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ACT.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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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toki练习室，405。
原先就在围观的练习生们还有闻讯赶来的，都一起挤在Akatoki最大的练习室里，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舞台。405室是Akatoki练习室中最大的舞台了，专门供高层来视察时使用，甚至还有专门的器材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乐器，定期由专人来保养。
深津优子径直走进器材室里，拿出了一把电吉他。宝生千加挑挑眉，扫视一圈，随手抽了一把木吉他出来。
“噗……哈哈哈！”
周围的人们已经有些忍不住笑起来。谁都知道，电吉他不仅比木吉他更好弹，在音乐方面的表现力也比木吉他更加强。以深津优子的歌唱实力配上电吉他的表现力，要秒杀宝生千加简直是分分钟的事！而宝生千加不想怎么出奇制胜，却为了赌气不懂装懂拿了一把木吉他，生怕自己输得不够难看似的……真是可笑至极。
深津优子看见她手上的木吉他，当即也笑起来，坐在舞台中央，调整好话筒的高度，朝她挑衅一笑：“那么我就先开始了，宝、生、前、辈！”
宝生千加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假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虚张声势！
深津优子轻蔑地笑了笑，手下拨动琴弦，奏响了第一个音符。优美的前奏过后，她那富有质感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配合着充满动感的电吉他声，仿佛连地板都在震动，听得旁边只是一心看热闹的练习生们都被气氛感染，心潮澎湃起来。
“优子的实力好像又进步了呢。”在角落里静静旁观的安艺祥子感叹。她虽然没有受过系统的音乐教育，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步吗？在艺能界这么多年，还带起来了一个刚出道就刷新歌坛记录的不破尚，她的音乐鉴赏能力比普通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破尚随便从旁边拖了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懒懒道：“啊，她的实力本身的确很不错。”在他看来，即使是在从前歌姬混战的年代里，深津优子的歌唱实力也算是相当难得的了。如果不是这样，他才懒得听从事务所的吩咐去带什么新人呢。
比起这样前途无限的新人来，早出道整整四年，却只会在舞台上蹦蹦跳跳唱口水歌的宝生千加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宝生千加静静听着她的演奏，既没有露出围观群众想看的惊慌神色，也没有像不破尚所想的那样自惭形秽。
平心而论，深津优子的实力确实相当不错。她选了LME旗下新晋摇滚乐团SPYAIR的当红歌曲《Some like it hot》，不仅电吉他的伴奏十分劲爆，推弦、连奏、无定向滑弦等技巧相当纯熟，一开始就能吸引听众的注意，后面的歌唱也堪称优秀。她的嗓音本身就很有力，富有穿透力和瞬间爆发力，低音部分尤其漂亮，嗓子支持很好，深沉厚重、并且踏实，配上快节奏和电吉他的炫丽音色听起来很有感染力。
只是，因为她不太正确的发音技巧，在高音部分不免显得粗糙和沙哑，听起来就像一块松软美味的芝士蛋糕中夹杂的砂砾一样突兀。
但在人们的叫好声和强劲的电吉他声中，这个缺点被悄悄掩盖了过去。
一曲终了，众人轰然叫好，纷纷鼓掌。
“天哪，她真的只有十九岁吗？！”
“不愧是优子，太棒了！我都听呆了！”
“优子你如果出道，一定能够很快走红的！说不好半年之后就能在东蛋举行live了呢！”
“而且观众席上肯定全都是挥舞的荧光棒，光是想想就漂亮死了……和某些一上台就‘黑海’的人完全不一样呢！哈哈哈！”
个别心思活泛的练习生想到将来深津优子搞不好就能成为滨崎步那样的时代歌星，另一方面，怎么看宝生千加都已经跌到谷底，便踩着宝生千加巴结起深津优子来。
啪……啪……啪。
宝生千加微微一笑，一下又一下，极慢地拍着手。其他人看见她这样，不知不觉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敢再出声。
深津优子轻轻喘着气，从舞台上一跃而下，走到宝生千加面前，眼含挑衅、一字一顿地说：“那么，请多指教了，前、辈！”
“好说。”宝生千加瞥她一眼，像是在看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径直绕过她上台去了。
深津优子气得一怔，转身咬着牙恨恨注视着舞台上的那个人——她就不信，区区一个花瓶偶像，再怎么出阴损的招数，也能赢得过她被所有人都称赞的实力！
宝生千加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的座位上，慢悠悠地调试话筒。她淡定的动作被不少人认为是强撑姿态，一时惹起台下不少嗤笑声与嘲讽声。
“喂，你说她能不能行啊！”
“装什么装！知道自己会输就滚下来道歉！”
“你看她整个人都楞在上面了！”
“写真女星出身，该不会是穿上衣服就不知道要怎么表演了吧？哈哈哈！”
“在这里脱衣服的话，搞不好还能勉强赢回来啊！”
部分练习生仗着人多，知道宝生千加看不见自己，已经开声骂起来了。
宝生千加像是完全听不到似的，自顾自地调整完毕，清了清嗓子，轻轻拨动琴弦。
慵懒圆润的音符从纤细的指尖流下，木吉他出色的共鸣效果配合上精湛得可怕的技巧，几乎在瞬间把人拉进了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
几乎在最初的五个音符刚刚出来的时候，不破尚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Lalalala……”开头空灵清澈的清唱十分甜美，伴随着吉他声逐渐增大，不着痕迹地逐渐转为了略带沙哑的性感嗓音，听得人仿佛被电击一般，好听得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I can’t get no satisfaction.”她进一步压低了声音，沙哑带金属声线的vocal令人呼吸都要停滞，“Cause I try……and I try……and I try.”音调随着一次次的“I try”渐次增高，不仅稳得令人难以置信，甚至还能做出伴随着极具技巧的快速颤音加以修饰。
一声引人遐想的轻喘，音乐一转，劲爆而充满节奏感的吉他伴奏响起，“I can’t get no, no satisfaction.When I’m drivin in my car……”
动感十足的音乐响彻整个练习室，精湛的吉他弹奏伴随着魔性的歌声，将所有人都拉进了另一个世界，那样自由、叛逆、奔放、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充满了力量与激情……仿佛鸦片一般的歌声，让人只想一直一直沉浸在这歌声中，连心脏都伴随着旋律的节奏搏动。
正如她所唱的一样——“can’t get no satisfaction”，这样的歌声，这样的演奏，是会让人上瘾的。只要听过一遍，不仅连听觉，甚至连整个灵魂都会被征服。
这首歌有足足四分多钟，但当四分钟过去之后，所有人都感觉好像仅仅过去了四秒，只希望这歌声能够继续唱下去，但又仿佛过了整整四个世纪，从另一个世界回到现实后，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I can’t get no satisfaction.”用歌声征服了一切的女王高坐在王座上，潇洒地拨响了最后一串音符，“No satisfaction!”
一曲结束。
没有掌声，没有欢呼，什么都没有。
偌大的练习室中静悄悄的，连阳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安艺祥子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除了知道刚才的表演非常好听并且震撼人心之外，并不能从中发现什么，也正因如此，她反而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
“尚，”她怔怔转头看向自己才华横溢的艺人，“宝生她……”
“……啊。”不破尚深吸了口气，玩世不恭的表情早已变得严肃，“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宝生千加所选的曲子是被无数音乐杂志评为历史上最伟大摇滚乐曲的《Satisfaction》，也是滚石乐队的第一手冠军单曲，这么多年来斩获荣耀无数。甚至连本世纪全球唱片销量最高的女歌手小甜甜布兰妮，也是因为成功翻唱了这首歌才被封为“新一代摇滚女王”。
这首歌的重要性无需赘述。但最令人震撼的并不是宝生千加能把这首歌唱得这么好，而是在她表演时所体现出来的一切。
从开头的吉他声开始，就完全没有辜负这首歌的吉他“五个音符改变世界”的美誉，接下来的演唱更是仿佛海妖的表演。她那不可思议的嗓音简直像是一架飞机，在各个音域间自由地穿梭，做起复杂变音起来像呼吸一样毫不费力，声音的穿透力和感染力让人连灵魂都战栗起来。最可怕的是她还具有很好的动态性，能够在一个字之间从清晰明快的高音乐真声切换到轻巧的轻微气声音！
天生嗓音绝佳也就算了，声乐技巧玩得出神入化也就算了，但宝生千加竟然还具有极为纯熟的舞台控制力！
吉他弹唱solo更适合慢歌的原因就是，solo者一个人在舞台上弹吉他未免过于单调，如果实力稍有不及，就会让观众走神，甚至觉得无聊。但在刚才长达四分钟多的演奏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走神。明明她只是坐在舞台上拨着吉他弦，却能让台下的所有人都看得全神贯注。每一个拨弦的动作，每一个抬眸的眼神，每一个轻微的甩头，甚至连歌唱时唇部的动作与声带的颤动，都仿佛一场视觉的盛宴，不由分说地把观众的灵魂扯进她歌声中的世界里。
深津优子的vocal实力的确出类拔萃，被导师夸赞为“天才”的她如果出道，哪怕在当今歌姬混战的年代，相信也能成为称霸一方的歌手。但与宝生千加的表演比较起来，她的演奏简直就像是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从技术到台风到气场，都是天壤之别！
天赋是无法模仿的，而宝生千加无疑拥有万里挑一的天赋！这样的人一旦出现在日本的乐坛，一统天下想必指日可待，日本摇滚的兴起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不破尚自己就是走创作型摇滚手路线，虽然为了适应市场需求，不得不往RNB的方向靠，但心里想做的到底还是摇滚音乐。因为文化氛围的关系，日本走摇滚路线的女歌手并不多，而和她们比起来，宝生千加的歌唱实力真是分分钟碾压的节奏。
这样精彩绝艳的人，如果真的退出艺能界，那将会是多么巨大的损失！
啪！啪！啪！
不破尚吐出一口气，慢慢鼓起掌来。有他带头，其他人好不容易从歌声中回到现实，如梦初醒般鼓起掌来，稀稀拉拉的掌声最后响成一片掌声的海洋，伴随着惊叹声与议论声久久不息。
“天……我刚才是在做梦吧？”
“怎么可能……”
“刚刚唱歌的人……真的是宝生千加吗？真的是那个‘花瓶’宝生千加吗？”
“喂，刚才你听到了吗？！这样的水平，别说深津优子了，就是打败现在最红的几个歌姬也不是问题啊！”
“我竟然没有录音，太可惜了……”
“有这样的水平，为什么事务所这么多年都藏着掖着不放出来？宝生前辈有这样的实力，只要让她随便在哪个地方表演一次，绝对能够一炮而红的！”
“哼，深津优子仗着有一点实力，和户田纱和关系不错就总是横行霸道、自以为是！现在总算被打脸了吧？”
“连尊敬前辈都不会的人，就算有那么点实力又怎么样，还敢在前辈面前说大话！哈哈哈，你看她的表情，笑死我了！”
深津优子平日经常自诩正气，在练习室没少得罪别人，和她不合的那一派练习生们乐得见她栽这么大一个跟头，立即出言嘲笑起来。
另一方面，都说艺能界里多的是墙头草，其实更多的人简直是风滚草，见哪边得势就马上滚去哪边。这下子见宝生千加的实力如此惊人，想到她将来非但不会惨淡退出，反而很有可能成为比“国民偶像”更加可怕的巨星级人物，便纷纷调转枪头，一边讽刺深津优子一边巴结起她来。
“深津优子就算被老师称赞为‘天才’，在宝生前辈面前也完全不够看！”
“天才？她算是哪门子的天才？千加前辈这样的人才配称为举世罕见的天才呢！”
“那当然。深津优子不过有那么一点点实力，就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以为整个日本就自己唱歌最好，还敢说千加姐连五线谱都不认识……却不知道在千加前辈面前，她也只是个刚能看懂五线谱的小屁孩而已！”
“长得不够人家漂亮，身材不够人家好，唱歌也不如人家好听，性格更没有人家讨人喜欢……刚才还敢这么辱骂千加前辈，真是瞎了狗眼！”
“喂，深津，你不是说，如果宝生前辈输了就要向你下跪道歉的吗？现在你输了，是不是也要这么干啊？”
“下跪道歉哪里够啊！起码也要土下座吧？哈哈哈哈！”
“你这种人，给前辈提鞋都不配，连在前辈面前晃悠的资格都没有。能给前辈下跪，说不好还是你的福气呢！”
宝生千加站起身，很有台风地微微躬身致谢，获得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她一边走下舞台的楼梯一边除下吉他的背带，径直走进用激动崇敬的眼神注视着她的人群中。人们自动朝两边分开，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
道路的尽头，深津优子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仰望着她，口中絮絮念叨：“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你明明、明明只是个花瓶而已！明明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靠脸靠身体上位的花瓶而已！”
连户田纱和在对媒体和圈内好友称赞宝生千加时，也常常只能把她与小仓优子相比，难道不正是因为宝生千加除了脸和身材之外，就一无是处了吗？
小仓优子是谁？她是超绝无敌的二次元美少女！虽然唱歌难听，演技比岛崎遥香还差，但只凭借那张脸，就能够红得发紫，在她那个年代，小仓优子的照片跟写真挂满了各大门户，同当初宝生千加还是国民偶像时的盛况相差无几。户田纱和这么说，其实也很有道理。
但仔细想来，一方面，宝生千加的长相偏向明艳，与小仓优子相比，不太合日本国人的口味，另一方面，她在除写真界外的各个领域都毫无建树却和小仓优子一模一样！写真女星什么的，几乎算是日本艺能界的最底层了。她们的地位，或许也就只比爱情动作片女演员好一些而已。而宝生千加空有国民偶像的名头，真正看作品时，也不过是一个写真女星而已！甚至连唯一的优点——脸，也比小仓优子略逊一筹。
这样的人，不是花瓶、废物，又能是什么呢？
“不可能，不可能的……”深津优子有些狂乱地摇着头，刚才整齐的发型早被她摇得不成样子，眼泪不知不觉便沾满脸颊，“你这样的废物……我怎么会输给你这样的人？！”
但无论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好，她心底却是相当明白的，宝生千加仅仅凭借刚才那场随兴表演，几乎都能成为日本女子solo的顶尖人物了！深津优子向来自负天资不凡，实力超群，总以为没有人能比自己更厉害，即使她暂时及不上的人，也不过是年龄问题而已，以她的天资假日时日便能赶上。
然而，宝生千加表现出的vocal实力以及舞台控制力，早已到达她甚至无法想象的地步。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宝生千加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岁而已。
这个只比她大一岁的人，却早已在四年前得到“国民偶像”的荣誉，拥有国民级别的知名度。即使现在暂时陷入低谷，但以她的实力，不要说日本了，在世界乐坛上占有一席之地也完全不是问题。
而她，竟然因为一时冲动，得罪了这样的人……宝生千加，会怎么对付她呢？利用她在圈内的人脉打压她？向事务所施压不让她出道？……不，不需要这么麻烦，仅凭她方才的演唱，就足以将深津优子这么多年来积累起来的自信心和台风打击得体无完肤！
以后，只要深津优子开始唱歌，只要她一踏上舞台，就会回想起今天的羞辱与恐惧。诚然，羞辱与恐惧会衍生出不甘，从而鞭策她更加努力。但这种太阳与萤火虫的光辉之间的巨大差距，却让人连不甘都是一种奢侈，足以将深津优子打击得从此一蹶不振！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便本能地感到恐惧，深津优子仰望着面前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宝生千加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每一声清脆的脚步声，都像是对她心脏的无情碾压。
咔哒。
脚步声停下来。
吉他被随手扔到深津优子面前，宝生千加漫不经心地评价：“这个吉他，有点走音啊。”
这就是刚刚用手中的木吉他和嗓音作为利器，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毁掉对手的歌唱勇气的人，说出的第一句话。
无尽的屈辱。
但更多的，是绝望。
无论乐器是否走音，无论周围的人怎么喝倒彩，都能够凭借歌声挽回场面，令所有人都俯首称臣！
这样压倒性的实力差距，深津优子深知即使自己比宝生千加多练习个几十年，也是无法弥补的。
“宝、宝生前辈，”生平第一次，深津优子恭恭敬敬地说出了这个词。此刻她泪流满面，头发蓬乱，整个人狼狈不堪，但素来好强的她却毫无心思整理自己，只希望她的卑微能够求得宝生千加的原谅，“我……”
不能让宝生千加打压她……以宝生千加的实力，成为日本第一歌姬不过是时间问题，其他人必定都会在她的光芒下黯然失色。但再不起眼的星星，也总比从未有过闪耀的机会要好！
“我真的……”
深津优子跪在宝生千加的高跟鞋前，摆出土下座的姿势，额头恭恭敬敬地贴在地上。
“真的十分对不……”
咔哒。咔哒。咔哒。
在众人的灼灼注视下，高跟鞋清脆而慵懒的响声渐渐远去。宝生千加走到门口，收到黑子哲也的短信后，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又忘了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低调行事。”
“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知道了吗？”
她微抬下颔，扫视一圈，仿佛巡视领土的女王。与她目光接触的人俱是先愣一下，反应过来后，才忙不迭地点头，生怕点得慢了会惹她不高兴似的。
深津优子还趴在地上，怔怔地抬头看她。
宝生千加目光淡淡扫过，视若无睹地收回视线，转身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地离开。
那一声又一声的脆响，仿佛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深津优子的心上一样，把她的所有自负与自以为是都抽得支离破碎。
原来，是这样的……她从一开始，就不必担心宝生千加会打压自己。因为，宝生千加根本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或许对于宝生千加来说，她就像一块挡住路的小石头，随便一脚踢开后，还需要花费什么精力来对付呢？
真正的骄傲，不是耀武扬威，而是不屑一顾。
另一边，安艺祥子在心里暗暗叹息，深津优子这下子算是彻底毁掉了。她收回视线，轻拍了拍不破尚的手臂：“尚，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破尚回过神，沉声回答。
如果宝生千加拥有这样出众的天赋和实力……又为什么会在旗下优秀歌手无数，捧歌星上位已成习惯的Akatoki事务所整整四年，却还被人套上“花瓶”的名号呢？真的是因为单纯没有机会吗？又或者是因为……事务所的刻意打压呢？而这次轰动一时的黑海事件和铺天盖地的丑闻……难道背后，也有Akatoki事务所的影子吗？
这一天，在练习室发生的这一切，并没有流传出去。除了不破尚、安艺祥子以及在场的练习生外，所有人都依旧以为，宝生千加只是一个毫无建树的花瓶偶像。
然而，事实上，宝生千加绝境重生、征战艺能界，直到几十年后仍被人津津乐道的闪耀星途，就正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作者有话说第5章 ACT.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