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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六章 ...
岚,我所想要的情感,不是这种表面的微笑,而是种更深入,更接近书里美好虚幻的东西。岚,现在想起来,我一直在寻找着不切实际的虚幻,我一直都活在书里的世界,从未也不打算醒来过。
***
“暄,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季暄回到家,便看见端坐在客厅的父亲。“学校里有些事情耽搁了。”季暄勉强笑了笑。
“可是我去学校接你的时候,他们说你下午就先回去了。”
“……是吗。”季暄要离开的身体一僵,模糊不清的应道。
“他们说你和阿梵吵架了,还弄坏了她的小提琴。”
“……是的。”
“暄……”草摩先生无力的抚住额头,“你应该长大了。”
“……”
“暄,或许是我太宠你了。你真的应该长大了,应该懂事了。我老了,暄,我老了。”
“从母亲死的时候,不,从你进行那伟大的牺牲的时刻,我就已经长大了。”季暄终于转过身来,直至的盯着他。
草摩先生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与无形的拷问,他垂下眼来,叹了口气,道:“暄,你要学会体谅别人。不只你一个人失去了亲人,阿梵也失去了她的父亲。”
他见季暄只是倔强的咬着嘴唇,并不答话,不觉有些心疼,缓下语气劝着:“暄,我也不想总是把你当成小孩。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用成人的方式。”
“……好。”
“暄,那个时候情况真得很紧急,而且你母亲还活着,浅梵身边只有她死去的爸爸,我不能弃她于不顾,那太残忍了。”
“于是你就可以舍弃我和母亲了?”
“不,暄,决不是舍弃。我只是想救她回去便来救你们,我没想到那个时候会突然……暄……我真得没有想到。放下吧,已经太多年了。”
“……”
“暄,你要是惩罚我我绝没有怨言。可是放过你自己吧,也放过阿梵。已经这么多年了,放过我们吧,我只是想要一个家。”
“我们?你很早已经就想过要舍弃我吧,我为什么要存在呢?如果我和母亲一起死了的话,你现在的生活该多么幸福啊。”
“暄!我……”草摩先生刚欲说些什么,却被走进来的水木打断。
“爸爸,我送给你的玫瑰哦,刚从院子里摘的,很漂亮吧。”少女明亮的眼眸和略有些撒娇的话语。让草摩先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眼里的悲痛也缓和了不少,
“嗯,真得很漂亮,阿梵真是个好孩子。”草摩先生伸手刚欲接过,却被季暄夺去。
“那是我的玫瑰,谁允许你动的?”
“你的?”浅梵只是歪了歪头重复着。你的玫瑰,你的景吾,你的光芒,统统都要没有了哦。
“暄,胡闹!”草摩先生的语气冰冷起来。
“我先回房间了。”少女紧紧握住手中的玫瑰,枝条上的刺深深印入手心,许久,才道。一边说着,一边扯下玫瑰的花瓣,直至它们支离破碎的落在地上,“还你。”
草摩先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并没有注意到少女流血的手心。
水木上前去捡起,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抽泣。
季暄回了房间,突然就笑了起来。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血缘。那东西深深地印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不论他怎样对自己,都恨不起来。那样深切的,令人厌恶的爱。她只能恨浅梵,恨那对母女,拼命拼命,耗尽一生的恨,那是她存在的意义。
多么可笑啊,无论他怎样伤害自己护着那对母女,无论那对母女怎样真心善待自己帮助自己,都没有办法改变。
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
第二日季暄起得有些晚,等到她下楼时,父亲和水木都已经先去学校了,只留下水木夫人小心翼翼的安慰:“今天早上阿梵的情绪不太好,所以先送她去了。暄就等一等吧,订的车可能还要晚一些才能到。迟到的话就让我和老师讲吧。”
“我知道了,不用了,我乘车去吧。”季暄听罢便拿了书包就要离开。
“可是暄,早饭……”
“在路上会随便买一点的,迟到了可不好。”
她知道他生气了,可是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季暄问自己,心里是钝钝的疼痛。如果刚刚那样温柔对自己说话的是父亲的话,无论所谓的妈妈是怎样恶劣的人,她都可以忍受。可是为什么,一切却偏偏颠倒了呢?
季暄无意识的走着,突然看见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那是父亲的车。她也不知怎么的,就这样直直的跟了过去。红灯暗下绿灯闪起,车子开动起来。季暄也在后面跑起来跟着,所幸路上的车子也不少,开快不起来,她也一直没跟丢。
季暄那个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要跟着。本不擅长跑步的她没过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了,肺刺骨的疼起来,呼吸困难的像要晕倒。她看见周围行色匆匆的行人,看见五花八门的橱窗,看见红灯绿灯绿灯红灯的闪起,突然就想要哭泣。
她告诉自己,如果他看到她,如果他把车停下,那么自己就放弃这仇恨,安安静静的度过剩下的日子,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
她这样不断地告诉自己,不断的追逐。
***
在车上的水木随着草摩先生的目光看见后视镜上的身影,不由一愣,“爸爸,那是……”
“不用管她。”草摩先生像是下了决心,“她昨天对你太过分了,我真的是太宠她了,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爸爸……”
“阿梵,这个周六我会和你母亲结婚。”
“结婚?”水木瞪大眼睛,里面蓄着泪水。
“是的,结婚。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叫我爸爸了。”
“可是暄……”
“我说了,不用管她。阿梵,我委屈你们母女俩太多年了。”
“这是真的吗?”
“傻孩子,怎么哭了?”
“我只是太高兴了,太幸福了,就好像做梦一样。”
***
就好像做梦一样。季暄慢慢停下来,看着不远处车子停下车门打开,出来的女孩离开前抱了抱车里的男子,冷冷的在心里下了定论。
就好像做了一场荒谬无比、毫无疑义的梦。一场彻头彻底的噩梦。
“暄,怎么这么狼狈呢?”
季暄转过身来,对着面前的蓝发男孩慢慢绽开灿烂无比的笑容,像是夏日里开到尽头的巨大白花,散发着全身的甜美与香气。
“是呢,一大清早看见如此狼狈的我,想必忍足君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很好吧。”
暄,当我看见那笑得夸张张狂的小丑时,心里会难过得像要哭泣。这其中的原因,我相信暄你一定会明白的。
“暄,侑士,你们这是怎么了?”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二人皆是一愣,各自都收敛了表情。
季暄温和笑着转过身来,“岳人,早上好啊。很久没有和侑士抬杠了,结果一来就被你抓了个现行呢。”
“你不用睬这家伙,我们走吧。”说着看也不看一旁的忍足,趾高气扬地向前走。
季暄见此,也就笑着追上去。忍足留在原地略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前面少男少女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还傻傻得站在校门口,风一吹小心着凉了。”
“看见侑士便正好聊了几句。”
“切,那家伙一天到晚招风引蝶的,理他做什么。”
“好久不见了,聊几句罢了。”
……
这般的情景在外人看来,该是多么温暖与和谐啊。毕竟,没有人知道对于忍足来说草摩是多么危险与可憎的人,没有人知道向日心里的无可奈何,没有人知道季暄心里下着的,名为绝望的倾盆大雨。
这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以没有人知道隔开了所有的表面和真实。
“侑士。”从校门口进来的少女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忍足转过身来,见是水木,依旧笑得风庆云淡,却又夹杂了丝不易察觉的冷漠:“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美丽的小姐。”
“侑士。”少女有些踌躇,却最终开了口,“侑士可以去参加我母亲的婚礼吗?”
“婚礼?”忍足微微一愣。
“是的。”少女笑得甜蜜,“我就要唤暄姐姐了呢。”
“怎么会想起来找我呢?”是示威,还是报复呢?
“为什么啊。”少女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因为我一直把侑士当成朋友呢。”
“朋友啊。”忍足看着水木,希望从她的神情中看出欺骗来,却见那眼睛中的茶色清澈见底,透露出鉴定来,让他恍了神。
“是的,朋友。”水木浅浅笑起来,像是夏日里紫色的野花,坚韧中带着悲哀,“因为那个时候,侑士是唯一相信我的人。”
“是吗。那暄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
“她会受不了的,虽然当时……但你这样是逼她。”
“我知道,只是……”水木微微叹了口气,“只是我在她投下的阴影下太久太久了,我只是想走出来罢了。况且,她被保护得太久了,我不想要再以自己的牺牲换这种保护了。”少女的语气坚定而绝然,而其中的悲痛却让忍足生出一丝怜惜。“那么,到时候我便将请帖给你。”她又掩藏好这悲痛,淡淡道,然后转身离开。
忍足这样看着她走着与草摩背道而驰的方向,身子单薄却依旧挺得笔直,站在门口的小姑娘看见她,灿烂的笑起来。然后两个人亲密的讲话,她墨色的头发轻轻的摆动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宁静。
忍足突然发现,这个昔日胆怯如同幼兔的少女已在不知不觉中蜕变成美丽的蝴蝶了。而在他与迹部保护下的暄,为什么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
相对于暄眼中无法辨明的浓墨,他更喜欢水木眼里流水一般的清澈。
忍足已经遗忘了,他曾这般赞扬暄眼中的深邃,他称它们为夏日夜晚的那颗启明星。
***
岚接过柳生递来的项链后一愣,同桌的小女生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好漂亮的项链啊,是谁送的?”
“草摩暄。”
“草摩暄?是藤井君的女朋友吗?她是岚之前的同桌啊。”
“嗯。”
“诶?那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啊?能够被藤井君喜欢。”女孩子说着红了脸,“我非常喜欢藤井君呢。”
“她阿,应该是……很温柔的人吧。”岚有些恍惚。暄不过才离开了一个星期,什么都不一样了。又有新的转校生,她又了新的开朗的同桌,和柳生的关系恢复如初,甚至和仁王的关系也有所好转。一切都在漫漫变好。似乎暄所在的日子,是她最混乱,临近崩溃的日子,是她不愿回首的回忆。她甚至自私的想,若是草摩暄永远不再出现,该多好。
“呐,挺漂亮的项链啊。怎么,柳生开窍了,知道要买东西送女孩子了?”
岚一回头,便看见一脸调笑的仁王。“不是。”她暗暗的解释,“是暄送的。”一边说着一边将项链戴起来,问坐在一旁的柳生:“好看吗。”
“很漂亮。”柳生笑了笑答道,语气风清云淡,然后对仁王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仁王却将岚那一瞬间的失落看在眼里。“没事来看看你不行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倒在你心中我竟然是这样的人吗?你太伤我心了。”仁王作捧心状,岚却一下子笑了起来:“雅治,你终于发现了。朽木可雕也。”
阳光打在她墨绿色的头发上,有种动人心魄的惊艳,让仁王看了不由一阵可惜。柳生却注意到了,那个“雅治”的称呼。
***
“暄。”藤井拿着手机看向窗外天空,暗蓝色之下是堆砌在一起的霓虹,他轻轻的唤少女的名字,然后听到那一端温柔的应声。
“千夜收到你的项链了,她很喜欢。”
“那很好啊。”
“真一,我的父亲要结婚了。”
“……”
“他要结婚了,他不要我了,也不要妈妈了,他要娶那个女人!”
“……”
“他怎么可以这样,原来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了,都没有用了,我阻止不了这一切了,那么为什么我要活着……”
藤井听到少女的哭声,那种拼命压抑着的,低低的哭声。少女含糊不清的问着“为什么?”,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带着浓浓的绝望与无助,让他想起了已经枯萎的红色玫瑰。
藤井一直安静听着,许久,才终于开口:“暄,周六来神奈川吧,我带你看海。”
“……好。”少女应答,声音沙哑。
“不要哭了,我现在没有办法帮你擦眼泪,所以等我在的时候再哭吧。”
“……好。”
“婚礼那天我会陪你,暄打扮成伴娘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
“我想要送你的那盆花长得很好,香气只有深夜才能嗅到一点,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
“早点休息。暄,晚安。”
“……晚安。”
***
暄,我带你看海。
这是多么美的诺言,像是盛开着的红玫瑰,要多久,便会枯萎了呢?
***
季暄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空荡无人。父亲出去了,连同那个应被称之为母亲的人。天气也渐渐的冷了起来,她泡了杯茶,放在手里捂手,然后去了院子。
终究不是原来的家乐,本就有些小的院子里那些玫瑰孤零零的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纵使用了再多的方法,它们却也再不是最初耀眼盛开的模样了。已是秋了呀。
这般想着季暄忽然心底一寒,不自觉地记起了前日的闹剧。何谓闹剧,那是小丑的悲剧啊。她嘲讽的一笑,将手中滚烫的茶水就这般直直的倒在那半谢的深红花瓣上,有白色的雾气渺渺上升。季暄在那雾气中笑得恍惚,纵使不再属于自己,也决不会让你拥有。
然后猛然一惊,那是如同夏日花瓣上的珍珠一般娇艳的声音:“亲爱的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季暄抬头,少女茶色的眼睛溪水般清澈见底,让她生了无力之感:“我输了。”
“可是这样还不够,我亲爱的姐姐。”远远不够,我答应她,要毁了你的。
“你是谁。”
“吾乃神之使者。”
“真是好听的名字呢。”
我终于考完啦 昨天解决了最后一门心情舒爽阿 可是我4号就要去英国来着。。。貌似又要让亲们等了
会加油的^^
P.S.明天就要去学校拿成绩了阿 主啊 保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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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我又来请假了 22好后会加油更的 祝我玩得开心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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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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