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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白马探番外 ...

  •   和唯一在一起已经有些年头,没有那一种惊天动地的感觉,只有一种细水长流的怦然心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会有一种“要把她的手牵起”的念头。当我发现的时候,我们很自然地在一起了。

      在英国的花花世界生活太久,已经忘了什么是平淡真实。所谓爱情,可能是在某次派对之下,聚光灯一闪,刹那间的绝代风华,惊艳全场,当你回过神来,已经是陷入绝景。

      年少无知,终要付出代价。

      不知情的人都说,我是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彬彬有礼的样子总让女生心醉。可又鲜少有人知道,我好几次的恋爱都是被甩收场。

      我的初恋,是开始在九年级的一个生日派对。到底是谁的生日派对,我已经忘记,但大致是如何,我还是清楚的。女孩不小心把香槟散在我的外套上,经过几次接触之后,我们开始熟络。只依俙记得,圣诞舞会上,她向我表白,在众人的起哄下,我接受了她的表白。最初是开开心心地接受了“别人男朋友”的身份,觉得与人相伴是一件好事,甚至真的有厮守一生的想法。

      后来没有后来,过程是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有最后女孩给我的短讯:我们分手吧。当天,我把读了又读的福尔摩斯拿出来再读一次。我不小心把书砸在一个正要拿《东方快车谋杀案》的女孩。她丢下一句:“让自己冷静的最佳方法不是抑压,而是狠狠发泄。”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一幕比初恋给我分手短讯更有印象。

      我打了人生第一场架,把初恋女友新交男朋友打进了医院。虽然受到学校处分,可我没后悔过。

      女孩撕开精致妆容,也不过是个平凡人

      男孩脱下张扬燕尾服,也不过是平凡人。

      回国以后,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喜欢红子。她的确是一个可以令人一见倾心,妖艳的红色,是为她而生的主打色,其它色彩沦为陪衬。我也曾以为自己爱上了青子,回首过去,我才懂得,我是在嫉妒黑羽和青子的青梅竹马,他们胡闹是建立在深厚的感情上,所以无论黑羽编的借口再如何拙劣,青子依旧选择相信。他们二人共筑的伊甸,我没有资格踏进去。

      记得从小到大,不少女生会围在我身旁,然后说:王子。连我最心爱的女孩亦不例外。

      我初次走向唯一身旁,的确不怀好意。在和女生中交际中,我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去令女生对我目眩神迷。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她一早看穿我的伪装,却配合我把戏演下去。

      最终被骗得团团转的人,反而是我这个不怀好意的骗子。

      一次又一次我和她的交汇中,我和她最终走在一起。

      说实话,直到现在这一刻,我还是不太确定,我们是否相爱,即使她真的很黏我。

      我曾问过,为什么在留讯息时,她只喜欢用便利贴,而且永远是同一牌子同一颜色同一大小,她俏皮朝我一笑:“习惯使然。”

      2001年9月11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躺在钮约曼哈顿酒店的双人床上,我头还有点晕,可能是宿醉,也有可能是感冒。我还记得很清楚,醉前我把唯一背回房间,她还抱着我睡着了,怕会弄醒唯一,我一直不敢转身,直到半夜才睡下。圆镜前的梳妆床上,贴着一张黄色的3M便利贴,酒店橙色柔光打在便利贴上,有着我熟识的娟秀隽永:探,我和哥会去世贸中心买点纪念品,然后在华尔街附近逛逛,晚饭前会回来,嫂子要和园子昨天喝太醉不会去。(P.S.记得吃药)唯一

      连女生惯用的表情符号都没有,直白简单,这是唯一一贯的简约风格。

      桌上还有一份放好的costa咖啡粉,连滤纸也放好了,只差热水,还有一包未开封的三文鱼碎蛋全麦三文治,包装纸上,还有一颗橙色的药丸。

      刷牙洗面以后,我把热水倒进过滤器后,按下电视的电源按钮,电视中,满满是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被飞机撞毁倒下的报导。

      心好像被什么捏着,隐隐作疼,唯一,你可不能有事!

      我顾不上打翻的热水,跑去拍毛利和工藤的房间。按了门铃许多次,才见毛利兰的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我直接说:“唯一和工藤出了事!他们今早去了世贸中心,现在被飞机撞毁倒塌!”人急起来说话便语无伦次,毛利是听懂了,先是呆了呆,也马上出了去。

      之后的时间,我再也不想忆起,短短数十分钟的的士路途,好像过了一辈子这么漫长。我打了许多通电话给唯一和工藤,由于网络挤塞,打不通。我跟本没理会我到底给了多少钱给司机便下车,一路狂奔。

      一路下来,无数的消防车,救护车在我面前驶过。到了封锁线的现场,白纸黑字的死亡名单密密麻麻让人心惊,我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生怕在名单中找到唯一的名字。

      在一片颓垣败瓦前,除了在这看在一张张增加的死亡名单,我却什么都做不到。眼泪情失控地流下来。

      这时,我突然想起,唯一曾说过,她死后的事。夕阳下,她背着太阳,深橙色的光,让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她说:“我死后,你要把我的骨灰撒在大海,这辈子的束缚太多,顾忌太多,不想死了以后,还得锁在一个小地方上。”然后,唯一转向夕阳,再说:“如果可以,我想死得比你早,探,原谅我的自私。”这番心安理得言论,完全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唯一突然跑过来,把头埋进我的颈窝,轻轻的呢喃,我人像灌了一大瓶的伏特加。

      “所以,你要比我健康,比我长寿。”

      想着想着,跌撞之间,不知不觉得,我被人群推到华尔街。不知道到底浑噩了多久,直到我看到毛兰抱着工藤哭着不肯放手,不远的唯一正尴尬地笑着。

      然后,我做了这辈子最孩子气的事,紧紧抱着唯一不肯放手,生怕这一切,只是我的错觉,我和唯一什么都没说。唯一一直轻扫我的背,仿佛什么都明白。

      不需要什么来证明,我只想和你细水长流,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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