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要的现在就要》山三六月

23、跳级酷酷X留级大爷10

　　先亲一亲？
　　郑桥似笑非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不要再找个喜欢的女孩子谈恋爱，亲亲抱抱什么的。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呢？”
　　“那你呢？”郑桥反将一军。
　　就是因为我意志不坚定才希望你先退一步嘛！
　　程良许渴望有人陪伴，但从未主动过。郑桥人好，对他也很好，他心里多少有些虚荣，贪恋这种专属温柔。
　　“为什么不试一试？”
　　“那……那我也应该先找女孩子呀。”
　　为什么郑桥突然变得那么恐怖！
　　程良许掀开被子想要逃跑，却被郑桥一把拉住。
　　“程良，我们之间，是你先主动的。”
　　唇瓣相接。
　　“是你接近我，依赖我，关注我。”
　　唇齿相依。
　　“你要我走，却从身后抱住我。”
　　唇舌交缠。
　　我有吗？程良许迷迷糊糊的想。
　　“你不是一直想我做个好人，心中满是真善美，时时接受道德的感召吗？”
　　一只手伸进程良许的睡衣，摸上他纤瘦的腰。
　　“你就是我的真，我的善，我的美。有了你，我只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心上。”
　　郑桥不知道程良许发现了什么还是仅凭直觉，他只知道程良许一直不间断的旁敲侧击，希望他不做一些过激的事。
　　他承认，心中的暴戾，随着真相的展露日益加深。有的时候，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破坏一切的欲望。
　　在他租用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小小的休息间，里面挂了沙袋，桌上摆着黏土。
　　他出拳，出脚，用尽一切手段。
　　他揉捏，砸碎，如此反复再三。
　　就像此刻，手下是程良许温润的肌肤，耳边是程良许细碎的喘息。
　　他竭力控制那种想要横冲直撞的激动。
　　程良许也有些茫然了，他又在坚持什么呢？
　　既然他喜欢他，他又放不下他的好。
　　只是，“我不想说谎，和你在一起，我完全没有那种心脏砰砰直跳的感觉，我只是喜欢你的好，但我不知道，在你那样之后，还会不会……”
　　“哪样？”
　　“哎呀，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我都乱了！”程良许张牙舞爪拳打脚踢。
　　郑桥抱住他：“嘘——”
　　“在你成年之前，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那你还……
　　在郑桥若有所指的眼神中，程良许咽下了想说的话。
　　“睡吧。”
　　“哦。”
　　没把话说清楚之前，程良许一直有些别扭。靠的太近觉得有些别扭，离得远了又显得做作。郑桥一直看他纠结，却按兵不动。
　　这种感觉让一向酷酷的程良许患得患失，这一刻终于把话说清楚，他也能心安理得地抱住郑桥，埋在他的怀抱，安心入睡。
　　恋爱啊。
　　第二天醒来吃过早饭，郑桥送程良许回家。
　　两个人下了车，一路走到了家属小区楼下，程良许开始使坏：“真的不上去坐坐？”
　　家属小区都是老住户，不少人停下脚步和程良许打招呼，程良许也有礼貌的一一回应。
　　“两手空空，怎么上门？”
　　“郑大爷，你别忘了，你现在高中还没毕业呢！带什么礼物，俗气！”
　　“就是就是！郑桥别客气！”
　　不光郑桥被吓了一跳，程良许也是万万没想到。
　　他反复确认自己刚刚并没有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妈呀，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
　　程妈妈奇怪了：“我都站在你们身后老半天了，谁知道你们说的这么入神。”
　　“你就是郑桥吧，真是个好孩子。一直听爸爸说起你，程良许在学校多谢你照顾了。别在楼下站着了，上来坐坐吧。”
　　程良许家是老房子，户型不大，一百平左右，布置的却很是温馨。程爷爷研究植物，程爸爸和程妈妈一个搞地质，一个研究考古，家里好些稀奇古怪的摆件。郑桥一进门，就被墙上的照片墙所吸引。
　　有一张是程妈妈背着程良许在挖掘现场，程良许从竹筐中探出头来一脸懵懂。
　　还有程良许在海边，背后是激荡起的浪花。
　　“程良，你穿的是……旗袍吧？”
　　程良许无语望天。程妈妈那段时间特别喜欢穿旗袍，做衣服的时候店主夸程良许长得好看，问要不要做母女装。
　　程妈妈一听乐呵呵地就答应了，完全不在意自己其实生的是儿子。
　　还有程良许弯下身子，想要抱起一块大大的石头。郑桥凑过去仔细研究了一下：“哇，真是了不得。”那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
　　“这样一来，我压力很大啊。”郑桥装模作样的摇头。
　　程妈妈端着水从厨房里出来：“郑桥，快过来坐。这是玫瑰水，对身体很好的。”
　　“谢谢阿姨。”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天。
　　“之前许许说要留在Q市念书，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个感情好，不想分开，怎么郑桥又回B市了呢？”
　　“哎哟妈！”
　　程良许不高兴的看了程妈妈一眼，让人不开心的事就不要说了嘛。
　　郑桥诚恳的道歉：“之前是我提出，想要程良和我一起留在B市念书，只是后来家里发生了变故。”
　　“你别看许许平时大方的很，什么东西都能随随便便送人，其实他可小气了呢。真正喜欢的呀，从来不带出门。他桌上有什么东西，别人来看都不能看的。”
　　“有那么夸张吗？！你明明也看过我的日记！”
　　“谁让你带到厕所里写的！半天不出来。”
　　程妈妈不理程良许，接着说：“不过许许留在Q市，我们也放心。反正他在哪里都一样。不过，大学你们可要好好选择。郑桥你愿不愿意和许许一起到国外念书呢？”
　　郑桥看了一脸程良许，这他倒是从来没听说过。
　　“妈，还早呢！”
　　“好好好，不说了。你带着郑桥去你屋里坐坐，等你爸爸回来，咱们就开饭。对了，我还得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比起郑桥家里的文艺复古，程良许的房间很是清爽干净，许是因为很久没有人住过的缘故。毕竟程良许在Q市的家里那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乱字。
　　进门右手边是一个满满当当的书架，正中间是书桌，左边是床。墙上贴着一张又一张的日历，上面标注的全是程良许自创的暗语。
　　程良许趴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拖出一个箱子。然后拿出了一个小一点的长条形盒子，递给郑桥。
　　“郑大爷，你快要过生日了吧？生日礼物！”
　　这份生日礼物入手极有分量，郑桥联想到程良许对着一块玉石使劲的模样……
　　“这嫁妆是不是太丰厚了点？”
　　“滚粗！”程良许白了一眼：“打开看看呀？”
　　“木乃伊？！”
　　“对呀！”程良许得意：“拉美西斯二世，最长寿的法老，希望你无病无灾，长命百岁。”如果没有他的存在，郑桥可是三十多岁就死了，没有妻子，没有孩子。
　　郑桥看着法老雕像，一脸复杂。
　　“礼物我先收下。不过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出国的事情？”
　　程良许眼神开始飘忽：“那个啊。我之前觉得国外课程比较适合我啊，有挑战性。有一些设计学院真的很酷哦，就像是这个法老，我可以动手做啊，还有更复杂一些的机关什么的……”
　　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是底气不足。
　　“好了！对不起嘛！我们扯平！”
　　郑桥气极反笑：“扯平？B市到Q市两个小时，难道那个设计学院也是吗？”
　　“郑桥！这样就没意思了啊！我这不是还没去嘛！”
　　看着郑桥一脸受伤，程良许在心里甩锅，我可是从来都没想出国，那都是之前的程良许的打算。所以一时忘记告诉你也不是我的错啊。
　　“道歉。”郑桥伸过脸去。
　　程良许凑上去啵一个：“好了。对不起嘛！”
　　“郑大爷，你摆出这样的表情，真的好像在装嫩啊。整个人怪怪的，搞得我感觉自己在黄昏恋一样。”
　　郑桥强忍着打屁股的冲动。
　　很快的，程爸爸也回来了，带了程良许一直很喜欢吃的肉松小贝。
　　“感恩的心！”程良许欢呼，这家点心店出了名的难买，倒不是价格贵，而是排队的人很多。
　　“程叔叔好。”
　　程爸爸一向寡言，见到郑桥和善的点了点头。往日里程良许带同学回家，他怕吓到孩子，都是一回家就钻进书房里。只是郑桥比程良许其他的朋友大上几岁，人也成熟很多。目光清明，举止有度，真是后生可畏啊。
　　吃过午饭，郑桥也没有多呆，而是礼貌告别。
　　程良许没有送人的习惯，等到郑桥到了楼下，挥了挥手就算完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除了电话视频再没见过面，程良许偶尔跟着球队打比赛做热身，郑桥则是好几天都没见到人。
　　B高的参赛队伍是两对人马，郑桥身边的人和郑光祖从不来往。有一次程良许在路上碰到郑光祖，那人还对他笑了笑。
　　“你不知道，他突然就对我笑，真的好吓人。”网上的时候，程良许躺在床上跟郑桥视频，说起今天见到郑光祖的事。
　　“就当没看到。这几天你最好和其他人一起走，或者干脆不要出门。”
　　程良许不清楚，郑桥却是知道郑光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虽然被郑宽接回了家，但对郑宽并没有什么父子之情，相反的，那些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更令他记忆深刻。郑宽给他钱，让他威风八面，他从来不会拒绝，但也没什么感激之情。那就是他的东西。至于待人接物，郑光祖的想法向来直接，不考虑后果，看谁不顺眼，先动手再说。
　　郑桥挂断视频，眸色幽黑。
　　自从回来B市，他就一直着手架空郑宽。原本是想从海外分部调回一些人手，可是现在，既然程良许有出国的打算。那国内的空壳，留着倒也无用。所以这段时间一来他下手狠辣了许多，不再投鼠忌器。
　　郑光祖一向看的紧，把乔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这几天不气急败坏就不错了，竟然还一反常态的出现在联赛会场……
　　郑桥这边严肃非常，程良许却觉得郑桥有些小题大做了。
　　郑光祖那人就是欺软怕硬，在陈熙面前一个字儿都不敢说。
　　程良许自认板起脸来，和陈熙有七分相像，而且他又是练过的。他打从心底里瞧不起郑光祖。
　　于是当他抬起头来，在体育馆休息室的镜子中看到自己曾经的满头金发如今像是仙女棒只剩个金色末梢时，心底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