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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近水楼台 ...
最后还是没有行酒令。
还得感谢汐夏小朋友这么一闹,场面瞬间热闹起来。长辈们开始就着话题讨论起学渣容汐夏小时候的“光辉”事迹,作为对比又谈到了学霸柳惜暖的光辉事迹,然后顺便将容昀和容旸的老底都挖了一遍。等他们想起来要行酒令,已经是约莫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此时此刻,徐子墨挺身而出,很抱歉地站起来说,天色已晚,他不放心卧病在床的母亲,就先回去了。容昭面无表情站起来说,既然如此,孩儿就先送子墨回去了。容汐夏十分欢腾地站起来说,刚才葡萄吃的太多,梅干已经不能拯救她的胃胀胃酸不消化,也先回去了。我也从善如流地站起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夜风吹多了,脑子有些发晕,就先和容汐夏一起回去了。
容旭方说:“那容叔便就不送了啊。”他很和蔼地挥了挥手,让执灯丫鬟送我们四人出去。
晚风轻拂,秋凉如水。夜幕像一匹最柔软的黑色绸缎,缀着点点繁星,掩着朦胧月晕。丫鬟提着琉璃八角灯,燃退前路昏昧暗影。路旁石灯笼里燃着暖黄烛光,令人心生暖意。
这一点很好,不像南方州园林。为了衬托林木苍翠,很多地方到了晚上都亮着绿色的照射灯。路旁也就算了,连青石小桥都泛着清冷的幽光。更绝的是河里居然还放干冰,那云雾缭绕的,搞得和奈何桥一样。我以前有次跑到江南去玩,从沈园之夜退场后又磨蹭了一下才出去。那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一路上都感觉走在阴曹地府似的,有种夜游到酆都的错觉。
身后的园亭宴厅传来阵阵笑声与朗朗颂诗声,我抚着心口,松了口气。还好逃了出来,总算没给柳惜暖丢脸。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还是赶紧沿着水晶手链这条线索找到穿越的办法,趁还没东窗事发该回哪回哪去吧。
正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有的,耳朵里飘进一个醇厚的声音,“惜暖,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啊?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还和容昭走在前面几步的徐子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在了我的右手边,身后的柔光在他身上描绘出细致的轮廓。
虽然看不清徐子墨的脸,但他低缓的声音里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温文尔雅又不矫揉做作,口腔共鸣与唇齿擦音听着也很是舒坦,大有做播音员的潜质。刚才听他和容大叔唠叨的厌烦感,也因此淡了不少。我其实也能理解,大家都是成年人嘛,谁不需要对付场面上的应酬。真要说起来,谁又喜欢成天带着面具演戏呢,努力扮演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呢。
我缩了缩肩膀,打着马虎眼回答道:“还好。”
走在我左手边的容汐夏好奇地过来拉拉我的手,“阿暖和子墨哥哥认识吗?”
废话。刚才在筵席上你爹不也说了吗,敢认真地听一次别人说话吗。
我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嗯。”
徐子墨在一旁说:“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女人天生是八卦的——当然我不是,我是女汉子。虽然容小夏今年刚满十二岁,根本还不能够算是个女人,但她还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一下来了兴致,刨根问底地追问道:“你不是大哥的同窗吗?又是怎么认识阿暖的呀?”
“嗯……”徐子墨好脾气地想了想,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笑道:“说来话长了。”
妈蛋。实在太可气了,想我一个年方二十岁身健体康的大学生,穿越成一个十二岁单薄孱弱的小萝莉就算了,还被同龄人当小孩一样的拍脑袋玩,委实可气。
江户川小盆友,我现在很是理解你被兰姐姐追着穿卡哇伊儿童睡衣的心情了。
容汐夏牵着我的左手晃啊晃的,边走边继续问:“有多长啊?比我的头发还长吗?”
我瞅了一眼她垂落到腰间的青丝,在心里默默地回答:大概就是你的头发加上二十五集古装电视连续剧那么长。
徐子墨蓦地一笑。我抬头望见头顶那片侧影塌了一角,是他微微躬下身来,耐心地开口说:“大概……和夏儿长出这头乌发的时光一样长吧。”
……不愧是文艺青年。同样的问题,不一样的视角,不一样的回答。
不过突然有种自己被比下去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容汐夏松开我的手,掰着指头数了一会儿,又回头去问奶娘:“我这头发长了多久呀?”
奶娘笑着说:“大概八|九年吧。”
容昭插嘴科普道:“并非如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断成长然后衰亡,此乃天理循环。只不过是夏儿长到八|九岁以后,新发生长变得缓慢,又有旧发脱落,看上去便如同不再生长罢了。”
我惊呆了。这这这这这容昭不仅是个安静的美男子,还是个学霸真相帝啊!
容汐夏若有所思地点着下巴:“我今年十二岁了,但是和八|九岁时的头发差不多长。是不是意味着,子墨哥哥和阿暖认识的过程至少也有八|九年这么长?”她又伸出爪子来牵起我的手,又嫩又软的触感在掌心蔓延,“是吗阿暖?”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恭喜你答对了,容柯南。
身后跟着的晚筝有些尴尬了。她见话题越来越深入,连忙理了理我的衣服,用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声音问道:“起风了。小姐,你觉得冷吗?”
我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说:“还好。”
眼前也走到了月半湖畔的分岔路口。容柯南那座霸气侧漏的辇舆就停在林子旁边,她一溜烟坐了上去,舒舒服服地向我招了招手,“阿暖上来呀?”
我无语:“我住的地方和你又不是一个方向。”
她醍醐灌顶般地敲了下手:“对哦。”
徐子墨哑然失笑,他转过身来,执手对我和迷糊大王容汐夏行了个告别礼,“子墨先行一步,明日再见。”
容昭走到他身旁,手攀上他的肩膀,“我送你出去。”
容汐夏朝他挥了挥手,“子墨哥哥再见!”她转过头来,又飞快地对我说:“阿暖上来呀,我可以顺道先送你回去,这儿离栖霞小居好远的。”
还顺道,你以为打的啊?
我不客气道:“不用了,我想走一走,消消食。”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天真纯粹的关心暖了一暖。看着她坐在辇轿上渐渐远去的身影,一路还有些不放心地回过头看了几眼,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
就像福尔摩斯习惯以演奏小提琴来转换思路考虑问题一样,我习惯用旅行的方式来认知世界与扩展思维层面。在我的理性生活中,难得的感性情绪与想法大多都在旅途中出现。
曾经有好几次,我一个人坐在窗边,冷眼旁观着那些灯红酒绿的都会城市,却感觉到冰冷的拒绝。那座城市里没有人在意你的到来,也没有人在意你的离去,那里的狂欢与喧嚣,只属于夜夜笙歌的人们。
就像现在,远处院落的灯火掩藏在山石草木中,锦绣芳华,旖旎醉梦,眼前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遥不可及。那些爱与恨、权与利、希望与绝望的故事,在这座高墙深院内上演了一回又一回。而我只是个恰好误入此地的过客。
几步之外,就是另一个世界。
这就是我始终没有对这座浮华奢靡的府邸产生多大好感的缘由。
但容汐夏却是一个独特的例外。她会蹭蹭蹭地从她的世界里莽莽撞撞跑进我的领域,傻乎乎地牵起我的手然后说,另一个世界又怎么样呀。看,现在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就连在一起了吧。
熏风又起,送来落花暗香,湖边垂柳摇摇曳曳,投下跃动的阴影。四周是无边的静谧,偶尔能听见鱼跃水面的声音。星空很漂亮,我与晚筝两个人,一前一后悠哉悠哉地走回栖霞小居。
人生于世,总不可能总是遇见坏事。
凌王府行事效率之高,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第二天,容旭方就命人收拾出一处干净的院落。然后第三天一早,他就将徐子墨与母亲邵氏接入府中,安顿了下来。
那时候,我正扒拉着床沿,与晚筝展开起床拉锯战。
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失眠了,直到天色朦胧,曦光刚亮,我才浅浅入睡。还没睡多久,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摇醒。我眯缝着眼睛,看见晚筝手里着一套干净的衣服,站在我的床边。当下困得要死,也没在意,捂着耳朵翻了个身,又要继续赖床。谁知道素来老实的晚筝竟然直接掀了被子,还试图仗着她与我现在的身高差距,搂着我的腰,想把我抱下床去。
妈蛋!人干事?!
我终于受不了了,顶着一头鸟窝和惺忪睡眼气呼呼地站了起来,随手扯了件衣服过来披上,径自走到梳妆柜前坐下。铜镜里映出我因睡眠不足而咬牙切齿的脸,昨晚上难得的好心情,现在都给折腾没了。
晚筝小心翼翼地将被子叠好,才怯生生地走到我的身后,说道:“小姐,您先见过王爷之后,要怎么罚晚筝都不迟。”
晚筝这丫鬟什么都好,就是太实诚,又太护主,和我妈似的。我皱着眉头,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放在妆柜上,指尖不耐烦地敲着台面,一副山大王的模样,面露凶光地问:“王爷找我什么事?”
“王爷将徐公子请到府上来了,说是……一会儿请您去侧厅一同吃午膳……”晚筝估计没看过她家小姐如此凶残的模样,瘦弱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声音愈发地小了。“小姐,晚筝知错了……”
我没精打采打了个哈欠,明理又大度地挥了挥手,说:“这事也不怪你。”
说完,我转过脸,在心里给王爷的母系亲属亲切地问了个午安。
盛世剧组工作日志·『起床』
苏文清:你把我这个角色的性格写得这么凶,不合适吧。
作者:为什么不合适?本色出演最棒了。
苏文清:我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作者:你说这话之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吗?
苏文清:真的。我被人吵醒的时候不会在心里骂别人。
作者:呵呵。
苏文清:我会直接打他。
作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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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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