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捉虫伪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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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
躺在床上瞪着天花的我只有漠然和已经着火的喉咙。
我身在的地方黑暗和冰冷，要不是手上的点滴，我还以组织已经将我送入太平间。
看来是舍不得，我不是说组织舍不得我，是说组织舍不得在我身上投放的资源，从最底层最黑暗的地方来的小强很多，打死一只是一只，能活下来的，只有我这只想死又死不了的。
莱恩，弘树，姨姨，明美，Rye成了记忆画卷的一部份。而我，依然沉沦于组织中。
我恨赤井秀一，到头来，只剩哑然失笑。
我自己都做起和他一样的事，又有何资格恨他？
恨不知所踪，一笑而泯。
其实，谁谁谁都只是身不由己。
肌肉异常酸痛，做好一会伸展运动才好一点，也只能慢慢地拔掉点滴，以极缓慢的速度开灯。眼前一亮，摸了好一段时间才摸到眼镜，因为睡太久，手完全没力气，杯子掉在地上，水洒到一地都是，再捡起来洗了洗，再倒一口水，终于活过来。看来，我暂时都是癈人一个，只好继续躺在床上。
第一个推门走进来的人，是Vermouth。
“终于醒了。”难得今天Vermouth没有浓妆艳抹来探望我，我是不是应感激流涕？
“我睡了很久嚒？”声音有点沙哑。
“唔……也差不多两个星期。想吃些什么？”
居然还亲自将床改成靠背，倒了一杯水给我，问我吃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正想仰头看Vermouth，脖子的酸痛袭来，逼我放弃。
“人家只是好心来看你，不要将人家想得这么坏好不好？”
我的嘴角抽搐几下，你骗小孩呢。我没答话，继续喝水。
“顺道带个消息给你，你的亲生父亲已经将你的DNA拿去化验，但被Gin给调包了，你也是Gin由医院中亲自送回来，你刚晕倒的时候，是他亲自抱回来的，是公主抱哦。”尾音特意被她拖长。
正放水杯回桌上，我打了个寒噤，一个不稳，水杯再次掉在地上。Vermouth对我的反应很满意。
“Gin居然亲自去换你的DNA，真稀奇啊。为什么呢？你觉得为什么呢， Plomari。”
“连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小丫头又怎会知道。”
“我的‘小公主’，组织现在传的八卦，你真的会不知道？还是只是你在装不知道？”
Vermouth的八卦模样实在让我产生一种要掐死她的冲动。
我轻笑，不在意似的遮掩我的害羞:“你这么八卦做什么？”
“难道……你和Gin……走到哪一步了？”Vermouth一脸难以置信。
我继续笑着:“你觉是那一步，就那一步啰。要是你真的关心我，还不快替我买吃的，我要吃鸡蛋粥，杯户町东都大厦那店的。”
“遵命!我的‘小公主’。”
走前丢我一个凝重的眼神:“和Gin一起，小心玩火自焚。”
玩火自焚？原来Vermouth是这样看我的。
我答应琴酒，我不会反抗任务。
Rye死后，我什么都看开了，如赤井秀一一样优秀，下场也和其他叛徒一样，不过是活久点，吞下APTX-4869没死的，总共不过两个。
逃出组织我真是想都没想过。
只能说赤井秀一太天真。
身为宇佐见凛，我曾经被绑架过好几次，然而，有些，与其说是绑架，应该说是“营救”。FBI将我绑回去，打的是证人保护计划的主意。我逃了三次，三次都是用福斯途锐（Touareg）逃出去，被我甩掉三次以后，麻烦的FBI也没放弃尾随。
要是我真的答应那个证人保护计划， Chianti的狙击步枪PSG-1会插上瞄准器，瞄准器的瞄准射线会对准我的亲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我那个顶着一张小学生脸，整天在警察眼前晃的哥哥工藤新一。当年我看到自己的档，完被档案内容的详细吓倒，在孤儿院其间生过多少次病完全有纪录，打过什么疫苗吃过什么药也一览无遗，奇怪的是，哥哥工藤新一的健康状况纪录和我一样详细。
亲生父亲把我找回，只会是祸事，Gin这样做，站在那一方的角度看，都是好事。
那年，很多事我半懂不懂，明美和我说一番话，那时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未来。
“没有顾虑，志保才能真正脱离组织，如果狙击手是小七……给我一枪，不要顾忌。”
我的看法，和明美一样。
上一秒我和FBI合作，下一秒亲哥就会被PSG-1瞄准。我不能令我的家人冒上一分险，我此生已经陷于黑暗，赔不赔进去已经没有所谓，我只是不想有人因我而死去，已经为我牺牲的人，已经够多。
是，我是很妒忌工藤新一，他能在阳光下长大，我却只能深埋黑暗;他在学习踢足球时，我在孤儿院中和大孩子抢食物;他在参在中学的足球联赛，接受欢呼，我在亚马逊森林中挣扎求存，手刃同伴;他在凶案现场展峥现嵘，我在练习场上忍受枪的后座力，磨好杀人利器;他和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我在与狼共舞;他是天之骄子，我是地底的蟑螂。所以说，占星这玩意一点也不准，我才晚他几钟出生，怎么命运会差这么多？
这个问题，没人能答我。
Gin是我计划中的一个意外。
我跪在Gin面前求他放过志保时，我已经失控。Gin讨厌软弱的人，我清楚得很，我那时已经有死在Gin的□□下的觉悟，他没有杀我，完完全全属意料之。
Gin那一个吻的霸道和血腥，几乎将我的理智震碎。
虚假的兄妹关系，自然变了味道。当我说出答应二字时，除不再反抗，在Gin看来，我已经成为他的所有物。
我和Gin本来已经住在同一屋檐下，那次以后，他更是睡在我的房中，宽倘的双人床变得有点挤迫，Gin的不客气，我的睡眠开始变得好起来。渐渐习惯七星烟的味道，没了这味道，我有时还因而睡不着。
至于后续， Vermouth恐怕要失望了， Gin和我这么纯洁的睡觉，说出去都没人信。
Gin的想法，其实我是懂的，我却不想开口。
疑心病极重的Gin是不会轻易相信人的。
这一场猜心游戏，我不会是输家。
可也绝不会是羸家。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捉虫伪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