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素哒——武场清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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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哒从隔间倒了一杯热水过来给清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说其他，你告诉我，你是为什么会半夜在商桥大街？被害者你认识吗？你为什么会握着那把匕首？”素哒声音平静，尽量温和地问着清白，可这些问话和警察问的没有什么差别。
清白喝了一口水，看着倒映在水面上的脸，叹了口气道：“我是被人叫去商桥大街的，对方说和我父亲有关，让我务必到场，否则发生什么后果，就让我自己哭去吧。”
素哒眼神一凛，他和警察对视一眼，这很可能是一件蓄意杀人事件，而且还带着恐吓。
“那人是被害者吗？”素哒知道清白一定会声音很敏感，只要被害者说过话，那么他就一定能分出人。
“我到的时候被害者已经死了，我刚捡起匕首警察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我是凶手……”清白轻摇头，抬头看了一眼警察先生。
“我不是凶手，又是武家出身，就还手了……那种情况下我可能不还手吗？”清白说着声音又高起来，情绪也激动极了。
“你信？”警察先生看着素哒感触颇深的面容，问道。
“为什么不信？他是我朋友，如果连自己的朋友都不信他，这世间还有人情吗？”素哒显然是不满警察当场什么都不问直接把清白抓起来这个行为的，可他的理智也告诉他，在那种情况下，人都是会先入为主，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感性会让你的判断出偏差。”警察先生直视素哒，随后坐回自己的位置，把清白刚才说的有用信息记录下来。
“清白，以后别和警察起冲突，只会对你不利。”素哒叹了口气，随后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当时在场的人除了你和警察之外，有其他可疑人吗？影子也行。”
素哒现在不知道被害人就是给清白打电话的那个人，还是另一位与打电话者有关系的人。
“……没有。”清白想了一会儿，最后痛苦地摇头。
身上的淤青好像疼了起来，他蹭了一下，皱皱眉。
“警察叔叔，能不能让医护人员过来给他处理一下伤？”素哒还是看不下去，他认为一切都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能这样对待嫌疑人，毕竟，只是嫌疑人。
“那边有医药箱，你高兴就给他擦一下。”警察先生看了清白一样，点点头。
“谢谢。”素哒脸上紧绷的表情总算松了一下，他将医药箱取过来给清白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一边还继续问清白：“你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是几点？”
“可能是两点二十多？”清白只记得自己挂掉电话之后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两点，而他到商桥大街应该花了二十分钟吧？
“别怕，等警察检查出被害者被害的时间，再去查一下打给你电话的那个人，就能出结果。”素哒对着清白露出一个笑脸，他很少笑，可在这种时候，他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容。
“行，这件事别告诉我父母。”清白认真地看着素哒，素哒很想避开清白的目光，却还是强迫自己对上，“这件事我会尽力，你就安心吧。”
“啊。”清白应了一声，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放心。
素哒走出警局之前，和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先生说好，让他一定要把这件事的进展及时告诉他，在警察先生千保证万保证后，素哒还是不放心。
他要到了清白家的武场地址，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清白是一个人租房子住，而他的家人都住在武场里。
他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可却也不过四点半左右，他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块面包，三两口啃掉，填饱肚子，才跟着手机上的地图指路软件走到武场。
清白家的武场有个响亮的名字：清馆。
听起来和茶室很像，可他看着牌匾上刚劲有力的两个大字，硬是读出了几分武家有的气势与宽阔。
武场还没有开门，素哒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翻着手机，又看到红尘妖余的台词，更是无奈。
他最近好像都没有时间好好练台词了，也还久没唱过歌了。
“啦……啦啦……”他低声吟唱着，属于他自己的旋律，只是清唱，就让他陶醉其中，一呆就过了一个多小时。
他光是坐着也双腿有些发麻，刚想站起来走动两下，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他转过身，看见一位年长者，面容整洁，胡子刮得连根都看不见，小平头很清爽，尤其是这种天里，他只穿一件短袖，身上的肌肉尽显无疑。
“您好。”素哒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摇晃，被年长者扶了一下，顺带一通教训：“年纪轻轻的身体这么差，像个女人家。”
素哒推了推眼镜，脸上臊红，“请问，您认识清馆的当家吗？”
“小伙子找当家的有事？拜师？你这身体条件不行，摔两下就得断胳膊断腿吧？”年长者拇指和食指分开放在下巴处，认真地盯着素哒。
“呃……是有事，不过不是拜师，您能够为我引荐一下吗？”素哒抬起手看看自己的胳膊，的确很细……摔一跤可能真得“啪嗒——咔嚓——”，可怜兮兮地断掉。
“不是为了练武强身就别来这里。”年长者丝毫不买账，转身就要走，素哒这般可着急了，他小跑上前拦住年长者。
“那个……是……是拜师，您能帮我引荐一下吗？”素哒又推了一下眼镜，掩饰自己的心虚。
“哈哈哈！小伙子！来拜师就不要害羞嘛！过来……”年长者脚步一顿，突然大笑几声，猛地一拍素哒肩膀。
素哒被拍得差点一个踉跄，那刚推好的眼镜又滑落下来。
清馆里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几棵梧桐树，地上的落叶像是铺成的自然地毯，素哒踩在上面觉得轻飘飘。
晨光微启，散落在素哒的脸上，将他镀上一层光晕。
素哒回过神，眨眨眼，又揉了一把脸，跟着年长者的背影就跑过去。
“来，先跑个十圈看看。”年长者直接把素哒带到墙角，然后自顾自就开始跑起来，素哒被迫跟在后面，他满头黑线，这事怎么这么古怪。
“那个……”素哒刚开口，年长者就瞪了他一眼，“这个那个的，像个小女孩。”
“呃……我找当家有急事。”素哒先开始还能跟在年长者身边慢慢跑着，可谁知道一圈下来，他就有些气喘，只能快速把事情说出来。
“什么都不比身体重要，你看看你，连我都比不上。”年长者不赞同地看了素哒一眼，然后在他背上猛拍一掌，素哒冲出几步，险些要咳起来。
身体的确重要，素哒也不能反驳。
“我拜托您带我去见当家好吗？”素哒急切可他又不能对着长辈大喊大叫。
“知道习武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心静。”年长者继续语重心长。
“如果您不能带我去见当家的就帮我带话给当家的，清白，当家的儿子，被抓起来了。”素哒终于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而这句话后，他就停了下来，大喘气。
年长者也停了下来，盯着素哒看了许久，就在素哒以为他要憋出个什么好歹来时，他终于道：“你是踢馆的？”
“……”素哒差点就要爆粗口，他压下心中的火气，深吸好几口气，终于平复了心情。
“踢馆有像我这样不禁打的吗？”素哒挥挥自己的胳膊，年长者一把抓住，捏了捏，的确细。
他又狐疑地拍拍素哒的肩膀，踢馆是不可能让这种人来。
不自量力也需要个度。
素哒被那眼神给深深刺到，心里更加无奈……
大叔……你就算是这么想的，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清白怎么可能出事？”年长者终于把话题放对，素哒在心中阿弥陀佛一阵感谢。
“清白他着了人的道，这件事有点复杂，我想要见一见当家，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他说。”素哒很尊重个人隐私，他之所以之前不小心说出来，那全然是无奈，情绪到极致的时候，难免会忍不住爆发。
“我就是当家的。”年长者拍拍自己的胸脯，素哒这个时候才看出这人眉宇之间和清白是有几分相像，只不过两个人的气质太不一样。
“您和清白的关系怎么样？”素哒突然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他可没忘了清白怎么都不同意他来找他父母。
“我和我儿子的关系当然很好，怎么？那小子在背后说我坏话？”清白的父亲怪异地看着素哒，看得素哒莫名其妙，他轻咳一声：“没有，他很尊敬您。”
到底是尊敬还是敬畏，素哒也不清楚，毕竟，自己有难，通常都会第一个想到父母吧。
“别说那些子客套话，我不爱听。你把事情说来，要真是他的错，我也不会轻饶他。”清白的父亲显然还是不明白清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为只是打架斗殴被抓。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素哒——武场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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