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经病是怎样炼成的》七叶一枝花花花

9、嘴炮技能满点

　　“我的笔记里有一些简单的治愈术，不过我的能力和治愈的性质不是很适合，大概效果没有那么好。”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沃尔夫表示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不然他们甚至没有办法走下雪山。
　　“关键的一点在于，人的身体里也有电子，通常我做的是将电子从复杂的物理环境里分离出来，这种分离会造成撕裂和爆炸——治愈的关键在于将这个过程逆转，咒语本身是帮助融合的，这可以加强我融合游离态电子到复杂物理环境的数量。理论上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性。”与其说是在对斯加德解释，不如说沃尔夫在给自己加强信心。
　　大约十分钟之后，沃尔夫暂停了咒语吟唱：“我忽略了游离态电子的数量远远少于结合态的电子。”
　　斯加德决定投降：“我完全听不懂这些，不过我不介意你通俗的说明一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继续治。”很好，干脆利索。
　　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我说，我可以转个身吗？这么一直躺着不动我觉得有点儿脑充血？”
　　“对我来说有点儿难，电子一旦被单独分离出来很快就会因为自身能量作用发生膨胀或者坍缩——我必须在分离周围环境的电子的同时将它和你身体的电子结合起来，要掌握分离速度的平衡点。”斯加德觉得自己不能指望他专心于治疗的工作了。
　　“我说电子和我的伤势有什么关系？”
　　“刺激新陈代谢，让伤口位置的细胞活化水平提高，加速肌肉和骨骼愈合，还有造血。”沃尔夫想要治疗的更彻底一些：“顺利的话，几个小时之后，大概你的皮下出血也会完全消失。”
　　“皮下出血就是淤青？”斯加德想了想，大概自己没有理解错。
　　“是的。”
　　“作为伤患，我的看法是，淤青不重要。”花费几小时在不重要的皮肉伤？这货还是在拿自己做人体试验吧？
　　“那，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沃尔夫做出了让步。

　　最后还是比预计的时间超出了半个多小时，但是好歹斯加德可以站起来眺望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我们上来时候的那一面，这边的崖壁要陡峭的多，你怎么找到这么个落脚的地方？”斯加德看看几乎和地面形成九十度倾斜的峰线，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主墓室的密道，虽然来得一路我们一直在清理怪物，但是你在昏迷的情况下，我不能冒险原路返回。”沃尔夫看一下天空中太阳的位置，判断到：“这一面正好靠近白城。”
　　斯加德做一个短距离的瞬移尝试，淤血还是让人感觉有点儿不舒服，不过骨头看来的确没什么问题：“你觉得我现在的身体可以多次瞬移吗？”
　　沃尔夫也看到了山脚下依稀有农田的轮廓，沉吟片刻：“到山脚的距离应该问题不大，但是两次瞬移时间的间隔最好长一些，我在间歇给你治疗一下瘀伤，保证不会恶化。”
　　想要温暖的被窝和食物，那么不得不暂时辛苦一些。已经决定好新的路线和行程，斯加德拿出自己的次元口袋：“只放钱和从墓室里拿出来的重要的东西。”
　　沃尔夫果断把文献和墓室铭文的拓印本以及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放进了口袋，接着举起一样东西问斯加德：“这个要不要带走？”
　　这家伙！斯加德无法想象不怎么擅长体力劳动的沃尔夫，是怎么连着把自己和一大堆行装还有这把乌金的巨斧搬出墓室的。但她不得不感慨沃尔夫的确很有眼光，墓室里陪葬的珠宝沃尔夫没有带出一件来，却唯独看中这把从斧柄至斧头都是用珍贵的乌金打制的巨斧。
　　仔细掂量了一下巨斧的重量，两个人决定放弃占整个斧头三分之二重量的斧头，只带走相对轻便的斧柄。沃尔夫集中小股高密度的电子束，一边切割着巨斧，一边说：“这些应该足够给你打一把称手的匕首。”
　　“卢卡斯家的传家宝呢？”斯加德突然想起来，卢卡斯在镇子里到处贴告示，宣布谁能找回来，就会给对方一笔可观的报酬。
　　“你忘记了？那是主墓室门上的钥匙，一次性的，进来的时候我们给僵尸搞了些陷阱，只能从里面向外避开，现在想回去找恐怕不容易。”沃尔夫对黄金不怎么敏感，除了搞研究，他不太有花钱的需要，通常他的研究都是有金主支持的，怎么弄钱，从来不是他需要操心的。
　　“你很需要用钱？”末了沃尔夫还是关心了一下。
　　“只是想回去以后能痛快的花一下钱。”用购物来发泄是女人的特权，这个道理说破天去也站的住脚。
　　“你怎么办？我可以瞬移带着你下去，不过那感觉不怎么好受。”现在才想到这个好像有点儿晚了。
　　“我把你的精钢匕首分解成一个托盘，可以用电子合成小的磁场，托动我浮空。”这个听起来比瞬移好多了，斯加德有点儿怨念：“只够你一个人的份儿？”
　　“抱歉，我没尝试过多一个人，在空中平衡不是很好掌握。”沃尔夫依然耿直的让人没脾气。

　　两个人终于艰难又十足刺激的下了山，天已黑透，循着田间小路一直走，渐渐看见零星黯淡的灯火。他们终于摸到一户农庄门口。
　　“瑟·斯加德骑士和受宫廷邀请的学者沃夫特利亚拜访您的庄园，希望我们有这个荣幸。”亮出代表骑士身份的印信，斯加德和沃尔夫受到了不怎么热情的招待——毕竟是有求于人，不能太要求对方的态度，不过在拿出几个金币之后，农场主人的表情显得比刚才真诚和亲热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向农场主又买了两匹劣马，打听清楚离城堡只要一天的路程，两个人准备向东进发。然而还没走出去十米，沃尔夫首先调转马头：“有异常强大的能量场正在靠近，我们去看看。”
　　紧接着，不用他们特意去看，天空中传来尖厉的啸声，由远及近，斯加德感觉脑袋被震的难受的同时，想着这声音很熟悉。
　　还在回忆着就被气浪掀翻在地，周围已经有人在尖叫：“是龙！”斯加德抬眼去看，乍看之下很像是上次见过的黑龙，庞然大物并没有停留就一路向西飞去，然后在肉眼可见不到一英里之外的哨塔附近停了下来。
　　“我们必须过去！”沃尔夫向斯加德这么喊了一声，就纵马飞奔而去。
　　“天啊，传说该不会是真的！”路人还在叫嚷着，斯加德顺手抓过来问：“传说龙会袭击这儿？”
　　“不，这儿有龙冢，龙会复活！”
　　这不叫传说，这特么的叫做预言，而且牵扯到龙的预言，现在看来多半会成真！
　　早晚躲不过要遇上，沃尔夫还主动上去送死——龙是无法被杀死的！沃尔夫跟自己说过可能杀死龙的方法，那也只是个大胆的假设，这个疯子——这个具有学术精神的疯子！

　　斯加德瞬移过去的时候，沃尔夫不算傻彻底的躲进了哨塔里。
　　“龙的啸声本身就有物理伤害，至于龙焰——它们喷的火，理论上可以烧毁一切物质，不过看起来有条件限制——我认为还是跟啸声的波频有关。”两个人刚靠上，沃尔夫就迫不及待地宣布自己的发现。
　　“告诉我怎么干掉它。”龙皮可是比龙蜥的皮更结实的材质，斯加德后悔没有冒险把乌金斧头带下来。
　　“你做不到彻底杀死它，但是如果你可以让它受伤落地，我已经准备好用咒语吞噬它了。”沃尔夫看来执意要验证自己刚刚根据曼妥思墓室的文献提出的猜想。

　　“你保证失败了你也不会死到其他位面去？”斯加德不放心。
　　“我有办法不被龙焰烧死。”沃尔夫很谨慎的评估了一下风险。

　　“瑟·斯加德骑士！沃夫特利亚先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粗哑的女声响起，是伊瑞斯，看来巴恩加强了白城周边的兵力布置。
　　“集中所有弓箭手，用重弩射龙的翅膀和头！”既然有了帮手，斯加德决定稍微保留一下自己的体力。
　　“让它落地，我有办法杀死它！”毕竟对付一个在天上到处飞的怪物，远程攻击还是比斯加德拿着一把可怜的短剑要轻松的多。
　　半个小时之后，这位空中王者终于被迫落在地面上。至少有五支弩箭穿透了它的下颌，而龙翼已经变成了渔网状。
　　斯加德看清这头龙身体的颜色要比一开始看到的黑龙浅，可以断定不是同一头龙。这样的怪物难道真的不止一个，而且可以在毁灭之后被复活吗？
　　巨龙仍然在顽强的挣扎，啸声像是死亡预告，龙焰的破坏力越来越可怕。
　　“我去让这畜生闭嘴。”斯加德现在心情轻松一些，场面看起来虽然依然惨烈，但是比一开始要好多了。
　　她提着从哨塔士兵那里要来的重剑，从龙的背后绕过去，第一次瞬移到龙的脊背上，第二次站在了巨龙的脑袋上——她可不像那些浑身肌肉的男人可以抡起重剑砍下去，但是她能够准确的找到龙的枕骨与颈椎相接的位置，然后将精神集中在手上的动作，仅仅是将重剑顺着骨缝插进去的动作，如果速度加快一百倍会怎样？相当于有了一百倍高度的重力加速度，重剑在落下瞬间的重力势能也加大了一百倍。即使坚韧如龙的皮肤，也无法承受这样极限的力量，斯加德继续向下用力，终于将龙头牢牢地钉在地上。
　　“它没死！剑的长度不够，很容易被掀出来，你要做什么就给我赶快！”斯加德示意士兵给自己再扔一把长枪，只希望沃尔夫的手脚够快。

　　沃尔夫选择龙语中可以被人使用的三个字节组合成一句咒语：“虚无、永恒、吞噬。”最后的吞噬是关键的一个字，假如自己的猜想成立——当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又恢复兴奋和饱满的状态时，沃尔夫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用这个自造的咒语，吸收了这头龙的能量场——能量不能凭空而来，此处消失的能量必然转化为彼处的另一种能量——这就是龙不死的秘密！
　　“吞噬”的行为，在旁观者眼里更为直观的被看到：巨龙的身体像是燃烧殆尽的木炭，最后只余下稀稀落落的龙鳞和巨大的骨架，没有留下一星半点血肉的痕迹。大概是能量场在转移的过程中，粒子的碰撞摩擦引起的假性燃烧，看起来像是巨龙的血肉化成一道火焰扑向沃尔夫，然而最后的闪耀之后，沃尔夫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
　　我应该试试——沃尔夫抵抗不住如此强大而丰沛的能量场带来的诱惑，他直接原封不动的念出了曼妥思墓穴中那个强大的僵尸战士使用过的一个龙语：弗斯！效果很明显，面前巨龙的骨架，被咒语带来的力量撞散，大概再也不可能被拼好。
　　“没有人能够抬起这么沉重的骨头，这下连当标本都不可能了。”斯加德眼明手快的落地，对于再一次大难不死，她显得有些麻木了。
　　跟着伊瑞斯的小部队返回白城，有了军队的快马，凌晨时分已经回到了白城。但是今晚只能在外城的客栈歇脚，内城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即使士兵们已经快马回报，斯加德已经懒得再走一套宫廷的仪式。
　　伊瑞斯和他们一起挤在客栈一层的酒馆里，看着斯加德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果汁，伊瑞斯表示：“和人类混血让你的精灵血统被削弱了，好精灵才不会被人类的酒醉倒。”

　　打了一个酒嗝，伊瑞斯接着说：“你父母中精灵的那一支，一定来自很高贵的种姓，瞧你的身手就能看出来。你也许可以试着去东边的大陆看看，东地精灵才是真正的神子——那些高地精灵畏惧他们神子的力量所以才西迁到尼奥斯人的地盘来。要我说，高地精灵是精灵的耻辱。”
　　所以，究竟是谁又开始传播自己是精灵混血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