讨厌数学喜欢语文，还喜欢看漫画书，有共同点的二人关系很快融洽起来。

　　那日中午，吃过午饭，父母就早早地去上班了，家中只剩下了兄弟俩。二人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十分无聊，便早早地去了学校。

　　这是一所包含了初中部和小学部的学校，也是这附近最大的学校。学校有好几栋教学楼，第一栋教学楼的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塑胶跑道，中间是操场。操场的周围，有几块绿油油的草地。正午，阳光倾泻而下，穿过草地边繁茂的树冠落在草地上。二人放下书包，一起坐在草地上，望着此刻空荡无人的校园。

　　不一会儿，稍有困意的杨江远往身后一倒，干脆就睡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休息起来。见哥哥躺下，未年也跟着躺下来，只是将书包枕在头下。两个少年一同躺在这块不大不小的草地上，都感受到停留在眼皮上很亮的光。由于很少有人踩，这块草地柔软干净，睡在上面十分舒服。天蓝得澄澈，白云稀薄，微风从身边轻轻拂过，闻着淡淡草香，万物都变得柔软而亲切。

　　“哥，我突然想去上厕所了……但是不知道厕所在哪。”未年感到一阵尿意，睁开眼睛坐起来对身边依然躺着的杨江远说。

　　杨江远睁开眼坐起来说：“就你事多，我带你去吧，要不然呢找不到。”一边说话，他一边想，这个小鬼，都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竟然连厕所在哪都不知道，一定非常内向，不好意思问同学吧。想着想着，他竟然笑出了声。

　　“喂，你在笑什么？”未年停下脚步，看着这个正坏笑着的少年问道。

　　“没，没什么……快走吧。”杨江远牵起弟弟的手。

　　背着单肩包的杨江远带着背着卡通双肩包的弟弟往教学楼旁的厕所走去。学校的厕所是一个很小的建筑，隐匿在一片小竹林中。竹林茂密，里面凉爽宜人。在厕所里，二人站在便池边一起小便，杨江远偷偷瞄了瞄站在旁边比自己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弟弟，然后笑着说：“都是男的，你用手挡什么？何必这么害羞？”说着，他伸手过去捉弄了一下未年，未年急了，连忙说道：“啊，你别闹……”待未年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江远赶紧往外跑去。

　　未年追着杨江远跑了出去，两个孩子的笑声在小竹林里回荡着。

　　“别闹了别闹了，我认输了好不好。”杨江远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二人放慢脚步，来到刚才的地方，又坐在了草地上。学生陆陆续续来到学校，不一会儿便到了快上课的时候。

　　“未年，下午放学后，你还是到校门口那个巷口附近等我。”杨江远嘱咐道。

　　“没问题。我先走了啊。拜拜！”未年说完，告别了哥哥，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刚到二楼，上课的预备铃便响了起来，未年不由加快了脚步，跟着其他孩子们往上赶。

　　今天下午的课有些沉闷无聊，有未年最不喜欢的数学课和英语课。未年的语文非常好，这也许源于他从小看书就多，稍稍一学便可以拿到不错的成绩。数学和英文虽然也不差，但是他对这两门科目并无多大兴趣，学起来很是费劲。

　　下午最后一门是数学课，带着眼睛中年男老师在上面干巴巴地讲着课，未年在下面昏昏欲睡。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他掐了好几次自己的大腿，终于熬过了这一堂课。下课铃响起，老师一声“下课”，同学们都兴冲冲地往外赶，未年也不例外，取下挂在桌边的书包便往外走。下课后的校园总是十分热闹，低年级的孩子们有不少都在操场追逐打闹。未年穿过层层的人群，走到校门口外的那个巷口。这条巷子里的人总是很少，因为往通往家里的那条街走的人并不多。未年背着书包站到墙角边，朝学校那边望去，在人群之中寻找着哥哥的身影。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哥哥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就在未年将书包拿到胸前低头摆弄书包里的文具的时候，一个比自己高不少的初中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感觉到有陌生的身影靠近，未年抬头一看，只见那男生穿着和哥哥一样的初中校服。

　　“喂，小鬼，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我没钱上网了，你带钱没，借点钱给我呗。”那个高大的少年又走近了一步，对着不知所措的未年说。

　　“我……我没带钱，还有，你这样是不对的，哪有随便就问人借钱的，我又不认识你，小心我告诉你老师！”未年把书包拉链拉起，壮着胆子对着那个少年说。但是说话依然因为紧张而吞吞吐吐的。

　　“你……”那人一把揪起了未年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对着未年就快要打下去。未年本能地想要甩开，却被死死揪住，动弹不得。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只脚突然从旁边飞过来，那人受到撞击而跌倒在了地上。

　　“哥？”未年抬头一看，见是等待已久的哥哥来了，立即躲到了哥哥的身后。

　　“你是谁？敢欺负我弟弟？你知道我是谁吗？”杨江远对着那个跌倒在地上的少年喊道。

　　那少年抬头一看，见来者是学校里赫赫有名的杨江远，知道自己惹不起，也不想动手打架，便起身拍了拍，说了一声“没意思”，然后转身跑远了。

　　杨江远小时候曾经也是个好孩子、乖学生。后来母亲离开他后，他便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加上父亲疏于管教，使他一步一步堕落了下去。他开始变得不学无术，与这附近的小孩子们拉帮结派，打架什么的对他而言也是家常便饭，俨然变成了一个小混混。上初中后，他更是放肆起来了，在学校里认识了许多狐朋狗友，经常打架，还总是打赢，学校里的学生没有不怕他的。同样是在单亲家庭里生活过，两个孩子却产生了不一样的性格。一个成绩差，调皮活泼，另一个成绩优异，内向寡言。也许影响一个人性格和成绩的，不仅仅有环境因素，自身固有的性格和自身的调节能力也是重要的因素。

　　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杨江远对着未年说：“弟弟，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别怕，只要说我的名字，他们绝对不敢打你。”

　　“嗯，我知道了。”未年笑着说。

　　“那咱们回家吧。我看啊，你妈妈今天肯定又做了好菜等着咱们呢。”两个少年遂朝巷子深处走去，夕阳拉长了二人的影子。

　　那日中午，吃过午饭，父母就早早地去上班了，家中只剩下了兄弟俩。二人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十分无聊，便早早地去了学校。

　　这是一所包含了初中部和小学部的学校，也是这附近最大的学校。学校有好几栋教学楼，第一栋教学楼的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塑胶跑道，中间是操场。操场的周围，有几块绿油油的草地。正午，阳光倾泻而下，穿过草地边繁茂的树冠落在草地上。二人放下书包，一起坐在草地上，望着此刻空荡无人的校园。

　　不一会儿，稍有困意的杨江远往身后一倒，干脆就睡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休息起来。见哥哥躺下，未年也跟着躺下来，只是将书包枕在头下。两个少年一同躺在这块不大不小的草地上，都感受到停留在眼皮上很亮的光。由于很少有人踩，这块草地柔软干净，睡在上面十分舒服。天蓝得澄澈，白云稀薄，微风从身边轻轻拂过，闻着淡淡草香，万物都变得柔软而亲切。

　　“哥，我突然想去上厕所了……但是不知道厕所在哪。”未年感到一阵尿意，睁开眼睛坐起来对身边依然躺着的杨江远说。

　　杨江远睁开眼坐起来说：“就你事多，我带你去吧，要不然呢找不到。”一边说话，他一边想，这个小鬼，都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竟然连厕所在哪都不知道，一定非常内向，不好意思问同学吧。想着想着，他竟然笑出了声。

　　“喂，你在笑什么？”未年停下脚步，看着这个正坏笑着的少年问道。

　　“没，没什么……快走吧。”杨江远牵起弟弟的手。

　　背着单肩包的杨江远带着背着卡通双肩包的弟弟往教学楼旁的厕所走去。学校的厕所是一个很小的建筑，隐匿在一片小竹林中。竹林茂密，里面凉爽宜人。在厕所里，二人站在便池边一起小便，杨江远偷偷瞄了瞄站在旁边比自己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弟弟，然后笑着说：“都是男的，你用手挡什么？何必这么害羞？”说着，他伸手过去捉弄了一下未年，未年急了，连忙说道：“啊，你别闹……”待未年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江远赶紧往外跑去。

　　未年追着杨江远跑了出去，两个孩子的笑声在小竹林里回荡着。

　　“别闹了别闹了，我认输了好不好。”杨江远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二人放慢脚步，来到刚才的地方，又坐在了草地上。学生陆陆续续来到学校，不一会儿便到了快上课的时候。

　　“未年，下午放学后，你还是到校门口那个巷口附近等我。”杨江远嘱咐道。

　　“没问题。我先走了啊。拜拜！”未年说完，告别了哥哥，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刚到二楼，上课的预备铃便响了起来，未年不由加快了脚步，跟着其他孩子们往上赶。

　　今天下午的课有些沉闷无聊，有未年最不喜欢的数学课和英语课。未年的语文非常好，这也许源于他从小看书就多，稍稍一学便可以拿到不错的成绩。数学和英文虽然也不差，但是他对这两门科目并无多大兴趣，学起来很是费劲。

　　下午最后一门是数学课，带着眼睛中年男老师在上面干巴巴地讲着课，未年在下面昏昏欲睡。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他掐了好几次自己的大腿，终于熬过了这一堂课。下课铃响起，老师一声“下课”，同学们都兴冲冲地往外赶，未年也不例外，取下挂在桌边的书包便往外走。下课后的校园总是十分热闹，低年级的孩子们有不少都在操场追逐打闹。未年穿过层层的人群，走到校门口外的那个巷口。这条巷子里的人总是很少，因为往通往家里的那条街走的人并不多。未年背着书包站到墙角边，朝学校那边望去，在人群之中寻找着哥哥的身影。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哥哥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就在未年将书包拿到胸前低头摆弄书包里的文具的时候，一个比自己高不少的初中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感觉到有陌生的身影靠近，未年抬头一看，只见那男生穿着和哥哥一样的初中校服。

　　“喂，小鬼，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我没钱上网了，你带钱没，借点钱给我呗。”那个高大的少年又走近了一步，对着不知所措的未年说。

　　“我……我没带钱，还有，你这样是不对的，哪有随便就问人借钱的，我又不认识你，小心我告诉你老师！”未年把书包拉链拉起，壮着胆子对着那个少年说。但是说话依然因为紧张而吞吞吐吐的。

　　“你……”那人一把揪起了未年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对着未年就快要打下去。未年本能地想要甩开，却被死死揪住，动弹不得。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只脚突然从旁边飞过来，那人受到撞击而跌倒在了地上。

　　“哥？”未年抬头一看，见是等待已久的哥哥来了，立即躲到了哥哥的身后。

　　“你是谁？敢欺负我弟弟？你知道我是谁吗？”杨江远对着那个跌倒在地上的少年喊道。

　　那少年抬头一看，见来者是学校里赫赫有名的杨江远，知道自己惹不起，也不想动手打架，便起身拍了拍，说了一声“没意思”，然后转身跑远了。

　　杨江远小时候曾经也是个好孩子、乖学生。后来母亲离开他后，他便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加上父亲疏于管教，使他一步一步堕落了下去。他开始变得不学无术，与这附近的小孩子们拉帮结派，打架什么的对他而言也是家常便饭，俨然变成了一个小混混。上初中后，他更是放肆起来了，在学校里认识了许多狐朋狗友，经常打架，还总是打赢，学校里的学生没有不怕他的。同样是在单亲家庭里生活过，两个孩子却产生了不一样的性格。一个成绩差，调皮活泼，另一个成绩优异，内向寡言。也许影响一个人性格和成绩的，不仅仅有环境因素，自身固有的性格和自身的调节能力也是重要的因素。

　　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杨江远对着未年说：“弟弟，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别怕，只要说我的名字，他们绝对不敢打你。”

　　“嗯，我知道了。”未年笑着说。

　　“那咱们回家吧。我看啊，你妈妈今天肯定又做了好菜等着咱们呢。”两个少年遂朝巷子深处走去，夕阳拉长了二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