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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情丝千千缕,嫁东风,几度夕阳红 ...


  •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同她几乎每天都联系着,也因此加重了我手机和电话卡上的负担。但这恰恰是本人是青年的证明,话费的主要使用价值常常是对异性朋友的。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的话费是因为给家里的老妈打电话而花费完的。
      室友们都说我这个专门用“散弹射击法”来交往女生的人终于有了一心一意的道德感。前者纯粹是污蔑,曲解我那种拥有男女朋友数量1:1的美好设计。他们时不时地将我的行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充实他们那种枯燥无味的生活的内容。是的,辅导员也教导我们,大学里面远离游戏的途径之一就是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虽然我只是有好感而已,但是对此话现在已经有深刻的理解和感悟。
      目前我同静云的形势和未来的发展,我懒得解释给这些无厘头的家伙们听,搞得像法治在线一样。再则,本来已经说不清楚的事情,人多口杂之后,就更加变成了一团浆糊。说实在的,有时我还真有他们口中的纷繁建议下的想法,然而那时候毕竟自己的心还不是污染的太重,即使是肮脏的想法,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后来我才明白,在我身边的“麻烦事”,在静云身边是成倍出现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些。提到的更多的是家常事,充满趣味和伤感的回忆,而最多的则是书。多年以后,再回首这些,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同书的缘分如此深厚。这不仅仅是它本身,更重要的是........
      大学里的期中考试就像凉了的黄瓜菜一样,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不知道这是因为随着年岁的增长,是我们本身对试卷的认识更高了,还是大校教学科的水平不如高中了,总之大家得过且过,除了少数眼镜度数的实力比较雄厚的几位。考完试后的星期五,我习惯性地拨通了静云寝室的号码,对方的爽朗的笑声反映出她大概能用来上酒桌同他人拼杀个几个回合,我说道:“同学,请问静云在吗?”
      “她呢现在不在,有什么事地话直接告诉我这个经纪人就行,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
      我怔住了,刚想回应,只听得对方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是打电话给静云,也没人打给我呀。你们这帮人,一群一副德行,等会儿嘛再从中来几个回合互相争来争去,累不累呀大哥。静云可是很忙的,我们同她谈心的机会都给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书呆子抢去了,以后得请客,知道吗?”
      我心中默然:“现在女生进化太快,连物种都这么丰富了。看来我已经OUT了。”嘴上说道:“好的,没问题。”
      “答应的那么大方,就越不靠谱,我还是觉得梅兄比较可靠一点,你还是请了再让我刮目相看吧。”
      “梅兄是谁?大—小—姐。”我装作非常诚恳地问道。
      这一招果真有效,女生嘛,不管种类如何,听好话终究是一项重要特质之一,反正她们整体上的追求也就手指大小这么一点。对方笑道:“梅兄就是梅兄,文笔不错,对静云很好,是静云从小到大的玩伴。说点对你有好处的吧,静云一直没答应他,你还有机会,不过机会不大。追她的人一大把,什么鸟都有。看天意吧。”
      这个我大抵能猜到。只是心中平添了想见见这位梅兄的心情。我还想多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讨好地说道:“你真大方,告诉我这么多,而且看你滔滔不绝的样子,不愧是文科班的高材生,你应该属于新新人类那种吧。”
      “聪明,你也不懒呀,能哄得静云一愣一愣的。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除了梅兄之外,你也可以得意几分了。”
      “那静云同梅兄很要好吧。”
      “说来话长,你别告诉静云是我说的。”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她已经口若悬河般地讲述起来:“静云家和梅景家是世交。他们又是同年生的。那时候虽然已经不盛行娃娃亲,但是祖辈们总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小的时候,他们打打闹闹倒什么都无所谓。直到初三时,梅景说自己喜欢静云,让静云难以接受。后来静云让梅景不再提及这样的事情,才理他。静云上什么高中,他也跟着上什么高中。高考两个人都考得挺好,静云为了摆脱他,故意选择了这里,而梅景又跟了过来。有一次,梅景当着我们的面要求静云做他的女友。静云摇了摇头,说:‘小景,我们还是做最好的朋友吧。’梅景大声吼道:‘为什么即使做女朋友都不行?’静云却说:‘如果你仅仅只想让我做你的女友,你也不会这么坚持了。放弃吧,小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梅景咬了咬牙,道:‘那我等到你对我有感觉为止。’那一晚,静云躲在被窝里哭了。从那以后,两个人的来往也少了很多。可能爱情就是如此,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见我沉默了,对方又亮起了嗓子:“喂,说话呀,呆子。”
      “大小姐,你讲得太生动形象了,哥—不是,我听的太入迷了。”
      “随便你怎么扯了,静云来了,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别欺负我们静云就行。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和一顿饭。”
      无论何时,对那些性格开朗的人来说,请客吃饭都像一句口头禅一样平常。随着时光的流失,这句口头禅将消逝它原来那种轻松愉快的韵味。更多的则是“我请客”下的无奈和对生活的屈服。
      静云已经接起了电话:“喂,刚出去了下,呵。”
      “明天有空吗?过几天我一个朋友生日了,我想送一个礼物给他。你们女生心细一点,帮我去挑一下。”我正静候佳音,不想旁边已多了几个长于偷听的人民群众。
      “哦,那好吧。啊~欠。什么时候?”
      “到时候联系,你好像感冒了,早点休息吧。”
      “嗯。”
      那天天没亮,我已经清醒异常了。轻轻地挪开被子,无声无息地将它折叠完毕。在这个男人心里充满懒惰和随意的时代里,任何寝室都有它独有的味道。哪怕这味道是大多数的臭袜子和昨日泡面余留下来的残味,这也是寝室成员之间的一种情结。而我这种爱干净爱整齐的行为,并不能带领大家走向一片干净和整齐的大道。各自桌上的书籍和分不清是垃圾还是宝贝的物品依旧狼藉,等会儿楼下的老伯仍然会敲门来催促我们打扫卫生。而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向来是我们的长处,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们五个还睡着。李正呓语个不停,不知在梦里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国民的臀部姿势摆得挺有夜店女郎的风情万种,却没有让人有本能的冲动。华子是个警觉的人,也最恨别人吵醒他,我比较害怕睡觉时的他,即使现在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发脾气了。
      清晨的太阳微微张开它的眼睛,散发几道极有人情味的光芒,并同昨日剩下的风来呼唤整个世界。对于那些上夜班后正疲惫回家的人们来说,这样的温情是没有效果的。时代的节奏早已打扰了我们静静欣赏天地的似水柔情,科技物质的巧夺天工掩盖了造物主那本应让人流连忘返的苦心经营。即使是旅游,我们也只是怀着去别人玩腻的地方去玩。旅途中的风景欣赏早已被手机或P3等所代替。试问:到底是我们失去了返璞归真的性情,还是整个世界已经没有返璞归真了。
      不管如何,现在我的心中涌动是无边无际的轻松:从来没有这样真切地去观看日出的骄傲表情,就像我从来没有回首凝望那日落的黯然偃旗息鼓。儿时背着书包,没有学会打量这日落日出的平淡含义,反倒是它每天都要在我身上打上微笑的印记。你可能不会对它有点滴的思绪的涟漪,而它却对我们爱的深沉。在这份爱化作你的宿债时分,你的心也变得激情满怀而开始寻找自己本能的寄托。
      这样的胡思乱想了好久以后,上午已经插肩而过,中午正如鬼魅般悄然而至。我走进熟而俗的餐馆,点了口味较为清淡的菜系。这里的老板和员工都极为热情。即使因为上菜上得太慢,你因此而发脾气,他们也会笑脸相迎附带足够的抱歉。但这起码表达着他们对顾客的尊重,哪怕这尊重是装出来的。我已经习惯了。
      四周张望,斜视一圈,情景依旧。总是那些三三两两的情侣为主。雅典娜们一手提着那些夸张的包,一手挽着她们并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分手的男友,因为享受着男友的全方位服务而正自我陶醉着。这样的顾客来的多了,反倒显示出我的“形单影只”,有的甚至还投来可怜同情的目光,让我颇受感动。而静云的到来,赶走了这份同情。
      静云今天似乎没什么胃口,脸色的苍白更加使得那夹菜的双手显得无力。我们随意吃几口,离开店时没满足胃的要求,却满足了郁闷的心情。
      我们顶着正闹情绪的太阳,站在站牌下等着频频哮踹的公交。而静云接连不断的喷嚏则让我有些担心。公交发动了,今天不是哮喘而是奄奄一息。交通堵的跟住宅成群似的,没有动的机会。静云看看车外的人们走的都比坐车的快,就怂恿我下车了。
      可想而知,烈日当头,我是大汗淋漓,而她则直冒冷汗。刚走一段路子,她的身体就摇摇晃晃起来,捂着头却硬坚持着。我凑上前,大着胆子抚摸了一下静云的额头,果然非同小可。一下子背起她,沿途打的。后来她告诉我,当我抱起她的那一刹那,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忘记了那最初的印象。
      虽然堵车,但是这个城市的出租车司机的驾驶水平是久经考验的,医院原本就不太远,一下子就到了门口。
      我是这家医院的常客,挂号医生等等我都熟悉,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到了这个时候,我居然发现还有这等好处。挂完号,我直接抱着静云去了诊室。值班的吴阿姨一下子认出了,发现我身上的女孩脸色如此难看,当即测量了温度。这个烧比较强劲,一下子来到了41度的境界。吴阿姨马上联系住院部,要我通知家长办理住院手续。
      这下把我难住了,因为静云的父母长期是在香港的,很少回来的,家里也只有一个姑姑,从家里到这里也要8个小时的车程。我将这些情况告诉了吴阿姨,好在碰到是她。她以自己的名义帮静云办了住院手续,并预垫了相关的费用。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到了夜间,我全然已经忘记了吃饭。静云是迷糊中还是睡着了,我已经分不清了。只是吴阿姨见我一直守候在静云的身旁,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小陈,她过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烧已经开始退了。反倒是你,累了一下午,走,跟阿姨一起吃饭去。夜间医院有护士值班的,放心吧。”
      我摇摇头:“谢谢您,吴姨,我还是想呆在这里。”
      吴姨轻笑了一身,转身就出去了。
      过了很久,她才回来。只见进来的她手上端着一份快餐和一个保温盒:“快来吃吧,你这样对自己身体不好。还有,等丫头醒了,把这份鸡汤给她灌下去。看她样子平时也不怎么锻炼,而且血糖偏低。”
      这让我有点意外了,然而我淡淡地动了一下嘴唇,却不能说什么。感激只是存在自己内心的最真实的情感而已,也不必着急地表现出来。
      静云的手机此时震动起来,多了几条发麻的短信。本来我无意来看,但一想到这么晚还不会去,其室友会担心的。果不其然。
      “祝你们有一个浪漫的夜晚。”许欣然写道。
      “云姐,别上当,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狗。”李文。
      “静云,晚上回不回来,不回来也要打声招呼嘛?”陈虹。
      “云姐,你真的不回来了,难道你真的被骗走了。走吧,走吧,别再送来康桥了。”在我伸手探静云额头的时候,又来了一条短信,来自叫娄夏的女孩。
      “静云,有一道题我不会做,赶快回来吧。”肖蓉蓉(我无语,题目不会也要发短信求救。)
      看着静云熟睡的身姿,其韵味已经将病房的抑郁气氛消除个透彻。我轻轻地将被子再拉上一点,盖实些许,然后拿着她的手机给其中每人回了一条“请放心~~”等字样。结果,我的手机劲爆了。“臭小子,你凭什么拿我们家静云的手机,还看我们的短信”、“少装蒜,是你发的吧?”、“快把我们家静云带回来。”而静云那边也出现了一条,而我已经无意再看了。
      按照这种形式,即使我说静云生病了,她们多半也不能轻易相信。天下女人最是麻烦,一帮女人加起来那就是麻烦一堆。我实在怀疑古代究竟是帝王掌控后宫还是后宫掌握帝王。
      夜深宁静时分,最是容易扣动人心弦。轻轻一拨,转眼已有无数清纯少男少女,传递相思情怀。如果放在平时,其中也算上我一个。今天就不同了,看着静云的脸庞,虽然因为关灯的缘故而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总算得到了梦想得到的满足。
      在我握住她那细长的手臂的时候,她微微睁开了眼睛。
      “静云,来,吃点东西,吴阿姨带来的超级大补鸡汤。”
      在她点头的同时,我早已扶起她。一手端着保温盒,一手持着调羹,放入她的口中。她本来还有点迟疑,也许是真饿了,或许是不太好意思,总之接下来我喂地开心,她吃得满足。
      收拾完残羹,我给她看了短信,她问我是怎么回的,我老实坦白,一脸无辜。在她轻笑之下,发了几条回去,果然那边就安心多了。
      “你好好休息,估计明天叔叔阿姨就会到的。”
      她望着我,问道:“那你晚上怎么办?”
      “守候着淑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静云将被子一拉,侧过身,咕哝了一句:“油嘴滑舌。”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静云已经睡着了吧。我伸了伸懒腰,坐起身子,来到窗口。在这12楼的高度下,俯视整个城市虽然有点力不从心,但看着这夜景总算有点思念的味道。10年前,我住院时,姐姐在一旁守候了一天一夜,那时她也只是在上高中而已。后来我病好了,她病了。不知道,她那时在守候我的时候,不知有没有看看这夜景。
      我轻轻打开了窗子,却有点寒意,马上就拉上了。转过身,再看看静云的睡姿,激起了我轻吻的冲动。我轻轻撩起她的长发,看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脸庞,不禁吻了下去。
      早上天才微微亮,我想先找个地方洗个脸。刚一开门,就同一个过道过来的医生撞个满怀。
      在这医院里,我从未想过会意外碰到他。我也没想到,我会再想起他。本以为这个早该忘却的人,却在我的记忆深沟里刻下了无法忘怀的痕迹,而今天,又在我的眼前重现他的身影。
      像很多人一样,我总是过于美化过去的生活,童年的快乐,而将那些不愉快的碎片踩个粉身碎骨,一扫而空。试问一下,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快乐吗?
      他叫丁小海,因为长得黑,加上我们地方方言中“黑”跟“海”本来就很难区分。所以大家都差不多忘记了他的真名,而只叫他“小黑”。
      小黑有点口吃,加上人黑,这两点凑在一起很容易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连他的父母都时常叹气:“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那时我虽然不受别人的欺负,但也不受别人的欢迎。孩子自有孩子想要讨好的对象,最终能成为受欢迎的人。我也因此而经常故意摔一跤或者什么之类的,来博别人一乐,一开始还好。后来次数多了,反而让人厌倦了,我也因此更加不合群了。也是因为有这段经历,而让我感觉日本动画片《火影忍者》特别亲切,那就是,人不能孤独。
      我虽然不受欢迎,但同时却更加讨厌不受欢迎的人。只是,那一次,我碰巧看到小黑被我们班有霸道的同学压在下面而哇哇大哭,而其他人在则在一旁起哄。有人说:“听说他的小弟弟特别长,我们看一下吧。”
      大家一哄而起,女生连连回避。小黑急了,拼命反抗,却被一群扒下了裤子,露出了命根子。
      我倒不是路见不平,拍案而起。而是看不惯那个霸道的人,甚至嫉妒他虽然霸道但却受人欢迎。他像一个天生的政治家,对那些不听他话的男生采取孤立措施,结果养成了他现在的样子。我走过去,推开了几位同学,抓住他的头发,重重地向旁边的桌子撞去。那时我还不懂这么做有什么严重后果,只是一切都和平解决了。其他人都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我学着水浒传里好汉的口气:“还有谁想试试,别再我面前吵。”
      那个霸道的同学一边哭着一边扬言要告诉老师。我才不理他,从这以后,同学们反倒对我友善了很多,一下子就拉一帮人站在我这一边。
      我顺手扶起扯着裤子的小黑,然后拍拍他身上的灰尘,又坐回了原位。
      小黑之后就一直叫我“飞哥”,总是围着我转。一开始我总是赶他,因为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况且现在已经有人和我要好了,干嘛非得跟这个稀奇古怪的家伙在一起。他就在远处看着我和其他同学玩,放学后,在不远处跟着我,因为他家离我家很近。
      后来我发现他不说话时比说话好一点,就答应他只要他不多说,就让他跟我。那天他兴高采烈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小黑上同我一起上完了6年级。小黑不知为什么,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成绩就好了许多,这反倒让我有些意外。尤其是毕业考,居然超过了我,考了第一。我很不开心,躲在教室里哭。小黑千方百计地找到了我,蹲在我前面,可怜地望着我,似乎在请求我的原谅,我就是不原谅,因为我一直以为是我解救了他,他怎么能超过我呢?
      毕业了,他还是在羊肠小道上跟着我。我们一路都无话可说。这次他大着胆子战战兢兢地说:“飞哥,我们一起上同一个初中好吗?”
      “不要,我不想再见到你。”
      “飞哥,我把我这纷奖学金也给你吧。”他走了上来,用那双粗壮的大手递了过来,却被我一把甩开,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就这样无情地散落在地上。小黑呆在那里哭了,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哭了多久,总之他哭了。这是我见到他第二次哭泣。
      这以后我们读了不同的初中,当然是因为我故意躲着他的缘故。起初,他还每天放学来我家来找我。后来,因为我的决绝,他来的次数也日渐减少。终于到了某一天,小黑不再来了。那时,我反倒期望有一个高高大大的黑个子在我家四周徘徊。这之后大概又过了一年,小黑搬家了,搬家前还给我留了一份信,让我姐姐交给我。其他内容我都不记得了,只是最后的写的是:“给我最关心我的朋友。”
      我有关心过他吗?我从未这样感觉到过,却在阴差阳错中,成就了他对我的认可。我也没有对他好过,顶多在没人的时候,在他面前炫耀一下有过什么经历。
      如今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已经是一位医生了。
      “请问先生,您是不是陈飞鸿,飞哥。”
      “是的,医生您是?”我奇道。
      “飞哥,果然是你,你跟小时候好像。我是丁小海,小黑。”他高兴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已经完全不口吃了,普通话也很标准,就是人还是很黑。
      “小黑,是我家后面的?”
      “是呀,你记得吧。当年要不是你,都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呢?”小黑已经说起话来,已经很老练了。
      “没有的事。对了,你已经毕业了?”
      “嗯,初中,高中跳了3级,早一年毕业了。飞哥,你来这里看病吗?”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听得出他那份自豪感。
      “朋友病了,陪一下。”
      “你还是这么好心肠,对了,这是我的号码,有空常联系,你什么大学,下班了我来找你。”
      “好的,我打你一个。前明大学。离医院不远的。”
      “那行,我现在有点事,先过去了,有需要的话Call我。”
      我目送小黑远去的身影,心绪万千:“小黑呀小黑,不是我拯救了你,而是你,拯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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