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同人：伴君如伴虎》青袍龙葵子

6、二五添梅花

　　魏忠贤年岁大了，眼睛却不昏花。他看着座下的干儿子赵靖忠，慢悠悠一笑。魏忠贤识人看相眼神很毒：

　　这小子许久不见，气色不错。在宫里自己混得风生水起。他生来是个有能耐的，命里带造化；
　　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条能养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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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儿子那双满是心事的眼睛，放在凡人眼中叫深藏不漏，放在魏忠贤这等老奸看来，到底生嫩。全出卖了秘密。
　　魏忠贤看赵靖忠，反而有一种老豹看稚嫩小猫儿张牙舞爪耍聪明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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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忠啊。这两年，我使唤你少，知道是为什么吗？”
　　魏忠贤慢慢端详金盆里落下定数的骰子。
　　【二五添梅花】【一双红鸳鸯】。倒是映景。

　　九千岁嘿嘿笑起来——

　　“我要你面上与我撇开些干系，好放手去做事。”
　　“不过，最近有个事情，我想来想去……”

　　“还是要你去才合适。”

　　魏忠贤眯眼看跪在地上的靖忠。男子低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情不自禁抿紧。

　　“靖忠，你从小就聪明，各地方言、蒙语和满语，胡语都说得好。就连西洋话，只要你听过，也能跟着学出样儿来。”
　　“我有一箱子礼物，要带给某个朋友。我自己是不能出面啦——所以让魏廷带你去。”
　　“这个礼物用你的名义送。这个朋友也就交付给你，再与我没有关系，任凭你处置——”
　　“如何？”

　　“……义父吩咐。靖忠只当竭力办好。”
　　魏忠贤斜眼看向靖忠：皱紧的眉头，饱满俊俏的脸孔上瞬间略过千个念头，那心机复杂的表情，让九千岁百看不厌。
　　魏忠贤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赵靖忠和魏廷都毛了，偷偷抬眼望他。
　　魏忠贤再次抓起骰子，摇晃手腕：

　　“说回来，说回来，咱家该说重点——”
　　“靖忠啊，三日后你便衣出宫，魏廷男装，只你们两人同行，去暖香阁。咱们的客人在那儿等我们。”
　　“嘿嘿，说来好不好笑？——你一个太监，魏廷是个女人，却一同去逛那种地方。真是有趣啊！”

　　魏忠贤又笑了起来，手一松，三颗银骰子撞进金碗，铛啷啷飞快转动起来——

　　赵靖忠一阵叫苦。
　　他不用抬头也知道，身后魏廷瞪着眼，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捅出个三刀六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