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243、忠诚

　　【忠诚】

　　楚天阔压制的怒火潜伏了很久，爆发起来也非常迅速。他甚至等不到车完全开动。
　　凌云提心吊胆，一直试图解释，楚天阔则很直接地把凌云扒光，T恤衫揉了揉塞住了凌云的嘴。
　　前排驾驶室被特制的贴膜玻璃所隔绝，凌云和楚天阔所在的空间是完全密封的，可被堵了嘴的凌云仍浑身都在发抖，惊恐地看着楚天阔。
　　楚天阔用力扭过凌云的头，却异常温存地看着凌云，若有所思，最后叹口气，用自己的衣服蒙住了凌云的眼睛。凌云发红的眼眶，惊慌的眼神以及没有血色的脸，都让楚天阔心里一揪一揪的，可他也毫不怀疑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瞬间就化身毫无理智的动物，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有胆子瞒着自己带女人出去旅游，他居然真的敢！
　　凌云惊恐万状，但被压制住了所有的动作，根本没法动弹，怕到毫无理智，本能地想要逃脱，可稍微往后退，背就顶上了凉凉的座椅。
　　“你不喜欢我X你吗凌云。”只有听觉的凌云觉得这样的楚天阔尤其危险，凌云说不出任何话，只有摇头。
　　凌云无处可逃，只能紧紧咬著嘴唇。
　　楚天阔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再次把凌云逼到狭小的空间里，“不讨厌，那你喜欢吗？”
　　这样被动的姿势，让凌云的双腿都在颤抖，可这次他却实在无法坦然羞耻地点头。楚天阔就在跟前，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凌云脸上，“喜欢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可凌云听得头皮发麻，最终点了点头。
　　楚天阔很粗鲁，凌云的呼吸很乱，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楚天阔讨厌凌云沉默，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发着狠。
　　凌云觉得痛，却控制不住自己逐渐升高的体温，他听到楚天阔在自己耳边说话，声音很轻：“凌云，说爱我，说爱我，我就饶过你。”
　　凌云想，可他根本就没办法说话，试图点头摇头挣扎，楚天阔根本不为所动，凌云明白了不过是楚天阔故意，咬著牙，又强迫自己不发出声响。
　　这个时候，凌云的手机不和谐地响起，在座椅上欢快地震动，凌云感觉到楚天阔伸手拿起裤子掏出了手机。不知道是谁，但楚天阔却接了，凌云害怕是长辈之类，奋力挣扎想要阻止。
　　楚天阔看着显示的“啸桐哥”三个字，接通了电话。
　　“凌云，手续我帮你办好了，你们到时候直接去机场……”听到沈啸桐的声音，凌云浑身一僵。
　　“啸桐……你费心了，改天我请你吃饭……”楚天阔阴不阴阳不阳的语气，凌云感觉到了楚天阔突然猛烈起来的动作。
　　“……天阔。”沈啸桐意外，但语气很平静。
　　“我们家这口子实在不让我省心……麻烦你了……”
　　“没事儿，举手之劳。我不打扰了。”沈啸桐可以清晰地听到楚天阔的喘息和肢体撞击的声音，他明白对方在干什么。
　　“凌云，跟啸桐哥说再见……”楚天阔把手机递到凌云嘴边，凌云咬紧牙关不发出羞耻的声响，可嘴里的衣服突然被大力揪出，楚天阔又是全力冲刺，凌云无法控制地大声叫了出来。
　　“……”沈啸桐几秒后挂断了电话。
　　凌云浑身过电般的弹起，根本顾不上沈啸桐如何，终于可以说话，马上开始求饶：“你听我解释天阔！……我错了！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楚天阔用手指安抚著凌云发抖的脊部，舔着凌云的耳廓。
　　“啸桐哥是谁？”
　　凌云已经失去的神智，因为这句话而苏醒。睁大眼睛，细想楚天阔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楚天阔并没有停止，反而恶意地加大力度，凌云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却没有回答楚天阔的问话。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帮你办手续……”楚天阔声音里的不悦突然被放大，凌云弄清楚了他质问的意义。
　　凌云愣了愣，“只是……遇到……只是遇到而已。”
　　楚天阔意味深长地问，“是么？”
　　他似乎并不相信凌云和沈啸桐之间这么单纯。凌云不想和他争辩，他觉得问题的重心在Ana，他和沈啸桐之前的确没有任何上不了台面的关系，就算楚天阔要查，他也不怕。
　　楚天阔突然掏出手机打电话，凌云的手机响了，楚天阔拿起来凑到凌云眼前。
　　“我都只是‘楚天阔’，他就是‘啸桐哥’吗？”
　　……
　　凌云头脑发昏，昏沉沉地把头靠在楚天阔身上。楚天阔抓住凌云的头发，用的力不大，却足以让凌云仰起脑袋，逼凌云和他对视。他少见的笑容盈在眼底，看得凌云心里发冷。
　　楚天阔笑著，“宝贝儿，你知道么？我一直很想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和任何人接触。”他的声音里带著薄薄的笑意，听上去却毛骨悚然，“你不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凌云害怕的同时却突然睁大眼睛，似乎一瞬清醒。楚天阔的占有欲就和他的行为一样，变态得令人后怕。他担心的是自己这几天的隐瞒，可楚天阔在乎的却是沈啸桐的一个电话。凌云觉得他和任何人之间单纯的情谊都可以被楚天阔轻易扭曲，没有任何解释的意义，他实在不知道，如果自己和人深交的话会被误会成什么样子。
　　对楚天阔而言不值一提的“忠诚”，对于凌云却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凭什么？
　　凌云大力挣开楚天阔的桎梏，攀上楚天阔的肩膀，主动去吻楚天阔，“那就把我关起来吧！……求求你，把我关起来吧……天阔哥！”
　　楚天阔再次听到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他低沉的声音在凌云耳边响起，“凌云，我觉得你知道的……”他的话里藏着一声叹息，“我从来就不想其他人看见你，不论男女……”
　　凌云听不清楚了，他什么都听不到了，他觉得神智和廉耻一起远离了他，他什么都不想再想，只想把自己弄疼。
　　或许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不会空得这样难受。

　　凌云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房间，是楚天阔家而不是四合院，身边没有人，房间里也似乎也没有人。凌云挣扎着坐起来起身喝水，突然灰暗的房间里传来楚天阔的声音。
　　“醒了？”
　　凌云一个激灵吓得没站起来，楚天阔拿着凌云的手机坐在小沙发上。
　　凌云闭了闭眼睛，“醒了，我渴了……”
　　“别急，我看完。”楚天阔悠然低头继续翻看凌云的手机。
　　凌云只好起身自己准备出去倒水。
　　“Ana是个妞儿吧，对你挺上心，”楚天阔调侃口气，“这么多条消息，刚还来了电话，谁呀？”
　　凌云死死抑制住要冲过去夺手机的冲动，在床边坐下准备好好解释，“她是外公介绍我认识的一个白人女孩，外公希望我陪她在中国转转，我答应了……没告诉你是因为……”
　　“因为你打算和她结婚？”楚天阔耸耸肩，“这样的选择应该挺正确吧，你也娶一资本家小姐，生几个像你一样好看的混血，实现你的梦想和对家庭的责任，要我我也愿意，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楚天阔笑得很讽刺。
　　“我外公也许是有这种的想法的，但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你那么孝顺，你外公有和你有，有区别？”
　　“当然有，我跟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喜欢……男人，你知道，我跟她怎么可能有别的？这几天我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一样瞎猜怀疑。我也知道我错了，这样处理不是解决，只是掩盖，掩盖我们之间的互相不信任！”
　　“你不信任我我有什么办法？可我想信任你啊，我多想信任你！我想都没想过你会是骗我，可我不过在机场外多逗留了一会儿，你就从飞机上突然出现在眼前，我他妈都以为是梦！大变活人啊你，信誓旦旦说什么十几天后就回来的是我吗？吵架你说我不专一，多苦情似的，我他妈下决心改了，你这又是什么？玩儿得更辣，直接私奔，这是双重标准吗？你的理论我听着都对，怎么到你做示范的时候我他妈就这么看不上呢？”楚天阔气愤。
　　“……对不起，”凌云没法解释清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儿，是我傻逼，办的事儿不地道。你怎么怪我，折腾我都行，但我请你试着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考虑，我外公如果知道咱俩的关系会发生什么，Ana别看是外人，她跟我外公嘀咕几句我可承受不起，你要是真的提前知道了能不动声色吗，你自己清楚你要是知道了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求你试试理解理解我，原谅我，可以吗？”凌云恳求。
　　“嗬！风水轮流转啊，这不是以前傻逼兮兮求原谅的我吗？原来我那时候这么贱啊！”楚天阔冷笑，“按你的套路来，现在该我坚持分手了，没话说，你也改不了，分吧！”
　　“天阔……”
　　“郑凌云我他妈做什么事儿光明正大，老子跟别人睡觉谁都不避着就在老子家里！你他妈倒真是不讲究，这么低劣的把戏都使得出来？这是中间夹了个沈啸桐，要是没这孙子你是不是压根儿想不起回来，还跟未婚妻逍遥度蜜月呢？老子是不是还得蒙在鼓里，戴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妈傻逼兮兮的乐呵？你要不是觉得老子弱智，就是蓄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