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绛雪玄霜》司徒文绉绉

3、第3章

　　上官炜负手背立道：“你之前，为何跟踪我？”
　　“我……”周惠瑛看着上官炜，语塞。
　　“你不是不知晓？我最讨厌人跟踪我......”上官炜转身，看着语塞周惠瑛。
　　“我是怕你因梅姑娘，一时想不开所以去做傻事。所以，才跟着你……”周惠瑛看着上官炜。
　　“做傻事？呵！你放心吧！他方兆南没有死，我怎么会比他先死......”上官炜不屑一笑道：“我上官炜得不到女人，他方兆南也休想得到。呵！......”
　　“你真得这般爱梅绛雪？”周惠瑛看着不屑一笑上官炜，皱眉苦笑。
　　上官炜看着苦笑周惠瑛道：“我可以为了她去死，而你？最好别痴心妄想，这一辈子，我会接受你！......”
　　“可是，我已怀了你孩子......”周惠瑛看着上官炜，痛哭。
　　上官炜看着痛哭周惠瑛，心软道：“即便有了孩子又怎样？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我弟弟上官煌不是很喜欢你吗？你干脆顺从他意改嫁给她做上官堡夫人不就行了吗？他现下已是武林盟主，你嫁给他一生衣食无忧，畅想荣华。何必跟着我这个弑父，勾结冥岳，人人不耻，臭名远扬，为祸武林败类，去过食不果腹，颠沛流离日子。”
　　“一女不嫁二夫！我怎可改嫁他人！我知晓你这么做其实是有你苦衷，我知晓你断然不是那种人。”周惠瑛擦了擦眼泪，看着上官炜。
　　上官炜看着周惠瑛轻哼道：“哼！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人肯相信我，便连绛雪也不相信我。”
　　周惠瑛看着上官炜道：“不是，你弟弟上官煌他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还有我师兄方兆南，他也不相信，你是那种人。”
　　“呵！别跟我提方兆南！绛雪是怎么待他？他又是怎么待绛雪？......”上官炜说着，双手不禁握紧成拳头。
　　周惠瑛看着双手握紧成拳头上官炜道：“师兄，莫非喜欢人是梅姑娘，那陈姑娘呢？”难怪，师兄之前会问她，她后不后悔嫁给上官炜一席话？她当时只觉得奇怪，他怎会问她这件事？
　　“你不会到现下才知晓吧？周惠瑛？哈哈！所以，你还是改嫁嫁给我弟弟上官煌吧。”上官炜看着周惠瑛，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很苦涩。
　　“一女不嫁二夫！即便你死了，我周惠瑛今生今世也是你的人……我不会改嫁给他，我是你妻子，嫁给你一辈子妻子，我心里喜欢那个人是你，我不会嫁给你弟弟，即便他喜欢我，要娶我......”周惠瑛说着一把抱住上官炜后背，将头靠在他肩上。
　　上官炜十分厌烦，断然一把推开周惠瑛道：“你这是何苦折磨你自己，我是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喜欢你......”说罢，拂袖而去。
　　周惠瑛看着离去上官炜背影道：“炜哥，不管怎样，这辈子，我周惠瑛只爱你一人。”
　　梅绛雪走回到房中后，便无事可做。脱下鞋子，躺在檀木床上歇息。
　　突然，关着檀木门被人推开。上官煌走入房中，看着一只绿笛子正抵着他喉咙，出手梅绛雪。
　　“是你？上官炜弟弟上官煌。”梅绛雪收起抵着上官炜喉咙绿笛子，看着上官煌道：“话说你不待在上官堡做你武林盟主，这么远跑来哀牢山？找本姑娘有何事？说吧？......”
　　上官煌看着梅绛雪道：“梅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语，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我大哥上官炜。”
　　梅绛雪双手抱着胳膊肘，奇怪道：“上官炜？”
　　“不错。”上官炜看着梅绛雪道：“据我所知，我大哥为了你，不肯回上官堡。我大嫂为了我大哥，跟踪他离开上官堡，数月未归。据我派去人查探消息禀报，我大哥与我大嫂，便在这哀牢山。所以，我此次前来一来是为了找到我大哥大嫂，二来是为了方兄。”
　　梅绛雪看着上官煌疑问道：“兆南?你找他，有何事？”
　　上官煌看着梅绛雪回答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梅姑娘。当务之急，先找到我大哥大嫂要紧，恳请梅姑娘出手相助。”
　　梅绛雪手中拿着绿笛子，负手背立道：“上官炜之事，话说关本姑娘何事！不过看在你是兆南朋友份上，本姑娘姑且答应你，说吧，要本姑娘怎样帮你？......”
　　上官煌看着梅绛雪道：“很简单！恳请梅姑娘亲手写一封书信，约我大哥上官炜戌时出来一叙。到时候，梅姑娘就用这千变夜光粉一路做下记号，这千变夜光粉在夜晚能发光，我寻着千变夜光粉做下记号，就能找到梅姑娘你，还有我大哥，或者还能找到我大嫂。”
　　梅绛雪看着上官煌此刻拿出一个锦囊，放在檀木桌上放千变夜光粉，看着上官煌道：“这倒是一石二鸟之计！你倒是挺聪明呀！看来，你做了武林盟主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聪明许多了。”
　　上官煌看着梅绛雪道：“做了武林盟主，见着世面多了，历练多了，自然处理事情方式也不一样了。不过，谢谢梅姑娘，出手相助。”
　　“你不用跟本姑娘道谢！本姑娘断然肯出手相助那只是你是兆南朋友，如若要谢，应谢你朋友方兆南！”梅绛雪说着走进卧房找来毛笔、宣纸、信封。研磨，铺开纸张，握着毛笔写道：“上官炜，今日戌时后山一叙，梅绛雪。”写罢，待墨迹干了，对折整齐，放在信封内交给上官煌。
　　梅绛雪看着上官煌疑问道：“上官炜行踪诡秘，你确定上官炜看了这封书信会来找本姑娘？你怎样将书信交给上官炜？”
　　上官煌看着梅绛雪道：“这个事情，交给我手下去办就行了。我贸然现身，他定会离开哀牢山。你放心，我大哥见到你亲笔所写得书信，他一定会来。他喜欢你，恨不得立即得到你，不过，梅姑娘，我大哥为人甚机敏，你要注意别被我大哥发现......”
　　梅绛雪看着上官炜道：“看来你还真了解上官炜，不过你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不过你放心，本姑娘既然答应你之事一言为定，一定会做到。”
　　戌时，上官炜果然应约出现在后山，梅绛雪在来之前，负手背立。一路谨慎小心撒着千变夜光粉，给上官煌做记号。
　　上官炜负手背立，看着梅绛雪道：“绛雪，你约我出来有何事找我？”
　　梅绛雪看着上官炜道：“哦，没什么。话说，本姑娘约你出来，是为了兆南，不要去找他麻烦。”
　　“又是方兆南？你口口声声兆南兆南，叫着这么亲热？你明知道我讨厌方兆南！还在我面前亲口提他，你约我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上官炜转身看着梅绛雪。
　　梅绛雪看着上官炜微笑道：“不为这个？难道约你出来是看风景得呀！”还好她反应得快，不然就被上官炜发现了，话说，这个上官煌到底何时来？
　　“呵！我就知道？我倒是宁愿你约我出来看风景！”上官炜看着微笑梅绛雪。
　　梅绛雪收敛笑容，看着上官炜问撇开话题道：“呃，怎会没看见周姑娘跟着你来呀？......”
　　上官炜看着梅绛雪回答道：“惠瑛，她歇息了。”
　　“哦，原来她歇息了。”梅绛雪看着下着白雪。
　　“绛雪，我怎么觉得你今夜言行举止，奇奇怪怪？......”上官炜也看着下着白雪，不禁怀疑。
　　“哦，我言行举止奇奇怪怪？是吗？......”梅降雪回头看着上官炜道：“我怎么不觉得?......”
　　“大哥，我找了你很久了。”上官炜此时出现，看着上官煌。
　　梅绛雪看着上官煌微笑道：“哈！怎么样？本姑娘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吧。”
　　上官煌看着梅绛雪，拱手抱拳道：“有劳梅姑娘了。”
　　“上官煌，你怎会在此？哦，我明白了。绛雪，原来你约我出来？是帮我弟弟找到我。”上官炜拂袖，手指着梅绛雪道：“呵！我便知晓，你定不是真心约我出来！”
　　梅绛雪看着上官炜道：“本姑娘本讨厌你！岂会真心约你出来？呵！”说罢，不屑看了一眼上官炜，拿着绿笛子，离去。
　　“梅绛雪，你给我站住，不准走……”上官炜看着离开梅绛雪，走过去想阻止梅绛雪离开。上官煌挡在上官炜身前，看着上官炜道：“大哥，你究竟要任性闹到何时？人家梅姑娘不喜欢你，你又何苦强逼着人家梅姑娘喜欢你呢？强扭得瓜不甜！大哥，你是已有妻室之人，大嫂她现在怀着身孕，你忍心看着大嫂她为了你风餐露宿，食不果腹，颠沛流离过日子吗？照顾大嫂是你责任，你这样做，难道要让过世二叔死不瞑目吗？大哥，听我一句劝，跟我回上官堡吧……”
　　“你住口！别拿我爹来压我！你跟惠瑛之间事？你以为我不知晓！哼！......”上官炜拂袖，负手背立。
　　上官煌看着负手背立上官炜道：“我跟大嫂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说，污辱我跟大嫂之间清白.....”
　　“哼！我难道没有说错吗？你以前在上官堡时候，平时就跟惠瑛眉来眼去。有一次，我还亲眼看见惠瑛亲手抱着你，靠在你肩头哭泣。这还不叫逾规越矩？你还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呵！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在我头上，你当我上官炜是傻子吗？......”上官炜转身看着上官煌。
　　上官煌看着上官炜道：“不管怎么说？你始终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解释？总之，我跟大嫂之间清清白白，清者自清。”
　　周惠瑛走到两人之间，看着上官煌、上官炜道：“二弟说得没错，若你不相信我跟二弟之间清白！解释又有何用！......”
　　“惠瑛，你怎会来此？你不是歇息了吗？怎么，你又跟踪我？......”上官炜看着周惠瑛，皱眉。
　　周惠瑛看着皱眉上官炜道：“这次，我没有跟踪你。是因为这雪地上千变夜光粉在黑夜里发光，甚是奇怪，所以，看着这千变夜光粉一路走到此地，不曾想，你与二弟也在此地......”
　　“岂有此理！说？是不是你让梅绛雪写书信，让她约我出来？让你手下乔装成樵夫，跟我送信？之后你又让梅绛雪撒这千变夜光粉做记号，以便找到我。你为何要这么做？......”上官炜说着皱眉生气，双手握紧成拳头，看着上官煌。
　　“是又怎么样？......”上官煌看着双手握紧成拳头上官炜，大哥这是要出手打他吗？
　　“你该打。”上官炜说着提起上官煌衣领，狠狠一拳揍向上官煌胸口。
　　“你们是兄弟，不要动手......”周惠瑛挡在上官煌身前。
　　“动手便动手，我难道还怕你不成......”上官煌抚胸站在周惠瑛身后，看着发怒上官炜。
　　“惠瑛，你让开......”上官炜生气看着周惠瑛。
　　周惠瑛看着生气上官炜断然道：“我不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与二弟，手足相残，而坐视不管！”
　　上官煌站在周惠瑛身后，看着周惠瑛道：“大嫂，你让开，他既然要动手，那么我便陪他打，看谁厉害！”
　　“我不让……”周惠瑛摇头。
　　“你快让开……”上官炜运起内力，一把推开周惠瑛，周惠瑛一个趔趄，一脚踩滑，摔倒在雪地上。周惠瑛皱眉捂着肚子，下身流血，一大团血迹，流在雪地上。
　　“惠瑛，你怎么了？”上官炜赶紧走过去，抱着周惠瑛。
　　“你们别再打了……”周惠瑛当下面色苍白，看了一眼上官炜，视觉越来越模糊，眼前一片漆黑，当场昏迷了过去……
　　上官炜看着昏迷周惠瑛，惊慌失措道：“惠瑛，你怎么呢？你不要吓我啊？惠瑛，你快醒醒啊……惠瑛……”
　　上官煌看着昏迷周惠瑛道：“大哥……大嫂她，看起来像是动了胎气……”
　　“你说什么？惠瑛，她竟然动了胎气……那孩子，孩子……”上官炜抱着周惠瑛一时慌了神……
　　上官煌看着一时慌了神上官炜道：“大哥，当务之急，最重要是赶紧找到大夫，救治大嫂，还有大嫂肚子里孩子……大哥，你抱着大嫂去赶紧找方兄，我现下下山去找人，备马车……”
　　上官炜看着上官煌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