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理由》顾帆

7、第 7 章

　　事先阿霆和兄弟们打了招呼，当晚就带着项允超去了酒吧。项允超跟着阿霆从酒吧的后门进入，脚一踏进就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眉宇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音乐实在太响了。
　　“怎么了？”阿霆抬手抵住项允超的背。
　　“没事，有点不适应。”项允超对着阿霆扯了扯嘴角，他可能出了校门就没在去过那么pop的酒吧了，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有点不习惯。而这边阿霆已经过惯了这样吵闹的生活，心想是他考虑不周了。刚想说算了换个地方就看到身旁的人已经抬脚往里走了，只好快走几步跟上。
　　“唉，霆哥啊，这地方不错啊。”
　　“你好你好……”阿霆客气的说道：“那么快就走啊。”
　　“出去透透气嘛。”
　　“哦哦，好啊好啊。”项允超跟在阿霆后头，一声大哥，阿霆严肃的压低声音说道：“快点回来。”那人点点头走了出去。跟着阿霆走完阶梯，便看到两个穿着短裙打扮漂亮的美女，看到阿霆便用嗲声嗲气的语气说道：“霆哥啊，上次说要跟我们喝酒，自己却跑了啊，不如现在喝吧。”
　　阿霆笑着一边往里走一边，“一会喝啊，回头跟你们喝。”
　　一声声霆哥让项允超生了疑惑，联想到几天前的雨夜，“你是这家店的老板？”项允超悄悄的观察起身边同行的人，不会是得罪了什么黑色会的人吧。阿霆微笑着点了点头以此回答，新想着也没必要解释过多。项允超停下脚步看着阿霆挑起一边的眉毛心想不会真的得罪黑色会的人了吧。
　　“怎么？”阿霆疑惑的也停下脚步问道，“我只是在这边上班。”阿霆心想也许有一天他能打理几家酒店。
　　“这样。”项允超用着淡淡的语气问道：“到了？”
　　“哦，今天你就熟悉熟悉不用上工。”阿霆露着酒窝解释道。“阿祥，阿栋。”阿霆带着项允超推门进了一个包厢来认识他的好兄弟。进入包厢的一瞬间项允超觉得世界终于清静了。阿祥阿栋被叫到名字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到来人叫了一声阿霆。
　　“嗯。”阿霆侧了侧身说道：“项允超，以后来咱们这边做调酒师。”
　　阿祥阿栋看着项允超一副白白嫩嫩的样子像是刚毕业的学生，不过阿霆带来的人他们兄弟几人放心，于是友好的伸出手来说道：“你好。”
　　“你好。”项允超习惯性的用普通话和两人打了招呼手就马上收了回来，他不是个自来熟的人，高傲惯了连做做样子都觉得没必要。可是……他转头看着阿霆，那个现在露着大白牙看着自己的人也许是个例外，项允超心想也露个笑给对方。
　　“阿祥，阿栋，以后允超在这里照顾下啊。”阿霆用粤语对着阿祥，阿栋说道。
　　“知道了啊，阿霆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嘛。”阿栋说着一只手搭上项允超的肩旁，“来来，先来喝一杯。”而项允超不动声色又巧妙的躲开了那只手，说道：“我不会喝酒。”脱口而出的借口让在场的人尴尬万分，一下子包厢里安静了下来。
　　一阵的尴尬最先回神的便是阿霆，忙打哈哈的圆场，用粤语说道：“怎么了啊。来，我替他喝。”便拿过阿栋手中的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大伙儿都是出来混识场面的人，一看都这样了也说笑着暖了暖气氛像没事一样的又嗨开了。阿霆放下酒杯拉着项允超到一边用普通话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一脸的不爽。”
　　“没事，有点不习惯。”
　　“哦。”阿霆盯着项允超看了一会儿，也不生气一口大白牙又露了出来说道：“大少爷，不高兴呀？那我们今天先回家啊。”说着便和阿祥阿栋打了声招呼就离开酒吧回了住处。
　　两人到了家各自洗了洗，便回了房间。一会儿扣扣两声，阿霆在项允超的屋外说道：“阿超，你睡了没？”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应门阿霆以为项允超已经睡下了，便转身准备回房。结果咔嚓一声房门开了，阿霆转身的瞬间挂上笑来，说道：“要不要来调下酒？”
　　“调酒？”项允超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微微皱起了眉，已经恨晚了，心里嘀咕着。阿霆看着项允超微妙的表情变化，“没事没事，明天白天在学下也行。”说着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晚安。”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第二天没有什么调酒教学，也没有人来叫醒熟睡的人，直到项允超被窗外直射进来的强光照在任然闭着的双眼上。卷翘的睫毛因阳光的照射而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也许是阳光太过刺眼，睫毛微微的颤抖几下，熟睡的人便醒了过来。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快接近中午了。他起身走出房间，不大的客厅里安静无声。另一边阿霆大清早就被耀文哥给叫了出去，现在正和阿祥、阿栋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内，沉默的听着前座耀文哥的叮嘱。他们今天的任务是收拾明哥，让他知道不要那么嚣张的砸自己公司的场子。这是阿公的意思可耀文哥却不那么想毕竟兄弟一场，于是耀文哥叮嘱一定要活口。
　　三人晃荡在麻油地一整天，到了晚上终于逮到了机会。看着马路对口走出来的明哥，扔了手上的香烟分成两组走了上去。阿祥、阿栋直接拿着家伙朝明哥一伙人进去，一走进就往恨里的乱砍一通，阿霆则走向小巷口堵截漏掉的鱼。
　　看着明哥向自己跑来，阿霆拿准时机往明哥的腿上砍去一刀，毫无设防的子健疼的跌倒在地上。阿霆趁着明哥还没站起来，扑上去就往死里砍了几刀。子健毕竟混帮派时间久，这种突发事件首要就是要保命，于是一脚揣在阿霆身上的力道让人后退了几步，看人离开了自己抬脚就想跑。阿霆也是反应几块，一个大步快出去手上又是下去几刀。砍的明哥站立不稳一脚踢到对方，扑上去就猛捅。阿霆越捅心里就来气，白天耀文哥交代过的事情早已抛掷脑后，他所受的羞辱，他所挨的伤痛，统统都要还给眼前人。阿霆在这一刻杀红了眼，不断做着重复的动作知道阿祥阿栋过来阻止，才清醒的发现人早就死偷了。
　　阿祥、阿栋看着明哥依然没有了呼吸怕事情闹大了，忙拉着阿霆离开。三人一个都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那件巷子里昏暗的小旅店，把刀仍在来时路上的垃圾桶里，搓掉手掌心里预先防止指纹弄在刀上而涂上去的胶水。
　　现下三人沉默的坐在房间里，也不洗去一身的血渍。终于阿栋开口说道：“既然事情发生了，就什么都不要说。今晚在这里睡一晚，明天无事的回家。”
　　“对，美人知道是谁干的，人都死了，死无对证。”阿祥心里也明白阿霆怒气何来安慰道，站起身拍了拍阿霆的肩旁跟着阿栋回了房间。房门关上的一刹那阿霆身子震了震，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看到墙上的时钟阿霆想着需要通知下项允超，毕竟早上出门他还在睡也没打个招呼，忙摸出手机播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嘟……阿霆连续打了N个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阿霆气馁垂下手来。隔了几分钟又抬起手来搏了过去。喂，电话那边传来一声，阿霆为这突然接通的电话愣了一下，忙说道：“你在家？”
　　“在。”
　　“怎么不接电话。”阿霆又气又无奈，在家你还不给我接电话。
　　“谁知道是你打来的？”项允超也没好气的回嘴。
　　阿霆吃瘪，什么时候需要带着这家伙去买点东西，手机必须买。“我今天不回来了。”阿霆换了个平常语气，“明天晚上我会接你一起去酒吧。”
　　“知道了。”
　　“冰箱里有吃的，别饿着肚子。”阿霆叮嘱着。
　　“知道了……”项允超语气显的不耐烦，可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笑着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弯了上去，“挂了。”
　　挂了电话，阿霆呼出一口气也不知怎么的，和项允超通了电话烦闷，不安的心安定了不少。便起身进了浴室，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