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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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mouth没有再来，承诺买给我的鸡蛋粥是以外买的形式送到我手。
鸡蛋粥的味道清淡，正适合已经两个星期粒米没进的我。
随鸡蛋粥送来的，还有一台我的黑色笔记本电脑和一只黑色的USB。
组织不养懒人，躺了两个星期，自然得做回两个星期下来积压的工作。
根据习惯，我比较喜欢先处理一些公式化的文件，确认流程，签名什么的，话虽如此，如果稍有不慎，会出点麻烦事的。第一次以Plomari的身份为组织出任务，需要射杀一个议员，紧张和怕会暴露于人前，没拿稳枪，开枪以后就急忙走了，没确认人死没，议员没死成，倒楣就是我。说白了就是确认人死了没，这种文件最讨厌。
只有一个人会不耐烦做这事，而且需要他签名的文件最近直接丢给我。
第二种我会做的，是研究下一次将会发配到的暗杀对象，背景资料，日常习惯，与其有相关的人的背景资料等，再亲自制定暗杀的方法。贪方便的，枪不用带了，直接用APTX-4869。暗杀方案以往的流程是由我从零开始制定，然后交给Gin，由Gin检查的确认以后，再由我带领其他人去执行。
听起来很简单，对吗？
别这么天真了！能这么容易让Gin签名嚒？
我交的第一份计划，由于年少，我只准备了一份。Gin只说一句:“要是别人带了保镳，我们的人就全赔在那！”然后直接将计划扔在我脸上，我顶着那瘀青在组织的开放办公赶出一份让Gin满意的计划书，组织内有代号的没代号的，每一个都睁大眼睛盯着我，想看风头正盛Plomari的笑话。年少找气盛哪里丢得起这种脸，每一个想要看八卦的人，我的□□绝对比他还要早动身。
有胆子笑我也是笑得最大声当然是Vermouth。
考虑保镳这个因素后，我懂了，准备好几个方案。第二次将计划交上去以后，Gin没有再直接将东西丢在我身上，而是真的将我的五个方案都看了一次，我还以为能过关，暗自松一口气。结果和第一次一样，但我脸上又多一个瘀青。这种无聊到死的事，重覆接近十次，Gin才真的签名。
身为组织新一代成员中，最早取得代号的人，我的自负和骄傲已经膨胀到一定的地步。
那几次和Gin一起的任务，我以为的计划必然万无一失，结果那议员最后还是死不了，最后使用Gin所制的计划，由Vermouth扮成护士，替那名议员打了一枝针，送他应该要上的黄泉路，而且还死得很舒服。
那次以后，组织内的闲话就开始了起来。首先说Plomari不过是浪得虚名， Plomari只是靠运气通过俄罗斯的任务取得代号，再就是Plomari没了Rye就是一废物，有的说Plomari是那种在练习场就是第一，离开练习场就什么用都没有。
世界上的人都是势利眼，任谁都一样。
属于小七的倔强，在那时开始，得到重生。
我主动申请放假休假，再接了一个任务，而且只有一个人去做的艰难任务，将□□老大的命亲自送进地狱。
对于杀掉坏人，我没有犹豫过。
我自己也有会被人送去十八层地狱的准备。
路走多了，总会有见鬼的一天。
走进那个老大经常出没的娱乐场所，装作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在那个人前跪下求要毒品，我什么都愿意做。那个老大要求我交投名状，去运一批毒品，我成功了，躲过警察，我日渐成为老大所倚重的人物。一刀把人杀了以后，再安排新的人来顶替老大的位置。可惜他没坐稳，不够两个月就被人干掉。
组织内关于Plomari的流言蜚语消失在我在练习场发泄的那一晚。
我又羸过Chianti，拿她立威，真不好意思。
同为狙击手，总会有想比试一番的冲动。结果当然是被她揍一顿，外加请她吃一顿大餐。
我们所信奉的未必是正义，只是为数不多的底线。做人不能太过， Chianti就是看不惯Vermouth不拿同伴的命当回事。
说到千面魔女Vermouth，她的秘密主义在组织是出名令人讨厌。她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在你身边，令人防不胜防，战绩亦如她在组织内的名声一样彪炳。虽然不喜欢她安排在我身边的淑女功课，我不能轻易地恨上。不论她当年有意还是无意，她是救我一命，光是没说出哥哥和志保的身份，我就不能恩将仇报。
那句“玩火自焚”，也算是有心。
进入制定方案的文件来，发现空空如也。
难道Gin良心发现，肯放我一马？太阳从西方出来了？
进入特别事项，多一个档案。文件的名字是“白马探”。
我一点意外都没有。若组织做事的速度不快，FBI之类的就不会一直这么头痛。白马探的档案在这里原因大多是在会场中和我聊太久。
档案中，由白马探出生、 血型到最近的破案纪录都有。两大页资料，比较重要的讯息就那么几条: 父亲是警视厅警视总监，侦探，令怪盗基德头痛的对手。我暗自再补充∶初出茅庐，敏锐，沉静。
和哥哥一样，都是一个少年侦探。
故意接近我，身陷危险中，玩这样的侦探游戏真的有意义嚒？
一点意义都没有。
即便出发理由是要捣破组织。要毁掉组织，就要许许多的鲜血和尸体。我不太愿意一个霁月光风的人陷于黑暗，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像赤井以往看我玩枪的眼神。
想起他，心中一痛，突然喘不过气。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在他死前，我都只是那个不懂事的小七。他被Kir射杀，倒在血泊中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仿如昨日。
是！我是愧对明美！但我一直没说出来，只是深埋心中。
没有机会开的花，就让它永埋地底，让自己想像那阳光明媚。
清理好电脑内的文件，按下“发送”。
我整个人长长地松了口气。
组织需要我去留意一下白马探，因为他已经在暗地里查看宇佐见集团。而我，宇佐见凛就是他下手的第一个目标。很好理解，宇佐见泰不易接触，GIN肯去应酬已经很不错，我就已成了一个鲜明的标志，加上我年纪和白马探一样，他就实施美男计。
我应该说，我很荣幸吗？
但我会令他空手而回。
他这种霁月光风的人实在不适合在此赔上一生，和怪盗玩玩追逐游戏，舒舒服服做他的世家公子不好么？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孩绝对不少。
为何会看上我这个只会玩枪的刽子手，答案显然易见。
坦白说，我对组织没有什么恶感，真正令人感到恶心的是那些雇用组织的政客，人前一副道岸貌然，人后一双势利眼。当我被冠上宇佐见这个姓氏以后，我看到一般成员看不到的世界，组织是什么人的生意都做的，包括政府。只要你有钱，当然，前提是你有办法联络上组织，也有是有关系。
三年前我走过的人间地狱，我是替俄罗斯政府打工，杀的都是□□。谁能告诉我，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是是？什么是非？
我脑海中当时只有一个字:杀。
同伴一个又一个地倒下，我伏在他们的尸体下装死人，浓郁的血腥味环绕在周边，我足足一天没动过，感受到同伴的身体由温热变成冰冷。将那个小巢穴，一网打尽，我运气相当不错，将头目给射杀。官方本来就是没打算留活口，才暗地雇用雇佣兵。
为什么美国的FBI和CIA会盯上组织，是有原因的。
人之所以为人，为万物之灵，就是和动物有着绝对的不同。为权为利，相互厮杀，和动物有什么分别？
所谓的□□，原来和我们一样，只是在和平中生活的平民而已。
政治也好，宗教也好，没有什么比依然在这个世界上呼吸来得吸引。
动了动手腕，依旧一点力气都没有。
好想快点搬离这个死过无数人的房间，谁知道有多少人组织的人在这伤重死亡。
好讨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的感觉只会让我感到头越来越沉。
我相信，白马探本人现在也已经收到一份组织“亲自”送上，关于宇佐见凛的详细报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