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绛雪玄霜》司徒文绉绉

1、 第1章

　　聂小凤死后，一切恩怨已了。梅绛雪留书出走哀牢山。孤身一人闯荡江湖。
　　方兆南带着陈玄霜隐居，虽然他对梅绛雪念念难忘。但一生一世照顾玄霜是他责任。
　　陈玄霜知道方大哥对姐姐梅绛雪仍旧念念难忘，但他答应过义父，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梅绛雪离开哀牢山后，心里放不下方兆南，相思之苦折磨心扉。每思及此，买酒买醉。
　　三年后，梅绛雪回到哀牢山给娘亲聂小凤上坟。
　　想起当年自己身受重伤，娘亲聂小凤冷酷绝情。她心里就心寒。不过，她也是个可怜女人！她纵然冷酷绝情，可她毕竟是她亲娘。这是她，以及妹妹陈玄霜，无法改变事实。
　　思及此，她想起妹妹陈玄霜以及方兆南，三年未见，不知道过得可好。
　　陈玄霜放下手中提着竹篮，竹篮内放着一盘苹果，一个盐水黄鸡，纸钱香蜡烛，
　　看着梅绛雪道：“姐姐。”
　　梅绛雪转身看着陈玄霜道：“玄霜。”
　　“姐姐，今日是娘祭日，我就知晓姐姐，你会回来。”陈玄霜看着梅绛雪。
　　“哈，你倒是猜得不错嘛。”梅绛雪看着陈玄霜微笑。
　　陈玄霜看着梅绛雪微笑。
　　方兆南从树林里走出，看着谈笑中两人，不禁轻唤道：“绛雪……”
　　“兆南……”梅绛雪收敛笑容，看着面容憔悴的方兆南。
　　“哦，对了。之前我忘了拿酒，我现下回去把酒拿来。”陈玄霜看着一双饱含深情眼眸看着梅绛雪方兆南，心里很是难受。他得方大哥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方兆南转眸看着陈玄霜道：“好吧。”
　　“嗯。”陈玄霜点头，看着梅绛雪道：“姐姐，你与方大哥三年未见，你们有话且先慢慢聊。”
　　梅绛雪点头道：“嗯。”
　　陈玄霜一边生气方兆南情难自控，一边往前走去。
　　梅绛雪看着走远陈玄霜道：“看来她是吃醋了，你为何不去追她。”
　　方兆南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梅绛雪道：“你别担心，玄霜她脾气如此。况且，我有话跟你说，是关于我们之间之事……”
　　梅绛雪奇怪着看着方兆南道：“是我们之间之事，何事？”
　　方兆南看着梅绛雪道：“此地是你娘坟地……说话不方便，我们去那边说，如何？”方兆南指着一处草丛。
　　梅绛雪道：“好。”
　　梅绛雪跟着方兆南走到草丛，席地坐下。
　　“其实，我是想问……当年，我与你喝醉酒。我想知道，那夜我醉了，我究竟对你，有没有做何对不起你之事？”
　　“就这件事……为何突然问这个？其实，我们早已是夫妻了……”
　　“夫妻……我，我真对你做了那种事……我……”方兆南凝思。
　　梅绛雪看着方兆南道：“你无须自责，其实这件事是我心甘情愿……我不会不怪你。”
　　方兆南看着梅绛雪道：“那么当年，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梅绛雪看着方兆南，语塞。
　　“是因玄霜？是吗？”方兆南看着梅绛雪，伸手抚摸她脸颊。
　　“嗯，她毕竟是我亲妹妹。”梅绛雪任他抚摸着她脸颊。
　　“可是玄霜，她不知晓你和我已然……”方兆南停下，看着梅绛雪。
　　“只要她能快乐，我无所谓……”梅绛雪苦笑。
　　“其实，我心底喜欢那人是你。你知晓吗？”方兆南看着梅绛雪苦笑，一把将梅绛雪拉进自己怀中，紧紧将她抱住。
　　梅绛雪被他这样抱着，略微挣扎道：“我知晓，可是我……”。
　　“别动……就让我静静抱你一会儿，听我说说心里话，行吗？”方兆南抱着梅绛雪，鼻尖嗅着梅绛雪发间一股清幽淡雅香味。
　　“嗯。”梅绛雪任方兆南抱着，头靠在方兆南的肩头，闭眼。乖乖做个聆听者，听方兆南讲述他心底话。
　　“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是你，还是玄霜？一个对我痴心一片，一个对我情深意重。一个细心体贴，一个为了我身受重伤，你们俩待我很好。而我对你们俩却是两种不同爱方式。我喜欢玄霜是那种承诺过爱，我喜欢你是心底谋生爱。伤害了玄霜我会内疚，伤害了你我会难受……直到那一次，你为了我让我赢，为了我身受重伤。我才知道，原来失去你，我这辈子，都会很痛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方兆南看着靠在他肩头，闭眼梅绛雪。
　　“可是，你以前答应过她义父陈天相，要照顾她一辈子……”梅绛雪睁开眼睛，看着方兆南。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能不伤害玄霜，玄霜个性很直率。如若我告诉她，我喜欢那人是你。我想娶你为妻，我想永远与你在一起，她会因我而去做傻事。”方兆南抱着梅绛雪，不禁凝思。
　　“我不想伤害她，她终究是我亲妹妹。凡事顺其自然就好，我们不去想这个。你三年没听我吹曲子，想不想听啦？”梅降雪微笑看着方兆南。
　　“好啊。”方兆南放开梅绛雪。
　　梅绛雪站起，拿起放在草丛上绿笛子，吹起那首聂小凤教她“寒梅牵魂萧”，只见，天空中下起了雪，飘落草丛中。
　　“好美的雪，好动听的曲子，好一对情深意重的璧人……”陈玄霜走到草丛中，看着方兆南梅绛雪。
　　“妹妹。”梅绛雪停下吹笛。
　　“住口……你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个姐姐。”陈玄霜满脸怨恨看着梅绛雪。
　　“玄霜……”方兆南走到陈玄霜身旁。
　　“方大哥，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可以骗我。”原来他心里一直喜欢，在意那个人是梅绛雪，当初他明明答应过义父陈天相，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一辈子。他怎么可以跟梅绛雪做那件事？……为何会是这样？为何？……
　　“玄霜，我……”方兆南被陈玄霜说中心事，走到陈玄霜身边。握起陈玄霜一双手，看着陈玄霜，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陈玄霜一把挣脱开方兆南手，道：“你不要碰我！我不会再相信你，我陈玄霜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还有你梅绛雪，连你也骗我！……”陈玄霜说完，提起裙摆，哭着头也不回一路跑着离开。
　　“玄霜，玄霜……”方兆南看着陈玄霜哭着不知道要跑去哪里，担心她会做傻事。当下看了一眼梅绛雪，也跟着追去。
　　梅绛雪看着天空中下着白雪，怅然若失道：“一个是我爱所爱之人，一个是我亲妹妹，没有兆南，我生不如死……老天爷，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玄霜、玄霜、玄霜……”方兆南找过这座山，又去那座山，找过山洞。所有玄霜平常可能会去的地方，他都去找过了，就是没见着陈玄霜半点儿踪影。玄霜你究竟是去了哪里呀！他答应过陈前辈，还有罗前辈，会好好照顾她，如果她出事。将来，他如何向陈前辈、罗前辈交代。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他会内疚一辈子。不行，即便是被冻死，他也要找到玄霜。
　　“玄霜、玄霜、玄霜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方兆南踩着雪地一路找寻。
　　“方兆南，你何要骗我、骗我……可恶！去死！死方兆南臭方兆南混蛋方兆南！去死！去死！……”陈玄霜回到房中，打算握起毛笔，想写封书信，留书出走。可想起看着备好纸，想起方兆南欺骗她，便来气。
　　“去死！去死！……方兆南去死！”写了又扔写了又扔，直到屋子满地纸张，她才停下。将头靠在檀木桌上哭泣。
　　“绛雪，你找到玄霜了吗？”天黑了，方兆南找了陈玄霜整整一天了，都了无音讯，失落看着梅绛雪道：“没有。”
　　“ 你先吃点东西，你不吃不喝找了她一日了。”梅绛雪看着方兆南，将手中提着一个竹篮放下。
　　“我没有胃口。”方兆南看了一眼饭菜，看着平静如常梅绛雪。
　　“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她安危。”方兆南冲口说道。
　　“你真这么关心她？在乎她……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找她吧！……”梅绛雪生气，转身。
　　“我……”方兆南看着转过身梅绛雪。
　　“我只是担心她安危，你别生气。”方兆南走到梅绛雪身边，看着梅绛雪。
　　“ 放心吧！她没有事。她呀，只是留书出走了。”梅绛雪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
　　“书信……”方兆南伸手接过梅绛雪手中拿着那封书信，拆开用蜡封着信封，拿出折叠整整齐齐宣纸，打开细看。
　　“方大哥，谢谢你。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有时，很小气很任性。你一个大男人，老是这么迁就于我，我以前总是担心你没人照顾。不过，现下，有姐姐梅绛雪陪着你，我也就放心了。祝你和姐姐幸福，陈玄霜……”
　　“你怎么知晓，玄霜她留书出走了？”方兆南好奇看着梅绛雪。
　　“哈！你真笨啊！我去过她房中呀......”梅绛雪看着一脸好奇方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