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赤井秀一篇 (补完非伪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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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组织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年少气盛,我毫不犹豫答应去做卧底。
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宫野明美,我假装被她撞倒,借此和组织搭上线,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任务,我终于由底层爬到组织相对核心的内部,取得代号,Rye。
以往在FBI的时候,大多对付的都是犯罪者:贪污、杀人、军火、贩毒、走私……而加入组织后,射杀过重要官员,伤过无辜的路人。甚至利用别人的爱,去完成任务。有时候我连我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因为表现出色,渐渐受到组织器重,开始和Gin杠上,成为对手。除不服输以外,那位先生似乎对这种结果很满意。和Gin什么斗上一番,已经成为固有的习惯。
那次挑新的成员,也不例外。
第一次听到组织有办孤儿院,情况就像看到太阳在西方升起。组织比我们想像中还要聪明狡滑,他们亲自养大的孤儿情况可以自己掌控,一旦死了,存在痕迹亦可轻易抺走。也可以再做一个假身份不被怀疑。
我似乎找到一个可以让我减轻负罪感的方法。
观察到Gin正要走向那一个正在玩钢笔的女孩,我立即走上前去, 帮她擦掉那些墨水,将她拉走。
小女孩的性格出奇地懦弱。她永远只会低着头,不敢看人,说话的音量也很小,不认真的话根本听不到。给新成员武器的仪式上,她没有放过我的手。我开始疑惑,Gin会挑这一种人吗他最瞧不起就是这一种不会反抗,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成为食物链的最底层。
组织给新成员的第一个考验,是五颗药丸。
五颗测试新成员定力的药丸。这些药丸是在试新成员的底线在哪里,第一颗吃完以后没有被脑中产生的幻觉吓倒,就会吃第二颗,如些类推。最后出来的结果,只有带领新成员的组织成员才知道。
没想到,Gin的眼光相当不错,只有那个小女孩将五颗药吃光,还能很镇静地站着,基本大部份都是吃完第二颗就崩溃了,比较优秀的也只吃到第三颗已经坚持不下去。吃完五颗还能站着没有任何事情,她是第一个。
七号平静地走回来,只是无力地躺在沙发上,不久就沉沉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称呼她小七。
她的悟性不是一般的高。对于射击,她一开始是连标靶的边都擦不过,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中,我没有作声,她自己悟出射击的要诀。不是技巧,而是专心。
才十一岁,就能准确射中五百码范围内的目标。
一个心静的孩子,前途无可限量。可惜,她出身组织,注定不能接触阳光。一旦被阳光亲吻,只能化为灰烬。
这是我自以为是的结论。
在我的教导下,对小七而言,枪不再是武器,而是她的玩具。才不过半年的时间,她玩枪的纯熟度,令我开始担心,我会不会教出一个杀人机器。
“小七,枪是什么来的”
小七正用布擦着Glock 26,是她刚刚从组织中领回来的奖励。
“工具啊。”
“你会用来做什么”
“唔……主要是练习。成绩好了,才能玩更多的枪,不是吗”她依然在擦枪。
“除了练习呢”
“看情况啰,要是有一人用枪指着我,我一定会比他更快用枪指着他的头。当然,如果有人用枪指着你、明美、志保,我也会这样做。”
将子弹上膛后,她定定地看着我。
“这就是枪对我而言的意义。”
“‘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当我真的要拿枪去杀人,我也不会犹豫,因为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就这么简单。”她没有再看我,拿出爱枪□□去擦拭。
我良久说不出话来。
出身这样的环境她注定没有同龄人应有的天真,我拿什么去要求她要有善良？没有沾上血腥和黑暗,已经是难能可贵。
正因如此,我才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去疼,毫无保留地教她。即使是亲妹妹,我也没有这样费心过。
小七睡不好,我去热牛奶;小七闯祸,我去收拾烂摊子;小七不懂的事,我一步一步地去教她。我想,如果我以后有儿女,大约也不会如此,因为我对孩子的耐心,已经完全透支给小七了。
也许是小七和明美的妹妹年龄相仿,明美也很疼爱小七,还常常替明美带点什么给明美的妹妹。她们在一起,我总会觉得很放松。
小七没有让我失望,泾渭分明的底线,证明我和明美的教育成功。
有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严厉的爸爸,明美是温柔的妈妈,小七是聪慧的女儿。
若没有这种自我编织的美好,我会不会早点察觉小七的情感
当我得到她取得代号的消息时,我松一口气。小七已经长大,有能力自保,即使没了我的护荫,她依旧能在组织生存得好好的。策划已久的行动,即将展开,她去了俄罗斯,一旦行动失败,也不会受到牵连。而且,那个任务对小七能力而言,绰绰有余。真正令我担心的是明美,虽说,组织需要她的妹妹,一定会拿明美来要胁,不会对她不利,当这种平衡打破以后,就很难说。
出发去俄罗斯前,我在她耳边说过一句话:“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
小七一面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
我一直以为对小七而言,去俄罗斯的任务不会很难,毕竟,那次去的全是年少的成员。
可当我回到FBI以往,才知道战况是多么惨烈。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又会不会再是那个令我骄傲的小七
计划带走明美,因为她已经知道我不是诸星大,而是属于FBI的赤井秀一。
“大君，如果这样能脱离组织，你能够作为我真正的男朋友和我交往吗……”
每看一次,都换来撕心的痛。
什么不知道的小七,已经成为组织重视的人物,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参加证人保护计划。
我的小七这么聪明,又怎会想不透当中的关节。
明美被杀的前一天,FBI收到一封奇怪的邮件:
To R,$1 billion , Tokyo, the warehouse, G&V, Gun, mi, by nana
乱七八糟的行文,让人看起来还以为是恶作剧,IP地址在一所网吧中,根本找不到是谁写的,要不是10亿这个字夺人眼球,不会有人去理会这封电邮。辗转之下到我的手上,我看懂了。
真正意思是:
给Rye,
10亿
东京
仓库
Gin 和 Vodka
枪
美
奈奈上
奈奈(nana),也就是七,是小七写给我的。
可惜,当我去到的时候,明美已经躺在血泊中,回魂乏术。
Plomari这个代号也渐渐被FBI熟识。很少出动,但行动必一击即中,不但计划严密周详,往往不留半分证据。也有一个特征,有她在的地方,Gin也在附近。Gin出现时,她却未必出现。组织对小七的重视度,已经超乎我的想像,要将小七救出来,将会越来越难。
组织一直想将我除之后快,我早已有心理准备,最怕的不是死亡,是将枪指在我头上的人成了小七。
答应柯南的大胆计划后,也只是有姑且一试的心态,更多的是有去死的准备。活不下来也没关系,活下来是有赚。每一个都曾想过,自己死后,身边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在我躺在车上爆炸前一刻,我真的在想这一个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小七会有什么反应,我大约会猜到,多半是哭死问我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成为冲矢昴,我极少和FBI联络,基本是孤军作战的日子。要骗到自己人,才能骗到组织的人。只有詹姆斯的那一通电话,问到Plomari在我“死后”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奇怪。
小七哭着说恨不得我死。
我感到很欣慰,我的小七真的长大了,懂得如何利用掩饰自的情绪,真中掺假的情绪是最能骗人的。
让水无怜奈不懂的是小七和Gin说的话,小七好像答应Gin什么,然后用小七用压低的声线说,只听到小七说几个字: 如果,失去，相同的代价，做得到。
当我知道小七当时对Gin说那句话的内容时,黑衣组织已经被连根拔起,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赤井秀一篇 (补完非伪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