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同人：伴君如伴虎》青袍龙葵子

7、初遇周妙彤

　　三日后。天色将晚，暖香阁的灯红酒绿开了篇。天寒地冻，下不出雪，却不影响人们游冶的兴趣。

　　丝竹弦歌飘逸开来，女子的呢喃，彩衣的身影楼上门间一闪而过。
　　暖香阁，是个热闹的地方。

　　天黑后靖忠得假出宫，乘车在城中辗转，到了巷子口下来。他今日打扮做一个青年公子哥儿，潇洒的气度颇引人注目。
　　走到巷子口的阴影边，突然搭出一只手来拍在赵靖忠肩膀上。靖忠吃惊，转身却看见是魏廷，戴着巾帽小笠，穿成商人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像个男人。
　　不知为什么，魏廷嘴唇发白，脸色非常难看。

　　“魏廷，你没事吧？”
　　靖忠皱起眉头，用白绸帕子捂着口鼻。——他不习惯宫外人间这种酸酸的，油腻腻的气味。

　　“不用你关心，走吧。”
　　魏廷又翻白眼。径直走在前面给他带路。靖忠偷眼观察，发现魏廷随身的佩刀中，有一把只剩下刀鞘。
　　刀鞘在，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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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就是女人。扮男人扮得再英气潇洒，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魏廷和靖忠一同进了暖香阁，前来睐客的姑娘们立刻围上来，多是围绕着靖忠。那廉价的脂粉味让赵靖忠忍不住一脸嫌恶。

　　“啰嗦什么？今晚给我们上最好的招待。我家老爷有的是钱。”
　　不等赵靖忠吱声，魏廷一口气蹦出【土鳖金主】招牌三句式。又非常豪爽地用腰带里掏出好几张大额的银票。

　　有钱赚，哪管你是男是女，品味是正是邪？
　　姑娘们顿时爆发出一阵轻轻的欢呼。

　　赵靖忠又开始觉得头疼起来。
　　他觉得魏廷在胡闹。使钱花银子□□的步骤，无论如何，不应该是这样高调挥霍，伸头等人当冤大头杀猪的——

　　不过也是。赵靖忠没有游玩花柳巷的经验，难道魏廷就逛过窑子不成？
　　十有八九，魏廷是小姐意气，把这当作一掷千金的酒肆赌场。

　　闻讯赶来的老鸨儿喜笑颜开：开门没几单，就遇见个大买卖。
　　老鸨儿笑得眼睛眯了条缝，挥着团扇喋喋不休：
　　“两位少爷怎么称呼？——要哪位姑娘伺候？——楼上有极雅致的包间——我们暖香阁的花宴最是有名，——或者要些什么新奇玩意儿消遣？”

　　“废什么话。我身后这位是钟大人。楼上最好的包间捡隐蔽不吵人的给来一处。今晚我们还有别的客人，若有人来报钟清乂、钟大人的名号，就带他上来找我们——”
　　魏廷对谁说话都那么呛。

　　赵靖忠揣测自己名字如何变成了【钟清乂】，不由暗笑。

　　“是是是，小爷说的是。那，要哪位姑娘陪着——？”
　　老鸨儿挤眉弄眼。

　　赵靖忠担心魏廷会为省麻烦脱口而出“不要女人”，幸好魏廷犹豫了一下。她抬头，看见一个貌若天仙一身素雅，脸上表情冷漠的女人从二楼悬牌前走过。
　　那女人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却说不出的吸引人。很有一点清水芙蓉的雅秀。

　　“那是谁？”魏廷好奇。
　　“哦哟！那可是我们暖香阁第一等的头牌！妙彤姑娘！”
　　老鸨儿来劲了。竟把眼前的男装女子真当做男客，热力给两位青年人推荐：
　　“二位真不知道？这是前任尚书的女儿……”

　　是个落难的官家小姐。难怪眉目哀怨。魏廷不喜从妙彤身边经过的男人看她的那种轻佻眼神。于是一抬下巴：
　　“让她来陪。你吩咐人上一桌好酒菜，然后再不许来打扰——”
　　她和赵靖忠一同来这种地方，好歹赵靖忠还算半个男人，结果消遣游乐居然都由她一人主张，好霸道的人物！

　　“她可贵。”
　　老鸨儿旁敲侧击。

　　“使不起钱怎的？这些先包她整夜，不够只管再开价——”
　　魏廷白了老鸨一眼。将银票塞进这胖妇人手里。

　　“哟哟哟够了够了！这就去吩咐酒菜。只要这一位姑娘吗？”
　　老鸨挤眉弄眼。

　　“要那么多姑娘干什么？！”
　　被魏廷白眼一喝，老鸨才想起魏廷的身份，忙忍了尴尬偷笑，转身去张罗。
　　魏廷脸上微微发烫。回头看见赵靖忠抿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更是心里有气——

　　周妙彤站在楼上，被他们动静吸引。等魏廷回头，两人正好四目相对。周妙彤对魏廷淡淡行了一个礼……
　　连魏廷也不得不承认：周妙彤这个女人，真有那种让人牵挂怜惜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