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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part 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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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远道而来,身为主人的路希本想尽尽地主之谊,陆邵拦着不让,喊他爸请客,说自己受伤以来都是三位室友在照顾,其中路希最辛苦,让他们两口子好好谢谢人家。
陆爸很有诚意的安排了一桌酒席答谢路希,陆邵下了出租车,一看店招就皱起了眉,档次是够了,可这种档次的餐厅要提前订位,他们这样直接杀过来肯定吃不上。
陆爸笑吟吟的说:“不用订位,我认识这里的老板。”
陆邵:“啥?”
陆妈:“你爸爸和东福楼的老板是老同学,他们每年都要聚会的。”
陆邵质问道:“你们不是第一次来K城吗?我报到的时候你们都没来送,说你们也人生地不熟,来了也帮不上忙。”
陆妈以手掩口,笑着说:“糟糕,说漏了。”
陆邵吃饭前先吃了顿气,简直要被这两口子气死了。
吃过答谢宴,路希又和他们一家三口一齐回了出租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同客厅里喝茶消食的夫妻俩道:“叔叔阿姨,我回家了,你们自便就好。”
越放假杜君浩越忙,路希怕他不好好吃饭,也怕他忙起来饿着花卷儿,原想放假就回家的,奈何他的小自行车扎胎了,路希瞬时想起了前世因为自行车没气引发的血案,深怕重蹈覆辙,遂决定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出租屋猫着。若非摄影师和熊猫已经去赶火车了,寝室门锁了,他就原地猫着了,校门都不会出。
杜君浩不知就里,听他说自行车扎了,要开车来接他,路希没让他来。五一长假的前一天人们就开始大迁徙了,有赶着回家的,有赶着出游的,路希站在出租屋的窗户前都能看到路上交织成河的红色车尾灯,杜君浩来接他不知要堵上多久才能到,又要堵上多久才能回到家里。
陆妈温温柔柔的问:“你家是哪里的?几点的票?我们送你吧。”
路希:“不用了,我是本地的,骑车回去就行了。”
陆妈扑闪着长睫毛重新打量他:“你不是南方人吗?我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
陆邵:“别管人家了,先管好自己吧,你们订酒店了吗?”
陆妈看陆爸,陆爸摇头,陆妈又看儿子,笑眯眯的问:“我们住你房间,你睡沙发可以吗?”
陆邵也笑了,却是被气笑的:“你们来看我,让我睡沙发,你们觉得合适吗?”
陆妈:“我们总不能睡希希的房间吧,那样才不合适。”
路希:“没事的,不介意的话,叔叔阿姨可以睡我房间。”
陆妈:“那多不好意思。”
陆邵咬着后槽牙道:“人家只是客气一下,说谢谢不用了就行了。”
陆妈:“我知道的,不用你提醒。还有你太凶了,你再这样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陆爸柔声安慰妻子:“他还在为我们没有及时买轮椅给他生气,关于这点我们确实疏忽了,态度不好也不怪他,不要放在心上。”
被宽容谅解的陆邵反而更来气了,他接过路希提在手里的包,道:“我送你下楼,顺便出去缓缓。”
告别了陆家三口,路希就骑着补好车胎的小自行车回家了,迎接他的是好似留守儿童的花卷儿,杜君浩不在。
路希一边换鞋一边问花卷儿:“吃饭了吗?饿不饿?”
花卷儿听懂了,跑去食盆那里挠地,指给路希看,食盆堆的冒尖儿,显然一口没动。
五一期间餐厅、酒吧、拳馆都有活动,假期前要做宣传,给老客户发发活动信息,去公园派派传单,还要备货、定制易拉宝之类。杜君浩待在家里也不得安生,一会儿餐厅来电话了,一会儿拳馆来电话了,他索性就去现场候着了,谁有事过来问一下,他当场就能定夺,所以他一周前就开始忙了,自己都赶在哪在哪吃一口,哪有功夫伺候狗?
路希先给花卷儿煮了几个鸡蛋垫肚子,跟着又去翻冰箱,找出鸡胸和牛肉化上,路希又骑着小自行车出门了,回来时车筐里放满东西,后座还搭着一个大网袋,里面装着专门给花卷儿做狗饭用的西葫、南瓜、胡萝卜、紫甘蓝。
路希还给花卷儿买了蓝莓,狗饭一时做不好,路希就先洗了一盒蓝莓给它拌酸奶。
花卷儿被迫吃狗粮的怨气终于消散了,主动把大脑袋凑过去,让路希帮它把会耷进狗碗里的长毛扎起来,再伸出脖子让路希帮它围围兜,得了好乖的夸赞,才去吃它最爱的酸奶拌水果。
安抚好花卷儿,把狗饭煮上,路希就从厨房开始打扫。他是天生的劳碌命,总想把家里的两位照顾妥当,哪次回家都像尽职的小保姆一样,忙东忙西不得闲。
家里终于恢复了整洁,路希冲了个澡,想歇口气再做晚饭,正休息的时候,池洋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周展下午到K城,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池洋挺高兴的,也挺怵头的,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周展回来的前几天都是他的屁股劫。这熊货完全不知节制,脸皮还厚,为了这档子事他能像个屁孩子似的哼哼唧唧的缠着自己撒娇,磨人着呢。
有杜君浩的儿子在他家,周展起码不会在家中的任何以一个角落发情。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感念路希是杜君浩的儿子,因为周展怕杜君浩。
被池洋强行掳上车,朝机场驰骋时,路希想给杜君浩发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回家了,但又被劫走了,但短信编辑完又删掉了。他不想被绑去做灯泡,但解救他未必需要杜君浩出马,周展应该很乐意送他回家。
令池洋和路希都很意外的是,周展是带着伤回来的,左臂骨折,用夹板固定着挂在脖子让,这样的形象倒不显狼狈,反而很硬汉很帅气。不过池洋显然不欣赏这样的帅气,他喋喋不休的骂了周展一路,要不是开着车的话,说不定还会哭上一鼻子,路希听到他的骂声带了哭腔。
“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被骂的周展一直在如是做保证,安慰着爱人。不过这次的保证不是空话,今后他不会再出这种危险的任务了,他和那个有血有泪但让他无怨无悔的队伍告别了。
路希有心安慰,但人家夫妻俩说话,他不好插嘴,而且他的安慰也起不到作用。
路希便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让池洋把他放在路边,他自己打车回家,池洋又不肯,只好多余的跟到了池洋家,然后趁着池洋放车跑掉了。
为此池洋又把周展骂了一顿,怪他不拦着路希,说自己把孩子接来的,便不是不留他,也该把孩子送回去。
“他说出门忘了关煤气,我怎么拦?”周展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揽住池洋的肩膀,“再说咱俩还得回家不是,我怎么也得在家露一面再和你二人世界,不然咱妈又要骂我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了。”
池洋啐道:“装什么孝子?你本来就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周展嘿嘿的笑:“先上楼放东西,再帮我洗个澡,胳膊折了不方便,好几天没洗了,我都快臭了。”
池洋:“你已经臭了,熏死我了!”
周展舔着脸道:“臭男人嘛,臭就对了。”
两口子上了楼,池洋才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熊货的熊玩意就站起来了,池洋把衣服砸他头上,没好气的骂:“瞧你这点出息!”
周展委屈道:“怎么能怪我呢?血气方刚的年纪,长期两地分居,我能不想吗?”
池洋:“你都残了还惦记这档子事,不是没出息是什么?”
周展:“我是胳膊残了,又不是这玩意残了,好媳妇儿,你疼疼它……”
说着话就用没残的那只熊掌扒拉池洋,边扒拉边哼唧,一点出息没有,一点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