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绛雪玄霜》司徒文绉绉

10、第10章

　　太原上官堡近日事务繁忙，一是各门派弟子以及江湖中人隐世门派高人，接帖子悉数赶往上官堡，二是上官堡酒席盛宴，各派门派弟子以及江湖中人隐世门派高人不远赶往上官堡，自然是要好吃好喝住上一段日子，三是堡内弟子近日自然活计自然比平日里忙活很多，四是各派门派掌门所带来弟子查帖，五是新人武林盟主上官煌，每日从辰时到戌时，接待招呼各派掌门安排酒宴住处，他与管家陶悟祥，忙得从白日到黑夜，六是上官煌成亲对象，各派掌门都想趁此机会，把自己女儿嫁给他，偏偏他对待此事是个不上心不善言辞的人，说得不好因此得罪那派掌门，赞成呢，他心底惦记着大嫂周慧瑛，所以每当各派掌门向他提及此事，他身边还好有个能言会道管家陶悟祥帮他圆场，推脱事务繁杂，无暇顾及儿女亲事等等......总把人家哄得乐呵呵，纷纷夸赞新任武林盟主上官煌身边还有个能言会道“诸葛亮”，人才济济。
　　不过，他确实也该好好打赏打赏这个陶悟祥。自从一年前，他救了他，他加入上官堡做管家，一直做事兢兢业业，忠心不二，对待堡内兄弟，情同手足。因此，堡内兄弟很是敬重他。
　　他看着此刻站在人群中忙碌一身青衣书生陶悟祥，走过去，伸出右手轻拍了他一下肩头道：“悟祥，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待会儿去账房领五两银子吧，就算这几日，我打赏你的。”
　　陶悟祥听闻此言，回头看着此刻站在他身边堡主，客气道：“盟主，说哪儿话，盟主救了属下一条命，就算要属下此刻为盟主抛头颅洒热血，不惜牺牲属下这条命，属下也愿意。属下对盟主很是敬佩，这是属下应该做。不过，那五百两，便免了吧，属下无须打赏，堡内其他兄弟，这些日子其实也很辛苦，属下愿与盟主众兄弟同甘共苦，请盟主收回成命。”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说罢，他走回客厅主位一张镂空雕花紫檀檀木椅坐下。
　　陶悟祥看着此刻走回客厅坐下堡主道：“谢盟主。”
　　上官煌此刻坐着，左手端起旁边摆放着一杯白瓷兰花茶盏，右手揭开白瓷兰花盖子，喝了一口茶杯里的碧螺春，右手端着将白瓷兰花茶盏放回原处。看着从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各门派掌门弟子，叹了一口气，唉！武林盟主还真是不好做。
　　其实，这些日子，他这个武林盟主也只是接待江湖上颇有盛名门派掌门人，比如武当、峨眉、少林、青城派、南海派、昆仑派，以及四川唐门，三帮四派掌门而已，没有想到是这一次揭帖赶来得人会有这么多，有些他都未曾听闻。
　　此时，一名灰色布袍，右手中一把金玄双环，一脸虬髯大胡子，光头汉子操着粗嗓门骂道：“老子，无门也无派，老子自然是接到帖子来参加武林大会，你一个文绉绉破书生在此嚷嚷啰嗦什么，快给老子安排住处，酒宴，要不然当心老子金玄双钩钩了心窝子。哼！”
　　此人好生无礼！他陶悟祥虽说是一名文弱书生，但也容不得此人无礼辱骂！他看着这个光头汉子道：“上官堡虽以礼待客，但也容不得一个疯子如此这般无礼取闹，来人，将这个疯子赶出上官堡。”
　　“他娘的！好大胆子！叫老子走，叫你家盟主出来，你家堡盟主叫老子走，老子立刻马上就走，片刻都不留，哼！就你这虾兵蟹将，老子闯荡江湖多年，什么大侠大风大浪没见过？老子还怕了不成！哼！”说罢，拿起手中玄金双钩看着此刻听命出现四名穿着青色衣裳，拿着剑摆起阵势招架的家丁。
　　“住手。”上官煌看着此刻摆开阵势招架，就要动起手两对人马，起身走到陶悟祥身边，看着陶悟祥问道：“怎么回事？”
　　陶悟祥拱手恭敬小声道：“禀盟主，这疯子在此出言不逊无礼撒泼辱及属下，属下这是让几位兄弟把他轰出去。”
　　“轰出去？”上官煌听闻此言，不禁顿觉疑惑，这个陶悟祥，平时肚量不是挺宽大的，为何今日这般单单容不下这光头汉子？他看着陶悟祥小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悟祥，你又何必......”
　　听闻此言，陶悟祥明白他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忍着气低声道：“是。”退下站在上官煌身后。
　　此刻，那光头汉子着着陶悟祥退下，又破口大骂道：“呸！他娘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家盟主没发话，你倒是自作主张来！本爷若是你主子，早就把你这狗腿子一掌给打死！哼！”陶悟祥听着此刻那疯子骂声，看着上官煌，不服气小声道：“盟主，你听听，这是......”
　　他听着陶悟祥的话，小声对陶悟祥道：“行了，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交给本盟主来处置。”说罢，走到那光头和尚对面站立，道：“这位英雄，鄙人对下人一时疏于管教，口去不逊，还请英雄看在鄙人薄面上，请勿介怀，鄙人再此赔礼了。”说罢，举起双手作辑赔礼。
　　光头汉子看着此刻走来一名身穿月白长袍，玉冠束发，长相俊俏，举手抱拳向他赔礼的少年，当下咽下火气道：“这还差不多，总算有一个能说话的，不过老子肚子饿了，这个上官堡，可有饭菜可吃？酒水可喝？住宿可住？”
　　他看着那光头汉子道：“自然是有，来人，将这位英雄请去英雄阁酒宴好词好喝招待，不可怠慢。”说罢，举起双手拍了两下，之前那四名青衣家丁收起兵器，四人一同听命，向上官煌跪下恭敬回答道：“是，盟主。”说罢，四人起身看着光头汉子，一中一位举手做了一个请手势，看着光头汉子道：“这位英雄，请。”
　　光头汉子看着，当下答应道：“好。”随着四人一同走出至交殿，去“英雄阁酒宴”。
　　上官煌看着此刻离开关头汉子背影，回头看着站在他身后陶悟祥道：“你呀你......”他不知道此刻该怎么说陶悟祥。
　　陶悟祥此刻向他跪下道：“属下给盟主添麻烦了，请盟主处罚属下。”
　　上官煌看着此刻跪地请罪陶悟祥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下次断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陶悟祥看着他恭敬道：“是，盟主。”说罢，起身，沉默站在他身边。
　　“哈，上官煌，我们又见面了。”此刻，梅绛雪身穿一身素裙，右手握着绿笛子，掩唇而笑走进至交殿道：“没想到，你身旁这位，脾气倒是挺好，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依本姑娘看了，你身边这位虽有才，但却小肚鸡肠。”
　　上官煌看着此刻出现梅绛雪，不解道：“梅姑娘，你怎么也这么认为？”
　　“因为本姑娘看得出来。”说罢，走进至交殿下首右侧位子坐下。
　　“还有我俩。”此刻，南怪巫崎与北怪毕有二人一袭灰色布袍走进至交殿，站在上官煌身旁。
　　南怪巫崎看着伸出右手捋着花白细长胡须道：“因为一个男人若是太小气了，那也没意思，虽然那光头汉子出口骂人倒是无礼，可是就为了这点芝麻点儿事承受不住气，唉......”
　　说罢，看了一眼站在上官煌身后青衣书生陶悟祥，走到梅绛雪身旁位子坐下，北怪毕有也走过去，坐在南怪巫崎身旁边位子坐下。
　　上官煌看着他们三人坐下，也走回上首主位坐下，看着他们三人道：“你们三位能来，可真是稀客，不过，你们怎会前来此处？”
　　梅绛雪看着此刻坐在上首主位上官煌道：“自然是来参加这个武林大会，顺便听听江湖上有关各门派弟子被杀之事，是否与本姑娘两位师姐有关。”
　　“哈，上官煌，上次夸你聪明，你怎么又变笨了？”说罢，梅绛雪举起左手掩唇，又是一笑。
　　上官煌看着此刻掩唇一笑梅绛雪道：“梅姑娘，你别取笑我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们怎么会来？还有你之前不是跟方兄一起在哀牢山吗？话说方兄他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前来？”
　　此刻，梅绛雪听到上官煌提及方兆南，上官煌看着她突然收敛笑容，沉默不语。
　　“哎呀，上官煌，你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南怪巫崎看着上官煌叹了一口气再道：“我徒弟他去找陈丫头，如今下落不明，梅丫头也在找他。”
　　上官煌此刻听说方兆南下落不明，当下面露震惊之色，看着此刻沉默不语梅绛雪道：“梅姑娘，方兄下落不明这么大件事，你怎么不写封书信告诉我？我也好派人帮你去找啊，方兄是我大嫂师兄，与我大嫂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对我们上官堡有恩，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这般客气干啥，看来你根本没有把我上官煌当朋友。”梅绛雪看着上官煌道：“我?”
　　南怪巫崎看着上官煌再道：“唉，话说你俩就别啰嗦了，上官煌，赶快派人去找啊。?”本来，他还怎么打算向上官煌提起此事？没想到这上官煌自个倒是提及此事，嘿嘿，省了他老头儿一番口舌。
　　上官煌此刻看着南怪巫崎再道：“这，南怪前辈，当下派人去找，有点不妥吧，此事还是待武林大会后，再议吧。”
　　“为何？我说上官煌，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呢？你当下派些人去找，不就行了吗？反正，你上官堡耳目遍布天下，要找个人那还不容易？我们能找得到，那还来找你吗？我看啊，你小子是不情愿帮忙？哼！”说罢，南怪巫崎不禁皱眉，生气叹了一口气。
　　上官煌看着当下生气叹气南怪巫崎解释道：“南怪前辈，不是我不肯帮这个忙，实在是我现下抽不开身啊，方兄是我故友，他如今下落不明，我也很着急担忧啊，只是，江湖上接连发生各门派大弟子被杀之事，我身为武林盟主，必须得给各派掌门有个交代呀啊......我也知晓方兄是你徒弟，我知晓他如今下落不明，你很担心，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南怪前辈我也有我为难之处啊......南怪前辈你要理解我啊，我不能对不起我过世二叔啊.....你要理解啊......”说罢，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北怪毕有。
　　梅绛雪听闻此言，当即举起握着绿笛子右手，不禁掩唇而笑道：“哈，上官煌，没想到你也有讲这般掏心掏肺话，你现下身份可是武林盟主，当心别人笑话你，哈哈。”
　　上官煌看着梅绛雪道：“呃，我......”
　　此刻，却见一直沉默不语北怪毕有看着梅绛雪，出来打圆场道：“好了，梅丫头，你也别笑话上官煌了，上官煌毕竟是武林盟主。”
　　梅绛雪收敛起笑容，看着北怪毕有正儿八经道：“是呀，北怪前辈。”
　　南怪巫崎看着上官煌道：“既然如此，我老头儿便听你的，待武林大会后，再去找我徒弟方兆南下落。不过，话说我现下肚子饿了，你这堡里可有可吃的？”
　　“有，自然是有。”说罢，看着此刻站在他身边沉默不语陶悟祥耳语道：“陶悟，你带他们三位去英雄阁酒宴贵宾席位坐着，好吃好喝招待，切记不得怠慢他们三位，他们是本盟主姑友，要不然唯你是问！......”
　　此刻，南怪巫崎看着上官煌言行举止，心中暗忖，这上官煌究竟与这个青衣书生，究竟在嘀嘀咕咕什么？什么是他们三人不能听得，还用耳语，奇奇怪怪的！
　　陶悟祥领命，举手做了一个“请”手势道：“三位贵客，请随我来。”
　　南怪巫崎看着青衣书生道：“走就走。”说罢，第一个起身站立走出至交殿，梅绛雪第二个起身站立走出至交殿，北怪毕有第三个起身站立走出至交殿。
　　陶悟祥走在最后道：“属下去去就来。”说罢，走出至交殿，留下上官煌一个人坐着。
　　四人走出至交殿后，陶悟祥走在前头带路，梅绛雪右手握着绿笛子双手抱着胳膊肘走在南怪巫崎左边，南怪巫崎走在中间，北怪毕有走在南怪巫崎右边，三人看着当下走在庭院走廊，看着庭院墙角处种植树棵盛开腊梅，南怪巫崎闻着腊梅香，当下不禁感叹真香啊。
　　梅绛雪不喜花花草草，对这腊梅再香没感觉。
　　北怪毕有看着这开满庭院腊梅，只是觉得香是香，不过这腊梅也太普通了。
　　陶悟祥带着三人走过曲曲折折走廊，又绕过亭台水榭，在走过一座阁楼，然后走过阁楼后竹林，走到一扇古色古香镂空雕花紫檀木门前停驻，门上挂着一块匾，匾是用紫檀木所制，上面雕刻着篆书烫金“英雄阁”三个字。此刻，守候在紫檀木门两个家丁见到陶悟祥，分别走过来恭敬低头异口同声道：“总管。”
　　陶悟祥看着两人道：“把门打开。”
　　两名家丁恭敬道：“是，总管。”
　　两名家丁轻轻打开关着紫檀木门，陶悟祥带着三人走进“英雄阁”。南怪巫崎鼻子很灵，当下就闻出这英雄阁有叫花鸡味道，当下高兴，哈哈，看来今儿个他可以饱餐一顿了。
　　梅绛雪看着席位上坐着各门派掌门弟子江湖人士，有喝着酒，有品茶闲聊，有吃着饭菜，倒也热闹，只是，她现下到是觉得孤零零。
　　北怪毕有看着这些各门派掌门弟子江湖人士，觉得还是他是以前追随魔教教主聂星邪酒宴热闹。
　　陶悟祥带着三人走进正中间右首席位坐下，席位上紫檀大圆桌上铺着一张淡青色锦缎桌布，布上摆满了准备好各色酒菜，水果等，南怪巫崎走入席位上的一张铺着淡青色锦缎紫檀木椅上坐下，梅绛雪也走过去，在南怪巫崎右边坐下，北怪毕有也走过去，在南怪巫崎左边坐下。
　　陶悟祥看着三人坐下，走到英雄阁屏风后，嘱咐三名丫鬟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他走到三人桌前，作辑告辞离开英雄阁，回禀盟主上官煌。
　　南怪巫崎看着离开陶悟祥，总觉得怪怪的，他们三人且不是不拘于繁文礼节江湖中人，为何偏偏要派三个如花似玉丫鬟伺候，他吃着鸡腿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这陶悟祥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他看着站在他身边其中一个身穿橘色衣裳，手中拿着一个酒壶丫鬟道：“这位姑娘，你不用这般伺候我老头儿，你这样我老头儿反倒是不习惯，要不你把你手中拿着酒壶放下，一边站在就行了。”
　　丫鬟翠玲看着南怪巫崎道：“老爷爷，这是总管交代的，我们也没办法。”
　　此刻，北怪毕有看着那丫鬟道：“唉，你这姑娘，怎么就不明白了，我们三人根本不需要人伺候，你们站在这儿伺候，我们反倒是觉得不自在。”
　　丫鬟翠玲看着北怪毕有再道：“没办法，大叔，这是总管命令，我们若不遵从命令，会受罚的。请大叔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我们也不容易也有难处。”
　　梅绛雪看着南怪巫崎北怪毕有二人，举起右手握着绿笛子，掩唇而笑道：“哈，南怪前辈北怪前辈，我知道你俩不习惯人伺候，我也不习惯人伺候，不过现在我们三人是在上官堡，你俩就当她们三人不存在好了。”
　　“哈，梅丫头，连你也取笑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南怪巫崎看着梅绛雪接着再道：“不过，梅丫头，你所说有理，我便听你。”
　　北怪毕有也觉得有道理，沉默不语。
　　午时，上官煌与陶悟祥走到英雄阁，与赶来各门派掌门以及江湖人士见面打招呼，因为目前来赴武林大会确切人数还没到齐，所以武林大会延迟后日，所以只是与前来众人简单畅谈了一下，就各自回上官堡内客房歇息，南怪巫崎北怪毕有二人被分配到东巷厢客房，梅绛雪被分配到西巷厢客房。
　　梅绛雪走到西巷厢客房，轻轻推开关着紫檀木门，客房里珠帘翠幕，诗词字画挂满墙上，屏风后檀木榻前上放着一架古琴，古琴上盖着淡青色幕布，用来遮挡灰尘。卧房内摆放着紫檀木圆桌，圆桌上铺着淡青色锦缎桌布，淡青色桌布上摆放一套翡翠白玉茶具，紫檀木桌上下方摆着铺着淡青色锦缎四张紫檀木凳子，凳子前方对立处上方墙上，有一扇镂空雕花紫檀木小窗，小窗打开着。阳光从镂空雕花紫檀木小窗里照射进来，紫檀木小窗下方摆放着紫檀木梳妆台，梳妆台上镶嵌有一面铜镜，铜镜下方摆放着姑娘家用的胭脂，还有一些珠钗首饰，绒花。梳妆台左侧上摆放着一个翡翠白瓷，瓶里插着三只孔雀翎，整个客房看起来古朴雅致。
　　梅绛雪背着包袱，右手拿着绿笛子。走到紫檀木圆桌对面，一张挂着淡青色锦帐紫檀木床床前，解下背上背着包袱坐下，将手中拿着绿笛子放在床上，脱鞋和衣躺下，右手拉过床上折叠摆放好淡青色蚕丝锦被，盖在身上闭眼歇息。
　　只是，她刚闭上眼睛睡着，就看着兆南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伸出右手轻柔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她脸颊，她任由他抚摸着。之后，他深情款款看着她对她道：“绛雪，日后我们便不会分开了，日后我们日日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可好？”
　　她看着他，微笑点头道：“嗯。”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抱着她道：“绛雪，你知道吗？最近江湖上的事恩恩怨怨事事非非太多太多，弄得我好累好累，我不想再管了。我后半生只想和你执子之手与偕老，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平淡淡过日子。”
　　“真的吗？可是那我妹妹怎么办？”她将头轻轻的，靠在他肩头上。
　　他看着她笑道：“玄霜，她，她被我杀死了，她死了就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哈哈。”
　　“你说什么？我妹妹被你杀了？你怎可杀了她你怎可？不......”她一把推开他道：“不，兆南，你疯了，你为何要这么做，虽然，我们有她不可在一起，但是玄霜毕竟是我亲妹妹，不......”她摇头看着他再道：“不，你不是兆南......兆南不会杀我妹妹，你到底是谁？是谁？......”
　　“我就是方兆南呀，绛雪你难道不认识我了？”说着，他一步步向她靠近......
　　“不，你不是他......他不会杀我妹妹......你不要过来，不要......你走开......”
　　说着，她手紧紧拽着盖在她身上淡青色蚕丝锦被，睁开眼睛，房内空无一人。
　　原来方才只是做了一场梦，不过这个梦好可怕......她低着头，颤抖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身子，额头上汗水从她脸颊流下滴落至淡青色蚕丝锦被上......
　　此刻，东巷厢客房，南怪巫崎站在一扇开着镂空雕花紫檀木窗前，无聊得实在是坐不住，嚷嚷自语道：“无趣，无趣，这个上官堡实在是闷死人了。”他本想去隔壁北怪毕有房中聊聊，见他躺在客房里床上睡觉，他也不好打扰，可是，这白日要他睡觉，他实在是睡不着。
　　呃，倒不如去西巷厢客找找梅丫头聊聊，他推开关着紫檀木门，走出客房，去西巷厢客找梅绛雪。
　　梅绛雪现下站在西巷厢客院子里吹寒梅牵魂箫，那笛声很是清冷孤寂哀伤。
　　南怪巫崎站在梅绛雪身后，叹了一口气。唉！这傻丫头，又在想他那个下落不明徒弟啰！唉！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这首诗句，他还是偶然听一个说书先生讲得，唉！儿女私情，他老头儿活了大半辈子不懂......
　　梅绛雪吹完寒梅牵魂箫，本走回客房，转身却看见南怪巫崎，看着他站在这儿。她看着南怪巫崎问道：“南怪前辈，你怎么也在此地？”
　　南怪巫崎看着梅绛雪道：“呃，我一个人待在房里睡不着无聊，便打算出来找你聊两句，没想到却看见你在此地吹笛子，所以，我便站着听你吹笛子。没想到，梅丫头，你吹着还真好听。”
　　梅绛雪看着南怪巫崎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一时烦闷，吹吹而已。”
　　“烦闷？你是不是在想我那徒弟方兆南？”
　　“我......”
　　“唉，儿女私情我不懂，可是陈丫头也喜欢我徒弟，偏偏我徒弟于是个用情专一对儿女私情傻头傻脑笨小子。”他看着梅绛雪叹了一口气道：“要不，我看着这样，干脆叫我那徒弟方兆南，把你们两个都娶了好了。”
　　“哎呀，南怪前辈，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理你了！”说罢，走进西巷厢客房，关上紫檀木门。
　　“喂......”他看着关上紫檀木门，嘿！这丫头是害羞了。他走回东巷厢客房。
　　酉时，三人走出所住客房，去英雄阁用晚膳，梅绛雪夹了些青菜吃下，吃罢，便向众人告辞离去，走出上官堡在太原城闲逛。
　　此刻，她走在太原城内，看着行走在人群中唐文娟、蒲红萼、双手被捆绑得逞上官炜三人。颇觉奇怪，于是一步步走在三人身后，谨慎小心跟着，走在前方三人。
　　见唐文娟、蒲红萼，带着双手被捆绑上官炜，走进一家叫做“风雨雕花楼”客栈，梅绛雪也跟着走进那家“风雨雕花楼”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