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素哒——凶杀案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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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星光朦胧，月色撩人。
素哒被一个电话吵醒，半侧着的身子裸露出一节白嫩的腰，风刮过时有些冷，他又把被子裹了裹。
“喂？”素哒带着浓厚的鼻音，懒懒地开口。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完全沉静在睡梦的美好中。
“素哒，救我！”
凄厉的喊声刚素哒猛地惊醒，他刚想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细碎的声音：“带走……有什么事到局里再说，手机没收……嘟嘟——”
“什么情况？”素哒整个人都是蒙的，他看着已经恢复到桌面的手机，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连忙翻到通话记录页面。
清白……
反拨过去，却是手机已关机。
手机上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二。
素哒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套上外套，想要跳下床，最终还是忍住，轻手轻脚地，偷偷溜出门。
九月底的夜已经有些偏凉，素哒穿着一件两用衫，走在大街上，整个人还是蒙的。
他和清白不是太熟，最起码……没有熟到知道清白家在哪。
更是不知道他应该要怎么救清白，与其说不知道怎么救，他连清白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对……刚刚电话里好像说有事到局里再说……
难道是……警局？
素哒一手握拳击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脸上还是有些蒙。
他想不通清白会犯什么事，也想不通这大半夜的，清白不在家睡觉，为什么会被警察抓走。
他听得出那个环境是在外面，甚至有些吵杂。
话说回来……他现在不也半夜在外面乱走么！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电话里有钟声，是两点半的钟声。
他们这边唯一的大钟……在商桥大街。
“清白大半夜去那里风花雪月吗？”素哒依旧纳闷，心里有些像乱麻，本就睡得不足，这会儿一吹风头直疼。
素哒拢了拢衣领，缩缩脖子。
夜晚，路上行人不多，车辆却还有几辆，可车窗一片漆黑，看着就骇人。
素哒走到商桥大街的时候，还有一部分警察留在那检查，警标线已经框出一个区域，素哒站在外围。
就算是夜里，他也一眼就瞧见地上那一滩血迹，暗红如爪牙，蔓延在地面上。
“你是什么人？”素哒还没来及多看，警察先生就先发现了素哒，眼里还有些烦躁，看素哒的眼神里也透露着怀疑。
“是不是同伙？”另一位警察先生连忙搭腔，看向素哒的眼神也怪怪的。
素哒一急，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路过……”
这话一出，更加招人疑，警察先生让素哒把身份证拿出来。
素哒从外套里掏出皮夹子，拿出身份证，同时庆幸自己穿上了外套，不然真的要遭殃。
“素哒……刚成年……为什么半夜三更不在家？”警察先生看着身份证上的信息，又盯着素哒猛瞧。
“是，是我。我接到朋友的电话，他叫清白，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素哒如实说出，没有丝毫隐瞒，面对着警察先生，他还真不敢扯谎用自己的小聪明。
“既然如此，你就等我们检查完现场跟我们一起去局里吧。”警察先生又打量素哒几下，觉得光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
素哒站在一边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着被封在密封透明袋子里的匕首，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可他不能靠近去检查。
甚至连被害人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唯一确信的只有一点，清白不会是凶手。
素哒没有等多久，警察先生就将他请上了车，的确是请上车，因为素哒很听话，哪怕是在警察先生忙活的时候，他也没有趁机逃跑，警察先生对他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能够互相配合完成工作当然是最好的，没有谁愿意冷眼相对。
“警察叔叔，究竟发生了什么？”素哒坐上车之后就开始问起坐在自己身边的警察先生，他看得出对方很累，可他也累，也就顾不得让对方休息，直接奔主题。
“有人目击你朋友刺杀被害者。”警察先生并没有隐瞒，只是看向素哒的眼里仍旧带着探究。
素哒大大方方地让对方看个够，反正他与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怎么查也不能最后说他是同犯。
“目击者怎么说的？”素哒思路很清晰，他需要弄清楚事情发生的经过，可他这话一问，警察先生的脸色就有些差。
“目击者说不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警察先生揉了揉额角，而另一位较年轻的警察先生突然开口：“你胆子够大，见到那一地血也不怕？”
素哒一愣，随即笑起来：“我们这一代互联网发达，什么血腥照片没看过。”
“这倒也是，可现场总比照片要感觉恐怖吧？”
“嗯……被害者现在情况怎么样？”素哒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适时地岔开话题，他总觉得对方在给他下套，虽然这有可能只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谨慎点说话总是好的。
“被害者是当场死亡。”警察先生瞪了那位年轻警察一眼，随后继续盯着素哒。
素哒心中又一惊，他总算知道清白为什么会那样嘶吼让他救他了。
就算清白现在还未成年，可杀人……无论是正当防卫，还是其他，都会毁了他以后的前途。
“既然目击者说得不清不楚，为什么就把清白抓了？”素哒还是有些奇怪，这里面说不出的古怪，清白只是作为嫌疑犯的话，不至于受到那样的对待，尤其不会在最后关头给他打那样一个电话。
哎……这么说起来……清白为什么不打给自己的家人？
素哒满头雾水，他真的与清白不是很熟……
倒是守护，离九与清白比较熟。
他的失误……应该在路上就打电话给他们问问，现在倒好，在警车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
啊！他的电话以后会不会被监听！
素哒顿时为自己没有多想一些感到深深地懊悔，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大不了他找守护，离九他们当面说。
不对！他又没做亏心事！被监听又怎么样！他为朋友讨论案件有什么错吗？
素哒心里终于有了些底，正在这时，车子一顿，警局到了。
素哒从来没进过警局，原本是该紧张的，可他昨天才去过一场鸿门宴，这会儿要紧张都紧张不起来。
“素哒，别紧张，喝点水。”警察先生把素哒带过去，让他坐在沙发上，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谢谢。”素哒捂着水杯，却没有喝。
“清白的情绪很不稳，我听说你是他朋友，你可以去安慰一下他。”警察先生指着另一间屋子，素哒点了点头，把水杯放下，直接过去。
素哒看见清白神情恍惚地坐在椅子上，在里面审讯的警察先生好像还顾着清白是学生的这个身份，并没有太过严厉。
见到素哒过来，他对着素哒点点头，素哒也点头。
“清白……”素哒轻声出口，清润的声音传入清白的耳中，他终于把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素哒！素哒你快救救我！人不是我杀的！”清白猛地站起来，想要朝着素哒冲过去，可他的手脚已经被扣住，因为这个动作，整个人都往前摔去。
素哒没有被限制自由，他急匆匆过去扶了清白一把。
“清白，你别怕，警察叔叔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你别怕。”素哒轻声安慰清白，他的声音非常柔和，其实他在看到清白这幅样子的时候，险些要落泪。
他就算和清白不是很熟，可也知道清白是个好少年，他平时看起来严肃，却总喜欢吐槽，说些逗大家的话，可他现在却被这样对待。
素哒将清白扶到椅子上重新坐好后，转身对着审讯的警察先生道：“为什么要这样？”
素哒眼神里满满地不赞同，他不认为嫌疑人就要被扣成这样。
“他反抗，不配合。”警察先生却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他耸耸肩。
这个时候素哒才发现清白脸上还有着青紫，手腕也淤青一片。
“清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出来，不要隐瞒。”素哒相信清白，所以他不认为事实会对清白不利。
可清白依旧板着一张脸，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甚是痛苦。
事实就是对他不利，他不想多说，说得越多，越容易判他有罪。
“清白……你的父母呢？”素哒看出清白的不情愿，并没有逼迫他，而是问起这个更关键的问题。
谁知清白的脸更黑，他抬眼看了素哒一眼，仿佛是在说他选错人，不该让素哒救他。
素哒被他看得心中一痛，鼻子酸酸，可他忍住了，深吸一口气，转身问警察先生：“清白的父母你们联系了吗？”
“还没联系到，不过他家是开武场的，不怕联络不到人。”警察先生看着手中的本子，里面还没记录到什么有用讯息。
他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很复杂，他估计要加班很久回不了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素哒——凶杀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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