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欢聚一刻(伪)》奇牙牙

18、第十八章

　　“乐乐，我还发现，角色对监护人的“绝对服从”，你好像没有带来。”

　　被人移开手，泪水模糊的视野里是一张极其冷静的脸，对女人的哭闹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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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终将失去记忆，但我一直以为他们在我家度过了一段还不赖的时光，到头来真是天大的一厢情愿，大概我只能感动我自己，用我觉得最好的来招待他们，还幻想他们也和我一样，对大家相处在一起的缘分珍而重之，其实只有我一个人沉浸其中，对他来说那只是寄人篱下的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越想越难受，从来没这么委屈过，哭得像是要断了气，那种为孩子牺牲了很多却得不到孩子理解的苦涩，好像不该出现在我这个年龄啊，我怎么好像真的未老先衰地体会上了？

　　人哭傻了，还以为他要借什么东西，傻乎乎地附和他的话：“是……”鼻子抽气，“没……”抽气抽气，“没有带来……你做什么用……”眼睛红红的挂着泪珠问，他不由呆了一下，又笑了。

　　“没什么，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很快回来。”才彻底放开我，走掉了，我难过了一会儿，想想日子还得过，联系用人单位说后天上岗，给自己一天时间缓缓。

　　结果却足足睡了一天，还做了噩梦。

　　之后我得出结论……不该给他们看甄嬛传的！

　　当时好几个电视台同步热播，怎么换都是它，他们憋在家里出不了门，比妃子们还无聊，一开始只是西索和夜神月俩人有一搭无一搭地看，边看边交流（吐槽）剧情，引得其他人也耐不住了，好奇地围了过来。可在我被剧情带动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却是“当皇帝真好啊”虽然没法每个都睡一遍，但这宫里的女人都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和“但我不会碰你”现在再看是不是眼熟多了？就是嬛嬛刚进宫那会儿啊，甭管和没和皇上睡过，都是皇上的女人……然后皇上就被嬛嬛干掉了，他们真应该坚持看完的！库洛洛！你这么对我……我最后可能会黑化的！

　　莫非每个男人都有个后宫梦？但如果单就事实来看，我又无可反驳，“你不是吗？”我吃喝都靠他，又和他住在一起，不在的时候望眼欲穿地盼着，盼回来了又怕人走，这哪里不像是情妇啊！

　　现在还差点……但反而觉得距离远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还不适应把他当男人来看待，感觉更多的是被恶作剧了，他对我大概也是同样的感觉，硬把我当女人来看，他也没有多少欲望……

　　其实说建后宫是我自我安慰找的借口罢了，当他理所当然地说出“你本来就是呀”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他从来没当我是家人过，至少也是在和我对“家人”的理解上有所不同。

　　现在大家突然把话说开了，我感觉就是又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让我彻底清醒。

　　我也明白了“我看世界”和“世界看我”这两个角度带来的巨大差异，外界用它那双“无所不知”的眼睛已将我看穿，我的那些什么家人的可笑想法，那只是想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的幌子。

　　因为别的争不过人家才剑走偏锋打亲情牌，库洛洛也许从很早前就这样认为，但如果我喜欢的话，他也不介意将错就错任由我想象。说不定我的这种想要取悦他的“努力”还令他很感动呢。

　　试想，当所有人都当我是他“众多”……插话，像他这样买房和买白菜一样的土豪，金屋藏娇几个估计不是什么问题……女人中的一个时，我还傻呵呵地沉浸在自己认亲的美梦中，毫不自知。

　　别人眼中的我一定跟傻逼一样，天天“我是库洛洛的家人啊，我可不是什么女人呢”扮特别，好在也没什么别人，也就侠客那个多动症，对于他怎么看我，我的观点是……你讨厌我，然后呢？

　　跟他学的！

　　不知道之前有没有为了摆脱“女人”这顶帽子的女孩上来就照脸给他一拳脱颖而出，接着生猛开骂：“道明……”呃不是，应该是：“库洛洛！你这个猪头！”他一定也很为这种“努力”感动吧？

　　这些都不提了吧，顶多就是验证了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情，现在连亲情也没有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又让人不禁想，如果他还是住在我家时的那个库洛洛，在这个世界能够生存吗？也许做个普通人可以，像我这样的社会基数，可他是个盗贼啊！我问过他流星街的事，甚至刚来那几天我还很有兴趣，想亲眼看一下朋友长大的地方，但每次提起，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那没什么可看的，我一定会失望的。他总是用这个说法搪塞我。

　　我不死心：“我本来也不是抱着旅游的心态啊！”

　　他才说：“不是不够好，是不够惨，你失望的是那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地方。”

　　世界上永远都不乏流星街这样的角落，几乎每本少年漫都有这么个令主角快速成长的地方。

　　“我没有预想过它的样子，我想去那里不是因为那是流星街，是因为你曾经在那里生活过，算是……你老家吧？”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库洛洛他们现在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反哺一下，帮助老家发展建设呢……他不喜欢那里！只有这个解释了！都说英雄不问出身，其实他用不着非得撇清关系，流星街的背景正了八经给他的炫酷添色不少，都是穷地方出来的，他就不叫凤凰男。

　　可能有不少人带着这种不怀好意的猎奇心态窥探他的过往，让他厌倦了。

　　可我又错了，他说：“如果月月或小酷感兴趣，我可以带他们去，我相信他们……而你，乐乐，你还不知道的我希望你一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你还没看见的我希望你一辈子都没机会看见。”

　　想起他说的“给你你想要的这种保护”在心里翻腾了一番。

　　才说：“你不是说那里没想象中那么……艰苦吗？”

　　“是啊，对我来说，真的很艰苦，但对别人来说……”那语气就好像说着别人的事。

　　他停顿了一下，笑道：“只有自己的事才是最凄惨的。”

　　我不禁一愣，又听他说：“打心里认定这件事，就会变成佐助那样。”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富坚在吐槽岸本吗！！！

　　收拾好东西，打算给库洛洛留张纸条，特意用了中文写，防止多动症先一步看到上面的内容，他在库洛洛走了之后特意来露过一面，那时候我正在打包行李啊，我慌慌张张地到处找地方藏！

　　被他快步过来，掩住我的手，然后示意我：“继续。”我哪还敢啊，干站在那里，他见我把他的话当成是反话，笑着又说了一遍：“继续，做你刚刚在做的事。”收拾我之前还要折磨一番吗！

　　“呵呵，我整理一下……柜子，怕长虫！”

　　他笑笑，还是说：“继续。”在床边坐了下来，示意我自便，当他不存在就好了，我搞不懂库洛洛，也搞不懂他，手脚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开始爱谁谁地把想带走的东西塞进包里，他看我忙碌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了我一些我“家乡”的情况，可能以为我是要逃回家。

　　我……这不算是逃吧？工作变动而已。

　　可这种被抓现行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我家乡不就是现实世界吗？于是我边收拾行囊边给他讲现实世界真善美，临了让他发出这样的憧憬：“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弱者都可以跟强者说不呢。”

　　我愣住了，才明白他根本不感兴趣我的事！

　　他问是因为知道……我拒绝过他大团长！好奇是哪个不知死的地方把我惯成了这样，偏偏我还过度美化了现实世界，“不不，我们那里，弱者只能在网上冒着被□□的危险跟强者说不……”

　　这次他走的时候居然还跟我道别，那种黑得不行的笑容说：“再会。”简直让我怀疑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赶我走，并且要我自己主动消失，与人无尤！每次他笑起来，都像一只狡黠惫懒的猫，从来只有他兴起，来找你玩的份，每当你恍惚觉得和他已经建立起关系时，他却摆着尾巴走开。

　　不过他不拦我……这证明库洛洛确实是拜托他负责安保，而不是顺带监视吧？

　　想起上次答应过库洛洛的话，不会再不声不响地消失，于是准备留张字条给他，可我在下笔时遇到了点小问题……我是写我搬到另一个城市上班了有空常联系，还是干脆写我回现实世界了？

　　写后者……他以为我走了，放弃寻找我，而我好好干的话，工作应该可以一直做到我真回现实世界的那天，我走前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也就是前天竟成了我们最后一次对话，还是那样的话！

　　我握着笔，突然觉得很难过，想像往常一样封闭住悲伤的情绪，可想到弟弟此时不在身边，周围又没有人，又觉得没这个必要。我知道难过的不是要做决定，恰恰是我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定……

　　再有准备的告别也终存遗憾，而我却能来到这里，再次见到他，说我是不情不愿来的，可在沙漠艰难的环境中求生存，目见杀人，生命朝不保夕时，又是什么支撑着我以平常心面对呢？

　　几次要落笔，都踟躅了，等库洛洛到时候看到纸上这些个被笔尖戳的小黑点，也应该明白我这张留言条不是一气呵成的吧，“库洛洛，我回去了，保重！”把钱包里的卡掏出来，压在纸上还给他，想了想……我要回的是另一个空间，带着行李走岂不是很奇怪？直接把钱包整个压上去。

　　既然决定了，功夫就要做全套，表面心意已决，实则总是不小心留下线索这种梗也得对方配合才行，我？以月月的话说就是“离我远一点你这个乏味的女人”以库洛洛的话说就是“你是那种得到了就变得无聊的女人”估计库洛洛只是拿起纸条来看上一眼就相信我已经走了，根本不在意！

　　但我还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好，赤条条来赤条条走，坦荡荡于人世间，因为……万一！万一库洛洛还要找我呢？我把行李拆包又一件一件归位，把纸条内容也改成“我走了，保重！”虽然只改了其中的一个字，但现在这样……库洛洛读后以为我自杀了都有可能啊！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最后检查一遍，嗯，衣服穿一套走，挺合理的，我总不能裸着回去吧！穿越的时候手机身份证什么的就放在兜里，不小心一并带走了，这也解释得通吧？准备就绪站在门口从左扫到右，突然又走了回来，径直去到库洛洛房间……还是舍不得啊，在他房间坐了一会儿，才又站起来走出去。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上次是不得不面对离别，这次却是衡量后的选择。

　　我带着探亲的兴奋来这里，一开始有点不乐意，但想到能见到他们，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了，却发现事实并非想的那样，只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他眼中我只是个碍于有点交情，出于道义帮一把的普通女人，把我收房都不想碰的那种，而且我还给人增添负担，这么一想其实也挺没劲的……

　　毫无价值，让人泄气啊……我以为他们见到我也会来个喜极而泣什么的，结果我只是个累赘，所以我到了另一个城市，也没有立刻联系西索，我想接下来的日子我可以真当作已经回去了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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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是为了说新年快乐！但基调似乎哪里不对……
OTL抱歉新年让大家看这么添堵的一章。。。。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