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202、无所谓

　　【无所谓】

　　覃贤特种兵出身，处突经验丰富，一声“坐好！”强力油门就走了。
　　凌云和楚天阔这么一下子都惊着了，系好安全带。
　　走半路上凌云觉得不太对，子弹，座椅，玻璃，“嘣”的一声。
　　“这不是打进来的子弹，打进来的怎么会没打穿座椅呢？”
　　楚天阔反而是最冷静无所谓的，拿过子弹看。
　　“不论如何，先回去。”覃贤边开车边给警卫局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
　　“我长这么大是什么事儿都遇上了。”楚天阔冷笑。
　　“我去，长见识。”凌云喝口水冷静下来，“可是这子弹根本没有杀伤力。”
　　“也没人闲没事干逗我玩儿，什么玩意儿!”楚天阔轻蔑地把子弹扔副驾座位上。
　　一回去至少三十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围在车外，楚天阔烦躁，开门就下车，和外面的负责人撞了一下。
　　“四少！”马上鞠躬，“请您马上检查身体！”
　　楚天阔一言不发往里走，围上一圈人跟着。
　　“凌云！”回身大喊一嗓子，“下车！”
　　凌云下了车，跟上楚天阔。
　　“请您先检查身体。”身边医护人员围上来。
　　“老子没事儿！别他妈烦我！”楚天阔突然暴怒，推开一个护士。
　　“你干什么你！”凌云被楚天阔拉着上楼梯，楚天阔用劲儿太大凌云跌跌撞撞的，忍不了了甩开楚天阔的手。
　　“闭嘴！”楚天阔拉回凌云的手继续走。
　　“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凌云也急了，喊一嗓子，“又没什么事儿你发什么脾气？！”
　　楚天阔面带戾气瞪凌云一眼就自己走了。
　　“有病嘛！”凌云揉揉手腕。

　　“我没有伤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凌云好脾气地配合检查，“真的没事儿。”
　　“可以确定不是袭击性质的事件吗？请您为我们复原一下事件当场。”警卫局的处长围着凌云转，之后凌云和覃贤去车里还原事故当场。
　　十几辆警车鸣笛开道楚雄一行赶回来了，楚雄很是着急，下车话都没说就上楼看楚天阔去了。
　　“天阔，宝宝，是爸爸，你开门。”敲门，楚天阔把门锁了。
　　“宝宝，爸爸回来了。”
　　“我没事儿。”楚天阔打开门，神色冷淡。
　　“让爸爸看看。”楚雄悬着的心很是急迫，对着楚天阔仔细审视。
　　“真的没事儿，子弹从凌云那边儿进来的，什么都没打中。”楚天阔很懊丧，坐在沙发上拿起雪茄继续抽。
　　“你不用担心，一会儿事情就会水落石出。”楚雄抱紧儿子平复心情，“爸爸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没事儿，我不在乎。”楚天阔闷声儿抽烟。
　　“首长。”负责人满头大汗敲门进来，背后的衬衫全部汗湿一大片墨绿色粘在背上。
　　“讲。”
　　“我不听，”楚天阔起身，“我不想知道。”就要走。
　　“宝宝。”楚雄心疼。
　　“我去看看凌云。”楚天阔出门。
　　“就是这样，捡起来子弹也并没有温度，比正常轻很多，另一颗打在玻璃上的也没有很大力度……”凌云在详细录笔录中。
　　“问完了吗？”楚天阔远远问一句。
　　“马上。”凌云继续，“没有目标，我感觉没有目标，如果有，第一下就会打中我……”
　　“别问了，”楚天阔有些烦躁，“跟我走。”拉过凌云。
　　拉到院子门口，不顾阻拦坐上另一辆车，司机不回头不动，马上有人上去汇报楚雄。
　　“去哪儿？”凌云无所谓。
　　“我们继续玩，吃晚饭干嘛的。”
　　“恩，饿了。”凌云挠挠头，这都是什么事儿？
　　“真没想到第一次和你一起出来就遇上这种事儿。”楚天阔颇有些嘲讽地笑。
　　“没事儿，肯定是误会。”凌云反倒宽慰楚天阔，“就是恐怕不会被当作误会处理。”看着院子里如临大敌的一群人。
　　楚雄下来了，楚天阔下车，“爸爸我们出去吃饭了，晚上会早回来。”
　　“好。”楚雄点头，覃贤马上开门把司机换下来，副驾上个保镖，“小插曲而已，别影响心情。”
　　“走了，拜。”楚天阔坐好。
　　“四少，俩11岁孩子在院里亭子玩弹弓，家里有子弹壳，填土做的假子弹，专门冲车窗里打着玩儿的，监控视频里看得一清二楚，不是蓄意袭击。”
　　“告诉我干嘛？怕我害怕？”楚天阔瞪覃贤一眼。
　　“首长让我告诉您，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好玩。”
　　“知道，我也不担心。”搂过凌云。
　　凌云得知真相，觉得万分荒诞，但却连松一口气的笑都笑不出来。这如果是自己和许翼扬或任何普通人，一定会马上下车查看，当场抓住两个无忌孩童；如果打进来的不是用土塞满的弹壳而是石头，是不是不会发生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刚才一群省市领导和警卫局领导大汗淋漓，战战兢兢，事情真相却是这么荒诞。叹口气。
　　“怎么了？刚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没什么。”
　　“叹什么气？不舒坦？”
　　“没有，就是这事儿也真是搞，玩弹弓，X。”
　　“你不开心了是不是？”转过身看着凌云。
　　“没有。”
　　“想吃什么？给你压压惊。”
　　“无所谓你定。”

　　吃完晚饭，凌云兴致确实不高，又和楚天阔在大小街头转了转，就有些疲倦了。
　　“我们回去吧？”问楚天阔。
　　“怎么？”楚天阔有些担心，“还早，累了吗？”
　　“恩，累了。没什么兴致。”
　　“那好吧，我们回去吧。”
　　覃贤开车往回走。
　　“爸爸，我们回来了。”回到下榻的宾馆先到楚雄房间打个招呼。
　　“玩儿的还好吗”
　　“还好，凌云有点儿累了，我们就回来了，”
　　“那就早点儿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玩儿。”
　　“知道了，你也早点儿休息，我们去睡了。”
　　“好。”
　　“爸晚安。”
　　“伯伯晚安。”
　　“晚安。”

　　“今天我没让你尽兴，反倒弄糟了你的心情。”凌云洗完澡出来楚天阔躺床上看电视。
　　“没有的事儿，早上起太早了，困。”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凌云走过去坐床边儿，“给我爸爸去个电话。”
　　“恩，小插曲就别说了，省得你爸着急。”
　　“知道。”
　　“喂爸爸，干嘛呢？”
　　“看书。”郑毅十分冷淡。
　　“你还不休息啊，不早了。”凌云有点儿小心翼翼。
　　“不。”
　　“我们，我们已经到武汉了，现在我准备睡了。”
　　郑毅不说话。
　　“爸爸，我错了，我知道该提前跟你说的。以后肯定不会了，你别生气。”
　　郑毅还不言语。
　　“我明儿下午就回去，”没办法凌云开始卖萌，“今儿我听说了武汉的八大名小吃，我都记住了，你听听我带回去些什么，有什么老通城的三鲜豆皮、四季美的汤包、蔡林记的热干面、顺香居的烧麦、福庆和的牛肉豆丝……还有，还有……”想不起来了。
　　“小桃园的煨汤、田启恒的糊汤粉和谢荣德的面窝。”楚天阔门儿清，在一旁提醒。
　　“你在哪儿？”郑毅一听到楚天阔的声音，顿时排斥感油然而生。
　　“啊？我在，我在外面大厅呢，才从外面回来嘛。”赶紧示意楚天阔闭嘴。
　　“晚上你有独立的房间吗？”郑毅追问。
　　“那肯定有啊。”
　　“不许出去乱玩儿！早早睡觉。”
　　“我知道，一会儿就睡。”
　　“我去洗澡了啊。”楚天阔给凌云吹好头发，收好风机脱衣服进卫生间了。
　　“他在你旁边？”
　　“没有，他回他房间了，可能一会儿会过来说晚安。”
　　“你别跟着他胡来你听见没有！别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明儿下午赶紧回来！”
　　“明白明白！”
　　“好了，洗洗睡去吧，明儿司机去机场接你？”
　　“到时候看需不需要吧，需要的话我给你电话。”
　　“恩。”
　　“爸爸晚安。”
　　挂了电话凌云长舒一口气，拿起手机刷微博。
　　楚天阔洗完澡出来，□□拿毛巾擦。
　　凌云扫一眼接着玩手机头都不抬，“你在我屋洗澡算怎么回事儿啊？刚打电话没来得及赶你，回你自己屋去。”
　　“我不，我要和我男朋友一起睡。”
　　“别恶心我，赶紧穿好衣服走。”
　　“你赶我走干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并不穿衣服，朝床边走过来。
　　“你看我微博了吗”凑过来看凌云手机。
　　“没有。”凌云躲开自己躺着刷。
　　“你看看嘛。”
　　“不看。”
　　“看看。”拿过自己手机给凌云看。
　　凌云又一次被楚天阔的肉麻震惊，从那天去楚天阔家开始，就有了什么第一天第二天的连续高能秀，每条下面配凌云的照片或者合影。
　　“你什么时候偷拍的？”
　　“那不叫偷拍，我光明正大拍我男朋友，漂亮不？”
　　“滚蛋。”凌云躲开楚天阔，“你去睡吧，我困了。”
　　“今天来一张床照好不好？”搂过凌云要拍。
　　“不许，我不认识你。”转过身去，“真睡了，你赶紧走。”
　　“睡吧。”楚天阔起身关电视调暗灯光，收拾好床上的衣服一堆，又钻了回来。
　　“给我抱抱。”凑过来抱住凌云。