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绛雪玄霜》司徒文绉绉

2、第2章

　　“这个傻丫头，原来她是留书出走了。”方兆南看完手中书信，看着梅绛雪。
　　梅绛雪看着方兆南，问道：“你要去找她吗？”
　　“若要去找她，那我们之间恩断义绝，便像这缕头发。”梅绛雪说着拿起檀木书架上一把剪刀，搂过肩后披着一缕头发，拿起剪刀一剪剪断，将剪断头发放在檀木书桌上。
　　“我……”方兆南看着梅绛雪，皱眉凝思，犹豫不决。他答应过过世陈前辈、罗前辈要照顾她们姐妹俩，如今她们姐妹俩都因他而翻脸。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她们姐妹俩，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等你三日，三日后，不管决定如何，你给个答复。”梅绛雪转身，拿着绿笛子离开。
　　方兆南看着离开梅绛雪那一袭白衣背影消失，关上檀木门，坐在檀木凳上，皱眉凝思。
　　梅绛雪拿着绿笛子走到聂小凤墓前，看着青石板墓碑上雕刻着“聂小凤之墓”这五个字，回忆往事。当年，娘曾说过，她跟兆南之间不会有结果，逼着她忘了兆南，甚至隐痛，打掉了他跟她之间唯一骨肉。如今，她还是情关难过，执迷不悟。再这样下去，她、妹妹、兆南，三人都会很痛苦。与其这样，不如做个了断。她看着天空中下起着雪，拿着绿笛子吹起“寒梅牵魂萧”。只听，笛声清冷，悠扬悦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整个哀牢山头。
　　上官炜走到梅绛雪身后，看着吹着绿笛子，闻着梅绛雪身上散发着一股清幽淡雅香味，道：“这三年来，你心里还是没有忘了方兆南，每当想他时，你便吹起你绿笛子，他从来都不知晓你待他用情之深，可他一点都不了解你，他心里只有你妹妹陈玄霜，他竟待你这么冷酷无情，你又何苦对他念念不忘，折磨你自己。我待你痴心一片，你对我却是冷漠对待。”
　　梅绛雪停下，转身看着上官炜道：“周惠瑛对你痴心一片，一往情深。你为何不爱她呢？”
　　上官炜看着下着白雪道：“惠瑛，她虽是我妻子，可我不爱她。我很清楚，我喜欢那人是你，梅绛雪，即便要我为你去死，我也愿意。”
　　梅绛雪看着白雪道：“这些话这三年来，本姑娘话说都听腻了，话说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上官炜看着梅绛雪再道：“绛雪，我是真心喜欢你。”
　　“你喜欢本姑娘，这个，本姑娘知道。可惜，本姑娘跟你之间没有缘分，便像你跟周惠瑛之间一样得感觉。所以，你还是忘了本姑娘吧。不过，你不要多事去找方兆南。你这样做，只会让本姑娘觉得恶心，更讨厌你。哼！......”梅绛雪不屑看了一眼上官炜，冷漠离去。
　　上官炜看着离开梅绛雪，双手握紧成拳头。
　　梅绛雪走回所住房间，推开关着檀木门。走进房间，关上檀木门，提起檀木桌上放着一个白瓷茶壶，拿起一个白瓷杯，倒了一杯水喝。凝思想着，三日后结果，兆南究竟是选她？还是妹妹陈玄霜？坐着天亮，一夜未睡。
　　辰时，梅绛雪打开檀木门，走出房间。顿觉肚子饿了，一个人走向厨房。找来火折子，点燃树枝生火，在厨房忙活着做饭。熬了一锅稀粥，做了几个馒头、素包。拿起一个木瓢，舀了些水倒在锅里，拿起一个竹笼屉，开始蒸馒头。
　　半时辰后，稀粥、馒头、素包都熟了。梅绛雪将白瓷碗盛着稀粥、馒头、素包放在檀木托盘上，端着走回房里，檀木门被人推开，方兆南坐着檀木凳上，似乎在等她。
　　梅绛雪将手中端着檀木托盘，放到檀木桌上，看着方兆南道：“兆南，你肚子饿不饿？我方才做好了稀粥、馒头、素包，要不你也吃点吧，我去拿一副碗筷。”
　　方兆南看着梅绛雪，点头道：“嗯。”
　　梅绛雪快速走回厨房，拿起木瓢舀了一勺稀粥，将白瓷碗盛满，拿起一双筷子，端着白瓷碗走回房中，放在檀木桌上。看着坐着方兆南道：“这稀粥、馒头、素包，都是半个时辰前才做得，趁热赶紧吃吧。”
　　方兆南拿起筷子，看着梅绛雪，疑问道：“你一夜没睡？”
　　梅绛雪拿起筷子，看着方兆南，疑问道：“你也一夜没睡？”
　　方兆南道：“我睡不着。”
　　梅绛雪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馒头吃着道：“我不是说过吗？我等你三日，三日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你用不着内疚，你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我，快吃吧。”即便她心痛。
　　方兆南看着她吃着馒头，夹起一个包子吃着。
　　半时辰，梅绛雪收拾碗筷盘子，去厨房洗碗。方兆南走到陈玄霜所住房中，看着桌上玄霜平日抄录医书，回忆他和玄霜在一起开心日子。
　　玄霜帮他梳头，玄霜帮他洗衣，做饭，缝补衣裳，与他一起练剑，度过每一日开心快乐日子，他甚是怀念。转念又想，他与梅绛雪在一起日子，其实也挺快乐。他与她喝酒，她古灵精怪逗他，她调皮笑。一个温柔，一个古灵精怪，他真得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上官炜走到门口，看着方兆南道：“方兆南，你跟我出来。别让绛雪知道。”
　　方兆南看着上官伟道：“上官兄，你怎么也在这？你之前不是回上官堡了吗？”
　　上官炜皱眉看着方兆南道：“哼！少废话，有事我们外边说。”
　　方兆南走出房间，关上檀木门，看着上官炜道：“好，我跟你出去。”
　　上官炜带着方兆南走到聂小凤墓前，冲口道：“你为何这般待绛雪？你难道不知晓绛雪她很喜欢你，待你一心一意，一往情深吗？当年，她为了你阻止聂小凤杀你，身受重伤。隐痛打掉你跟她之间孩子，你知晓她当时感觉吗？我告诉你，生不如死。还有你知晓这三年她是怎么过得吗？买酒买醉......”
　　“她怀了我的孩子？她为何不告诉我？”方兆南不禁皱眉，凝思。
　　“哼！我怎会知晓？你当时正与我爹，三帮四派，商讨如何对付聂小凤，哪有时间管这档子闲事！......”
　　上官炜拂袖看着下着白雪。
　　“既然如此，上官兄，你怎会知晓这件事？......”方兆南也看着白雪。
　　“其实这件事，我本不知，要不是聂小凤二徒弟蒲红萼一时多嘴说出这个秘密，我根本不知晓绛雪她竟然待你竟然用情如此之深......”上官炜看着方兆南。
　　“既然如此，上官兄，你为何要将此事告诉我？......”方兆南看着上官炜。
　　“我本喜欢绛雪，我不想看着她为了你，心碎难过，方兆南，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爱绛雪不比你少......”说罢，他提起方兆南衣领，狠狠一拳揍向方兆南右脸颊......
　　“住手，炜哥……你如果要打师兄，那就打我好了。”周惠瑛走过来，挡在方兆南身前。
　　“惠瑛，你怎会此？......”上官炜收拳，看着挡在方兆南身前周惠瑛。
　　“我……”周惠瑛看着上官炜，一时语塞。
　　“你跟踪我......”上官炜看了一眼周惠瑛，生气离去。
　　周惠瑛看了一眼，生气离去上官炜背影，看着被打方兆南道：“师兄，你没事吧。”
　　方兆南看着周惠瑛道：“我没事。不过，你怎么来呢？......”
　　周惠瑛看着方兆南道：“我是看着炜哥，他心里放不下梅姑娘，怕他去做傻事，所以就跟着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方兆南看着周惠瑛道：“师妹，师兄可问你一件事吗？......”
　　“何事？......”周惠瑛此刻奇怪看着方兆南。
　　“你嫁给上官兄有没有觉得后悔？......”方兆南看着周惠瑛。
　　“我不后悔，他不喜欢我可以，我可以慢慢等，等到他有一天回心转意，等到他一心一意接受我......”周惠瑛看着下着白雪。
　　“可是，上官煌他也喜欢你......”方兆南看着此刻下着白雪，飘落到草丛中。
　　“其实我不知晓，该怎么去面对上官煌......”周惠瑛不禁蹙眉，凝思。
　　“看来，我们师兄妹都是为情所困之人......”方兆南看着下着白雪，凝思。
　　“哈！原来你们两个在此。”梅绛雪手中拿着绿笛子走到方兆南身边，掩唇微笑。
　　方兆南看着掩唇微笑梅绛雪，疑问道：“绛雪，你怎会在此？话说之前，你不是去厨房洗碗了吗？”
　　梅绛雪收敛笑容，看着方兆南道：“之前，我是去厨房洗碗了。不过后来，我洗完碗回来，便看着你跟着上官炜走了，便跟着来了。”
　　“这么说来，你听到我跟上官兄之前所说话了？”方兆南看着梅绛雪。
　　梅绛雪看着方兆南道：“是呀，不但如此，我还看着上官炜出手打你，我本出手阻止上官炜打你，却看见周姑娘为了你，挡在你身前。”
　　方兆南看着梅绛雪再道：“这么说来，我之前跟师妹所说话你也听到了？......”
　　“是呀。”梅绛雪看着方兆南，点头。
　　周惠瑛看了一眼方兆南、梅绛雪抱拳告辞道：“梅姑娘，师兄，话说我还有些事要办，便不陪你们聊了，失陪了......”说罢，转身离去。
　　方兆南看着离去周惠瑛背影，看着梅绛雪道：“我们回去吧。”
　　梅绛雪看着方兆南道：“好。”
　　方兆南走回陈玄霜所住房中，看着壁上陈玄霜画像：“玄霜，你知晓吗？你姐姐绛雪她当年怀了我孩子，我至今才知晓，我真对不起她，我若选择了她，我又对不起你，老天爷，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她们姐妹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