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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和白马探在一起的日子:(第四日至第七日) ...

  •   到达休息站以后,已经快要天亮。

      我没有叫醒白马探。

      场景美得像艺术相片一样。深橙色光芒渐渐取代深蓝色,慢慢地,变成紫色,罗兰紫淡化成深橙,深橙色开始变浅,直到消失。

      我曾经收过从志保美国寄来的名信片,那张名信片的沙漠之景,和这如出一辙。以前一直和志保用电邮联络,即使她已经学成回国,后来,我没有勇气回给她。该怎说出,明美已死的事实?近这几个月,我再没有收到她的电邮。

      托哥哥的福,知道她安好。我曾消极地想,当一个无忧无虑的灰原哀,的确比当背负沉重过去的宫野志保好太多。

      太阳高高挂着,晴朗蓝天散出的自然光唤醒白马探。

      “早晨!”熬夜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你…怎么不叫醒我替你”白马探用抱怨的口吻说道。

      “这景色……我想一个人独占。”话虽如此,休息站各种大型标志,运送补给品的飞机和维修队,没有人一种一个人的感觉。

      白马探似乎被我这奇怪的言论击倒,没有答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我。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魔法,我想,中了“时间停止”的咒语,估计就像现在的白马探一样。

      我装作毫不在意:“走吧!我可不想再呆在这车中,全身酸痛。”

      打开车开以后,我没有回头去看白马探。我知道,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NAZCA到AREQUIPA赛段,一直是沙漠路段。上两个赛段仅是有些起伏,第四赛段的起伏度已经达到心电图般,我们的车差点和其它车相撞。如儿童大滑梯般的大斜坡,更是惊险万分。如果不是出了全人出局则无人生还这一点,我会更享受这个游戏。

      进入智利时区以后,这一个场景只剩我和白马探。显示参加者人数的时钟显示,只剩8个“茧”的试玩。看来,别的场景,也不比这个场景容易。

      第五赛段,是我坐驾驶席的时候。山峡之间的路段,我都显得格外小心,驶入河谷之中,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凝重的气氛渐渐浓厚。

      第六赛段中,我已经是躺下就睡着了。

      继续延续着那一个不知名的场景,我很努力地想看清楚大理上的字。皇天不负苦心人,强忍着酸痛和双眼的干涩,我终于看清全文,棕色大理石上刻上的,是FATIMA , A的头上还有一个向上的斜号。

      不是英文。场地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我还是想不起,我当时到底抱着谁。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盖在我身上的黑色礼服。白马探在摇晃中驾驶。阿塔卡玛沙漠的华丽美景,谁都没有心情去欣赏。

      第七赛段的安第斯山脉,才是这游戏中的“主菜”

      艰难的山路不是一般的难,我们的车子还需要在悬崖边换轮胎。没有维修队,只能自己亲手换。

      可没想到,我不小心滑倒掉落悬崖,白马探条件反射地想拉住我,二人双双出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我吧

      白马探手中的余温消失以后,我回到第一个赛段的休息站,整个场地都黑漆漆的,只有小卖部的灯还开着。我走过去,只见当时给我和白马探派饭的工作人员在小卖部中微笑。

      “诺亚方舟,不对,应该是弘树,好久不见。”我呐呐地开口。

      戴有鸭舌帽的年轻男子变成我熟悉又陌生的模样,我熟悉的是五岁的弘树。

      “你看出来了”

      “不用看,当你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们都清楚知道你是谁,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记得我的口味。当年……阿姨为什么没有带我走”我的声音很平静,眼泪汨汨地流着。

      心结比死结更难缠。

      小时候的我,坐在可以看到大门口的地方,等着那一个漂亮温柔的阿姨和一个小弟弟来探望我和其他孤儿,这小弟弟就是弘树。她和我们度过的快乐时光,只是一张白纸摺出来的小玩具,也可只是媲美毕卡索的抽像画或者一条不起眼的绳子。将这些小事物变得有趣,相信是世界级的魔术师如怪盗基德之流亦会惊叹不已。只是这种天赋,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变成一个无趣的大人,像我,白纸只让我想起我日常处理的文件和一堆送去碎纸机的废纸。绳子也只会让我想到杀人后伪装自杀的现场。

      最后一次看到漂亮阿姨时,她温柔地说下一次再见她,我要改口叫“母亲”。

      起初我听不懂这句话的含意,问了位义工姐姐才明白,这是要收养我的意思。我的快乐,随着日复一日的等待而消亡。

      我没有等到喊她“母亲”的一日。

      再次被人抛弃的疼痛感比自己真正有意识自己是孤儿更疼。

      每天反覆地问自己,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才被亲生父母抛弃,又是做错了什么,再被抛弃一次。

      “母亲……在那次以后,得了急病,过世了。在弥留之际,她还念叨着你。我和父亲说过,父亲觉得我不过是孩子气在说胡话。当我在麻省理工读书的时候,孤儿院在大火以后荒废,我已经找不到你的下落。”

      心结虽难缠,却也比死结好解。

      原来我没有再被抛弃!

      弘树过来牵我的手,微笑道:“不要再哭了,姐姐。”

      我终于忍不住抱着弘树,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你表现得很好,是时候分别……”弘树指着弹出的光幕。

      我强忍着泪水,回头只看到弘树的消失的残影,和一句他最后和我说的一句话:“姐姐的哥哥工藤新一是一个优秀的人,我可以放心,有人照顾姐姐……我觉得,白马探,不全是假的,我看好他哟”他的愉悦声音中,带有浓浓的苦涩

      记得在孤儿院的小花园中几棵紫叶矮樱下的写生,弘树摔倒以后是抱着我哭的,那是他第一次叫我姐。

      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回到现实世界。“茧”的蛋壳也打开了。只见许多成人从观众席中走出来激动地抱着自己的小孩。

      从“茧”中走出来,我深呼一口气,空气中带有一种冷气的臭味和一点漂白水的味道,虽然味道让我有点难受,但却是真实的空气,并非那种经过电脑精密计算的味道。

      望向不远处的白马探,忽然想到一件事。现实世界中只过了两个小时,我和白马探的实际相处时间却已有7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和白马探在一起的日子:(第四日至第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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