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工藤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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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街的老宅中,大书房可移动柜的背后,有着我小时候的照片。
这些照片和其他照片不同,它的特别在于,是我千方百计藏起来的。
小时候被不知情的状况穿裙子,我妈还曾兴冲冲拿出去给别人看,不藏起来我实在不放心。其中一张照片中,彼时还在蹒跚学步的我,穿着粉蓝色的裙子,撞到桌子,坐在地上哇一声哭了起来。我不敢想像,这些相片被兰或者园子看到以后,会是什么后果。
到我年岁稍长,开始懂得男女之别时,自然没了这种穿女装的照片。
刚上小学的那一阵子,曾经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几乎每天都笑容满面的母亲一反常态,凝望一张不知名的相片不发一言,父亲也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偌大的屋子,安静得可怕。这对贪玩成性,连自己儿子都会恶整的夫妇,居然有如此安静严肃的一天。时光洪流之中,我对这件事的印象,只是褪色半分。只能解释是属侦探的本能在作怪。
变小以后,我曾回去老宅中收拾衣服,把幼年时的衣服拿出来。没想到,小学一年级时期的衣服刚刚好。放在这堆衣服旁的,是我婴儿时期的衣服,可奇怪的是,有一件我没见过的粉红色婴儿连体衣。
从小到大,父母都爱在我不同的时期拍照,光是零到三岁的婴儿时期的照片,相簿厚度已经能媲美福尔摩斯全集平装版。记忆中,相簿中没有一张相片中的我是曾穿过这一件粉色婴儿连体衣。这一件连体衣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簇新,放在粉红连体衣下的是一件相对残旧,款式一模一样的粉蓝色婴儿连体衣。这一件粉蓝色连体衣却多次出现在我的旧相簿的照片中。
这发现,也仅是勾起我的疑惑,,还以为只是父母当时多买一件,以作备用。
毕竟,这个家中,只有我一个孩子而已。
直到某天,灰原问我一个问题。
“工藤,你是不是有一个姐姐或妹妹”
这个问题的爆炸性,在我心中不亚于广岛原爆。
“没……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被灰原看得尴尬。
“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淡淡的哀伤浮在她的脸上,她扭头过去看窗外。
“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我已经好久没收到她的消息。”
小学时期父母亲的反常,粉红色簇新的婴儿连体衣,突然从时光洪流中展开在我眼前,一个清晰的推断浮出水面。
就从那时开始,我怀疑父母瞒着我什么,为什么不说,和亲口去问相比,我更喜欢自己找出答案。也许,如灰原所说,我真的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已经在我变小前的年纪了。
我认为,这个人存在机会和还活着的概率很大。如果是夭折,父母当然会说出来,怎说都好,都是一家人。父母瞒着,也就代表是失踪。没有再提及的原因,恐怕是找到的机会渺茫,不想说已经过世。
活着的人记着,人才有活过的痕迹。
父母一直在美国到处跑的原因,是在找寻这个渺茫的机会吧。
第一次看到宇佐见凛,只觉得她很奇怪,一直盯着我不放。她先是震惊了一会,再是平静地煮饭。
灰原看到她时,也不确定她是否是那个“故人”。
“六年前的事,不太记得了。可看则脸的话,她的确和工藤你像得紧。”灰原的口气带有一点揶揄的味道和少见的轻松。
“还有一种可能性,小七和你姐妹不是同一个人。”灰原双指轻轻敲两个桌子,托头再说道:“你的姐妹只是在和你们失散以后,被宇佐见家族收养,成为大小姐。”
“也有一种可能,人有相似。”我托了一下没有滑落的眼镜,结束这个暂时没有结果的话题。
关于“小七”这个人,我没有追问,灰原却自己说了。
“小七和我不同,她出身于组织所操控的孤儿院,直到十一岁才被诸星大选回组织受训。刚开始的一年我是和她一起上堂,小七是这么多人中,和我比较投契的一个。只是,我被组织选中,去美国读书,也再没见过小七。我们在美国也一直保持联络,直到两年前,已经是杳无音讯。”
“小七？七是她的编号？”难得灰原主动说关于组织的事,我自然洗耳恭听和接下去。
“嗯,七是她的名字也是她的编号。听她说,是孤儿院发现她时,她的穿的衣服中有一个醒目的七字。到接受训练时,也很巧地成为她的编号。当她在组织声名鹊起时,大家都叫她Plomari(普洛玛莉)。”灰原娓娓道来,没有再托头,而是靠在沙发上,看着头上天花。
“希腊出产的茴香烈酒。”
“她是唯一个可以和我说得上是同龄的朋友。小七和其它受训的人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为了活下去。可不知为什么,总是和她特别投契。一个人不高兴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坐在我身旁。理论课上的成绩,第一的名字每一次都是我,操作课成绩的名字,是小七把我甩在后头。小七用枪的样子可以称之为艺术,百发百中,射程也相当远。后来组织中的传闻,她尽得诸星大的真传,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诸星大,是我姐姐男朋友的名字,代号Rye。听说是在两年前背叛组织,他人现在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Rye的狙击能力之强,听姐姐说过,起达到600码以外。”
我倒抽一口冷气。
那么,如传言属实, Plomari的狙击能力实在可怕。
“至于那位宇佐见小姐,你还是远着她一点比较好。她的伪装,恐怕你已经看出了吧,呢,名侦探。”
“喂喂……她不像是坏人。”
“不论是CIA还是FBI,都不值得令人信服。”
“茧”的发布会上解决杀人案后,父亲目光看在被抬上担架床的宇佐见凛,面色立时变白,说了两个二字,然后冲去救护车上。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我妹妹的真正名字,唯一。
工藤唯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工藤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