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跳级酷酷X留级大爷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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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你以为我会说，‘好酷的女孩儿，好想依偎在她的怀里’嘛。”
郑桥摆着一张谦和的面孔说出这番话，愣是让程良许靠在场边笑了三分钟。
此时场上的观众还没有散去，反倒是三三两两往聚在一起，看向球场，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往场内走去。
程良许看了一眼：“原来你现在已经有这么多粉丝了？”
郑桥今年十七岁，却比同龄人看起来都要成熟。从前，他一直是最具领导力的学生代表，如今他再回来，如同王者的传说。
总是要有起落，才能见波澜壮阔。
见人越来越多，郑桥带着程良许往更衣室走去，正好和出来找他的张家铭、陈熙遇上。
“郑桥，这就是你那个弟弟？”
“什么弟弟啊，我和他一级的。”程良许不喜欢别人拿他当小孩子看。而且，不过大了两岁而已，只要他想，现在高考都没问题，到时候这些人还不是要叫他一声学长。
“哦哦哦，小朋友不高兴了。”张家铭显然和郑桥沉稳温和的性子不大一样，整个人嘻嘻哈哈的，一看就是撩妹高手。
陈熙是个话少的，见到程良许点了点头。
程良许更喜欢陈熙这样的，主动凑上去：“陈熙，听说你也玩儿架子鼓？哪天一起？”
张家铭在一旁说：“程小弟，你知道他为什么打架子鼓吗？因为他有话说不出，闷得很，就只能敲架子鼓抒发自己的郁闷。”
程良许抿嘴一笑：“要是这样，拳击也不错。我看这位老大哥的体型就不错。”
张家铭不由收腹。
他们四个人走到一处，原本跟在后面的女生便有些露怯。陈熙冷酷，张家铭混不吝，程良许看起来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只能默默退散了。
“本来你家那位也想上场，当我们是死的呢。”郑桥去B市以后，正好学校里有个交换项目，剩下两个人也就一起出去了一趟。不然哪里轮得到郑光祖在学校里耀武扬威。
B高这几年实行改革，规模扩大，原本是外校的学生也可以转到B高念书，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接受本部直升。
有些新生不了解情况，只当郑光祖是个人物。可是能跟郑光祖混到一块儿去的，原本B高的学生都不待见，也乐得沉默不说。
郑桥一回来，其他两个人也都回来了，当初的铁三角重回B高，高二年级一直隐隐的兴奋着。
只是郑桥留了一级，和那郑光祖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白教人膈应。
“我说，你就不能跳个级？”程良许十分不解。
“你当我像你，那么聪明。”
“切。”一看就是借口，能把自己的排名都算得刚刚好的人，还有脸在这哭诉自己的智商？
郑桥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当真冤枉，分数算个差不多已经是运气，毕竟主观题无法预测。可是排名，真的做不到啊。
张家铭和陈熙对视一眼，没说话。
看来着小弟弟还不知道，郑桥就是要留在高一折腾的郑光祖不得安宁。
“晚上一起吃饭，顺便放松一下？”张家铭提议。
“不了，今晚带程良回家。”
“那成，反正比赛还有几天，有的是时间。”
互相打了招呼，几人就此别过。
回去路上，郑桥开车。
程良许突然想起：“我记得你还没满十八啊！”
恐慌。
郑桥目视前方，很随意：“我在国外拿了驾照。”
……
走了一段，车堵在路上：“哎！一时忘了，早知道就带着你跟他们去了。”
B市晚上堵车堵得厉害，着急也没用。
程良许打开车窗，窗外车水马龙。
桥下是河，在路灯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夜色静谧，车行不息，却是安静得很。路上行人匆匆，道路两旁的商厦灯光璀璨。
不夜城就要拉开帷幕。
“你说的老宅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嗯——”郑桥敲着方向盘：“现在家里有乔管家夫妻俩，他们都是和我外公一起长大的。然后是罗叔，之前我外公的司机。他们人都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呢，反正又住不长。”
其实程良许还想问，你回老宅住你爸爸不会骂你吗？你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对于真相，你又知道了多少？还有那个陈音……
正想着，程良许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妈啊——”
“别叫我妈，这么长时间不见，回来了不赶紧到我和你爸跟前尽孝，干什么去了你？！”
程妈妈的嗓门很大，程良许已经见到郑桥嘴角弯出的弧度。
“妈——您可是知名教授，拿出点风度嘛。”
“哪里来的什么风度，我儿子完全不考虑他妈妈的感受，你知道天天对着同一张脸是什么感受吗？”
我知道啊。
程良许看着郑桥开始走神。
真的诶，好像他和郑桥天天在一起。女生呢？
为什么生命中没有女生呢？
“程良许！”
“在呢在呢，我……明天，明天就回家。”
挂了电话之后，郑桥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明天周末，还以为可以和你一起过呢。”
“要不——你回我家？”
郑桥叹一声：“你不知道革命的萌芽太早曝光会被扼杀吗？”
“我只看到一颗死种。”
郑桥幽幽怨怨：“是沉眠。”
乔家老宅是闹中取静，在一条很出名的胡同边上，只是隔了一段距离，安静得很。听说郑桥要带人回来，早早便有人等在门口。
乔管家的一双儿女目前都在国外工作，孙子孙女也跟着在国外念书，老俩口每天买菜煮饭散步遛狗，着实有些寂寞。
“这就是许许吧，谢谢你对小少爷的照顾。”
乔伯和春婆都很和善，也很热情，晚饭是乔爷爷下厨：“诶！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做饭了，还好小少爷回来了。”
“乔伯，罗叔呢？”
乔伯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现在，你罗叔晚上不在家里吃饭。”
用过饭后，春婆带着程良许到了西厢：“怎么又只住一个晚上了呢？我和老头子都盼着你能多住些时候。”
程良许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他生命中还真没有什么温柔的女性存在。外公外婆去世得早，连爸爸都没有见过。奶奶也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程妈妈早些年性格强势，动辄上手，程良许小时候总是挨打。后来程良许长大了，程妈妈开始依赖自己的小男子汉，性格竟变得娇蛮起来。
想着自己老妈对着老爸“老公”来“老公”去的，程良许不由一哆嗦。
“春婆呀，等我念了大学就可以常来这边啦，我想去的学校就在这附近呢。我很聪明的，跳级都可以哦。”
“哦哟哟，真是了不得。那春婆就在这里等你哦，你可要早点来。”
程良许笑着答应。
春婆走后，郑桥走了进来：“怎么，我们小天才又要跳级？”
程良许斜眼，扑到春婆铺好的床上，棉被中有阳光的味道：“难道某些人又要留级？”
“那不是更被瞧不起了。”
“哼！”
“睡在陌生地方，我们程良害不害怕？要不要我来陪你？”
“免了。”
“可是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郑桥双手枕在背后，天花板上是一幅创世纪，颜色已经有些褪了：“这幅画是我妈妈画的。她其实一直被宠的有些天真，有了我以后，自己爬上爬下画了这幅画，希望我一睁眼就能看到。”
“在她病的最严重的时候，她住在了这个我小时候一直住的地方。郑宽一直不喜欢我和外公家走得太近，仿佛在时刻提醒他是个入赘的女婿似的。”
“可是我还是姓郑啊，不知道他在自欺欺人些什么……”
“我妈妈虽然天真，但并不傻。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了，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做更多。”
“我那时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男人，不愿和她太亲近。外公重传统，她却受西方影响甚深，动辄亲亲抱抱。”
“有一次陈音来我家送奖杯，被她看到了，高兴地不得了。”
“我见她喜欢，陈音又确实细心，便不阻止。”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都默认我和陈音是一对。我一直有些大男子主义……”
听到这里，一直安静的程良许偷偷撇了撇嘴。
“自从知道自己生了病，我妈妈一直在淡化自己离开后的影响。她说她没有遗憾，也不会后悔，因为她最想要的都在身边。”
“她说自己没有爱错，因为那段快乐的时光不是假的。”
“只是，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唉，听了这一段故事，程良许都不忍开口拒绝郑桥的得寸进尺，往边上挪了一挪，被子分给郑桥一半，然后开口：“郑桥，你要不要先亲一亲，再做决定啊？”
之前和陈音只有一个拥抱，若是更加亲密一点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跳级酷酷X留级大爷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