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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六章 ...
这一日清晨,云岫和苏离正在大殿之中商议之时,陵越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淡淡的疲惫,似是赶了很长的路,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郁色。
“师尊?”苏离露出询问的眼神。
“没什么。”陵越看向云岫,“云岫,天墉城中可有治疗外伤的灵药,最好是不容易触痛伤口的。”
云岫与苏离相视一眼,有些关切地问陵越道,“师伯受伤了?”
“……”陵越一怔,沉默了一下,说道,“是一位友人受了伤,是因为我的过失,所以匆忙赶了回来,想找到治愈伤口的药。”
“可否告知师侄,师伯的那位友人是受了什么样的伤?我好对症下药。”云岫闻言问道。
“……”陵越语塞。
一旁的苏离打量着陵越,只觉得今日的师尊行为有些异样。
“并非十分严重的伤。”陵越只能含糊解释道。
“恕师侄直言,如果不是太过严重的伤口,师伯大可以以法术为你的那位友人治疗。”
陵越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以法术强行治愈伤口,对人的伤害远远大于以施加药物。
凌晨时分,从睡梦中醒来,头痛欲裂,却突然发现眼前令他仓皇的一幕,披散着的发丝,两具光裸的纯男性的身躯,和那细腻蜜色肌肤上青紫的痕迹。纵然再未经人事,陵越也明白了昨夜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间纷乱的记忆狂涌入识海,他陷入了从所未有的挣扎之中。
看着少恭一身的伤痕,陵越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般地步。然而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打来了热水,为少恭擦拭干净了身子,穿好里衣,盖紧了被子。
在窗边吹着夜风,总算令他的心绪平复了些许,想起少恭身上的伤口,他还是决定先赶回天墉城寻找有助伤口恢复的丹药。
临走之前陵越最后望向依然沉睡的少恭,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决然离去。
想到这里,陵越对着两人探究的目光,还是决定让云岫去寻找丹药,云岫见状也只能依言行事。
将丹药递给陵越时,云岫仔细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师伯,关于那个欧阳少恭之事,半年前,他重伤了师伯你,夺走了龙渊和崆峒印,还挑动天墉城和青玉坛之间的斗争,导致我们的一些弟子受了伤。当初因为师伯你受了重伤,损耗严重,才没有及时处决他,如今师伯的伤已然痊愈,我们是否该继续追究他的罪行?”
“龙渊和崆峒印,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陵越顿了顿,说道,“当时他会发动天墉和青玉坛之间的争斗,是因为我的过失,这件事,本该由我承担。云岫,你是掌教,就由你来决断,不必考虑我的感受。”说罢便要离去。
“师侄不明白为何你要如此袒护欧阳少恭?在师侄看来,他并非良善之辈,师伯对他已是仁至义尽,而他却对你毫不留情,师伯可否给我们一个解释?”云岫忍不住开口问道。
陵越停下脚步,淡淡说道;“当初他之所以会对我下手,是因为我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何况是我伤他在先。还有……”陵越缓了缓,道,“在青玉坛攻上天墉城之时,是他为我服下疗伤灵药,我才能及时醒来,否则,现在我不可能站在这里。”
“……”云岫沉默了下来。
“不论他做这些的目的为何,我与他之间的纠葛,已经难以化解。”说罢陵越走出了殿门。
带着丹药,陵越向山门外走去,却不料被一个小豆丁拦住了去路。
“师尊!”已经六岁的苏小归依然珠圆玉润,只是个子长高了一些,已经可以很轻松地抱着陵越的大腿撒娇了。
“你怎么又要出门呀?”他眨巴着水水的大眼睛仰望着陵越。
陵越按了按他头顶的呆毛;“去为一个友人送药,师父很快就回来,乖乖回房去做功课,或者找你的师兄们带你玩,不许调皮,知道吗?”
“可是苏归很久没有和师尊一起玩了!”苏小归扒着陵越的大腿不肯撒手,“师尊去见哪个朋友啊?苏归认不认识呀?不认识?那就带苏归去认识一下吧!师尊你这么呆,你的朋友和你聊天一定很闷,苏归可以负责逗你们开心啊!”
半年前小狐狸不知所踪,也许是被少恭带走了,那之后,虽然有其他师兄弟的陪伴,苏归还是着实郁闷了一段时日。后来虽有好转,苏归也不再提起小狐狸,然而陵越也时常见他对着小狐狸常趴着睡觉的坐垫发呆,想来对小狐狸也是时时挂念着的。
他虽有心带苏归去见少恭,然而从半年前自己受伤之时起,苏归便再也没提过少恭的名字,也知道苏归对于少恭曾经伤了自己之事始终耿耿于怀,不能原谅。虽然很欣慰苏归对自己的在意,然而他却不愿看到苏归心有芥蒂的模样,何况苏归曾经那般依赖少恭。
想到这,陵越还是决定将少恭的事情告诉苏归,
听完陵越的话,苏归有些呆怔。师尊说的话其实他听不大懂,唯一能理解的是,少恭哥哥伤害师尊,是因为师尊做了一些对不起少恭哥哥的事,而且师尊能够醒来也是因为少恭哥哥救了师尊。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了少恭哥哥,少恭哥哥一直都是一个大好人!
在心里得到以上的结论,苏归开心地一拍手;“那师尊你现在是要去找少恭哥哥吗?”
“嗯。”
“那少恭哥哥是受了伤吗?”苏归皱起了眉。
“不是十分严重的伤。”陵越摸摸他的小脑袋安慰道。
“那苏归可以去看少恭哥哥吗?”苏归揪了揪自己的小手指偷眼看着陵越。
陵越微微一笑,答应了。
却说那一日少恭起身,小狐狸还没睡醒,他便先为自己着装洗漱,正在这时,有人叩响了房门。
少恭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李珩,他笑道;“少恭这几日便要走,所以我特地去了城中最好的酒坊买来陈年美酒,就当是为你饯行了。”
“有心了,”少恭一笑将他让进了屋中。
李珩看到正趴在枕边呼呼大睡的小狐狸,揶揄道;“这小家伙倒是被少恭你养得壮实,当初送给你的时候还不过巴掌大小,如今也快两岁了吧。”
“转眼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少恭为他斟了一杯茶,“这次回来,打算在邯郸待多久。”
“只等王命下来,也许不久便要离开,”李珩看向少恭,“你决定好要去哪里了?”
少恭正要回答之时,敞开的房门外却突然走进了一个人;“老师,是有客人来访吗……”来人的声音在他看到李珩之时,戛然而止。
“阿政……”没想到赵政会在这时出现,少恭下意识看向李珩,只希望李珩并不认识赵政。
然而在见到李珩那张阴沉下来的脸,少恭心中便知不妙。
“老师……”赵政惶恐地后退了几步,有些慌乱地看向他。
少恭镇定了一下,对李珩说道;“将军认识这个孩子?”
“当然。”李珩紧盯着赵政的脸冷冷一笑,“昔日在王宫之中,我与这位小公子倒是有一面之缘。”
“孩童五官尚未长开,多有相似,将军许是认错了吧?”
“就算面容可以相似,那个赵王赐下的铜铃却是独一无二的。”说道这,李珩回头看着他,“少恭又是如何认识这位赵小公子的?”
“偶然相识,见他天资聪慧,便收他做了学生。”
“少恭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李珩追问道。
既然李珩认出了赵政,少恭便也没有打算继续隐瞒,他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你明知道他是赵王正在四处寻找的嬴子楚之子,为何隐瞒不报,甚至将他收作学生?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包庇之罪吗?”李珩脸上难掩怒气。
“我本就不是秦赵之人,没有义务为赵国做些什么。两国之间的恩怨与我又有何关联?”少恭不以为然,“既然你已经知道他便是秦王孙,又想如何处置?带着他去面见赵王禀告此事吗?”
“既我身为赵国臣子,便不能对此视而不见,还希望少恭以大局为重,若非必要,我不希望与你为敌。”李珩惯常的笑容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肃穆。
“李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我永远做推心置腹的知己好友,又何须为了那些凡尘俗事破坏了你我之间的情谊?”少恭说着,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门边的赵政,暗暗示意他先行离开。
收到少恭的暗示的赵政心下了然,沉住气向后退去。
“国家大事岂能儿戏?少恭,事到如今,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带走他!”说罢,李珩乘少恭不备,便向后闪身想要擒住赵政。
料到李珩不会轻易放手,当他身形一动的那瞬间,少恭早已做好了准备,若一阵轻风掠过李珩的身侧,在他尚未回过神来之时,少恭已经介入他与赵政之间,神色淡然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李珩还是手下留情得好,毕竟我也不愿轻易对你动手。”
两人虽相识不久,然而也算知交颇深,少恭从未在李珩面前表现出半点武力,因而李珩也一直认为少恭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书生,然而现在看来,就仅凭他那远远超过李珩的速度,也是身手不凡了。
李珩试着挣脱少恭的钳制,却发现不能撼动分毫;“少恭,你!”
“若你就此罢手,你我还能做长久朋友,”少恭真心实意地劝说道,“若你执意与我为敌,莫说我不能容你带走我的学生,连你今日能否安然离开,我也无法保证。”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没想到少恭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李珩心寒之下全力挥开了少恭的手;“既然你我谁都不愿让步,便休怪我无情了!”言罢他决然拔出背上重剑,逼向一脸惶然的赵政。
少恭岂能让他伤到赵政,一掌击向李珩的后颈,速度之快,力道之狠,是李珩未能预料,也无法抵抗的。遭到重击的李珩只觉颈后一阵剧痛,天旋地转,轰然倒地,再无意识。
一阵寂静之后,赵政的声音有些微颤地响起;“老师,他……”
“没死。”少恭这样说着,弯下身将昏迷过去的李珩抱了起来,将他放到了床上,用被褥将他盖得严实,“且让他昏迷上数日,你我好趁赵人发现之前离开此地。这样,我们的行程就不得不提前了,阿政。”
“是,老师!”赵政有些惊慌地应道。
见这一年来沉稳了许多的赵政此时才有了些孩童的本性,少恭不觉露出一点笑意;“你早些回去告知你的母亲,我们明日清晨便启程。”
送赵政离开之后,少恭便放出符鸟将消息传递给玉姬。
夜里少恭宽衣沐浴,除去长衣,将将褪去一半里衣,少恭一侧脸,便瞥见了肩上遍布的青紫的痕迹。
少恭并非未经人事,再迟钝也看出了这些痕迹分明就是人为,一下子便联想到了脑子几乎一片空白记忆的昨夜,顿时一道晴天霹雳将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他只记得昨夜他独自醉酒之时,陵越寻来,他也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为了陵越他知难而退,他便邀陵越喝酒,没想到他对崆峒印的执念之深,甚至不惜为此破戒。后来,两人似乎是说了一些话,最后也许是他和陵越都醉了,对于后来发生的种种已是毫无印象。
现在看来……少恭慌乱地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料细细查看,随着视线下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肩膀到胸膛,再到腰间,大腿内侧,甚至脚踝上,布满了或青或紫的掐痕和吻痕。
他抓着衣带的五指随着手上力道的加重渐渐泛白,想到昨日莫名其妙便在酒虫作祟之下与一个男子共度了一夜,便觉无比荒唐!难怪第二天醒来,自己全身一点酒味也无,还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想来是陵越临走之前为自己清理了身子。
明了昨夜之事,身后某处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隐痛才越发地清晰起来,原来他竟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意识到这一点,少恭狠狠咬唇,当下就想杀上天墉城与陵越算账。可一想到两人昨夜都喝醉了,想来陵越也绝不是处于本意,他又如何开得了口?难道要他像个被占了便宜的姑娘家似的去向登徒子讨个说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罢了,千不该万不该,怪他自己思虑不周,强迫素来滴酒不沾的陵越破戒,结果报应到了自己身上。这笔糊涂帐,大概也只好不了了之了。只愿今后不再与陵越相见,就此揭过不提为好,免得彼此尴尬。
少恭这样安慰着自己,然而正当他想入浴之时,腿一动,便触动了后边的伤口,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所幸他手疾眼快扶住了墙。白日里与李珩交锋之时也未感觉这么剧烈的疼痛,为何现在偏偏寸步难行?
再如何为陵越开脱,扶着墙艰难前行的少恭还是暗暗记恨上了远在天墉城的陵越。
在苏归身边刚刚躺下的陵越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
“师尊尊,你冷吗?我帮你呼呼!”感觉到陵越的身子抖了一下,苏归体贴地环住陵越的手臂为他取暖。
陵越将他温软的小身子揽进了怀中;“师尊不冷,早些睡吧,明日便可以见到你的少恭哥哥和小狐狸了。”
“嗯!苏归好开心!”苏归笑眯了眼。
没想到会收到妹子们的新年祝福!非常感谢!谢谢你们一直的陪伴和支持!也祝你们新年新气象!心想事成!长乐无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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